聽到顧鳴之言,聶小倩同樣也是一臉的欣慰與喜悅。
不管怎樣,此番話終究也算是一個承諾。
而且她也能夠理解顧鳴的心思。
假如二人現在成親,背地裡必然會有人酸溜溜說三道四,認為顧鳴攀了高枝。
雖說顧鳴經營著書齋,也賺了不少銀子。
但錢多並不一定意味著有地位與聲望,大不了算是個土財或商人。
唯有功名,才能普遍得到人們的認可與敬重。
秀才雖也有功名,但相對來說比較常見,屬於入門級,基本上不會有太過特殊的地位。
要不然也不會常被人冠以“窮酸秀才”稱呼。
舉人可就不一樣了,稱得上是一飛衝天。
秀才所謂的見官不跪,其實隻限於縣一級,遇上府衙一級的官員,該跪的時候還得跪。
中了舉就不一樣了,哪怕犯了事上了公堂也可以不跪,而且不能對之用刑。
民間百姓見到舉人,也得恭恭敬敬稱一聲老爺。
因此,顧鳴真要中了舉之後再迎娶聶小倩,不僅不會招人說閑話,反倒還會傳為一段才子佳人的佳話。
也正是基於這些緣由,顧鳴方才會說出那番話。
同時,也更加堅定了考舉的決心。
就算不為別的,也得爭口氣。
至於做官就算了,只要有功名在身,顧鳴真不稀罕當官。
甚至他還打算以後一切理順了,還要勸泰山大人也不要當官。
畢竟官場是非多,特權雖多,但不穩定、不安寧的因素同樣也有很多。
聊了一會,劉媽和玉兒開始端著酒菜上桌。
翁婿二人喝的不亦樂乎。
要不是女兒就在一邊監視著,聶鴻書恐怕又要喝個一醉方休。
……
第二天上午,杜員外夫婦倆早早來到書齋,並備了厚禮:一個首飾盒。
裡面裝了好幾件金飾玉器,估摸著怎麽也能值幾百兩銀子。
“顧公子,區區一點心意送給聶小姐,還請不要嫌棄才好。”
這倒不是夫婦倆刻意討好聶小倩,畢竟顧鳴不是普通書生,直接送銀子顯得太俗。
因此,夫婦二人商議了一番,乾脆曲線送禮,挑出一些首飾送給聶小倩。
如此既顯得有誠意,雙方的面子上也好看。
彼此推讓了一番,最終,顧鳴還是收下了對方的一片心意。
要不收的話,杜員外夫婦倆也過意不去。
等到聶小倩來到書齋,顧鳴便將首飾盒遞過去,並講了一下緣由。
雙方又是一番推辭與客套……
又聊了幾句,顧鳴便道:“杜員外、杜夫人,我有點事要出去,你們就在這裡慢慢喝茶。”
隨後便來到縣衙,與聶鴻書安排的六個捕快一起前往清風鎮。
賀永良死皮賴臉要跟著一起去,說是開個眼界。
其中有兩個捕快正是搭救過杜夫人的,路上講了一下當時的情形,以及他們前往清風鎮調查的結果。
“顧公子,目前不僅是張家村,清風鎮也在鬧狼患,傷了七人,死了三人。
狼群一般在傍晚時分出現,我們已經吩咐百姓早早關門閉戶,家裡多備些刀棍防身。”
“嗯,這次去你們一定要當心,單隻狼不可怕,怕就怕它們群起而攻之。”
“好的顧公子。”
這時,顧鳴又下意識瞟向賀永良:“我勸你最好還是回去,到時不小心被狼咬了別怪我沒提醒你。”
“沒事,有你在我不怕!”
賀永良無所謂的樣子。
要說一點也不怕是假的,只不過,他對顧鳴有一種盲目的自信。
畢竟親眼見識過顧鳴力斬夜叉。
上次沒看過癮,這次再去開個眼見識見識。
快到清風鎮的時候,顧鳴不由暗道,難不成狼妖真的是謠傳?
或者說那隻狼不過就是體形稍大一點,百姓誤認為是狼妖?
也不怪他這麽想,按照前幾次的經驗,系統不是應該發布特殊任務了麽?
結果念頭一起,腦海中便浮現出一排信息:
[特殊任務:斬殺禍亂清風鎮狼妖]
[獎勵:獎分50]
emmmmmmm
狗系統難不成隨時都在窺屏?
怎麽我剛一想任務就發布了?
顧鳴有些無語。
還好系統不是人,否則以後做點什麽羞羞事該有多尷尬?
要是能屏蔽系統就好了。
需要的時候才喚它出來,不需要的時候就關小黑屋。
入了鎮,其中一個捕快便去通知鎮裡幾個鄉紳。
雙方見面之後,幾個鄉紳先客套幾句,隨之便開始大倒苦水。
“我等已經組織了五十余青壯,備了刀、棍、火把、弓箭等等。
只是,這短期可行,時間拖久了可如何是好?”
“前日裡,我們花十兩銀子找了一個所謂的高人,對方信誓旦旦說一定會消滅狼妖,結果卻差點被狼咬死……”
“各位捕爺,我們完全可以確定是狼妖作祟,鎮裡有好幾個百姓親眼見到了那隻狼妖……”
任務已經接到了,顧鳴自然不會有所懷疑。
詳細問了一番獲知,那隻狼妖並不一定每日出現。
因為,見過它的人並不多。
但可以確定的是,之所以突然出現這麽多狼,定是那狼妖將方圓一帶的狼全部控制了。
下午時分,顧鳴一行人又來到了張家村。
這裡是狼群最先攻擊的地方,同時也是重災區。
經過一番問詢,不少村民都說親眼見過那隻狼妖,比一頭肥豬還要大,雙眼血紅一片,相當嚇人。
不過,那隻狼妖也只是出現過一次,而且遠遠蹲著沒有進村。
否則的話,村民哪裡頂得住狼群的攻擊?
“奇怪了,那隻狼妖難不成只是塊頭大,實力不行?否則怎麽會遠遠躲著?”
賀永良不由道出心中的疑問。
“對啊,會不會只是嚇人不咬人?”
有捕快附和道。
顧鳴卻搖了搖頭:“不太可能,它真要沒實力的話,又如何指揮的動群狼?
我想,最大的可能是它在慢慢報復,讓一眾百姓陷入恐慌,慢慢折磨人心。”
這麽一說,賀永良等人不由面面相覷。
的確也有這個可能。
畢竟狼本身就很聰明,更不要說一隻狼妖。
村長嚇得一臉青白,顫聲道:“照這位公子這麽說,等它哪天玩夠了,咱們村豈不是血流成河?”
“沒事的村長,此次來就是幫你們解決狼患的。
你去通知村民多準備一些油,最好是桐油,再備些乾柴、石頭。
另外還有竹竿,將一頭削尖,這樣對付狼群更加有效。”
“好好好,我馬上去吩咐村民加緊準備。”
村長一走,便有一個身穿花花衣的小媳婦走過來。
看樣子應該二十來歲,說不上多漂亮,但卻有一種獨特的野性美。
生得一副好纖腰,顯得腰與腿之間的連接更加翹圓。
一看就是比較好生養的那種。
“二位公子,各位官爺,一路辛苦了,小女子給你們熬了一些野蜂蜜糖水……”
沒等小媳婦說完,賀永良便急急道:“太好了,正好渴的不行,我先來一碗。”
小媳婦捂嘴嬌笑:“也好,要不各位隨小女子一起進屋裡喝。”
“不必了,人多麻煩,不如我喝了再幫他們端出來。”
賀永良一副猴急的樣子,就差伸手去拉小媳婦了。
此刻顧鳴直想捂臉,再大吼一聲:我不認識此人!
等到二人一離開,一眾捕快不由會心一笑。
誰都能看出來賀永良心存不良,借機與那小媳婦單獨呆一會。
不過大白天的也沒啥。
大不了也就是口花花吃點豆腐,反正這家夥以前便是個說書人,能說會道。
進了屋,小媳婦邁著小碎步舀了一碗糖水遞過來。
賀永良借著接碗的時機,故作不經意觸碰了一下了手指。
嗯,有點酥酥麻麻。
暗自品味片刻,隨之一邊喝糖水,一邊下意識環顧四周問:“小娘子,你家男人也去幫著準備打狼去了?”
小媳婦卻幽幽歎了口氣:“那死鬼扔下我三年了……”
一聽此話,賀永良不由精神一振:“扔下你?他是一個人去外地了?”
“去黃泉了……”
“太好了……不不,小娘子別誤會,我的意思是說,節哀順變,日子還是有盼頭的。”
小媳婦搖頭苦笑:“我一個寡婦還能有什麽盼頭。”
“寡婦怎麽了?律法也沒有規定寡婦不能再嫁對不對?”
“可是……別人都不要我,說我是克夫命……”
“荒謬!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誰能左右?”
“話雖如此,可是,自古世道就是這樣,我也認命了。”
一見小媳婦楚楚可憐的模樣,賀永良竟有些心疼,柔聲道:小生賀永良,是個秀才,目前在文星書齋做事,不知小娘子芳名?”
“我在娘家時本名叫林小珊。”
“哦~”賀永良點了點頭, 又道:“小珊,反正你也是一個人,不如去我們書齋做事怎麽樣?”
聽到這話,林小珊不由眼睛一亮。
“其實,我去過你們書齋,只是……沒舍得花錢買書,只是站著翻看了一陣。”
“你識字呀?”賀永良頗有些驚喜。
“嗯,沒出嫁時我當過幾年丫環,陪著小姐讀過幾年書。”
“太好了,會識字的話更好。你想去的話我可以跟顧公子講,包食宿,一個月五錢銀子。
而且,來詩畫社喝茶的客人有時還會打賞……”
賀永良這番話分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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