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懵逼的陸凡拿著一大堆不知名的藥物從心理谘詢所出來。
“說的倒是很有道理,但為什麽給我那麽多藥?”陸凡滿腦子的疑惑,但他也沒多想,畢竟自己不是太懂這方面的東西,就先按醫生說的來吧。
“接下來該去看看妹妹那邊了。”他喃喃自自語道,向與來時的路相反的方向走去。
永樂市第一人民醫院——
“謝謝你,陳醫生。”陸露坐在病床上,對著一旁在她病床邊忙碌的陳醫生微笑著說。
陳醫生愣了一下,望著病床上面帶微笑的少女,也笑了一下。
“哪有,這是我的職......”突然,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
陳醫生有些尷尬,但答應了一句,還是去門口開門了。
來者不是他人,正是陸凡。
“額......你們兄妹先聊,我去衛生間一趟。”說完,陳醫生便迅速離場了。
“......哥,你怎麽來了?”陸露嚇了一跳,但還是故作鎮靜的問了一句,語氣有些顫抖,更多的是恐懼。
她並非討厭陸凡,但前提是,眼前的這個“東西”,真的是她老哥。
而此時的陸凡對此卻並未察覺,隻當陸露問了個普通問題。
“想你了,過來看看。”陸凡那飽經幻覺折磨的臉上透露出一絲名為關懷的微笑,他走到陸露床邊。
陸露的笑容僵硬了。
她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沒藏一把小刀在身邊。
陸凡沒查覺到陸露的心理變化,只是繼續詢問著陸露的病情。
“最近怎麽了,病情好了點沒?”
“嗯......最近好多了。”
陸露的恐懼感也終於削減了一點,像平常那樣和陸凡聊著天。
就在陸露以為這場對話馬上就要結束的時候,她不小心提起了關於母親的問題。
陸凡突然停止了對話,也不說話,就這樣沉默地低著頭,陰影籠罩著他的臉頰,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糟了,糟了。終於還是提起個不該提的話題了。”陸露一下子緊張起來,全身緊繃,背上冷汗直流,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病房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中。
最終,陸凡打破了這寂靜。
“嗯......老媽她去外地出差了,暫時不能回來。”陸凡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歉意,平靜地向陸露撒著謊。
陸露松了口氣。
“可能她已經知道真相了吧。”陸凡看著陸露那張潔白的臉,忍不住的想到。
雖然他並不知道,他所知道的真相和陸露所知道的有些許不同。
兄妹倆又聊了幾句,這些話題中都都刻意撇開了有關父母的信息。
陸凡不提是因為他所知道的事實中,他的母親已經被他的酒鬼父親殺死了,他不想讓身患重病的陸露傷心。
而陸露不提,則是因為她知道真正的被塵封的真相......
談話很快就結束了,陸凡和陸露說了一聲,便走出門外,陸露緊張地望著陸凡離去的身影,手掌心早已被汗水浸濕。
究竟是什麽時候事情變成這樣的呢?她無力地躺在病床上,思緒回到那個令她終生難忘的一天......
前面提過了,陸凡從小就因為其笑容的扭曲而一直被他人歧視著,但和陸凡所知道不同的是:就連他的父母也從未喜歡他過。
父親是個事業失敗的酒鬼,平時除了喝酒抽煙賭博,
就是拿陸凡和陸露以及他們的母親出氣,經常是一天一頓罵,三天一頓揍,本來他開始也想過努力,但每次他去求職被辭退都會暴跳如雷,時不時的就虐待陸凡和陸露,最後就完全不努力了,生活資金全靠母親賺錢,而且經常出現的情況是每次他從母親那拿到錢,就在賭場和酒吧把錢敗光了。 而陸凡的母親也算不上賢妻良母,年輕時她是在x院工作的,憑著年輕的臉蛋和xx的身姿她的工資也不算少。後來,陸凡的那個人渣父親由於在xx時沒做好保護措施,結果導致了陸凡和陸露的出生,這也是;陸凡的父親為什麽這麽討厭陸凡的原因之一。
還好在周圍熱心鄰居的幫助下,陸凡兄妹倆上了小學,這期間,陸凡一直相信,只要他考取了好成績,父母就一定會關愛他的!
但這不過也只是幻想罷了。陸凡的父母對於兒女根本算不上有關愛這種東西,頂多算個能端茶倒水還抗揍的沙包罷了
就在這個畸形而又混亂的家庭中,陸凡上了初中。
本來陸凡在學校裡算個老實人的,按理來講他應該是不會惹上麻煩的。
但不管是初中生還是社會上的人,它們都有一個共同點-擁有自己完整的社會系統,會將上位者捧上神位,將不合群者趕出圈子,歧視與辱罵那些他們看不慣的人。
什麽?班上來了個孤僻不合群不會還手的老實人?他還有這惡心的笑容?那真是惡心透了,讓我們一起去孤立他吧!
不知道是班上同學的孤立還是家庭暴力的影響,陸凡開始產生幻覺,看向父母的眼神也越來越不對勁逐漸向一個精神病人靠攏。
最終,他在一天晚上,謀殺了他的父母。
陸露永遠也忘不了那天晚上,曾經關愛她的兄長,總是想盡辦法讓她開心的那個家夥,臉上畫著奇怪的容妝,手裡握著一柄滴血的水果刀,站在他父母屍體的旁邊,像個瘋子似的大笑。
之後警察也沒查出什麽,陸凡也好像忘了那件事一般向常態一樣和陸露一起生活著。
陸凡似乎一直認為他的母親是他的酒鬼父親殺的,但陸露知道......那在月光下握著水果刀狂笑著的“東西”,絕對並非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