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曾經管理過幾百人準軍事基地的領頭人來說,本來首長是不太可能第一次見面,就做出如此這般急色表現的。
放在以前,最起碼他會讓人把黃杏兒關上幾天餓上幾天,讓其明白在這喪屍橫行的末世中,只有想辦法留在這個安全的地方才能活下去。
然後再讓軍醫檢查對方身子是否乾淨,有沒有傳染病什麽的。最後,才會洗淨了送上他的床。
可這一周時間來,何仙子每天都賴在首長的軍用帳篷裡,雖然不是同被同床,卻是幾乎沒離開過她的視線。
這就讓他很惱火了:以前他可是夜夜不空,晚晚換人的!又怎麽受得了和尚般的生活呢?
所以,不久前何仙子一離開,首長就想著趕緊趁機把那兩個女明星叫來看看。
如果真有屏慕上那麽漂亮,他就想好好去去這幾天積攢的火氣。
可哪料到他一打算離開帳篷,那名以前的手下,現在的喪屍居然像影子一樣跟著他,連去外面走走都沒有自由。
這讓首長很是窩火!
的確,他確實對做一只有智慧,有超能力喪屍有興趣。
可那是在不受人監控,而且還能享受人類可以享受的一切的基礎之上!
如果像現在這樣,到哪都要被喪屍跟著,還得擔心會被發現和責罰的話,那還不發做個雄霸一方的人類呢!
所以,當年輕且青春水靈的黃杏兒被帶進帳篷後,首長就來了心思:
不出去玩,在這裡玩總行了吧?
她管天管地,難道還能管老子當一回男人嗎?
就這樣,首長連顧風的自我介紹和小八等人的澄清都來不及聽了,像趕蒼蠅似的把他們全趕了出去。
面前的黃杏兒雖然不如他玩過的女人漂亮,可渾身都散發著一種冰涼如女神的獨特氣質,喚醒了他塵封已久的征服欲望。
當首長的手就要觸到黃杏兒身體時,就見剛才還冷冰冰的黃杏兒忽然微微一笑,身子一扭就躲開了首長的魔手。
她笑著走到辦公桌前,將一條腿慵懶地搭在木桌上,嗲聲道:
“你要幹嘛,我可是個老師哦!再說了......現在可是白天,而且——”
黃杏兒瞟了眼一旁木頭似的軍官喪屍,言下之意:這裡還有人看著呢!
可首長已經徹底被她點燃了欲火,尤其是那句“我可是老師哦”,更是揭開了他最深層的欲望,別具魅力。
他邪笑一聲就撲了過去,嘴上含糊道:“他就是根木頭,連說話都要請示的木頭......來吧寶貝,你要害羞那就別脫衣服了——”
剛說到緊要關頭,欲火焚身的首長隻覺眼前一花,眼看就要抱個滿懷的黃杏兒居然一個標準的高抬鞭腿,重重地擊在自己脖間。
“噗”一聲悶響,即使身高近一米八的首長,都沒扛住這一下,被擊得氣息一窒,捂著脖子就蹲了下去。
與此同時,一旁的那名青年軍官動了!
他沒有朝黃杏兒撲過來肉搏,也沒有出聲示警,而是猛地抽出腰間手槍,閃電般瞄向剛剛站穩的黃杏兒。
說時遲那時快,黃杏兒一個原地轉身,朝那軍官脫手而出就扔過去一塊什麽東西!
就在那青年軍官就要扣動手槍板機時,那塊東西旋轉著就碰到了他胸口。
下一刻,他神情一呆,抬起的手不由自主就垂了下去。
好個黃杏兒,一招得手後她也沒閑著,一個箭步就衝到青年軍官身旁,接往剛才扔出去的東西奪過手槍,將那東西穩穩地放在他頭頂。
那青年軍官癡癡地站著,真像個木頭人似的任由黃杏兒擺弄,
臉上一片呆滯。不錯,黃杏兒剛才扔出去的,正是她手上手鐲!
本來她還在心中糾結,該怎麽才能乾掉青年喪屍,然後無聲無息地開始召喚屍群。
剛才,首長那副急色的模樣讓她眼前一亮:何不趁機打暈首長,然後再用可以屏蔽腦電波的手鐲,徹底解決青年喪屍的麻煩?
如果首長不是離她很近,黃杏兒還不太敢冒然失事。
可被欲火衝昏了頭的首長居然主動湊近了她,這就讓黃杏兒抓住了間隙,一個鞭腿外加扔飛盤就解決了!
得手後的黃杏兒剛松口氣,就聽隔間外面一個衛兵忽然問道:
“首長您沒事吧?剛才是什麽聲音?”
黃杏兒瞟了眼已經癱在地上直翻白眼的首長,心急之下一咬牙,一個閃身就躲在隔斷布後。
外面的衛兵沒收到回復,端起步槍就走了隔間。
黃杏兒趁他邁腿經過隔斷的一瞬間,忽然伸出左腿一絆,衛兵不察立時被絆倒在地。
黃杏兒上前幾步,曲膝抵住他後背的同時,手槍就準了他腦袋。
“別出聲,不然我現在就崩了你!”
利落的身手,冰冷的聲音,瞬間就嚇尿了那名衛兵,他貼著地面茫然點頭,後脖子上全是冷汗。
黃杏兒心神稍定,正打算四處找找繩子把身下衛兵綁起來,目光不經意間就掃過對方的後脖子。
柔軟的皮膚,若隱若現的血管下還有一抹粉嫩的血紅......
不知怎麽的,黃杏兒覺得眼前那藏在皮膚下的血肉,似乎在充滿誘惑地對她道:
“來呀,來嘗嘗我呀!美味多汁,鮮嫩可口......說不定,還能讓你變得更加強大,更加無懼呢?”
不好!
失去一隻手鐲後,她有些控制不住體內的屍毒了!
一絲清明升起,黃杏兒艱難地捂著腦袋,想要起身去觸碰男性喪屍的頭頂。
可就在這關鍵時刻,只見地上那名衛兵不知什麽時候,口鼻間居然滲出了一絲鮮血,順著地面淌開了......
血——鮮血!!
正在和自己的嗜血意識搏鬥的黃杏兒,腦中“轟”地一下就炸開了!
瘋狂,冷漠,嗜血,撕咬......無數種情緒狂潮,早已被壓抑得太久,太久。
一旦噴發,鋼鐵般的意識也無法阻攔!
“呃!!!”黃杏兒痛苦掙扎的臉一下就變得冰冷了,她從嘴角齜出一聲低吼,雙眼一紅就朝地上的衛兵撲了上去......
隔間的動靜驚醒外面的通訊員,有幾個離得近的乍起膽子走近隔斷布,考慮再三後才試探出聲:
“首長,首長——您沒事吧?這......這是什麽聲音?”
他們當然知道首長隔間裡有個年輕女人了,如果不是因為青年軍官和剛才進去的那個衛兵,借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壞首長的好事。
可從隔間裡接二連三傳出來的怪聲,由不得他們再忍耐了。
因為,那怪聲——像極了什麽東西在撕咬,在吮吸!
那幾個通訊兵靜靜聽了會兒,你推我我又架著你,互相壯著膽子走進隔間。
首先進入視線的是,站著不動的青年軍官。
幾人咽了口唾沫,再歪著腦袋朝他身後一看——
“吼!!!”
一張臉,一張鮮血淋淋,猙獰恐怖的扭曲的臉!
“媽呀——”
話音還沒落,那幾個通訊兵就被一股巨力扯進隔斷間,又是一陣細碎而暢快的撕咬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