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頭怪,夜諾斷定它應該是寄生性夜間誘導捕食怪物,之所以是人頭模樣,也是因為它的寄生性狀。樓下拿著手機的無頭女人身體,就是它的寄生體。
“怎麽這樣。”望遠鏡男抬頭,怒道:“你既然能將我們隱藏起來,肯定有辦法對付它。為什麽你任憑它殺死屋裡的人,竟然都沒有出手救人。”
“老二,你他媽閉嘴。”白背心大叔一巴掌扇在了男子臉上,臉上擠出笑容:“小先生,別見怪,我家二弟出生的時候缺氧,腦袋又被他媽的屁股夾過。從小就是個腦殘。他說的話,您就當屁一樣吹過去,髒了您的耳朵。”
他怕夜諾將自己倆人趕走去喂怪物。
夜諾掃了一眼望遠鏡男。沒想到這個騙子,還頗有正義感。只是正義感沒用對地方,他的三弟死的時候,也沒見他過去幫一把啊。這種人,也不過和網上的鍵盤俠一個德行。只知道說別人,對自己沒利的,就會雙標。
沒理他,夜諾的注意力,一直都在人頭怪上。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布置在地上的暗能量結界,開始彌散。怪物又依稀能聞到了三人的氣息,轉過腦袋,用猙獰的眸子,朝他們看過來。
“我媽耶。”白背心大叔尖叫一聲:“小先生,它貌似看到我們了。”
“不是貌似,它確實看到我們了。”夜諾一動不動。
“怎麽辦,該怎麽辦?”白背心朝身旁的窗戶瞅了瞅,六樓,樓下沒有緩衝物,跳下去的話還是一個死。他慌了。
望遠鏡男更慌張。完全不複剛剛自責夜諾見死不救的勇氣,尖著嗓子朝大哥身後擠。
美女人頭怪‘嗤嗤’的吐了吐蛞蝓般的舌頭,陰森笑著,踱著步子,尖細的腳猛地跳起。接著牆壁反彈,腦袋筆直的朝三人衝過來。
夜諾仍舊一動不動,面無表情。
旁邊的兩人簡直要嚇傻了,他們哇哇叫著就想要往別處逃。
“別動,動就會死。”夜諾好心吩咐一句。
白背心大叔吃的鹽多,經驗豐富,聽到夜諾的話立刻就沒動了。望遠鏡男仍舊嚇得往前跑,沒跑幾步,突然他感覺自己猶如被蜘蛛絲纏住了似得,完全沒辦法動彈。明明身旁啥都沒有,可行動力,莫名其妙的全沒了。
“白癡。”夜諾罵了一句。
這家夥剛好撞在了自己布置的陷阱上。人頭怪在空中變向,一口咬在了望遠鏡男的脖子上。男子慘叫一聲,整個人都抽搐著,癱軟下去。
他瞳孔散亂,睜大雙眼,卻沒死。眼巴巴的看著人頭怪噗呲噗呲的將自己的腦袋從脖子上隔離,一口一口的吸食,吞掉。
人頭怪的本事是個嬌小的女性,腦袋的比例比望遠鏡男小多了。可是竟然毫無壓力的裂開嘴,將望遠鏡男的頭囫圇吞棗的吃了進去。
就連夜諾一時間也沒搞懂,這家夥到底把人頭都吃到哪裡去了。因為,按比例講實在不科學啊。
“二弟。嗚嗚。”白背心大叔慘嚎一聲。
“閉嘴。”夜諾瞪了他一眼。
“小先生,我們是不是死定了。”大叔悲哀的問。
“你會不會死,我不清楚。反正我肯定沒事。”夜諾道。
“這他媽怪物都只有幾米遠了,吃完我二弟就要吃我們了。您還說沒事。”大叔打了個激靈,臨死都要吐槽下,精神可嘉。
夜諾懶得理他。他的精神高度集中,默默計算著人頭怪的軌跡。
人頭怪吃完望遠鏡男,
滿嘴血沫子,美人臉更加可怖了。揚起粘稠的,海帶似得長發。她朝夜諾兩人撲來。 “來得好。”夜諾說。
怪物撲到半空中,突然猶如雷電擊中般,抽搐了幾下,落在了地上。它美人臉著地,後腦杓上的爪子仰面撲騰了幾下,這才翻過身。黑漆漆的邪惡眸子,警惕的看向夜諾。
怪物的直覺告訴它,這個人,似乎不簡單。可看起來,又不像有多強。
夜諾對它笑了笑,比了個中指:“滾過來受死。”
怪物智慧簡單,果然衝過來了。但是這一次不再走指向,而是歪歪扭扭的在空氣裡不斷變向。
夜諾頓時笑的更開心起來。早在幾分鍾前,怪物吃望遠鏡男的時候,他就在腦子裡估算出了幾萬種怪物的行為軌跡。最終確定了最有可能的哪一個再次布置了陷阱。
怪物快要瘋了, 它覺得自己闖入了天羅地網。無論是往前走,還是往後走,都會被預先埋設的暗能量衝擊。這些暗能量雖然微弱,但是精純無比,天生是它的克星。最可惡的還是那個嘴角帶笑的男子。
夜諾用百變軟泥扯成兩段。大的那一坨變出了一隻槍,小的變成彈夾。有事沒事的朝人頭怪射擊。
軟泥變成的子彈,並不能對人頭怪造成實際上的傷害。可無奈每一次射擊,夜諾都只不過在改變怪物的行進軌跡,讓它觸發更多的陷阱。
折騰了五分多鍾,人頭怪終於被它弄得奄奄一息,倒在地上艱難的掙扎,妄圖重新站起來。
夜諾沒有掉以輕心,用一揮,體內剩余不多的暗能量湧出。朝著人頭怪的眼睛刺入。美人頭慘叫,那臨死的叫聲刺耳欲聾,仿佛整棟樓房都在它的叫聲中顫抖。
在叫聲中,普通人哪裡承受得了。白背心大叔耳朵孔直冒血,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緩都緩不過來。
夜諾也沒預計這怪物臨死前還有殺招,但是他反應夠快。連忙用最後的暗能量封閉了五識五感,這才沒有受傷。
“得,得救了。”白背心大叔看著美人頭化為一灘黑灰,彌漫在空中,最後消失的乾乾淨淨。一股劫後余生的欣喜湧了上來。他大口大口喘息著,這人這輩子缺德事做過不少,但還是第一次玩這麽刺激的。
“此地不宜久留,趕緊離開吧。”夜諾撇撇嘴。
總覺得哪裡還是不太對勁兒。
畢竟為什麽自己隨便找一個地方住,都能遇到暗物質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