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幹嘛?”文惜瞪大了眼睛,她搞不懂夜諾的行為。
“睡覺啊。”
“睡,睡覺。在我們宿舍?”文惜和張月同時緊張的咽了些口水,這人,實在是厚臉皮,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放心,我布置了些心理陷阱,今晚舍管大媽肯定不會到四樓查房。”夜諾自信道。
這根本就不是查房不查房的問題。兩個女孩有些無奈,但是夜諾已經非常肯定自己絕對不會離開。他倒要看看,在一切怪事源頭指向的語蓉的床上睡一晚,究竟會不會遭遇可怕的經歷。
如果真發生了怪事,他至少能掌握更多的有利線索。畢竟現在的夜諾,一頭抓黑,能利用的信息,實在是太少了。
他閉上眼睛,很快就進入了非深度睡眠狀態。
兩個女孩被陌生的男生闖入了自己的舒適圈,剛開始還有些緊張。但是也因為夜諾的存在,她們逐漸安心下來,不知不覺間,也穩穩當當的睡著了。
一夜無話,根本就沒有發生怪事。
但是當夜諾睜開眼的一瞬間,他渾身打了個冷噤,整個都豁然站起。
一個女孩的身影,就在夜諾近在咫尺的位置。
是文惜。
她整個人都飄在空中,臉變成了豬肝色。雙手拚命的撕扯著脖子,仿佛脖子上有一圈看不見的東西,正緊緊的將她死死拽住。文惜的喉嚨無法發出聲音,她的兩隻腳徒然的在空中搖擺,眼看就要被拽入天花板上。
“該死!”夜諾翻身站起,用手鏈擦了擦眼睛。
原本已經隨著語蓉的內衣被封住而消失不見的黑色粒子,再次出現在了402號寢室中。遊離的粒子凝結成了黑色繩索,死勒住文惜的脖子不放。繩索結實而纖長,遠遠的延伸向窗外看不到的遙遠方向。
猛地,繩子的別一端一抖,整個繩索都波濤蕩漾起來,力的傳導傳播到文惜的身上。女孩無聲慘嚎一聲,隨著繩子收緊,她的身體也倒掛在天花板,被黑色繩索拿著向窗戶外拽走。
夜諾連忙撲上去,用力將文惜的雙腿抱住。
他粗魯的動作吵醒了熟睡的張月,女孩眨巴著睡眼,當看清楚屋裡的狀況時,嚇得險些尖叫出來。
文惜被無形的黑色繩索不斷向外拖,她快要被勒的窒息了。
“抱著她的腿。”夜諾大喊一聲。
“啊,啊啊。”張月這才反應過來,抱住了文惜的別一隻腿。
三個人的重量,似乎並沒有產生任何效果。反而夜諾和張月兩人,倒是被文惜一起朝外拖去。
“想要拖走惜惜的,到底是什麽東西。”張月恐懼道。
“就是你昨天脖子上的黑色繩索。”
“黑色繩索。”女孩打了個寒顫,下意識的想要摸摸脖子。
“別放手。”夜諾厲喝道,他心思湧動,卻又有一絲茫然。縱然夜諾智商無敵,但是面對著看不見摸不著的神秘力量,沒什麽經驗的他,很是無奈。
不,說不定也不是完全沒有反抗之力。
夜諾低下頭,看了手上的玉珠鏈一眼。既然玉珠鏈中的翠綠能量,能夠隔開語蓉內衣中揮發出來的暗物質力量,那麽對這黑色繩索,有沒有用處?
轉念間,他根本來不及細想。用力揮動戴著玉珠鏈的拳,朝文惜的下顎打去。拳頭看似打空了,但是正好擊中那平常人看不到的黑色繩索上。
黑色繩子通體冒著不詳的戾氣,玉珠鏈一接近,一絲絲翠綠顏色就散發出去。
黑色煙霧仿佛遇到了克星,竟然被翠綠顏色給燒毀了。 翠綠的火焰將文惜脖子上的黑煙燒了乾淨後,玉珠鏈的第一顆珠子就暗淡了下去,似乎失去了作用。
有效!
黑色繩索被燒斷,斷裂處被繩子的別一端收了回去,迅速就消失在了西邊的天際盡頭。
文惜整個人都癱坐在地,神色害怕,眼神呆滯,緩了很久很久,這才擠出一絲劫後余生的後怕。
“得,得救了!”她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一咬牙:“不玩了,被開除都可以,我死都不要住這間宿舍了。最多我複讀一年,明年再高考。”
夜諾環顧四周,搖了搖頭:“我不建議你退學。
“為什麽?”文惜被夜諾救了後,趾高氣昂認為夜諾是騙子的心態早就沒了。看著他的臉,女孩有些羞愧。
“個人認為,一切怪事的根源,肯定不在宿舍。而是語蓉身上。你們被語蓉傳染了,如同傳染了疾病似得。無論逃到哪裡,都躲不開那根黑色繩索的糾纏。”夜諾道。
文惜和張月沉默了一下。
“但是我現在舒服很多了,脖子上的黑色繩索,是不是已經被你弄掉了?”文惜摸了摸喉嚨。
“理論上是。但實際上,隨著時間的積累,那些黑色繩索,終究還是會凝結出來,再次纏住裡的脖子。”夜諾撇撇嘴:“你和張月都逃不掉。既然逃不掉,還不如勇敢的面對,用必死的決心,去將背後的真相挖掘出來。”
九天前,這間宿舍裡的語蓉,到底遇到了什麽事。為什麽會將這些恐怖的東西帶回來?她遇到的事,絕不簡單。夜諾猜測,那間散發著黑色粒子的內衣,恐怕就是語蓉遇到可怕事情的那一天穿過的。
不止是她,就連她身上的物件都沾染上了恐怖氣息。哪怕只是想想,夜諾也覺得可怕。
語蓉究竟身在何處,是空間裂縫,還是異次元?她是生是死,還是如同量子力學般,處於不生不死的量子狀態。
最主要的是,那些纏繞向女孩的黑色繩索,是以何種目的存在?為什麽想要將她們拿走,又要將她們拉去何處?繩索的盡頭,是不是還有更可怕的存在,在操控緊握著繩子?
還有那個出現在張月和文惜的夢中以及手機裡,那有著長長頭髮的古怪女人,又在這整個事件中,扮演哪種角色?
一切的一切,夜諾都想不明白。
張月和文惜感受到了生存的壓力,聽著夜諾一點一滴的分析,腦子也挖空心思想個不停。張月和語蓉的關系較好,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感謝書友202004,血殤冥王,改名催更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