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所高中的大門非常霸氣,羅馬式的門樓,九根六人抱的柱子足足有十多米高,裝飾在大門兩側。大門有三米多高,兩邊都有警衛室和門衛大廳,裝修的極為奢華。
可是夜諾怎麽看怎麽別扭。特別是那碩大的九根柱子,在風水上非常不詳。說是為了大氣,不如說,是有人特意將柱子立在那兒,鎮壓什麽東西。
“這個學校的老板估計有點迷信,特地請高人看過風水。”夜諾摸著下巴,說了這麽一句:“你有沒有覺得這門和柱子,都很怪?”
“有一點。”張月點頭:“三年前第一次來的時候,就覺得很怪了。但是咱也不敢說,咱也不敢問。對了,你還懂風水?”
“我什麽都知道些。”夜諾摸了摸鼻翼。
不遠處兩個坐著的門衛已經發現了倆人。一看大晚上了,張月和夜諾還站在門口,準備過來問問情況。
夜諾輕聲道:“給我指指女生宿舍樓的位置。”
張月指著大門右側的那條路:“順著這條路走,繞過操場。你就可以看到兩棟7層的建築。一棟是女生宿舍,一棟是男生宿舍。女生宿舍在……”
夜諾打斷了她:“這個我分得清,看陽台上曬的內衣就知道了。”
張月臉頓時紅了:“下流。”
夜諾推了她一下:“學校保安來了,你先回宿舍等我,我想辦法潛入進去。”
“你有沒有問題啊。”見夜諾信心滿滿,張月表示極度懷疑。她們學校的安保力量很強大,畢竟這所私立學校就讀的學生,在春城都是有頭有臉,非富即貴的。學校更是以安全隱私聞名。
夜諾一個大活人,真的能偷偷溜的進來?
“沒關系,快去吧。”夜諾見保安越來越靠近,留下她一個人,自己倒是先走了。
張月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決定聽夜諾的吩咐,回那間恐怖的宿舍等。
那個陰冷詭異的宿舍,她其實一分鍾都不想多呆。
見張月用學生證和請假條順利進入校園以後,他嘿嘿笑了兩聲,徑直朝著保安的方向也走了過去。
保安有些懵,愣愣的看夜諾大咧咧的拉開門走進保安室。也不知道他說了什麽,幾分鍾後,這個家夥神不知鬼不覺的被放了行。
甚至兩個保安連夜諾出現過的監控記錄,也被一頭冷汗,嚇得不輕的他們給主動刪除掉了。
正是晚上7點半,所有人都在上晚自習。學院裡空空蕩蕩,死寂一片。夜諾一邊走一邊觀察這所學校的地勢,越看越是心驚。
這地方明顯找風水大師看過,改良過。可按照堪輿學說,風水仍舊糟糕到極點。
雖然全球大多數學校,都是建立在從前的墳場亂墳崗等等地方,寄望學生自帶的朝陽氣息,來將這些地方的戾氣壓製住,不出亂子。
可是森立私立高中用的地塊,尤其不好。恐怕就是用來當墳地,只要是會點皮毛的風水先生都會猶豫。
但就連夜諾這個風水玄學的半吊子,都能看出森立私立高中的地,極為糟糕。既然風水大師都來看過了,怎麽可能看不出這塊地有問題?森立私立高中,為什麽一定要將這所學校,建立在這塊地上?甚至,還用了門口的9根羅馬柱,來鎮壓地裡的地氣?
夜諾很不解。
但這些都不是需要他去管的,他可沒那麽好心。夜諾只需要救張月,挖掘出怪事背後的真相,找找看到底和101號房門內的存在給他的任務有沒有聯系,
就夠了。 沒過多久,他順著小路走,來到了高中的前花園。
不愧是私立學校,安保確實比普通公立嚴密太多了。夜諾越走越驚心,怎麽回事?這學校內分布有大量的攝像頭。可觀察了一會兒,他皺起了眉頭。
怪了。
雖然也有些攝像頭指著校內的人行道。可更多的攝像頭,擺放位置卻偏的很厲害。腦袋朝著花園和草地的方位。
學校對這些根本沒有安全隱患的地方攝像監控,是想要搞什麽鬼?阻止學生們早戀?
“不對。”花園和草地雖然確實是早戀滋生的溫床,可攝像頭擺放的位置,還是不太對。它們似乎呈現著某種奇怪的規律,夜諾也說不出來。但就是讓他很不舒服。
這個學校,太詭異了。
一路上,夜諾算準了攝像頭的死角,避著躲著一直朝女生宿舍前進。不久後他來到了操場旁的兩棟樓前。
這兩棟樓一左一右,高達二十多米。但是修的有點難看,仿佛是兩座墓碑,插在地上。不知是設計師的審美有問題,還是故意這麽搞的。
女生宿舍在右邊,不難找。因為七層樓的每一個陽台上,都塞滿了花花綠綠的女生衣物。宿舍一層樓共七間房,只有一樓是全封閉的。二樓以上半封閉。
能進出的門只有一扇,被一個五十多歲,火眼金睛的舍管阿姨給守護著。現在晚自習,當然沒有人出入。微胖的舍管阿姨一邊扣著腳丫,一邊在用老式電視看韓劇,看的很起勁。
夜諾沒浪費時間,很快尋找到舍管阿姨的視線搜尋漏洞,偷偷的竄上樓去。
402女生宿舍中,文惜也沒有去上自習課。
她的假已經結束了,班主任再也不肯請假。直言告訴文惜,如果再不斷找理由請假回家的話,學校就會考慮將她勸退。
自己的好友張月也請假,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回來。
一直都能理智的文惜沒辦法,她準備今晚繼續和往常一樣,前半夜呆宿舍,後半夜去教學樓打地鋪。也不知道這糟糕至極的狀況,要延續多久,什麽時候是個頭。
文惜甚至嚴重懷疑,自己能不能活到高考。她的身體,越來越差了。經常神經痛,而且血管還隱隱在變黑,不知道裡邊有什麽東西。
總之無論裡邊有什麽,她都能感覺到,自己快要,撐不住了!
文惜沒時間去醫院,但是女孩感到自己要瘋了,她在崩潰的邊緣,她根本不能忍受血管中越來越黑的物質繼續堆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