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鞏全看著文諸五一臉煞白,仿佛見了鬼似得,不由奇怪的問:“諸五,你怎麽了,嚇得魂不守舍的?”
文諸五嚇得上氣不接下氣,好半天才緩過來,大聲道:“水裡有東西,還攻擊了我!”
“怎麽可能!”鞏全睜大了眼:“長江中可沒有什麽攻擊性的食肉魚類和爬行動物。”
他入撈屍人這行幾十年了,大大小小的屍體撈了少說也有幾百具,從來就沒有被長江水中的生物攻擊過。
淡水魚類,打的被漁民捕了個乾淨。就剩些江豚還算大一些,但是數量極少,又是保護動物。最重要的是,江豚也不攻擊人類啊。
“文諸五,你小子把纏住螺旋槳的東西,撈上來沒?”老馬從駕駛室,探出頭來問。
文諸五叫痛道:“老子的腳都要痛死了,你都不關心關心。媽的!”
“我看看。”鞏全拉過文諸五的腿:“哪一隻?”
“右腿!”
鞏全翻開文諸五被咬的右腿,只看了一眼,就倒吸一口冷氣。他瞪大眼,好久都沒有緩過來,內心的震驚,無與倫比。甚至從背上,猛地爬上了一層白毛汗。
文諸五的右邊小腿上,確實被什麽東西咬了,咬的還不輕。一大坨肉都沒了,尤自不停的流血。
江水和血水混在一起,
流了一甲板的殷紅,看得人瘮得慌。
鞏全心頭髮涼,沒有第一時間替文諸五止血,反而聲音顫抖的朝老馬喊道:“老馬,你過來一下。”
老馬一邊錘著腰,一邊走出駕駛室:“怎事兒?”
“老馬,你是老行家了。你來看看文諸五被咬的地方。”鞏全皺著眉頭。
“快給我止血啊,看什麽看,光看又不能治好我的腿。”文諸五抱怨道,他覺得鞏全不可理喻。受個傷,幹嘛還找人圍觀,這不缺德嗎?
但是鞏全的臉色,很不好看。
等老馬來了,這個禿頭老人一看文諸五腿上的咬傷口,臉色頓時變了幾變。這傷口,太奇怪了。
“老馬,你覺得是什麽東西,咬到了文諸五?”鞏全嚴肅的問。
老馬用手拽住文諸五受傷的小腿,仔細辨認了一下,緩緩道:“這牙口,不像是肉食魚類咬的,魚類的嘴沒有那麽寬,牙齒也沒有這麽平。但也不像是兩棲類,兩棲類的牙齒太尖銳了,要不出這種翻裂的傷。”
“你們到底在搞啥啊,快給我止血。”文諸五一邊吼著,突然,他覺得腿有點怪。竟然好像不怎麽痛了,就是有一點麻麻癢癢的,怪難受的慌。
就在此時,老馬和鞏全同時臉色大變。
剛剛還不斷留著鮮血的文諸五,腳上的傷口,竟然變的漆黑一片,中毒了似的,就連血,也變黑了。
這是,怎麽回事!
“文諸五,你到底在水下,看到了什麽,做了什麽?”老馬像是想到了啥,拽著文諸五的脖子問。
文諸五一愣:“我看到了卡住我們螺旋槳的是一頭死豬。我準備把豬屍體給割開,沒想到就有一隻一米六七長的怪東西,突然咬了我一口。”
一米六七長的怪東西?
老馬的眉毛猛地抖了幾下,他的雙手顫抖的厲害。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鞏全:“小全,你們找到那具女屍的時候,是不是有什麽地方瞞著我?”
鞏全沒吭聲,他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老馬算是老搭檔了,他的性格,自己知道的很清楚。老馬這個人從前也是個老水鬼,因為膽小心細,才一直活到了現在。現在老了,不當水鬼了,由於熟悉長江的各個地形地貌,轉行當起了船老大,拿公司固定的薪水。
可是老馬這個人一根筋,而且很迷信。
他相信長江中許許多多稀奇古怪的詭異事情,是有道理的,許多莫名其妙的規定,不能違背。
例如今天打撈起來的這具女屍,古怪的地方就很多。
如果不是鞏全特意的隱瞞著老馬女屍身上奇怪的東西,老馬肯定不會準許女屍上他的船。但壞就壞在,這次,怕是真的出事了。
“鞏全,你媽的,你還不說出來。你是想還是我們一船人嗎?”老馬罵道:“你自己看看文諸五腿上的咬痕,這他媽是水裡的魚蟲能咬的出來的?它,分明是人的牙齒印!”
一字一句,將文諸五驚的不輕。
在水下咬他的竟然是人?不對,不可能。人類怎麽可能像魚兒一樣,在水裡遊來遊去。人類,怎麽有這麽大的咬合力,靠著衝擊,凶猛的一咬,就將自己小腿上的肉咬下了那麽大一塊。
還有人類,為什麽會攻擊他。為什麽咬過他後的傷口,會變黑,他的神經也仿佛中毒了似得,變得又麻又癢。
這太不科學了。
“鞏全,他文諸五是個小年輕不懂規矩。你這麽大人了,乾這行也不算短了,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你難道不清楚?”老馬吼道:“快說,那具女屍,到底是怎麽回事!”
鞏全見瞞不住了,隻好將怎麽發現這具長江立屍,屍體下邊纏著什麽,通通說了出來。
老馬聽完又氣又怕,他伸手一巴掌打在鞏全的臉上,怒的不輕:“你害死我們了,真的害死我們了。”
女屍大半個月都沒有腐爛,腿上還纏著個黃金令牌,這令老馬想起了一個可怕的傳說。
“將女屍扔下船。”老馬吼道:“立刻馬上,不然就真的完了。”
“可是……”文諸五有些不甘心,原本到手的錢,怎麽說丟就丟了。
“可是個屁,你都快要沒命了,還想到錢。你要錢,也要有命花啊。如果真的是我聽過的那件事,慢一點沒有把女屍拋下水,就真的晚了,沒有人能活著離開這鬼地方。”
老馬罵道,和手忙腳亂的鞏全一起趕到放屍體的位置。 可兩人一看,頓時臉色慘白。
怎麽回事!
屍體怎麽不見了!
只見剛剛放著屍體的那塊加班空蕩蕩的,裝在裹屍布中的屍體,消失了!
老馬腳一軟,身上起了一層白毛汗。他軟軟的癱倒在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老馬明白,完了,一切都晚了。
碰到了那令牌,他們,今次是死定了,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