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月一咬嘴唇,不再猶豫,她試著拉開門。門還是牢牢的猶如焊死了。女孩連忙用護身符靠近門鎖,驚人的一幕出現了。
無數黑氣猶如一隻隻猙獰的爪子,牢牢的將門抓住,不讓張月打開。
張月忍住全身的顫抖和心悸,用護身護去燒那些鬼爪。護身符上的白光一靠近,鬼爪全都發出淒厲的尖叫,消散於無形之中。
門終於敞開了。
女孩心臟砰砰跳著,逃也似的迫不及待的衝出寢室。爸爸還沒走遠,在走廊上愕然的看著連滾帶爬撞開門,幾乎是滾出來的女兒。
他有些懵,。
“爸,這張護身符,到底是怎麽回事?”張月張著黑眼圈,焦急的抓著老爸問。
爸爸撓撓頭:“就是咱們祖傳的啊。”
“老爸,類似的護身符,還有沒有?”張月急的大喊一聲:“這關系到我的命。求求你好好想想。”
這張護身符撐不了多久。
“沒有了,祖上就傳了這一張下來。”爸爸眨巴著眼,這漢子是徹底搞不懂自己女兒了。平時女兒可是個堅定的無神論者,怎麽今天對祖傳的護身符這麽稀奇了?
張月根本無法對自己身上出現的怪事,對老爸細說。她當即翻找起張家祖傳下來的祖籍,一個通宵,終於在隻言片語中,尋找到了護身符的來歷。
之後的事情就很簡單了。她從符咒上突然出現的路線導引圖,找過去,剛好看到了從暗物博物館出來走出來的夜諾。
……
所謂火燒七月半,八月木樨蒸。
今天的天明明夠熱的,但是聽了張月的一席話後,夜諾感覺渾身拔涼拔涼。這算是恐怖事件,還是靈異事件?
難不成,襲擊張月的東西,也是某種暗物質生物?
對於暗物質生物,夜諾在離開暗物博物館前,在血手處打聽了一番。據說從兩千年前開始,太陽系就開始進入了暗物質密集帶。而暗物質本身就擁有許多古怪的力量,會造成大量人類這種生物,完全無法用經典物理法則理解的怪事。
暗物質生物,就是其中一種。
至今,夜諾都對暗物質生物的存在方式不明所以。他很好奇,甚至恨不得抓幾隻來解刨一下,看看到底和地球的正常生物,在生理結構上有什麽不同。當初在醫院遇到的疑似小女孩和磁懸浮老人的怪物,就是暗物質生物的一種。
血手甚至還警告過夜諾,從三年前開始,地球周圍的暗物質濃度已經非常高了。可能會進入超自然事件的爆發期。他如果不加緊準備,或許活不過一年。
畢竟,作為暗物博物館的管理員,他早已和普通人不同。必須要去執行那六十多道門後的老爺們,千奇百怪的要求,才能解鎖新的房間。
暗物博物館的那些房間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麽,夜諾不知道。但是解鎖房間是歷代管理員的義務,他根本沒有選擇。
這博物館名字聽起來一丁點都不恐怖,但是卻執行著最嚴苛的懲罰機制。動不動就是要他死。例如101號房中的存在,隻給了他六天時間來解決春城的危機,而任務的題面還在打啞謎,讓他自己猜。
特麽夜諾真的很想豎中指。
不過張月身上發生的怪事,讓夜諾覺得有意思起來。
“你為什麽覺得我能救你?”夜諾問。
“我的祖上大約在一百多年前,也曾經遇到過一些詭異的事情。據家族歷記載,祖先人從你出入的建築內求了幾道符。這些符和江湖術士的非常不同,包含鬼神難測的神秘力量。祖上用掉了兩張,命才保住了。他將剩下的一張作為傳家寶,留給了張家後人。”張月也不忌諱,開口道:
“這張護身符,在兩天前,也保護了我。不然我早就死了。”
夜諾皺了皺眉。奶奶的,這張符雖然畫著暗物博物館的模樣,但看起來平平無奇,也沒覺得有什麽離譜的地方。
可這畢竟是博物館的門票,除了能令張月找到博物館並且看到博物館之外,還有沒有別的作用。
他並不清楚。
雖然他是暗物博物館的現任管理員,可是作為新手的他,對博物館的一切都滿頭抓瞎。至少張月手裡這張符紙的來歷,夜諾能判斷,肯定出自於博物館。不過到底是如何製作的,是哪一代的管理員製作的,鬼才知道。
也許,至少要打開101房的門後,博物館的神秘面紗,才會稍微向他展露些許。
“我現在救不了你。”想著,夜諾歎了口氣。
“怎麽會。”張月絕望道:“如果你要錢的話,我還存了點私房錢。”
“不是錢的問題。 ”夜諾扣了扣鼻翼:“我現在也……”
本來想說自己也自身難保,可突然,他整個人猛地愣住了。就在剛剛,夜諾似乎從張月的肩膀上看到了什麽奇怪的東西。
那是一些蒸騰的黑煙。黑煙像是一根長長的繩索,軟軟的耷拉在張月的肩膀上。繩索的一端,緊緊的將女孩的脖子纏牢。但是張月仿佛沒有絲毫感覺。
而繩索的別一端,卻無限的朝西邊延伸,穿過樹林,穿過高樓,一直不知道延伸到了多遠的地方。也不知道,黑色繩索的別一端,究竟有什麽。
“怪了。”夜諾眨巴著眼睛,用手向張月的肩膀拍去。這一拍就拍到了女孩羸弱的肩膀。
“痛。”女孩被拍痛了:“你幹啥。”
夜諾嚴肅的問:“沒發現你脖子上有一根黑色的繩子?”
“繩子?”女孩一驚,左右到處看,卻什麽也沒有看到。
“你果然看不到。”夜諾摸著下巴,有些疑惑。為什麽明明是纏在張月脖子上的繩子,她自己看不到,但是他卻能看到。
難不成是自己成為了博物館的主人後的福利?不,不對!
夜諾眨巴著眼睛,猛然間發現,眼皮底下張月脖子上尤自在陽光中黑的仿佛黑洞的詭異繩子,正在逐漸消失。
“是繩子消失了,還是我突然又看不到了?”夜諾睜大眼,幾秒後,黑色繩索果然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中。
又在女孩白皙的脖子,重新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