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改錯字】正在開車的磁鐵·雷曼諾夫雖然沒空查看“通訊”,卻是通過幾人的談話知道發生了什麽:
“隊長!你當團長啦!”
“哈哈哈哈哈跟你混,準沒錯!”
三人都是將目光轉移到宗臣身上,注視著他。
宗臣連忙將臉上複雜的表情退去,挺了挺胸膛。
看著三名隊員,宗白衣深深吸了口氣,用嚴肅的口吻沉聲道:
“大家.要努力啊!”
“人也還要永遠心懷理想的!縱使前路如漫漫長夜,看不到一絲曙光,周圍滿是絕望,也不能放棄希望。”
“努力是人生的密碼,他總會帶來回報的,只要你下的功夫夠了,會譯出一部壯麗的史詩”
三名隊員:“.”
阿卡麗率先鼓掌:“隊長說的對。”
雪原猞猁·馮寶兒也是愣了愣後跟著拍手:“隊長有深度。”
磁鐵·羅曼諾夫:“.隊長牛批~~~”
莫測:“宗哥了不起!”
宗臣:“.”
宗臣:“你在說話,莫測?”
“嗯嗯.”莫測在他心中回復。
和三名隊員聊完,此時的宗白衣坐穩在位子上,似是不想讓三名隊員看到他的表情,一直側目看著車窗外:“莫測。”
莫測:“在呢,宗哥。”
宗臣激動地心情已經消退,臉上有些落寞:
“莫測.我,感覺我錯了。”
莫測聞言笑道:“宗哥你怎麽這麽說?”
宗臣的心聲有著無奈的味道:“之前,我總覺得作為一名官方的契約者,吃飯評的是本事,是.公正,是無私,是盡職盡責。”
“潘多拉也是這麽說的,無論是《天罰》和《公約》,都將一個合格甚至優秀的懲罰者的條件書寫的清清楚楚。”
“可是,即便我做到了上面的每一條,卻仍然困在白衣隊長的位置上,長達十幾年啊當時,我根本看不到任何晉升的希望。”
嗯.莫測大概知道宗哥為啥有此感慨了。
宗臣歎了口氣:“可是得不到的,終究是得不到。”
“如果是之前的我,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有你的幫助,能讓我這麽快獲得晉升的機會.莫測,不是宗哥怪你,其實有些時候你的手段並不光彩。”
“可是,就是因為這些貓膩,因為有你幫助我解決了那些違背我良心的陰謀與世故,我卻是晉升了。”
“這裡面的東西,值得人思考,也讓人悲哀”
就是與我合作,用了一些不太光彩的手段了,反而晉升了莫測也是心中微微歎了口氣,宗哥在質疑人生了。
想了想,莫測呵呵笑了一聲:“宗哥,聯邦高層有一句話,說就算是長生神重生,去聯邦任職也必須學會敬酒。”
“你是不是琢磨潛規則呢?”
宗臣錯愕了一下:“潛規則沒錯,就是這個意思.這個世界裡到處都是規則,無論是政權還是契約權柄,皆是如此,但是我們接受的教育卻是要善良,要公平,要行的端走的正.這,真是諷刺!”
看來,這次晉升是真的觸動宗哥的某些神經了,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的人生.莫測笑著搖了搖頭,不過這樣也好。
想了想,莫大親王笑著說道:“如果你覺得現狀令自己不滿,那就去努力改變它吧。”
“宗哥,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情,不整是如此麽?”
宗臣凝視著窗外,緩緩地點了點頭。
西貢行省的某處。
一處殘破的莊園中,戰鬥剛剛結束。
新白衣隊長玻璃人·雷斯諾看著眼前殘破無比建築以及地面上敵人屍體,聲音都在顫抖:
“這麽容易嗎?”
虛空獵豹·喬納森·巴爾克不屑地哼了一聲,連話都懶得說。
麗貝卡注視著地面上屍體析出的黃色源石,核對手中的信息:
“王者國度四長老之一,瘋狂愛戀·撒拖·梅瑞狄斯.隱榜排名第三十二位。”
“目標已被擊殺,核驗無誤!”
雷茲諾下意識地咽了一口唾沫。
新隊員李哲終歸是新人,話還是比較多的:“喬納森和麗貝卡真的好強!”
“他們說總不用隊長您出手了,果然就這沒用您出手,他們兩個人聯手之下,南部落長老不堪一擊啊”
雷茲諾一肚子槽吐不出來。
五分鍾前發生的事情,正如李哲所說.當他在仔細地制定戰鬥計劃的時候,喬納森直接留下來一句“你在外面等著就行了!”,便帶著麗貝卡直接衝了進去。
大概一分鍾,破舊的建築內部傳來一陣陣符源波動,然後,喬納森便拖著敵人的屍體出來了。
麗貝卡跟在他的身後,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仿佛他們手中捏著的不是南部落長老是的屍體。
開玩笑麽?!那可是隱榜排名第三十二位的存在!
就這麽輕易被乾掉了?
玻璃人·雷茲諾總感覺自己好像入錯了劇本。
但是,事實是不糊騙人的,眼前的屍體是最好的證據。
就在他仍在感歎新隊員強大的同時,麗貝卡與喬納森·巴爾克已經上前,將黃級流亡契約者屍體上析出的源石一一瓜分。
“黃色的兩塊,你我各一,如何?”麗貝卡詢問。
喬納森點頭:“可以,這很公平!”
“不過你要答應我,有時間的話,我們再切磋一場。”
麗貝卡扶額:“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提這件事?都說了,你最好先去好好研究一下如何戰勝我,然後才好發起挑戰啊!不然,豈不是連戰連輸?”
虛空獵豹:“.倒也是!有道理!”
“我們還是先分源石吧。”
“橙色的三塊,我要兩塊,紅級的和白級的我不要了,全都給你,如何?”
“我有點吃虧啊!不過,就這樣吧.”
李哲和隊長雷茲諾對視了一眼。
李哲見隊長滿臉的僵硬,知道這家夥幫不上忙,連忙主動過來:
“兩位前輩.那個,這次我沒出力,就不要求分了。”
“但是下次的話,你們戰鬥能不能帶上我一起?”
麗貝卡略一琢磨,點了點頭。
虛空獵豹則是大手一揮:“你嘛.實力沒問題,下次就帶上你,也算是個不錯的幫手了。”
“到時候咱們三個分戰利品!”
李哲歡天喜地:“好!那說定了哦。”
雷茲諾則是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又指了指地面上的源石:“那個.兩位是是不是忘了我?”
虛空獵豹抬頭,不耐地掃了一眼隊長:“你就算了。”
“你實力太差!參加戰鬥的話,我怕之後還得費心選新隊長。”
雷茲諾:“.”
雷茲諾快哭了:“我特麽才是小隊隊長好不!”
“我說的是源石,你們不分我一點嗎?”
虛空獵豹抬頭,驚異問道:“又沒用你出力,你分個毛線的戰利品!”
“滾遠點!再敢提過分的要求,小心我扁你。”
雷茲諾一肚子火氣,終究還是強行壓了下來。
惹不起啊!
虛空獵豹是什麽級別的存在?那可是號稱半靈之下第一人啊!
麗貝卡則是戰勝過虛空獵豹的存在,將其半靈之下第一人的稱號成功變成了第二人。
這兩位是真惹不起啊。
在這個四人小隊中,雷茲諾也就是頂多能和李哲搬搬手腕,但是他輸面更大一些。
總之,他這個隊長當的有些憋屈,不,應該說非常憋屈。
在這個小隊中,他可能誰都打不過。
長長歎了口氣,雷茲諾抿了抿嘴唇:“其實.這樣也好,只要你們記得我是隊長就好。”
李哲歪著腦袋看向他:“隊長這是什麽話?你當然是隊長了。”
虛空獵豹嘲弄般地笑了一聲:“你本來就是隊長啊。”
麗貝卡則是一臉疑惑:“有人質疑過你隊長的地位嗎?”
雷茲諾:“.”
就在一小隊四個人吵吵鬧鬧的時候,“通訊”同時傳來符源波動。
麗貝卡略感疑惑地閱讀了一下其中的內容,語氣越來越興奮:
“宗臣.議事團團長!”
李哲則是一臉疑惑:“團長啊,那不是所有隊長的隊長麽?宗臣是誰?我想想哦,對了,是不是和咱們隊長拌嘴的那個?”
雷茲諾此時身體都忍不住顫抖:“這這不可能!”
“不可能啊!宗臣怎麽會是團長了!”
虛空獵豹則是略一沉吟:“熔岩.宗臣麽?這老家夥還是挺有實力的,是白衣中為數不多的,能和我一較長短的存在。”
“他那一手熔岩的靈語系能力,倒也不俗。”
像是自言自語般地回憶了一遍宗臣這個人,虛空獵豹·喬納森·巴爾克看到隊長雷茲諾一副失魂落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宗臣怎麽不能做團長了?人家實力比你強了不止一籌,更是帶隊經驗豐富,是個值得佩服的人。”
“難道你還在妄想你來做團長?”
麗貝卡看了虛空獵豹一眼。
雷茲諾卻是仍然不管相信這是事實.
“這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
“這情報該不會是假的吧,恆星大人親自任命?這不該啊.南部落之亂結束了?宗臣有功?”
麗貝卡沒心情去管他,而是心中問道:“莫測?”
“在。”
“南方新黨之亂結束了?你贏了?”
莫測笑著說道:“對。”
麗貝卡微微頷首:“宗白衣這次的功勞,是你設計的吧?”
莫測依舊沒有任何隱瞞:
“你猜。”
麗貝卡:“.看來就是你了。”
虛空獵豹·喬納森·巴爾克也是不屑地瞟了一眼雷茲諾,心中詢問:
“恆星大人?”
莫測:“在”
喬納森:“剛才得到的消息是真的嗎?我們的傻逼隊長似乎不太相信。”
莫測模仿著恆星的口吻:“自然是真的。”
“本首席親自授命。”
“宗臣此番行動炸毀了南方核能研究所,去我潘多拉心腹之患”
喬納森·巴爾克點了點頭:“嗯,如此功勞,的確非比尋常。”
麗貝卡幾乎與喬納森一起看向隊長雷茲諾,異口同聲:
“這條消息是真的。”
“是真的!”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讀出了疑惑的神色。
只有雷茲諾一臉懵逼:“.艸。”
九州市,莫府。
依舊躺在藤椅上莫測身上符源滾動.
情緒執念來了。
這一次的情緒執念,來的異常的猛烈。
這次收獲的“欺詐”效果多到令人窒息.
因為南方之亂的關系,這段時間全大陸的關注點都在莫大平亂元帥的身上,而民眾對其的所有猜測,出發點幾乎都是假的,也就等同於被欺詐了。
南方之亂當時,莫測的本體已經相當的虛弱.這是因為分裂了太多的意識體分身,給本體帶來了巨量的符源消耗。
幸虧他撐了過來。
這一兩天的時間,他已經慢慢恢復了狀態,也如約而至地爆發了情緒執念。
對於此時的莫測來說,情緒執念已經構不成任何的威脅。
三分鍾,莫測再次睜開了眼睛。
能升級了!
只是現在缺青級的源石啊。
靈偶倒是有了,在色影身上下功夫就行。
話說色影仍然在罵人呢!
壓縮空間之中。
滾滾白霧之下,色影正不顧形象地指著常心魔靈偶聲嘶力竭:
“你這個混蛋!”
“騙子!”
“你背信棄義!”
“你好色無厭,你就是個人渣.”
“.”
縱使色影十分懼怕常心魔靈偶,此時也顧不得那麽許多了,自從在戰鬥中被莫測扔進瓶子之後,就一直義憤填膺呢。
忽然,她腦海中響起了莫測的聲音:
“喂!別罵了。”
“歇一會可好?”
色影被驚了一下子, 旋即再次轉為惱怒:“你這混蛋!”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這不是來了麽。”莫測笑呵呵說道:
“是誰惹我們色影大美女如此氣憤啊。”
色影:“.尼瑪。”
莫測不急不惱:“我真沒騙你!我其實是準備打算放你走的,畢竟戰鬥中你幫了我這麽大的忙呵呵呵呵。”
色影聽他話裡有松動,立刻追問:“真的?”
莫測像是搖了搖頭:“不過我改變主意了。”
“我這個人小心眼兒,最怕被別人欺負,你罵了我這麽久,已經觸碰到我的底線了.”
“所以,我一怒之下改變主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