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覃姑姑在聯邦高層惡名昭著,在座政客大佬無人不知。
她忽然出現,並說對赫塞聖子感興趣,顯然是打上了他的主意。
自然而然地,所有人都隨之回想到關於她的不健康畫面,只是現在的男主角從桌尾的克萊門斯換成了更近的赫塞聖子。。
整個條桌上頓時一片肅靜。
就連覃南鍇都是一陣懵逼。
我明明沒有邀請這個女魔頭啊。
又是一個不請自來的?
連想都沒想,他心中立刻暗叫不妙,特麽的,這尊瘟神要壞事兒。
當知道三位聯邦大佬不請自來的時候,覃南鍇就覺得今天會有波折。
議長和首相一方當即發難,好在聖子反應機敏,有驚無險地渡過了危機。
幕僚長忽然支援聖子也是意料外的,但是她這種曖昧態度應該不會對晚宴有什麽影響,也就不用不用多擔心了。
好不容易度過了前面的危機,用一番慷慨陳詞將聖子套上了聯邦英雄的光環......
誰能想到,姑姑竟然出現了,而且打上了聖子的主意——這好不容易造起來的光輝形怎麽也會被潑上一盆髒水。
姑姑是什麽人?她要是真的糾纏上聖子,特麽的剛剛樹立起來的英雄就做了被包養的小白臉,這傳出去豈不是笑死人!
就算聖子沒被她搞定,這名聲傳出去也不好聽啊。
覃南鍇心下一陣焦急,張了張嘴正要阻攔姑姑,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開口的余地。
人家就是打個招呼,還沒做什麽出格的事情呢!
在場眾人都是各懷心思。
梅琳達·薩曼莎也是暗暗著急。
青牛長老剛到九州市,屁股還沒坐熱就被這聯邦女魔頭纏上了,以後還怎麽混政圈?
要知道,聯邦高層不管怎麽糜爛,至少外表還是要光鮮無瑕才行,不然怎麽忽悠鐵民?
真和覃姑姑糾纏上,相當於給自己留下一個紕漏,以後每次選舉都會成為對方攻擊的弱點。
首相克裡夫特·韋伯斯特與議長聶興和飛快地對視了一眼,差點笑出聲來。
就連一直面癱的聶興和都是勾起了嘴角,露出一個僵笑,同時環抱起雙臂靠在座椅上,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克萊門斯則是偷瞄了莫測一眼,心想完蛋了,自己今日之苦就是聖子的未來,一種同情之感油然而生。
覃姑姑若無旁人地舉起酒杯,似是根本不將在坐的各位放在眼裡,已經將這漂亮的聖子視為到手的獵物。
她微微晃了晃杯中的紅酒,笑著舉向莫測:
“我叫覃安婷,認識一下。”
莫測點了點頭,不卑不亢地舉起酒杯與對方碰了一下,微笑讚道:
“久聞覃女士之名,今日一見,要比傳聞中更有魅力。”
覃安婷見被稱讚,頓時笑的花枝亂顫,一手捂著嘴巴保持大家閨秀的優雅,一邊笑道:
“聖子真是紳士!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您這麽英俊的男士!”
在我們原來的世界,我這樣的小鮮肉多的是......莫測心下吐了個槽,保持微笑抿了一下紅酒,穩穩放下酒杯,應對自如:
“謝謝,我也是第一次得到您這麽美麗的女士讚賞。”
“哈哈。”聞言的覃安婷頓時笑出了聲:
“聖子不但紳士,還很會講話。”
看到兩人相談甚歡,最為著急的就是旁邊的幕僚長。
在她看來,青牛莫長老應該是還不知道眼前這位女士的底細,這才毫無顧忌地與對方攀談。
這樣下去不行!
但是,梅琳達不能當面提醒同伴啊,兩個人剛剛認識,無論說什麽都會顯得不正常,哪怕是私下小聲交流幾句的機會都沒有。
除非......呼喚烏牛祭祀,將情況告訴祭祀大人,再讓祭司大人通過意識空間召喚莫測,進行轉告。
但是這樣同樣不妥,這麽點小事就打擾祭司大人,並讓頂頭上司當傳話筒,本就是僭越之舉。
而且,這麽做還需要時間與機會,總不能就這樣當著眾人的面失去意識吧?就算這一點好解決,自己可以去洗手間催動印記,但是祭司大人召喚莫測的時候,也讓莫測同樣去洗手間嗎?
這樣一折騰,時間恐怕夠覃安婷和莫測聊幾百句了。
早點和莫測見面好了,要是提前配備一個“通訊”,現在就不會這麽麻煩了。
梅琳達努力保持著幕僚長的姿態,握在酒杯上的手指卻因為下意識的用力緊握而發白。
等等,酒杯......
感受到手掌上傳來玻璃杯滑膩的觸感,紅牛長老梅琳達心下一動,眼睛注視著酒杯中暗紅色的液體。
有辦法了。
此時的覃安婷已經和莫測談了好幾句,似是注意到了莫測手上的“倉庫”戒指,眯著眼睛問道:
“聖子結婚了?侄子剛剛說您現在還是單身的。”
莫測保持著聖子風度,很有涵養地點了點頭,如實回答:
“的確,本聖子已經結婚了,只是覃公子不知道而已。”
見莫測公開承認,覃安婷臉上的笑容頓時消散,似是想要發作,卻看著莫測那張漂亮到極點的帥臉,終於還是將火氣壓了下來。
“這沒關系...”覃安婷忽然笑了,對著後面招了招手。
一個身材略顯臃腫,臉上掛著憨笑的男人快步走了過來。
他雖然相貌平平,身上的製服卻是相當華貴,肩膀上的將星更是灼灼閃亮。
毫無疑問,這位是治安部長馬爾科姆·塞勒斯,覃安婷的正牌丈夫。
見到名義上的治安部長出現,在場的眾人還是保持了面子上的客套,紛紛和部長招呼,作為副部長的元帥薛常更是敬了個禮。
“大家繼續,大家繼續,不用客氣的。”
馬爾科姆·塞勒斯沒有絲毫架子,臉上一直保持人畜無害的隨意笑容,對著眾人揮了揮手,很沒有存在感地向覃安婷微微俯身:
“太太,有何吩咐?”
覃安婷很將雙手抱在腦後,對著克萊門斯下首的座位努了努嘴,命令道:
“你坐去那裡。”
“好的,好的...謝謝太太。”馬爾科姆沒有絲毫惱怒,對著眾人訕笑著連連點頭,邁著輕快的步伐向旁邊走去。
走到莫測身邊時,他還對這場晚宴主角微微頷首,算是打了個招呼。
莫測卻是在和他接觸的一瞬,從對方的表情上察覺到一絲異樣。
他眉眼彎笑的表情中,潛伏著一絲冷意!
他的婚姻處境人盡皆知,大家都知道他是覃安婷名義上的丈夫,本質上卻連個屁都不如。
想必,為了保住治安部長的高位,他在這種情況下只能隱忍,只能對覃安婷絕對服從,更是為了哄覃安婷開心,裝出了這一副低三下四的樣子。
他臉上憨態可掬又人畜無害的笑容應該是裝出來的,只是因為長期保持這種表情,已經讓臉上的笑容成為了一種習慣,而且,幾乎沒有什麽破綻。
如果不是莫測察言觀色的能力鞭辟入裡,恐怕還真難發現這少許沒能完全掩蓋的不滿。
沒錯,他應該是不滿的,他知道自己老婆在打赫塞聖子的主意,甚至知道旁邊坐的克萊門斯就是他老婆的地下情夫,但是只能裝作什麽都不在乎的樣子。
這位聯邦駙馬,並不像傳聞和看上去那樣沒用......莫測隨著他走開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他拉開了椅子,如若什麽都沒發生一般坐下,而且舉起一杯紅酒,滿臉笑容地向身邊的克萊門斯敬酒。
克萊門斯手腳慌亂地地與馬爾科姆碰了一下酒杯。
對比之下,直接就能看出克萊門斯涵養功夫還差得遠,明顯就是心裡有鬼的,至少,作為小三的他還無法坦然面對正主。
這個馬爾科姆不簡單......莫測心下正得出這個結論的時候,旁邊的覃安婷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待莫測轉過頭來,覃安婷笑嘻嘻地看著他,毫無顧忌地說道:
“我也結婚了,他就是我的丈夫,但是我認為對於一名高貴的女性,婚姻不應該成為其與優秀異性做朋友的阻礙。”
做朋友,這三個字得劃重點,莫測心下嘀咕了一句,好嘛,這意思就是說即便知道聖子結婚了,也不肯放過他,而且,覃安婷對此完全不在乎。
為了表示自己“熱情好客”,甚至把自己丈夫叫來,證明她的有恃無恐?
嗯,高層的高貴女性,就是玩的六兒......莫測對她點頭回復:“我教您一個詞匯......”
“男閨蜜!”
覃安婷對這個陌生的詞匯一陣茫然,轉而想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頓時大笑:
“聖子說的真對!就是這個意思,男閨蜜......”
她一對桃花眼彎著看向莫測,意味深長地說道:
“不知道聖子要不要做我的男閨蜜。”
莫測心下呵呵笑了一聲,嘴上卻是說道:“這是我的榮幸。”
覃安婷頓時開懷大笑,對著赫塞聖子拋了一個眼神:“這裡太沒意思了,我們要不要出去走走?”
這女人,是連晚宴結束都等不及了嗎?莫測心下對其一陣鄙夷,臉上卻是保持著紳士的從容,繼續收割情緒執念經驗:
“抱歉,覃女士!覃公子為我接風,作為這場晚宴的主角,我不能提前離開。”
覃安婷見他當面拒絕,臉上的笑容緩緩消散。
在桌上的眾人這段時間都在互相攀談,但是每個人都在下意識地注視著赫塞聖子的房子,無一例外。
梅琳達的心臟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以這位聯邦公主的心性,怕不是的當面翻臉,這樣的話,聖子就算談不上危險,但是這場接風晚宴的目的就告破了。
被這潑婦一鬧,聖子的名聲怎麽也不會好的。
覃南鍇同樣抱著如此的心思,連忙附和說道:
“姑姑,我和聖子還有要事商量。”
對面的首相和議長兩位則是一副看熱鬧的心態,就等著覃安婷爆發。
克萊門斯則是暗暗捏了把汗。
這位地下情人有多蠻橫,他可是最明白不過了。
治安部長馬爾科姆·塞勒斯則是依舊保持著一如既往的假笑,如同什麽都沒發生一般自斟自飲,仿佛早就習慣了頭上的大草原。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覃安婷沒有暴跳如雷,而是注視著莫測的眼睛問道:
“那就是說,晚宴之後你就有時間了?”
莫測平靜地點頭:“應該是的。”
覃安婷露出一副有些不耐的表情,但還是晃了晃腦袋,厭煩地說道:
“那好吧,那我等聖子大人哦。”
說完,她還轉頭瞪了覃南鍇一眼,表示對這位侄子的不滿。
所有人預想中的翻桌場面並沒有發生。
赫塞聖子一方人似是同時松了口氣,而另一邊的首相與議長兩位則是對視了一眼。
就連莫測都沒想到這覃安婷竟然沒有當場發作,他原本已經做好了使用契約能力的準備,此時只能散開符源。
覃安婷再次拍了拍莫測的肩膀,待他靠近過來,聯邦公主這次對他附耳說了實話:
“看在你這麽英俊的份上,我決定花時間等等你。”
“不過,你不要讓我失望哦,我的丈夫可是治安部部長,你應該是知道欺騙我的後果。”
她果然忍不住進行威脅了。
莫測心下對這女人越發厭惡。
竟然仗著老公的權勢,給老公戴綠帽子。
莫測用余光掃了一眼馬爾科姆,只見對方毫無波瀾地正在與旁邊的克萊門斯交流,根本不在意這裡發生的事情。
至於這覃安婷的威脅,莫沒有任何一絲惱怒,因為在他看來,一頭獅子沒必要為了一隻螞蟻而生氣。
既然你願意等,那就等吧,反正我又沒答應你什麽。
只要你不壞事就好......
莫測笑著搖了搖頭,對聯邦公主回復說道:
“我明白了。”
覃安婷這才微眯著桃花眼,重新坐正了身體。
仿佛莫測已經是她囊中之物了。
這時, 一直沒怎麽與其他人交流的首相克裡夫特·韋伯斯特像是忽然間響起了什麽,向旁邊的院長聶興和問道:
“聶院長,最近聯邦議院受理的《新婚姻法》到哪一步了?”
“這個新法很受大眾關注的,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這屬於晚宴上正常的交流,不會有人察覺這樣的聊天有什麽不妥。
只是聶興和頓時會意,點了點頭,似是要將這個話題直接引入供大家討論一般,說道:
“通過的話是有難度的啊。”
“眾位有所不知,這《新婚姻法》是旨在規范我聯邦鐵民婚姻道德觀的一部新法,已經從下議院表決後提交到了上議院。”
“但是,上議院兩次表決,都沒能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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