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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沒救了!
因為,莫測在給在場每一個人播放這段影像的時候,就已經看到許多圍觀的赫塞人沒有出現預期的驚訝,而是逐漸憤怒,想要出言辯駁。
播放這些影像,不就是想讓這些赫塞人認識一下真實的世界麽,讓他們知道經過親眼所見的對比,從而知道自己過的有多慘。
結果一看就不盡人意。
不過,莫測也真的對此沒抱什麽希望,也不求讓這些赫塞人能夠“覺醒”,甚至此時有點期待這些赫塞人口中還能編出什麽違反常識的奇妙宣言。
嗯嗯,就是好奇心此時佔據了主動。
果然,還沒等新黨黨魁下令,這塞人們便無法壓製自己的表現欲,紛紛振臂高呼:
“這是假的!”
“沒錯,這都是假的.大家每個人都看到相同的情景了嗎?看到了啊嗯,是莫親王給咱們看的,其他行省的樣子.不,就算大家看到的都一樣,也是假的。”
“就是假的!這是莫親王欺騙我們的手段,想用不存在的東西打擊我們。”
“千萬不要被莫親王騙了.大家不要相信這些影像,那都是假的,我本人可是富豪,曾經去別的行省打過工,知道其他行省的人是什麽樣子.嗯,其他的人天生就有缺陷,不像我們赫塞人受萬神的眷顧,從出生就那麽完美無缺.我說的身體,其他民族的手都有殘疾呢,唐人吃飯必須借助兩根小木棒,東斯人和歐羅巴人吃飯還得借助刀叉,真是愚蠢至極,他們的手沒有我們赫塞人靈活,很悲慘的。”
“對對對,這位大姐說的對,他們上廁所還要用紙呢,簡直尚未開化,呵呵,不像我們聰明的赫塞人,用左手就能解決所有的麻煩事!”
“你們說對了這些影像都是假的,他們的城市嗯,他們的城市看上去繁華,但是那些都是假的,或者是為了專門讓我們赫塞人看,臨時進行過裝扮,比如那燈光,一看就是臨時布置的,不然怎麽可能如此耗電?其他行省的鐵民用電不花錢嗎?要知道,每兩度電就要一個銅元呢,那麽昂貴的電費,我們每天才隻敢使用三個小時的電燈。”
“哇,這位聰明的大哥真是邏輯嚴密,通過精密的分析就確定這些影像是假的。”
“還有還有,他們那麽乾淨的城市街道肯定也是專門打掃過的,就為了拍攝.我不相信他們的街道上連一頭牛都沒有,那是對牛神的褻瀆。”
“說到這件事,就不得不說了,我完全同意剛才說話的那位大哥,他們那些民族完全沒有開化,竟然吃牛肉.嗯,他們必然會被牛神懲罰。”
“我記得,咱們南方行省才是公路裡程最高的行省吧,他們的公路.這個不得不承認,影像上的公路的確非常好,但是有兩個致命的缺點,第一就是那麽平坦的公路要花費多少金元?肯定沒辦法鋪遠嘛,還有柏油公路的確好,但是缺少生態氣息,還不如咱們這個小鎮的公路更自然,你們看.唔,道路上有神聖的牛尿,空氣中都是聖潔的味道。”
“可是,我並不覺的這有什麽好稱道的啊,我感覺氣味太難聞了”一名十五六歲的赫塞女孩說道。
啪~~~旁邊他的父親,一巴掌甩在她的臉上,怒斥道:
“你說什麽?你敢褻瀆咱們的牛神大人,牛神是不容質疑的!牛尿是神的恩賜,是世界上最美味的液體。”
“管管你家孩子吧,真是太不懂事了,沒有咱們赫塞人驕傲的自信與榮譽感,哈哈哈哈”另一個人隨聲附和道:
“前面那位大哥說的沒錯,
其他行省的人只會搞那種公路,根本沒有咱們赫塞這種完美的,純天然的公路。”“咱們赫塞永遠是第一名。”
“他們的公園很好啊,我發現每個城市內都有漂亮的公園呢,而且令人驚訝的是,他們的公園竟然對普通人開放!”
“這就是他們尚未開化的表現啊,那麽漂亮的公園不能讓賤民進入的,嗯,我的意思是說,他們其他民族的人不懂尊卑,他們沒有貴人與賤民的區分.”
“臥槽!這是真的麽?那豈不是亂成了一鍋粥!他們沒有未來。”
“對,他們其他行省的人沒有未來的,他們結婚好像還遵從著原始的一夫一妻製。”
“簡直太可笑了,哇哈哈哈哈.”
“他們的城市那麽多高樓,完全沒有生活的氣息啊,不像我們.街道旁邊都是賣魚的打魚人,走在路上都能聞到魚肉的鮮味。”
“你有沒有發現,他們的路邊有很多看上去還不錯的公共廁所?”
“發現了,但是那又怎麽樣?沒我們赫塞人不受拘束地釋放自我更方便,更文明”
“不用多說別的了,咱們赫塞人天下第一,是這個大陸最幸福也最富有的民族,嗯.我們慶幸濕婆神讓我們降生就成為一名赫塞人吧。”
“濕婆神兩個多月前還顯聖過呢主管生育的濕婆。”
“總之,就是不要被這些影像騙了,好嗎?這些影像都是假的,嗯,不應該說都是假的,反正沒我們赫塞人好,還有,那些城市沒有一個能與我們的聖城班卡羅爾市相比,甚至不能與我們的加爾各答相比。”
“.”
莫測大親王聽著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有種生無可戀的既視感。
太特麽強了.佩服!
這都能洗,而且洗的白,洗的那麽頭頭是道,兼職能刷新莫大親王的三觀。
不,這不是“洗”,說洗並不嚴密,是赫塞人那種根深蒂固的蜜汁自信,這讓他們的民族自豪感變的無懈可擊,即便是事實都特麽的不能讓他們產生一絲一毫的質疑。
他們根本就不用“洗”.
行,你們贏了好不好,莫測頭一次對自己的契約能力感到如此的無力。
我明明就是操縱意識的主神級契約者啊,改變他人的認知,本應該是我的拿手好戲才對,但是面對宇宙級生物赫塞人,我只能表示呵呵了。
當然,並不是莫測無法通過契約能力強行讓這些赫塞人屈服,嗯,那其實很容易辦到,莫測只要用個橙級時候就覺醒的技能“臣服”,就足以讓這些赫塞人低頭。
但是那沒意義啊,一方面是在場的赫塞人人數眾多,將他們全都改變認知要花費一番手腳,另一方面則是就算改變了他們的認識又怎麽樣?這場談判本身就不是核心問題啊,核心問題是不光是這裡,而是整個南方行省,特麽的這些赫塞人如此搞笑,他莫測沒辦法整體上改變什麽,嗯,隻讓眼前圍觀的這些赫塞人屈服沒啥必要。
哎.想到這裡,莫測不禁有了一種怪異的感覺。
他的情緒執念是欺詐,總是希望能多欺騙一些人,自從獲得升級的經驗,結果嘛對付這些赫塞人好像根本就不用他莫測動手,人家赫塞人本就想生活在自我構建的驕傲謊言中,根本不願意出來。
連騙的步驟都省了,甚至,莫測還好心想用現實打他們的臉,卻依舊無法將他們從謊言中“解放”出來。
神奇的物種.
簡直了。
莫測將目光移動,再次聚焦在對面的新黨黨魁身上,這一次,莫測所控制的摩西行省的表情,有一絲凝重。
這個人.竟然沒有心思?
更確切的說,這新黨黨魁好像沒有意識。
剛才,他用符源靈將在場的所有人轉了個遍,給他們播放真實的世界,其中自然也包括這位新黨黨魁。
既然符源靈蛇鑽進了他的身體,莫測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對其探查一下記憶,並操縱對方的身體。
這才是.他來參加這次談判最直接的目的啊。
挖掘新黨的情報,如果能用契約技能強行控制新黨黨魁的身體,那麽,後面的事情就容易多了。
只是,期望意料之中地落空了。
對方的意識,或者說識海空空如也,沒有半分莫測意識體的著陸點,莫說無法憑空讀取對方的記憶,控制對方過的身體更是無從談起。
果然,對方是有備而來的,既然敢直面他這位心魘類的青級親王,說明對方早有應付他的手段。
眼前這是個傀儡?奧法系的能力?還是.
亡靈一系?
對方只是個看似活人的屍體,後面其實有真正控制這個黨魁的幕後人?
兩者都有可能個,對方的身體僵硬,以及乾啞不似活人的嗓音,都說明了這一點。
看到莫測再次看向自己,“新黨黨魁”也似乎發現了莫測之前想做什麽,頓時呵呵笑道:
“莫親王,你應該看到了吧!”
“這就是民意!這就是赫塞人的現狀,這就是我們新黨能夠被赫塞鐵民擁護的原因。”
“不用試圖在我身上做文章了,莫親王,那只是徒勞!還是那句話,省議會與南方行省已經失敗了,在面對整個行省數以億計赫塞鐵民,你們什麽也做不了。”
“莫測!”
新黨黨魁似乎興奮了,從木製座椅上僵硬地站了起來,同時向著莫測厲喝。
見新黨一方有如此舉動,圍觀的赫塞人們也停止了發言,嗯,他們吐槽自己的“幸福生活”,一直持續到現在。
周圍頓時安靜下來。
新黨黨魁渾濁的眼睛直直俯視依舊坐著的莫測:
“你還是承認南部落以及省議會的失敗吧!新黨,將在在未來成為南方行省的話事人,這是不可阻擋的大勢!”
“屈服!屈服吧!如果你讓出男方行省的執政位,我.代表新黨,可以留南部落眾人一條活路。”
“放你們離開南方行省,如何?”
這是最後通牒?
史詩暗暗攥住了拳頭,有些緊張地轉頭,看向莫測。
同意是不可能的啊,但是不同意,對方明顯是早有準備,是不是接下來會動手?
赫塞人中,潛伏的槍手以及其他的新黨成員,可是不少!
就算莫測有青級的實力,應付起來恐怕也不會容易。
莫測此時依舊坐著,沒有因為對方的劍拔弩張而有絲毫的緊張。
“我要是不同意呢?”
莫測呵呵笑道:“新黨首領,你能把本王如何?”
看著新黨黨魁渾濁的雙眼,莫測將手中的煙頭扔進地上的牛尿坑中:
“或者,讓你背後契約者出來,也讓本王見識一下,你們有多少位半靈,這些半靈.呵呵呵,都是從哪裡來的。”
“莫測!你不用試探本尊了!你以為本尊看不出你的伎倆?”新黨黨魁聞言大笑:
“你想試探本尊後面有人支持?不用枉費口舌了,你已經試過了,注定得不到你想要的東西!”
“莫測,我同樣知道你的手段, 你在這裡的.僅僅只是一個意識體,你以為本尊會上當,對你一個意識體大打出手?”
“這次談判,我隻向你傳達一個事實,那就是.南部落和你,都要輸了!”
莫測微微歎了口氣。
他的確很想知道這新黨背後是誰,是潘多拉,還是聯邦,甚至這是其他什麽自己還不知道存在。
但是失敗了。
對方不但有備而來,而且非常警覺。
這新黨黨魁的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的確沒錯.他們真的已經得到赫塞人的支持,南部落和省議會後面危險了,嗯,要陷入新黨帶領的,群體戰爭的汪洋大海中了。
莫測的能力,似乎無法改變這個大勢。
而南方行省,是莫測的根基啊,也是他對抗聯邦以及潘多拉的基礎。
這個局,不太好解。
呼出一口氣,莫測卻是忽然笑了:“你只是想說我輸了?”
“你不打算出手?”
莫測玩味地看著這新黨黨魁:“那說好了,你不出手”
“我可是要出手的!”
被操縱的摩西行省露出邪魅的笑容,從坐著的姿勢猛然彈起,以迅雷之姿在半空中翻轉身體,猛然一腳踢出。
這一腳,直接踹向了新黨黨魁的面門。
對方明顯沒想到莫測呼真的出手!
話都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在這裡打不打上一架,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啊。
但是莫測還是動手了。
這個超出預料的變故,讓新黨黨魁有些措手不及,被一腳踹在臉上。
身體倒飛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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