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我和你媽媽認識的時間,比你媽媽和你爸爸認識的時間還早。”
姑姑一邊開著車,一邊和李騰聊著天。
“哦。”李騰有一搭沒一搭地回應著。
“我和她的關系非常好,但後來發生了一些誤會,有幾年的時間她都不怎麽搭理我,不過這些年關系又慢慢修複了。”姑姑繼續說。
“哦。”李騰繼續有一搭沒一搭地回應。
上午街道上有些堵車,車子被堵在一個小廣場邊好半天都沒有移動。
“還記得這個小廣場嗎?”姑姑向車窗外指了指。
“嗯,記得吧。”李騰含糊地回了一句。對這裡所有的一切,他都有種似是而非的感覺,黃鶴城是照著以前他所在的那個世界設計的,但又有很多不同。
“你很小的時候,你父母經常吵架鬧別扭,很多時候都是我帶你。”姑姑又瞅了瞅李騰。
“哦。”李騰對這個實在沒印象,或者說,他根本沒這方面的經歷。
上一世的時候,姑姑很早就去世了。
“我記得我一次帶你的時候,就是在這個小廣場裡。一開始我覺得帶小孩挺容易的,後來你要尿尿,你穿著棉褲,我手忙腳亂不知道該怎麽弄,害你大冬天的褲子全都尿濕了。”姑姑說到這裡哈哈大笑了起來。
“……”李騰不知道說什麽好。
“後來回家他們看到之後,告訴我你再尿尿的時候,得幫你捉著才行,不然就會尿到褲子上,我哪懂那些啊?”姑姑繼續笑。
李騰翻了翻眼睛,我都這麽大人了,說這些小時候的糗事合適嗎?
而且他又沒有真的經歷過這些。
“你爸爸媽媽一吵架,就賭氣沒人管你,你爺爺隻好把你丟給我,一直到你七、八歲,都是我幫你洗澡。後來你長大變壞了,我就沒再幫你洗了。”姑姑繼續說著。
“我變壞了?怎麽壞法?”李騰有些納悶。
上一世他七、八歲的時候,李母經常外出,根本沒時間管他,他那時候最深刻的記憶就是饑餓,當然不可能有什麽變壞的記憶。
“哼!少裝!你和你爺爺、你爸爸一樣,從小就是個壞胚子!”姑姑不想具體說的樣子。
李騰摸了摸自己的臉,真是冤枉啊!
“當然,你們也都是我最愛的人,是我們李家的驕傲。”姑姑又笑眯眯地補了幾句。
……
尚古坊,是黃鶴城最豪華的商鋪。
據說是黃鶴城的好幾位大佬,共同出資幾十億合建的。
尚古坊的周邊,也形成了一條專門售賣奢侈品的商業街。
整條商業街也因此更名為尚古坊街。
這些店鋪,基本隻接待那些達官顯貴、超級富豪、一線明星。
普通老百姓走進這些店子,店員那鄙視的眼神都能讓你望而卻步。
集中售賣奢侈品的商業街裡,自然也有應運而生的專門寄售奢侈品的商行。
姑姑帶李騰來到了尚古坊街,進入了一家專業的奢侈品寄售行,經過半個多小時的鑒定之後,寄售行給出了一個建議價格。
雙方簽署了寄售合同。
姑姑最後看了幾眼那些首飾之後,把整個首飾盒交給了寄售行。
看得出來她還是有些不舍。
“時間還早,陪姑姑去尚古坊逛逛,看看有沒有合適的禮物,等寄售的首飾賣掉了,就可以買給她了。”姑姑向李騰提了出來。
“嗯。”
兩人沿著商業街走了一會兒之後,來到了尚古坊的大門前。
姑姑雖然穿得比較時尚,但李家現在家道敗落,她身上的衣著和其他進入尚古坊的顧客來說,
就顯得很寒酸了。李騰更寒酸,很隨意的衣著,他平時根本不講究這些。
果不其然,進了店子之後,那些久經沙場的店員,一眼就看出了兩人的寒酸。雖然‘歡迎光臨’之類的一樣喊得很親熱,臉上也掛著微笑,但這種親熱的微笑之中總能讓人感受到很清晰的鄙夷。
身邊經過的其他顧客在瞅了他們一眼之後,臉上頓時現出了鄙夷和優越的神情。
李騰直接無視了這些目光,姑姑卻是有些局促,但為了給李母購買禮物,還是一個櫃台一個櫃台地查看了一番。
東西是真貴,幾乎全都幾百萬起步。
動轍幾千萬、甚至還有價值過億的珠寶。
讓店員拿出那些幾百萬的貨品出來試戴,都會覺得沒面子,就象進了高檔餐廳隻敢點那些最便宜的菜一樣。
……
“那不是軟飯王李騰嗎?居然跑到我家店子裡來了,他買得起這些東西嗎?有意思了。 ”一名舉止很優雅的年輕男子正和一名漂亮女子在巡店,迎面遇到李騰二人之後,一眼就認出了李騰。
年輕男子名叫柏鳶,柏家是黃鶴城的頂級富豪之一,也是尚古坊最大的股東,手中握有尚古坊百分之二十的股權。
柏鳶在進入影視城之前,就是一位貴公子。
進入周年慶劇本世界之後,身世同樣顯赫。
在此之前,他已經成功利用尚古坊董事長兒子的身份,成功多次裝逼,目前逼數已進入前一萬名。
很不巧,柏鳶所在劇組的導演,也加入了剿滅李騰的聯盟,所以也發展了柏鳶成為了聯盟會員。
李騰昨天成為了龍威將軍和青蓮將軍的座上客,雖然李騰對當時宴會廳裡的其他人,包括柏鳶都沒什麽印象,但宴會廳裡的其他人,卻是絕大多數都記住了李騰。
剛才在尚古坊店子裡行走的時候,柏鳶一眼能認出李騰,李騰卻沒有認出柏鳶也就不奇怪了。
“軟飯王?”柏鳶身邊的漂亮女子很好奇地看了李騰一眼。
這漂亮女子名叫沈月嬋,是尚古坊的店面經理,聽到柏鳶說的話之後,頓時感覺著這裡面有故事。
“昨天在軍校……”柏鳶一邊走,一邊向沈月嬋講起了軟飯王的由來。
“真是看不起這種人啊,行為完全讓人無法理解。。”沈月嬋聽了之後感慨。
“出生貧寒的人是這樣的,我們和他們生活在不同的世界,無法理解他們的生活,也就無法理解他們的行為舉止。”柏鳶的言語之中,滿滿的優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