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這小子被怪獸吃了!我很努力想拉住他,但沒拉住!”黃訊跑過來追上眾人之後,一邊繼續跑一邊哭喪著臉向眾人解釋著。
“你們兩個在幹嘛?地面都震成這樣了都不知道往外跑?”艾莎向黃訊質問了幾句。剛才他們聽到動靜,都看到了怪獸吃掉高飛的一幕,場景實在太恐怖了。
“上大號啊!在石頭城最裡面的角落裡,真是日了狗了!”黃訊驚魂未定。
眾人沒再說話,只是繼續攙扶著李騰跑出了石頭城大門。
然後繼續向遠處跑去。
還以為石頭城很安全,有水、有食物,可以讓他們安穩地度過這次的劇情,沒想到,那地底怪物居然跟蹤到了這裡,把石頭城給掀了!還把高飛給吃了!
慌不擇路,迎面沙地裡突然鑽出了十幾名乾屍士兵。
“往那邊跑。”李騰給眾人指了個方向。
眾人連忙改換方向,向李騰指的方向跑了過去。
“你們丟下我吧,不然誰都跑不掉。”李騰向柳家姐妹說了一句。他現在身體一點力氣都沒有,就像一個廢人一樣。
真是天陰偏逢連夜雨,研究那符文,成功凝聚出了一個符文,還以為獲得了重大突破,誰知道把自己變得這麽虛弱。
偏偏這時候沙漠怪獸又跟蹤到了這裡來。
本來是隊伍的領頭人,現在成了其他人的累贅。
“少扯淡!”柳慧回了李騰一句。
“我們不會放棄你的。”柳茵也向李騰說了一句。
“她們累了,我們就換人扶你。”黛西也表了態。
安娜什麽都沒說,她估摸著她不管說什麽,柳慧都會惡狠狠地瞪她一眼,所以還是不說為妙。
……
一個小時之後,眾人跑到了沙漠邊緣,卻不是先前有湖泊的地方,而是另外一個地方。
再往前,就是巨蟲所在的高大樹林了。
沿途已經可以看到零星的巨蟲了,還好離得足夠遠,巨蟲並沒有來追他們。
眾人體力有些不支,暫時安歇了下來,安娜向眾人說了一聲之後,一個人跑去前面探路,過了大半個小時才返回。
“那邊有一條河,河裡有一條木船,船是好的,載七個人沒問題,而且順流而下,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沿途過去會有一些巨蟲,我們盡量小心不要驚動它們。”安娜告訴了眾人一個消息。
“高飛已經掛了嗎?”黛西聽安娜說‘七個人’,忍不住又向背後跑來的方向瞅了一眼。
“別太傷心,他又不會掛,只是失去這次免費晉級的機會。”艾莎開了口。
“你情況怎麽樣?”柳慧向李騰問了一聲。
“見了鬼!完全恢復不過來。”李騰罵了一句。他已經恢復的記憶裡,經歷了無數次劇本,還是第一次變成其他人的累贅。
如果他沒出事的話,他早上就會更早醒過來,看到人形沙漩之後,也會更早提醒眾人離開,或許高飛就不會掛掉了。
“沒事的,估計就是暫時的虛弱,過一段時間就好了。”柳茵安慰了李騰幾句。
“要不要去坐船?”安娜向李騰請示了一句。
“離開這裡吧,這裡現在沒有一處是安全的。”李騰想了想做出了決定。
眾人再次上了路,這一次沒有奔跑,而是小心翼翼地躲避著那些零散的巨蟲,在安娜的帶領下,向那條河流進發了過去。
河流是從巨樹所在的山頭流出來的,流往下遊不知道什麽地方。
或許會比這裡更危險。
但是這裡已經沒辦法待下去了。
石頭城被毀了,只要是沙漠的地界,那隻沙漠怪獸隨時都會打洞追過來。
而這邊的樹林,又被巨蟲給佔領了,待在這裡只能等死。
差不多半個小時的時間,眾人才在安娜的帶領下來到了河邊。
河邊果然有一艘木船,看起來有些舊,但確實還能用,不知道是什麽人停泊在這裡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劇組特意安排的陷阱。
既然決定要乘船離開,而且已經來到了這裡,也就不要再瞻前顧後了。
上船之後,李騰躺在了船上,其他人也都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悄悄地坐上船之後,收起船繩,木船順著河水流動的方向,向下遊飄了過去。
船上有木漿,安娜和柳慧各拿了一根,偶爾會滑動幾下以避免船體離岸邊太近,或者撞到河流中央的石頭。
一隻正在岸邊吃草的巨蟲在木船經過的時候,發現了船上的眾人,它立刻發出了某種頻率的嘶叫,然後在岸邊跟著木船跑了起來。
更多的巨蟲聚集到了岸邊,蜂湧著跟著木船跑著,不時有巨蟲被擠入水中,這些巨蟲不會水,落入水中之後開始胡亂掙扎,場面變得有些混亂。
柳慧和安娜不時地揮動著船漿,不讓木船靠近岸邊。李騰現在完全廢了,如果眾人被岸邊那麽多巨蟲圍住,只有死路一條。
李騰躺在床上,體力完全無法恢復,他索性又開始用光點描繪起第二個符文來,準備把第二個符文也實體化,看看情況會不會有所變化。
第二個符文實體化的過程比起第一個符文要艱難了很多。
來自靈魂深處割裂般的疼痛,一般人完全無法承受。
倒不是第二個符文比起第一個符文更難,而是第一個符文對李騰的神魂似乎造成了某種傷害,在這種傷害未愈的情況下,強行描畫第二個符文,會加深這種傷害造成的疼痛。
但李騰覺得他已經別無選擇,只能硬著頭皮繼續描畫下去,也希望事情能因此有所轉機。
木船順流而下,遠離了高大樹林之後,卻是進入了一大片沼澤之中。
水流的速度也放緩,幾乎無法再隨著流水前進。
眾人只能改成輪流手工用漿劃船的方式前行了。
沼澤地佔地面積極大,被樹林、灌木隔成了一片片的區域,就像一個巨大的迷宮,進去之後沒地方靠岸,只能繼續前行。
無比安靜的沼澤地,讓人心中莫名地感到恐懼。
正劃行著的時候,安娜突然收起漿,面色緊張地向眾人做了個噓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