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過巨蟲的身體,果然如李騰所料想的那樣,巨蟲的肚子是一塊很大的蛋白質。雖然看起來很惡心,但確實是目前眾人能尋找到的唯一食物來源了。
李騰用大刀把巨蟲的肚子取了下來,足足有五公斤的樣子,交到黃訊手中,讓他把巨蟲的肚子扛回石頭城。
過了一會兒之後,李騰三人又獵殺了一隻巨蟲,同樣取下肚子交到高飛手中,讓他也扛回石頭城。
後來三人又獵殺了三隻巨蟲,各背著一截蟲肉也返回了石頭城。
李騰三人返回石頭城的時候,三名留守的廚師已經把高飛、黃訊送回來的巨蟲肚肉進行了清洗和烹煮。
廚房裡有剩余的鹽巴,可以用來調味。
但是,巨蟲肉的味道……實在不敢恭維。
一股子膻臭味,感覺著這蟲肉就像是在很濃的尿水中浸泡過的一樣,讓人聞到之後都有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更別說吃了。
李騰倒是不怎麽在乎,一口氣吃了好幾大塊。
肉質很嫩,肚子這麽餓,捏著鼻子往下吃就是了,不要想那麽多。
其他人又嘗試著用火燒那蟲肉來吃,但膻臭仍然很是濃烈。
估計需要使用大量川蜀系的調料進行壓製,才能勉強壓製住這膻臭味了。
極度饑餓的眾人最終還是屈服了,把五隻巨蟲的肉吃了個精光。
吃過之後,眾人各自找了間石屋躺下大睡了起來。
實在是太累了。
睡了兩個小時之後,除安娜、柳慧之外的五人被李騰全部喊醒了過來,並把他們叫去了訓練室。
“現在,練習劈砍,一輪砍一百下,砍完五輪才能休息。”李騰演示過劈砍動作之後,給每人發了一把刀。
“不願砍的不勉強,但我們不再提供食物和飲水。”
“另外,這麽做,並不是我需要你們提供戰力,是為你們好,讓你們能完成這次的劇情任務獲得免費升級的機會,讓你們在以後別的影片拍攝中也能更加從容。”李騰又補充了幾句。
柳茵什麽也沒說,拿起刀砍起了木偶來。
這些木偶不知道是什麽木頭做成的,年代看起來很久遠了,但木頭並沒有腐壞,仍然很結實。
其他人也拿刀過去砍起了木偶。
“我就不在這裡監督了,你們自己給自己數著數,每砍一百下可以休息十分鍾,砍夠數了收工,
“未來我們可能會經歷更嚴酷的局面,面對更多的戰鬥,到時候沒有人能保護你們的安全,除了你們自己,如果不好好訓練,偷工減料害死的只會是你們自己。”李騰又丟下幾句話之後離開了訓練室。
……
天黑下來的時候,李騰從外面走了回來。
身上背著五隻巨蟲的肚子,足足五十多斤肉。
這些巨蟲肉含水量太大,煮熟或烤熟之後,至少會縮水三分之二以上。
李騰回來的時候,城裡其他房間都沒有人,他找了一圈才發現所有人都集中在了訓練室裡,正在議論紛紛。
“柳茵發現這羊皮紙的符文有問題,仔細盯著看會頭疼,還會產生幻覺。時間越長頭越疼,幻覺越清晰,我們都試了一下,結果都是這樣。”艾莎搶著把發現告訴了李騰。
“哦?”李騰湊到了那羊皮紙前。
“仔細盯著,先嘗試看第一個符文,最容易進入狀態了,時間長了會有光點出現,順著光點的路徑看才會有效果。但是千萬別看久了,頭會疼。”柳茵在旁邊補了幾句。
李騰試著盯住羊皮紙上的第一個符文,過了一會兒之後,符文上果然出現了光點,光點順著符文的筆畫遊走著,
每遊走一次,符文就變亮了幾分,最後越來越耀眼,李騰的頭也開始疼了起來。與此同時,他的神智變得有些恍惚。
某一瞬間,他似乎感覺著自己行走在太陽暴曬下的沙漠中。
越來越熱、越來越熱。
過了一會兒之後,符文浮現在了他面前的空中,他的視線也再度跟著符文上出現的光點遊走起來。
頭越來越疼,疼痛難忍。
他連忙強迫自己閉上眼睛終止了對羊皮紙符文的觀看。
“這個符文有沒有印在你的腦海裡?”柳茵向李騰問了一句。
李騰試了試,果然,當他閉上眼睛的時候,稍稍一冥想,那個符文就出現了,他甚至可以不用看羊皮紙,意念集中到那個符文上,光點也一樣會出現,在符文上遊走,帶著他的意念一遍一遍點亮符文。
“確實印在腦海裡了!這麽厲害?”李騰感覺他們似乎發現了劇本世界裡的某個秘密。
“怎麽樣?我說可以的吧?你們還不信。”柳茵向眾人說了幾句。
“我剛才重新試了,也印在腦海裡了,可能要看時間久一些才行。”柳慧開口證實了柳茵的說法。
“我試試……不行啊!腦袋要疼爆了!”黛西搖了搖頭。
“會不會有什麽負作用?”黃訊開了口。
“感覺有些詭異啊!我試試看久一些會不會印在腦海裡。”艾莎捂著腦袋再次看向了那些符文。
“腦袋很疼,我估計要記住所有的符文,需要很強大的意志力才行。”高飛猜測了幾句。
“關鍵是這些符文有什麽用?”黃訊又瞅了一會兒之後移開了目光。
“說不定和劇情主線有關系呢?”安娜猜測了一句。
符文一共有三排,每排七個,一共是三七二十一個符文。
李騰試著看第二個符文,結果剛一看就開始頭疼,有些類似於最佳新人競逐賽時記憶被抹除的那種疼痛,屬於很難忍受的疼痛。
第二個符文讓他感覺著自己似乎進入了冰天雪地之中,凍得全身發抖。
頭疼,身體卻又極為寒冷,簡直是雙重折磨。
李騰已經不止一次忍受這種劇痛了,很快他就把第二個符文也印入了腦海之中,然後是第三個……
其他人嘗試著,最終除了黛西之外的所有人都成功地把第一個符文印在了腦海中。
但是嘗試第二個符文的時候,腦袋的疼痛會比第一個加倍,就仿佛腦子裡已經裝滿了,想要強行擠開一片空間來裝第二個符文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