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72395號群演多次在本專員講話時進行各種抗議,質疑影視城監察部的權威性,而且屢教不改!這種行為極其惡劣、絕對不能姑息!按照監察部有關規定,處罰她於本場演出結束之後,將其丟入地獄模式劇組中參與一場地獄模式的演出!”1365號監察員又宣布了幾句。
“我……”安娜想說什麽,終究還是忍住了。
“靠!”李騰低罵了一聲。
難怪每次安娜插嘴的時候,導演都極力阻止她,都是為她好啊!
“新來的導演將在下一次演出時到位,劇組這兩天的工作仍然由65302號導演負責。”
“65302號導演,請你繼續安排接下來的事情吧。”1365號監察員說完這幾句之後,便在一眾保鏢的簇擁下回到了黑色越野車裡,越野車發動之後,迅速在街角消失了蹤影。
“哼!太棒了!一起設計害死我,現在也一起下地獄吧!我死了,拉了兩個墊背的,也值了!”劉恍開口罵了幾句。
“別高興得太早了,上次馮大海也是這麽想的,結果……這兩位就是不死的小強。”黃訊咧了咧嘴。
“你特麽……”劉恍一看到黃訊就有想要暴揍他的衝動。
“別罵人,這場演出是你自己蠢死的,和我沒關系。四條罪證,就算有三條被供出來了,你自己不招就不會死,現在你自己把自己蠢死了,別怨天由人,甩鍋到別人身上。”黃訊一聽劉恍要罵他,先知先覺地把劉恍要罵他的話給堵了回去。
“老子服了你,算了,沒必要不和你這種人生氣,你根本就不算人。”劉恍轉過了頭去。
“看你這話說的,我不是人,你是人啊?你看你做的那些事情,哪一件是人做的事情?你就是個垃圾人渣,我真是瞎了眼要抱你的大腿,結果差點兒被你害死了,幸虧我聰明,及時把你的罪證供了出來,不然還要吃大虧。”黃訊被罵之後立刻懟了回去。
“我草尼瑪!”劉恍終於忍無可忍,一拳頭砸向了黃訊的鼻子,砸得黃訊大聲慘叫、鼻血狂噴,然後又是一通老拳瘋狂地砸向了黃訊的腦袋。
輸了對抗賽,被處罰變成蠟像不說,還要保持清醒五十年,劉恍已經絕望到了極致,剛才努力說服自己不和黃訊生氣,甚至在言語上都有服軟讓步的表現,沒曾想這個黃訊不依不饒,蹬鼻子上臉,還把他給罵上了!
都已經破罐子破摔的劉恍,此時也不想計較什麽後果了,直接出拳暴打起黃訊來。
現場的保安人員連忙衝了過來,迅速製服了劉恍,把他的雙手反拷了起來。
黃訊則被緊急送醫治療去了。
……
因為對抗性演出的獎罰被取消,輸贏作廢,再加上導演被處罰,下一場就要被更換,演出之後的討論總結也就沒有了意義。
蠟封劉恍的儀式也沒有立刻舉辦。
李騰和安娜又要參加明天影視城統一舉行的懲罰性地獄模式的演出,當劇組有演員要參與地獄模式演出的時候,蠟封儀式會被延後,延長到地獄模式演出結束之後,在地獄模式中受到懲罰死亡的同劇組演員,將會一起進行蠟封操作。
有劇組成員參與了地獄模式的演出,同劇組其他演員在這期間將會滯留在影視城,全程觀看地獄模式演出的直播,直到地獄模式演出結束。
期間影視城會提供免費的住宿,但飲食自理。
這意味著全體劇組成員今天又不用返回他們居住的石柱了,
可以在影視城裡盡情放松一天了。 李騰原本帳戶裡有53個積分,這場演出不扣積分,發放了10個積分的薪酬,而且不用償還借款了,這讓他帳戶裡的積分達到了63個。
李騰現在不用操心晚餐的事情。
中午打包了很多食物暫存在咖啡館裡,足夠他吃上幾頓的了。
當然了,還要分一些給兔子少女。
其他人演出結束之後,都按級別得到了不等的報酬獎勵,就算積分最少的黃訊,也有十幾個積分可以兌換食物了。
劉恍毆打黃訊,被看管了起來,再加上他沒有積分,這兩天只能餓著了。
……
吃過晚餐,劇組成員們在酒店附近閑逛。
還是只能掛掛眼科。
眾人在街上閑逛著的時候,看到導演和上次一樣,帶著兩名保鏢進入了酒店。
原本和眾人一起閑逛的李騰,又一次尾行在了導演的身後。
“你們說,導演會讓他進房間嗎?”安娜看著李騰的背影向同行的幾人聊了起來。
“上次沒讓進,這次可能會讓他進去吧?”高飛想了想回答了安娜。
“你說他們兩個會不會……導演愛上李騰反正是實錘了,為了他,導演甚至不惜被影視城懲罰,真是讓人沒想到啊!”艾莎感歎了幾句。
“嗯,估計今晚他不會回去陪高飛了,要好好報答導演的恩情了。”安娜瞅著李騰的身影消失在了酒店裡。
“安娜你是不是吃醋了?”艾莎笑了起來。
“我和他之間是很純粹的友情,或者說,更象是同生共死過的戰友情誼,你們不要瞎猜。”安娜搖了搖頭。
“誰信呢?”艾莎又笑。
“信不信無所謂,我反正是怕了他了,如果我能活過這次地獄模式,下一場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回這個劇組了。”安娜搖了搖頭。
“你要離開啊?”高飛有些不舍的語氣。
“我本來這一場都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但是我新換的劇組出了事,演出取消了,影視城強迫我返回原劇組,不然打死我也不回這裡來。這回來了可好,又要下地獄了。”安娜歎了口氣。
“別擔心,你們命硬,死不了的,而且他肯定會出手救你的。”艾莎安慰了安娜幾句。
“不會每次都有這麽好運的,我預感我是活不過這次地獄模式了,這條命是他救的,這次可能要還給他了。”安娜仰頭看了看天。
“別給自己立。”高飛勸了安娜一句。
“你們會一起活著回來的,一定要努力活著回來, 我們都等著你們呢!”艾莎也安慰著安娜。
兔子少女聽著眾人的對話,一聲沒吭,她初來乍到,對很多情況都不了解,也插不上話。
……
酒店房間門口。
和上次一樣,距離房門還有五米遠的距離,站在門邊的兩名保鏢就向李騰做了個‘止步’的手勢。
“導演!我是李騰啊!”李騰向正在打開房門的導演喊叫著。
“你有什麽事?”戴著面具的導演冷冷地問了李騰一聲。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李騰向導演提了出來。
“把他扔電梯裡去,別讓他再到這個樓層來。”導演向身邊的兩名保鏢吩咐了幾句。
“別啊!我只是想感謝你,感謝你為我做的一切,沒別的意思。”李騰連忙解釋。
“不必了,別自作多情,我並沒有特別照顧你。”導演回絕了李騰,伸手拉開了房門。
“如果那兩個字沒有顫抖,我不會發現我難受,怎麽說出口,也不過是分手。如果對於明天沒有要求,牽牽手就像旅遊,成千上萬個門口,總有一個人要先走……”李騰遲疑了片刻,站在走廊裡唱起了歌來。
聲音低沉、滄桑,帶著幾分淡淡的憂傷,情感拿捏得非常到位。
正準備進門的導演站住了。
她站在那裡,靜靜地聽李騰把整首歌都給唱完了。
“打擾了。”李騰唱完之後,轉身準備下樓去了。
“你進來吧!”導演走進了房間,但房門沒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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