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4章
一口氣衝上二樓之後,島國女跑進了走廊中。
結果和女鬼迎面撞了個正著。
島國女正想要轉身逃開,女鬼卻是伸出鬼爪,左右開弓對著她的兩邊臉狂抽了起來。
島國女尖叫著轉身跑開了,卻是又跑向了上三樓的樓梯。
跑上去之後島國女就後悔了,她覺得她應該往樓下跑,這跑到樓上去了,萬一被堵住了,豈不是無路可逃了?
慌不擇路之下,島國女隨機選擇了一間關閉的辦公室,使勁推了推辦公室的房門。
居然被推開了!
島國女連忙進入了房間裡,反身關上了房門,試了試,門鎖可以反鎖住。
雖然如此,這木門並不能讓她感到安全,想了想之後,島國女把一張靠近門邊的辦公桌使勁推了過去,抵在了房門的後面。
然後又推了一張辦公桌過去,抵住了先前那張辦公桌,感覺著外面有人就算用力也無法推開這兩張辦公桌之後,島國女這才坐在了一張辦公椅上,大口大口地喘起了氣來。
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
其他的同伴呢?
全死光了吧?
又或者,自己睡著了在做夢?
島國女很快就有了一個推測,一個可怕的推測,然後她覺得這個推測比較靠譜。
那就是,她還沒有完成一次遊樂設施的遊玩,所以瞌睡、饑餓和疲憊狀態並沒有完全解除。
她因為在海盜船上閉眼,導致自己在極度瞌睡下昏睡、甚至是昏迷了過去。
現在的她,可能已經墜入了更深層的空間,正處於生與死的邊緣吧?
如果她不想辦法自救,可能就會永遠陷入昏迷狀態的這層空間,然後逐漸死去的吧?
可是,現在的她,應該怎麽做才能清醒過來返回上一層空間?
“我不想死啊!”
島國女原名劉芳,一直是一個自視很高的人,從小就被母親灌輸了外國的月亮更圓、外國的空氣更甜的思想,十幾歲就到島國留學。
後來她留在了島國,在她的思想裡,歐美人是最尊貴的,島國人其次,她覺得她出生的那個國度是最低等的。
所以她努力把自己融入到島國社會中,改名叫川島芳芳。
畢業後她做了一名記者,一開始的時候,投出的稿子總是不被錄用。
後來她發現把一些道聽途說的,關於她自己母國的一些謠言進一步加工,對母國進行各種惡毒的攻擊,披露所謂的各種落後、黑暗面,就很容易過稿。
於是她開始了各種無下限的瞎編,沒曾想,一年之後,她居然成為了一位名記者,甚至有西方國家大型媒體邀請她供稿。
她以島國名記的身份去了她理想中的空氣香甜國度,在那裡她得到了重用。
就在她的事業即將飛黃騰達的時候,一場瘟疫突襲了整個世界。
她想要看母國的笑話,並以此再發表一些嘩眾取寵的文章,沒曾想母國的笑話沒看到,反而她自己在空氣香甜國染上了瘟疫。
去了醫院,想著以空氣香甜國的醫療水平,治好她的病應該沒問題。
結果醫院人滿為患,根本沒有人管她。
她的情況越來越差,到了後來根本就無法呼吸,她掙扎著向那些醫護人員求助,但從始到終都沒有氧氣提供給她。
她在極度痛苦中昏迷
醒來之後,就出現在了監獄裡。
她不甘心就這麽死去,她的事業剛剛開始,她還有很多謠要造不,文章要編寫,她必須讓自己從目前的困境中逃脫出來。
要怎麽做,才能回到那些同伴們身邊呢?
女鬼!
這一切是那個女鬼造成的嗎?
肯定是它!
她獨自一人從海盜船上醒來的時候,
看到的就是那個女鬼!那個白人女也看到了女鬼。
這個女鬼的出現,究竟是什麽含意呢?
是不是要殺死那個女鬼,才能從這裡逃出去?
但是,普通人怎麽可能是女鬼的對手?
就在這時候,門外的走廊裡,突然傳來了嗒!嗒!的腳步聲。
川島芳芳連忙屏住了呼吸,擔心自己被外面那腳步聲的主人察覺。
如果外面是鬼,不可能有腳步聲的啊!
那外面究竟是什麽?
就在川島芳芳瘋狂逃竄躲藏的時候
白人男、白人女、黑人女終於完成了海盜船的乘坐。
瞌睡、饑餓、疲憊一掃而空,神清氣爽地準備離開海盜船。
結果發現,川島芳芳居然在海盜船上睡著了!
而且怎麽喊都不醒。
沒辦法,白人男隻得把川島芳芳給抱了下來。
可以觀察到,川島芳芳眼珠子一直在瘋狂地轉動著,臉上的神情也極度驚恐,應該是在做惡夢。
但他們怎麽都沒辦法把她從惡夢中喚醒。
“看起來在坐這些遊樂設施的時候,不能睡覺,不然就麻煩了。”白人女推測。
“確實,你們說要怎麽處理她?我不可能抱著她到處走。”白人男把川島芳芳放在了路邊,向二女問了一聲。
“我們可以對她進行實驗、觀察,如果能找到從昏迷中醒來的辦法,我們後面說不定也有用得上的時候。”白人女提議。
“我知道一個人睡覺感覺到冷的時候,就會醒過來,不如”白人男說著便脫去了川島芳芳的衣服。
“別這麽做”白人女似乎知道白人男想幹什麽,出言阻止了他一句。
“我只是想幫忙而已。”白人男猶豫了片刻,顧及著臉面,沒有做進一步的事情。
川島芳芳一件衣服也沒有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但她卻絲毫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
過了一會兒之後,白人男等得有些不耐煩了,他蹲下身子,對著川島芳芳的臉抽起了耳光。
“快醒醒!快醒醒!”
川島芳芳仍然沒有反應。
此時的川島芳芳,仍然被困在那間辦公室裡。
外面的腳步聲停了下來。
片刻之後,她聽到隔壁房間的房門被撞開了。
然後,周圍變是很是安靜,再沒有聽到什麽異常的聲音了。
總不能一直困在這裡吧?
自己究竟是睡著了,還是昏迷了?又或者是真的被同伴拋棄了?
第1075章
到底要怎麽才能離開這個鬼地方?
就在這時候,樓下似乎傳來了一些動靜。
會不會是同伴們過來找她了?
川島芳芳小心翼翼地走去了窗邊,輕手輕腳地推開了滑動式玻璃窗,探頭向外面下方看了一眼。
這裡和遊樂區之間已經有幾十米的距離了,遊樂區那邊的遊樂設施仍然在運轉,運轉時發出的電子音樂聲隱隱約約傳過來,聽得不太真切。
樓房下方的小路上,空無一人。
根本沒有同伴過來找她。
這一刻,川島芳芳覺得自己有些滑稽可笑。
那些歐美人連自己壓在樓底下的同胞的生死都漠不關心,又怎麽會來關心她這位所謂的二等、三等公民的生死呢?
當初背離母國,投奔島國、投奔空氣香甜國的決定錯了嗎?
她不想死。
現在到底要怎麽做才能從這裡活著離開啊?
向四周觀察著的川島芳芳,突然感覺著什麽地方不太對。
是隔壁房間的窗子,也有一個人和她一樣,把腦袋探伸了出來
川島芳芳和那人四目相對。
白衣長發,青黑色的臉頰、血紅色的眼珠
“啊!”
川島芳芳猝不及防嚇了一大跳,連忙關上窗子退回房間裡,退回到牆邊背靠著牆站住了,大口喘著氣,全身不停地顫抖著。
被發現躲在這裡了,該怎麽辦呢?
就在這時候,外面走廊裡傳來了房門打開的聲音。
然後是腳步聲。
腳步聲停在了她躲藏房間的門外。
然後,是撞擊門的聲音。
不用說了,肯定是女鬼在外面撞門!
要怎麽才能阻止它?
或者趁著它在走廊裡,趕緊跳窗逃生?
川島芳芳跑到了窗邊,向下面看了過去。
三樓,不算太高,但跳下去腦袋著地必死無疑,就算腿腳著地,也足以摔斷腿骨了,一旦摔斷腿骨,就再也別指望能繼續奔逃了。
撞擊聲越來越響,房門的鎖舌很快就被撞斷,抵在門邊的辦公桌也被撞得一點一點從門邊移動了開來。
川島芳芳連忙又推了一個辦公桌過去,然後用身體死死地抵住了辦公桌,試圖消解房門傳來的巨大撞擊力。
“拜托!我只是一個可憐的女人,不要殺我好嗎?”川島芳芳忍不住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向門外哀求著。
外面沒有回應,只是繼續猛烈撞擊著房門。
“你有什麽冤情嗎?可以和我說說嗎?說出來,或許我可以幫你。”川島芳芳試圖和門外的女鬼溝通。
但女鬼仍然一聲不吭,繼續撞擊著房門。
“如果你真的是鬼,為什麽不直接飄進來殺我呢?你只是在嚇唬我對吧?好了,我已經很害怕了,你不管提出什麽條件,我都會答應你,求你別再撞門了好吧?我們好好談談好嗎?”川島芳芳繼續向門外大聲說著。
她試圖利用她做記者練出的口舌來說服對方。
可惜,沒什麽卵用。
撞擊力越來越強,就算三張辦公桌,都沒辦法抵擋。
用身體抵擋住辦公桌的川島芳芳,承受著辦公桌從房門那邊傳過來的撞擊力,肋骨都震得生疼。
不過現在她根本顧不上身體的疼痛了。
她得想盡一切辦法阻止那女鬼進入辦公室,一旦讓它進入辦公室,不敢想後面會發生什麽。
至於女鬼為什麽不能瞬移進來,還要通過這樣一種方式撞門進來,她已經來不及多想了。
環顧四周,川島芳芳想找到更多的可以阻止門被撞開的阻礙物,但這個辦公室裡一共就只有三張辦公桌,此時全都推到門邊了。
“求求你,我不想死,別殺我好嗎?”川島芳芳大哭了起來。
“你是不是做過什麽虧心事”
撞門的聲音終於停了下來,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過來。
“我我我”川島芳芳沒想到女鬼真的回應她了,卻一時半會兒口結,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有句古話說得好,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撞門,你為什麽怕我撞門?你一定做了很多的虧心事!”門外的聲音變得嚴厲了起來。
“我確實做了很多虧心事!我是一名記者,但我沒有遵守記者的職業道德,我不該寫那些道聽途說、造謠誣蔑的文章,惡毒攻擊毀損我的母國,我真不是人啊!我連畜生都不如!”
川島芳芳當然知道自己做的最大的虧心事是什麽, 此時為了能活命,不管內心是怎麽想的,先按女鬼說的表面懺悔一番,把這一關過去了再說。
“你是在真心懺悔嗎?你明明只是為了保命,才說那些話試圖忽悠我?”女鬼看起來很精明,並不是那麽容易被忽悠的。
“我沒有,我是真心懺悔!我後悔我做過的那些事情,如果我能重新活一次,我一定會痛改前非,遵守記者的職業道德,不再無中生有,寫那些造謠誣蔑的文章”川島芳芳連忙保證。
外面沒有聲音了。
“我錯了,我一定改過!對不起”川島芳芳擔心自己的所謂懺悔不夠真誠,連忙又補了幾句。
外面還是沒有聲音。
“你原諒我了嗎?”川島芳芳繼續問。
沒有回應。
“你你還在嗎?”川島芳芳向外面問了一聲。
“我在。”
一個聲音出現在了川島芳芳的身後。
川島芳芳連忙回過了身來。
結果發現
她身後出現了一個全身長滿蛇頭的怪物,每個蛇頭都吐著舌信。
怪物長著一頭金發,歐美人的臉,正對著她一臉的獰笑。
“你你你是”川島芳芳被嚇得魂飛魄散,實在沒想到,剛剛騙過了女鬼,這辦公室裡卻又出現了這惡魔一樣的東西。
“哈哈哈哈你反正是死定了,就讓我廢物利用一下吧!”惡鬼身上無數的蛇頭無比猙獰地嘶叫著,然後向川島芳芳卷纏而來。
川島芳芳想要逃走,卻怎麽也掙不脫,她大聲慘叫著,拚命反抗著,但根本不是這惡魔的對手,很快她就被推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