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地球人實在太凶猛了 !第1659章 露出馬腳
申玉鶴和申玉鳳都是聰明人。
孟超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他們再不明白應該怎麽做的話,就根本沒資格成為申元豹的繼承者了。
五分鍾後,兩兄妹如同幽靈般溜出了病房,去精心挖掘針對申承烈和申元彪的陷阱。
而在孟超看來,從他們踏入病房的那一刻起,陷阱就已經挖下了。
——申承烈等義子,無時無刻不關注著申元豹的病情。
哪怕他們人不在寰宇大觀,照樣能在這裡安插幾十雙眼睛。
就連一隻蒼蠅,飛進申元豹的病房,五分鍾內,申承烈都能弄清楚這隻蒼蠅的雌雄。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對於申承烈來說,如果無法遏製自己的野心,他就別無選擇,只能卷入這盤生死攸關的大棋!
接下來的幾天,果然不出孟超所料,龍城暗流湧動,空氣一天比一天更加緊張。
圍在寰宇集團總部大廈附近街區的人群雖然已經退散,但因為明光號爆炸而點燃的怒火,顯然沒這麽容易熄滅。
感受到了數千萬龍城市民怒不可遏的巨大壓力,超凡塔的有關部門幾乎全員出動,二十四小時連軸轉,對龍城的大街小巷,每一個有可能潛藏危險罪犯的犄角旮旯,都進行了地毯式的搜索。
雖然暫時還未找到真凶,卻無心插柳,刮出了不少超凡者中的害群之馬。
這些家夥,大多是利用超凡力量作奸犯科之輩。
怪獸戰爭期間,龍城的市民信息庫和全城監控系統,都漏洞百出,非常混亂。
怪獸的酸液和獠牙,分分鍾都能將存儲大量市民信息的大數據中心,從物理上撕成碎片,夷為平地。
在一次次殘酷至極的巷戰中,無數高樓大廈化作殘垣斷壁,死傷者和失蹤者更是不計其數。
很多人往往全家罹難,甚至整片街區都化作火海,僥幸逃出生天者,患上創後綜合征以及應激性失憶症,想不起自己的身份,也辨識不出街坊鄰居的樣子,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在這種情況下,往往很難搞清楚一個灰頭土臉甚至焦頭爛額,從殘垣斷壁深處逃出來的人,究竟是誰。
等這個人離開醫院,隨便花上千兒八百,都能弄到一張嶄新的身份證明。
超凡者又大多擅長改頭換面,藏形匿跡。
還有不少勢力,特別喜歡豢養這些有犯罪記錄甚至仍舊在逃的超凡者,去維護自身利益。
所以,哪怕這些家夥真的突破了法律底線,往往都能在黑白之間的灰色地帶,過得舒舒服服,優哉遊哉。
以往,專門負責解決超凡者犯罪事件的秘警們,因為人手和精力有限,只能將主要抓捕目標,鎖定在那些走火入魔,罪大惡極,造成極其惡劣影響的“迷失者”身上。
對於沒有鬧出人命的超能力犯罪事件,往往有心無力。
直到今天,普通市民的承受力突破臨界,逼迫超凡塔不得不拿出300的行動效率和鐵面無私、壯士斷腕的決心,這些超凡罪犯,才變成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其中自然又牽扯出不少陳年積案和不可告人的窩案,少不得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而置身於漩渦中心的寰宇集團,更是風雷激蕩,波詭雲譎。
短短二十四小時之內,申元豹的死訊,已經從高度機密,變成了不少繼承者,眾所周知的秘密。
但這些繼承者,竟然都心有靈犀,保持了高度統一,誰也沒有將老爺子的死訊公諸於眾。
恰恰相反,申元豹之死,就像是打響了“最高權力爭奪賽”的發令槍,
原本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氣氛,瞬間就被暴起發難的繼承者們,寒光閃閃的爪牙和刀劍撕了個粉碎。幾天之內,寰宇集團接連爆出好幾樁醜聞和商業弊案。
矛頭直指申元彪這個“總執行長”的心腹乾將。
而這些心腹乾將中,又有好幾位,在這個節骨眼上,神秘失蹤。
從寰宇大觀的深處,還傳出了一條消息——說是前幾天寰宇集團總部大樓險些遭到圍攻的事情,驚動了老爺子。
雖然當時憤怒的人群被呂絲雅及時阻止,但誰也不敢擔保,類似的事件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發生。
所以,老爺子發話,在這個風雨飄搖的時刻,當務之急就是請申執行長成立一個最高規格的調查小組,從寰宇集團的角度,去偵破針對老爺子的刺殺案, 以及明光號爆炸案。
在此期間,寰宇集團的日常運營,自然就不勞申執行長再操心,可以由申家年富力強的中生代代勞。
此刻的申元豹,當然無法親口表達自己的態度。
但是,當申承烈等“義子系”和申玉鶴等“血裔系”異口同聲,發出這樣的聲音。
對申元彪這個充當大管家的“總執行長”而言,壓力也是毋庸置疑的。
這一點,從申元彪的表情,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孟超這些天,幾乎寸步不離寰宇集團總部大樓的左右。
透過高倍軍用望遠鏡,清楚看到申元彪的表情從沉著冷靜,遊刃有余。
變成雙眼布滿血絲,眼角環繞皺紋,兩鬢翹起了好幾百根白頭髮,嘴角則經常神經質地抽搐,一副滿肚子邪火不知道該朝誰發泄,焦頭爛額到了極點的模樣。
而且,孟超注意到申元彪有一個小動作。
每隔分鍾,都會下意識去捏一捏懷裡的某個東西。
孟超估計,那就是申元豹交給申元彪的私章。
看起來,這位貌似忠厚的大管家,的確有著不亞於兄長,無比旺盛的權欲。
“如果申元彪真和血盟會有關,他應該快要忍不住了。”
在七百多米外,另一棟寫字樓的高層,遠遠監控申元彪的孟超,做出了這樣的判斷。
果然,就在孟超密會申玉鶴和申玉鳳兩兄妹之後的第三天下午。
申元彪的行動軌跡,在過去半個月內,第一次發生了變化。
他脫離了兩點一線,一成不變的日程安排,去了一間坐落於文教區,外表毫不起眼的私人修煉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