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扭頭看向自家女人,求助。
顧美人搖了搖頭,一臉無奈的表情,她抿了抿雙唇,也拿過威士忌,給自己倒了一杯,軟聲細語,“小雪,來,我陪你醉。”
“不,我只要跟你男人喝,我要讓他把我灌醉。”程雪半醒半醉,話裡半真半假,“我們倆是閨蜜,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你男人也是我男人,我要他睡我。”
怎又開始胡言亂語了。
顧美人很頭疼,她捏了捏額頭,回頭看向她男人,一臉尷尬,張了張嘴,最後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麽。
李某人也被程女士這話給震到了,迎著顧影的目光,只能回以一個苦笑。
他雖然渣,但也有原則,不會隨意渣自己女人的閨蜜。
“切,有色心沒色膽的臭男人!”
程女士鄙夷地瞅了李某人一眼,喝了一聲,“來,喝。”
說著衝著他舉了下杯子,一仰頭,自顧自的把一杯威士忌給悶了下去,那豪爽勁,真真不輸男人。
可這酒畢竟沒兌過,烈得她一陣咳嗽。
“小雪,沒事吧?”
顧美人趕忙輕拍她的背部,眉頭擰起,很是心疼,語氣輕輕軟軟的問著。
“沒事。”
她挑了挑眉,衝著身前的男人催促著,“喝,快喝。”
李某人咧了下嘴,拿起酒杯一口灌下,跟著又給自己滿上。
“痛快,這才像個男人嘛。”
程雪開心的笑了,“來,繼續。”她打了個嗝,皺著眉頭又是喝下一杯。
“喲,妹子,酒量不錯嘛。哥哥陪你喝兩杯,如何?”
突然,一個輕佻的男聲從邊上傳來,是一個背寬腰粗的光頭大漢,他穿著一件花襯衫,眼神在兩位美女身上亂掃,肆無忌憚。
他身後還跟著兩個青年,同樣的流裡流氣,一染著紅毛,一染著綠毛,一看就是那種不學無術的街頭小混混。
程女士酒量還行,可也不是很好,兩杯純威士忌下肚後,已是有了六七分的醉意,她瞥了光頭男一眼,一點不掩飾厭惡之意,冷冷道:“滾。”
光頭男卻是不生氣,眼裡滿是*,“辣,夠辣,爺喜歡!”
程女士嗤笑,眉頭狠皺,罵著,“滾,你不是老娘的菜。”
“臭婊子,知道這是誰嗎?”
光頭身後兩人中的紅毛插話了,“敢這樣說話,找死不成?”
李某人眼神有點冷,卻是沒有說話,只是掏出煙,咬上一顆,點著,饒有興趣的瞧著。
“婊你麻痹。”
半醉的程女士根本不知道什麽叫怕,拿起酒杯,一把往紅毛臉上潑去,因為太過突然,對方也躲閃不及,酒水淋了他一頭一臉。
“我艸你麻痹。”
紅毛眼裡怒氣洶湧,想也不想,一腳就朝著程雪踹了過去。
下一秒。
“砰!”
只見李某人抬手一扇,紅毛便摔飛了出去,身軀重重砸在了過道上,痛得他一陣齜牙咧嘴,哼哼唧唧。
光頭剛是喝了點酒,有兩三分酒意,這一瞬間便褪去了,他可是瞧見了李某人的動作。
凌空一掌把一個成年人給拍飛了,這是什麽牛人?
他不知道,但他明白,這樣的人他招不起。
他出來混了這麽多年,好歹也是見過世面的,奇人異士他沒機會接觸,可他見過。
他老大手裡面,就有一個這樣的人,他們都稱呼他先生。
在他還愣神的功夫,李某人已經起身,走了過來,一巴掌直接把他的神給抽了回來。
綠毛幸免於難,戰戰兢兢後退幾步。
光頭伸手捂著被抽出五個手指印的臉,卻是不敢動怒,看了眼對方如冰針一樣的眼神,趕忙低頭。
他語氣結結巴巴,“先生,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還請您大人大量,就當個屁把我給放了。”
說完,他又抬起頭,左右開弓,狠狠抽了自己五六個大耳光。
紅毛剛想爬起來,可一見自己老大的態度,乾脆倆眼一閉,裝死了,同時心裡祈禱著,沒看見我,沒看見我。
顧影知道自己男人的身份和能力,一點也不意外,倒是程女士,酒也醒了兩三分,有些醉眼迷離的大眼睛上下掃射著李某人,心頭某種異樣的感覺不知不覺在滋生著。
“伸手。”
李某人聲音淡淡,好似從遠處飄來一般,幾沒溫度。
“啊?”
光頭微微一愣,跟著很聽話的伸出右手,攤開著,身軀也在微微顫抖,他不曉得對方要幹嘛,但預感不好。
李某人兩指夾著煙,在對方手上抖了下煙灰,露出了點點的紅芒。
他嘴角咧了下,挺是好心地提醒了一句,“小心燙。”跟著直接把煙頭按在了對方的掌心上。
“啊!”
不愧是出來混的,光頭痛叫了一聲,但很快收了聲,手掌猛顫,卻也不敢挪開。
綠毛連連吞咽了好幾口口水,眼露驚恐,腳下不自覺又後退了兩步。
顧美人有點不忍直視,歪開頭,閉上了好看的雙眼;至於程女士,卻是與她相反,眼睛睜得大大,一臉興奮的樣子。
吧裡的燈光本就昏黃,聲音也是嘈雜混亂,除了靠得近的和剛巧路過的,也沒幾個人瞧見這處場景。
不過,他們也都是遠遠瞧著,不敢靠近。
瞧著光頭的樣子,都知道不是好惹的主,而這樣的人卻是叫人給收拾了,那麽收拾他的人還能簡單的了?
過了約有三秒,李某人直接一用力,直接把煙給按滅了,冷聲道:“滾!”
短短幾秒,光頭已是出了一身冷汗,一聽這話,如蒙大赦,一個字也不敢多說,轉頭就跑,也顧不上紅綠二毛了。
綠毛趕緊跟上,至於地上的紅毛,李某人走了幾步來到了他的身邊,一腳把他踹著在地上直滑出了兩三米。
李某人若無其事返回卡座,坐下,見程女士兩眼閃著星星直直盯著他看,奇道:“我臉上有花嗎?”
“沒,沒,沒有。”
“酒醒啦?”
“沒有。”
“那繼續嗎?”
她沒回話,卻是起身坐到了他的右手邊,從包裡取出女士煙來,給他遞上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