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盾已經是往這邊走了,可是看到魯街爆發了,便停下了腳步,等待著事態的下一步發展。
聞襄是直盯著魯街,也就沒看到背後的譚盾,眼看魯街這麽連聲喊著“滾”,倒沒再那麽小看魯街了。
“你們拿掃把羞辱我,竟然還敢叫我滾!”
“你滾滾……”氣急的魯街還是這麽喊著,可是一時間也沒什麽好理由來趕人,憋了一會,才終於說道:“這裡是我們買下來的,是我們的地方,我……我我們不歡迎你……你滾滾滾……”
“你買下來又如何?”聞襄雖然不是愛佔便宜的人,但可沒有那種別人的地方自己就不能胡來的覺悟,何況現在又是在怒氣之中,便說道:“我就愛在這裡呆著,我還要打你!”
聞襄是想要拿鞭子抽魯街,可是發現鞭子已經被扔掉了,也不管那許多,直接就舉起拳頭,就要向魯街打去。
可是!聞襄隨即覺得自己的手動不了了,明顯是被什麽東西抓住了,不由得就扭頭往後一看,當即就嚇了一跳。
譚盾卻是帶著幾分調戲的語氣說道:“你愛呆在這裡,好啊!歡迎之至,但是想要打人可不行哦!”
譚盾說著已經是將聞襄往旁邊一拉,而珍丫頭早已看到他進來,原本就擔憂自己臉可能出事了的她,一下子就哭了起來,喊道:“相公!”
珍丫頭說著已經是撲了過來,一下子就鑽進了譚盾懷裡。
“我的臉,我的臉好疼啊!我的臉是不是毀了啊!”
臉毀了!?
譚盾最初和珍丫頭好上不是因為這張臉,但這張臉也是很富貴的,連忙就抓住珍丫頭雙肩,將其抱出來,看著她的臉:臉上一道血痕,實在是刺眼的很。
“沒事沒事!不會留下疤的。”譚盾並不敢說這真的不會留下疤,不過他也不會因此而不嫌棄甚至不要珍丫頭,可是他完全能理解珍丫頭此時的擔憂,自然是要安慰她,心裡也確實有氣:聞襄確實過分了點。
“我馬上給你找最好的藥,保準連痕跡都不會留下。”
珍丫頭已經是哭得梨花帶雨的,實在是惹人憐,譚盾也只能是將珍丫頭抱在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肩膀,不過卻是用身子擋著他,因為這時候門外已經是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看熱鬧。
“七月!你去找大夫來給丫頭看看。”說話間的譚盾是盯著外面的聞襄,聞襄看著譚盾這麽堂而皇之地走進來,又這麽堂而皇之地把她甩一邊,然後堂而皇之地抱著另外一個女人,雖然那個女人是她老婆,但還是很氣人。
七月小妹聽到譚盾的吩咐,就要從旁邊跑出去,可是迎面就看到氣鼓鼓的聞襄,魯街隨即也是衝上去護著七月小妹:這兩口子見譚盾回來了,一切事情也就妥當了,而現在需要擔心的是珍丫頭的臉。
聞襄也懶得理這兩人,直接就喊道:“譚盾!”
“我在呢!”
“你……你……你……”聞襄還真是受了不小的委屈,想要罵譚盾出氣,可是她就是不想講理也知道,她今天這一頓委屈好像不關譚盾的事情。
可是不關譚盾的事又關誰的事,終於聞襄臉是越漲越紅,最終還是叫道:“你欺負我。”
“你把我媳婦臉都打成這樣子了,竟然還說我欺負你!”
聞襄何嘗在口頭上佔過譚盾一點兒便宜,譚盾這話一出,還真就又把她的話給堵住了,可是她當然是不認輸,也不想服軟了,終於,那股自以為是的委屈是一下子就憋不住了,“哇”的一聲,這向來風風火火的聞大小姐終於是哭了起來,喊道:“你就是欺負我。”
“你……”
女人哭,真是很難讓人招架的……要是珍丫頭沒有哭,還可以讓她去應對聞襄,可是現在……竟然要應對兩個女人哭!
怎麽辦?
譚盾以前不是沒被女人圍攻過,但還真就沒有被用哭來圍攻的……這讓人全身直哆嗦啊!
“唉!”譚盾腦子可沒有魯街那麽不好使喚,瞬間就有話想出來了,便說道:“你不用哭得那麽大聲的,你這全身沒一點兒傷的哭真的是哭得太不像樣子,比起我媳婦來,還真是一點兒都不動人!”
一點兒都不動人!!!
聞襄本來還真是委屈地哭,也沒考慮什麽動人不動人的事情,可是被聞襄拿來和珍丫頭的哭一比,而且還是“明顯地輸了”,這可真是了不得的事情:怎麽能夠輸給另外一個女人呢!
比哭比輸了,那只能是比其他的了。
聞襄眼睛當即收閘,淚水再也沒溢出,原本已經是流出來的淚水也是被她迅速地擦幹了:好在她昨天晚上是在軍營,沒有化妝品,不然聞襄一定是會化上妝來見譚盾,這時候妝花了,她可就更加崩潰了。
女人啊!不管是什麽樣的女人,最在乎的都是要比別的女人美啊!
譚盾松了一口氣,趁著聞襄梳理情緒,腦子暫時“空白”,他是連忙問道:“你這麽一大早的跑到這裡來幹什麽啊?是有什麽緊急的事情嗎?”
是哦!都把正事給忘了,聞襄連忙回憶起自己找好的來找譚盾的理由,便說道:“你……你……找到殺死奔海逐浪駒的凶手沒有,找到昨天晚上那條狗沒有?”
“凶手就是那條狗,可是你們不相信它是凶手啊!至於那條狗嘛!我昨天晚上還真就把它給找回來了。”
聞襄奇道:“你真找到了?”
“嗯!找到了!”
“在哪裡呢?”
譚盾是巴不得有其他事情要分心,所以連忙說道:“它在裡面呢!”
“在裡面?”
譚盾攬著低下了頭不敢以臉見人的珍丫頭,就往裡走,聞襄是想要去看狗,可是一看到人家這恩愛的模樣,心裡也不知是打翻了多少瓶調味料,但人家是夫妻,人家表現得再恩愛,她也管不了。
聞襄也特意的不去看,就隨著譚盾往這後屋走去。
“不會吧!這是昨天晚上的那條狗?”聞襄一見那條狗,當真是嚇了一跳:那狗現在是正被三條鏈子綁著, 脖子上,前腿肋間,還有後腰上:不過雖然是綁上了,但還是能躺能站。
回想昨天晚上這條狗的凶猛,聞襄也不奇怪它有這個待遇!
當然真正讓聞襄驚訝的是:這條狗現在竟然是沒一塊好毛,而且全身是黑不溜秋的,還隱隱有一股兒焦味傳出來:這當然是昨天晚上被火燒的結果。
“就是它!你想不到吧!”
“它這樣子,還能活嗎?”
“我也不知道!但願能活下來吧!”
聞襄剛剛問完了這個,隨即又有一個奇異的問題:“你為什麽不殺了它?且不說這條狗是不是咬死奔海逐浪駒的凶手,單就昨天晚上跟它打的樣子,就知道這是一條養不熟的狗,你總不會是想要養它吧!”
“我就是要養它。”
“為什麽?”
珍丫頭對這個也很好奇,可是譚盾對他的回復也是這狗很特別!
其實譚盾對珍丫頭他們這麽說,也是因為其中有些細節的事情不好說,但現在聞襄問了,他便說道:“你忘了嗎!從昨天就可以看得出來,這是一條非常厲害的狗!連戰馬都能殺死的,所以我把它養好了,說不定是比戰馬還要厲害!”
“就它還比奔海逐浪駒厲害?”聞襄想到那死去的戰馬,倒不敢否認了,便說道:“你能確定是它殺了昨天的奔海逐浪駒?而且它都已經這樣子了,還要怎麽養活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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