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扭頭看了一眼,然後便加快了動作,房間中已經開始浸水了。
“理由嗎,理由。”,重家知子盯著轟雷看了一陣,然後便轉過頭歎了口氣,“或許,我只是不想一個人孤獨的上路吧,所以我便決定要拉著殺死我的人一起下地獄。”
轟雷沒有說話,他在等著對方的下文。
“呵呵,真是個好奇心旺盛的男人呢,不過看在你們陪我一起下黃泉的份上,我倒是可以讓你們死的明白一些。”,實際上重家知子只是因為轟雷他們並沒有大吼大叫,所以覺得很省心而已,這樣她布置的很多後手都不用再拿出來了。
轟雷看了一眼腳下,水已經沒過了腳踝,幸還在屋子裡到處的搜索可能存在的機關。
“我的經歷你們應該已經知道了吧,我起初是一個被人拐賣的奴隸,那個男人看中了我的樣貌,就把我娶了回去,隨後我殺了他,又繼承了他手中所有的一切。”,重家知子點了點頭,“大體就是這樣沒錯,不過還有一些細節需要補充。”
“我出生在水之國,父母是當地的商人,雖然並不是什麽富貴之家,但也能讓我一生無憂無慮的生活下去。”,重家知子翹起了腿,然後用手托著下巴拄在了上面,“不過嗎,我生活的地方雖小,但是人與人之間的爭鬥卻從沒有消失過,一名競爭對手雇傭了忍者殺死了我的父母,不過在那之前,我的母親讓我換上了傭人的衣服抹黑了臉躲在了她們中間,雖然最終也可能逃不掉死亡的命運,但這總歸是一個希望不是嗎。”
“只是,事與願違,那群忍者很快就找到了我們藏身的地方,他們走了進來,僅僅是走了進來而已,一名受到了驚嚇的女傭就跪在他們面前說自己知道這家女兒的下落,希望他們能夠繞她一命,忍者們同意了,我從後面被推了出來,其他的傭人都死在了刀下,最終只剩下了我和出賣我的那個人,一個人想要殺死那個出賣我的人,不過另一個人卻阻止了他,他說,許下的諾言絕對不會反悔,那就是他的忍道,所以他們放走了那個女傭,呵呵,不覺得好笑嗎,一個可以若無其事的殺死無辜人的家夥,竟然還煞有其事的說要堅守自己的忍道?”
重家知子笑了一陣,她看了一眼已經沒到了小腿的海水,然後繼續說道,“不說這些了,女傭被放走之後他們想殺掉我完成委托,不過之前要殺女傭的那個忍者卻拿了盆水洗掉了我臉上的黑灰,然後他就決定要把我賣掉,因為他說,絕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賺錢的機會,這就是他的忍道,呵呵,我還真要感謝一下他的忍道呢。”
“在那之後我就在各個奴隸商人之間轉手,他們都想把我賣一個大價錢,所以我並沒有遭到什麽痛苦的事情,畢竟有錢人的要求都是很高的不是嗎。”
“而在不久之後我就和一些女人一起流落到了我的丈夫,哦,應該是我的前夫手中。”,說著,不知怎麽她還輕輕的哼笑了兩聲,“那段日子,怎麽說呢,算是開拓了我的眼界了吧,我和幾十個女人一起被關在一間三層的大房子裡面,這裡並沒有什麽守衛之類的人,所有的管理者全部都是在這些女人當中選出來的,而這些人就好象是忘記了自己也是奴隸一樣,她們高高的在上俯視著一切,仿佛自己才是那裡的主人。”
“我因為自己的樣貌很快就受到了針對,她們會想方設法的來折磨我,但是她們卻不敢在我的身上留下傷痕,因為這樣會損傷‘商品’的價值,所以不管怎麽說,我總算是堅持了下來,
不過那個時候我心中最大的願望就是無論是誰,快點來個人買走我吧,我真的不想再過那樣的日子了。”,重家知子再次笑了一下,但是這次她卻顯得有些癲狂,“不知道是不是所謂的神明大人聽到了我的祈求,我的前夫來到了那裡,哦,對了,我還沒有和你們說過吧,他差不多每個月都會從這裡挑走一個女人,起初我以為那個女人會被賣掉,不過後來我才知道,每個被他挑走的人,都會被他凌虐致死。”“這幾乎是每個女人都知道的秘密,但是所有人卻都裝作好像不知道一樣,全部都把頭縮了起來,然後祈禱下一個被選中的不是自己。”
“而就像我所說的那樣,又一次,他來到了我們所在的地方,而這一次,被挑了出來的,呵呵,當然不是我,不過就在我松了一口氣的時候,一直在針對的管理者把我推了出去。”
“然後,我的前夫就選中了我。”,重家知子再次肆意的笑了一下,轟雷不知道她在笑什麽,不過總歸不會是什麽好事情,“然後我最害怕的事情就開始了,哦,對了,到了後來我才知道他為什麽會那麽做,因為他一次海難當中在冰冷的海水當中侵泡的太久了, 所以便失去了作為男人的功能,只是誰都沒有想到,他找到新的方式來讓自己的放松心情。”
“隨後就是棍打,水刑,刀割,火燒之類的東西,總之,在短短的一個月之內,我就遭受到了永遠也不願意在回想起來的遭遇。”,重家知子的話讓幸的動作頓了一下,“現在我已經不記得當時是怎麽堅持下來的了,在他那些平均只能存活不到一個月的‘玩具’當中,我竟然活了兩個月的時間,而且看起來還能再活兩個月,所以因為這個,他漸漸的對我產生了興趣,而就在又過了一個月之後,他娶了我……我以為我的命運會稍稍的改變一些,但是在婚禮的當夜,我被綁在了床上眼睜睜的看著他用刀取走了我的一個腎髒,而且他還給我注射了一種藥物,一種無論如何都不會因為疼痛而昏厥過去的藥物。”
重家知子的話讓轟雷和幸的心中有些發寒,即使冰冷的海水已經沒到了他們的腰部,也遠遠比不上他們心中的寒意。
“我知道,如果我在不做些什麽根本就不可能活下去,所以,我就開始像一個下賤的婊子那樣誇讚他的技術有多麽的好,還和他商討接下來該怎麽將我另一邊的腎髒也取出來,這讓他很開心,然後,我就找到了機會……事情到這裡差不多就結束了,在那之後我接手了他的生意,他也在我的‘照顧’之下活了一年多的時間才因為無法維持生體機能而離世,或許,可能是我取出來的東西太多了吧。”
說完,重家知子就低著頭輕聲的哼笑了起來,她的笑聲聽起來是那麽的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