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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渡劫失敗之後》二百七十我找到了1個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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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徽雙手結印,恐怖的殺意從體內洪勇而出,殺氣形成一道罡風擋在身前,金劍法相如同旭日冉冉升起。

 銳不可擋的法相化作萬柄殺氣騰騰的金色小劍。

 “乙木青龍,化萬劍,斬!”

 數萬金光熠熠小劍從天而降,如金色流星雨將黑如墨的蒼穹照亮,帶著令人靈魂顫栗的恐怖力量摧枯拉朽般轟向季塵。

 季塵臉色大變,手中古琴在空中劃過一道弧形,紅色靈力如同爆發的岩漿,在空中凝結成堅不可摧的結界。

 在他身後,一隻雪白的,漂亮得不可思議的九尾白狐雙目圓睜,黑葡萄似的雙眸不解的看著容徽,不知她為什麽要攻擊主人。

 “轟隆——”

 兩股恐怖的力量相撞發出穿雲裂石的恐怖聲響,摘星樓附近的房屋轟然坍塌,激蕩的靈光卷起千層浪,飛沙走石,將其化作生人勿進的戰場,方圓十裡,生物絕息!

 “容徽!”季塵俊美的臉浮現出視死如歸的孤勇,他喉嚨一甜,噴出一口猩紅的鮮血,“你殺我師父,謀害我合歡宗,今日定叫你有死無生!”

 季塵咬咬牙,修長的雙手放在古琴上,腦海中閃過絕殺琴音,手指撥動琴弦的瞬間,卻遲疑了。

 季塵遲疑,容徽卻不給機會,她一手指天,火鳳法相從背後飛出,如同燃燒的太陽,展翅之間帶出三昧真火幫助金劍燒穿紅色結界。

 “哢嚓!”

 結界應聲而碎。

 火鳳和金劍齊齊飛出,直指被靈力反噬,從摘星樓墜落的季塵。

 眼見季塵即將被兩個法相燒成齏粉,距離他眉心不過三寸的金劍突然消失,灼燒靈魂的三昧真火也蕩然無存。

 “噗通。”

 季塵重重的摔在地上,古琴砸在腳邊,九尾狐法相可憐巴巴的望著如同殺神一樣的容徽,委屈的嗚鳴。

 鮮血染紅的繡鞋砸進季塵清澈漂亮的眼睛裡,他由下往上,望著容徽冷若寒霜的臉,掙扎著站起來,劍眉倒豎:“為何,不殺我?”

 “你不也沒有用絕殺琴刃之術嗎?”容徽淡淡道:“而且,你長得好看。”

 容徽對長得好看的人,格外寬容。

 她潛意識裡不想傷害季塵。

 只是季塵把她惹煩了,動動手教訓他,讓他知難而退。

 季塵面如沉水,“士可殺不可辱,殺了我,我不會做你面首的。”

 季塵出自合歡宗,容徽不殺他,他理所當然的認為容徽貪圖他的美色。

 “你好奇怪哦,本座修無情道,要面首作甚?”

 容徽伸手勾起他的下巴,仔仔細細打量。

 美人在骨不在皮。

 季塵模樣和氣質在修仙界都是出類拔萃之人,他被靈力反噬,血脈逆行,正是虛弱之際,哪怕生氣也別有一番風味。

 “你不會貪戀本座的美貌想借機示弱,與本座雙修,吸取本座的修為吧。”容徽放開他,“我承認你很美,但是你想多了。”

 季塵做她面首,吃喝拉撒睡都得容徽負責,劃不來。

 季塵:“.....”

 到底是誰想多了!

 某些人怎麽這麽自戀。

 “兄弟,有些誤會我覺得現在說開了比較好。”

 容徽開門見山道:“我不是青雲宗長老,所以沒必要殺你師父。”

 “你不是?”季塵定定的看著她,“怎麽證明。”

 直覺告訴季塵,容徽不是他的敵人,而且自己和她關系密切。

 可腦海中的記憶讓季塵清晰的記得是容徽殺了他師父,然後易容成師父的樣子掌控合歡宗,並且將合歡宗攪得天翻地覆,還率領合歡宗攻打劍靈派。

 幸好他識破容徽的鬼蜮伎倆,聯合劍靈派的李顏回,在合歡宗繼任宗主大典上拆穿容徽的陰謀。

 再然後季塵醒來就到了青山院,他不是被抓來的,字主動進來的。

 來青山院的目的是為了找容徽復仇。

 但容徽常年龜縮在自省屋,季塵數次秘密探尋,都無疾而終。

 他在青山院這段時間探聽到容徽因為心魔發作錯殺青雲宗弟子,故而被青雲宗懲罰。

 這一日季塵趁著青雲宗的東門長老等人解決坤靈河弱水改道,無暇顧及他的機會準備從摘星樓潛入自省屋,沒想到被青雲宗弟子發現,他剛解決完摘星樓的弟子,就碰上了容徽。

 容徽攤手,“證據我暫時拿不出。”

 容徽自己的記憶都有問題,她哪兒知道之前的記憶是真是假?

 季塵嗤笑,“五長老,好理直氣壯!”

 “本座理直氣壯來自於本座超強的實力。”失去記憶的容徽似乎釋放了某種壓抑已久的天性,她陰陽怪氣道:“哪像某些人,記憶被人弄得七零八碎,被人當槍使,還在這裡自詡正義。”

 季塵的記憶是否出現問題,容徽不清楚。

 她和天真的記憶都出現了問題,被人篡改過,很有可能整個青山院病人的記憶都被有心之人修改過。

 “花言巧語。”

 話是這麽說,季塵心裡卻打鼓。

 很多時候,他覺得腦海中的記憶不是自己的。

 一旦往下繼續追,卻痛疼欲裂。

 虛虛實實,真真假假,好似霧裡看花,不真切。

 容徽拿著鑰匙不想理他,“花言巧語也行,真心實意也罷,你自己好好想清楚自己的記憶是否真的是自己的,你是相信你現在看到的,還是相信腦海中連你自己都無法確定的‘事實’。”

 容徽見他出現一絲迷茫,乘熱打鐵,“不妨告訴你,本座的記憶也出現了問題,所以從現在開始,我只相信我現在看到的,認識的,過往再刻骨銘心都不作數,只有這樣,才不困惑於過去。”

 既然記憶出現問題,那就割舍掉不確定的過去,重新來過。

 容徽正欲走,忽然被什麽東西扯住了裙邊。

 “小狐狸?”容徽彎腰捧起毛茸茸的雪團子,驚喜道:“竟然是修成了實體的九尾神狐法相。”

 法相修成實體極為困難,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需要主人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用精血灌養,再用靈力糅合,經過天劫之後才有可能凝結出實體。

 盡管修成實體對主人的助益並不大,卻擁有了一定的自由,不再是冷冰冰的工具。

 由此可見,季塵對他的法相尤十分珍惜。

 季塵見法相親昵的爬到容徽的肩上,劍眉一擰,冷聲道:“回來。”

 九尾狐性.淫,尤好美人。

 容徽的容貌它實在喜歡得緊,非但不理會主人的召喚,反而用粉嫩的舌頭舔了舔容徽白玉無瑕的臉。

 “呀,你這法相看起來不怎麽喜歡你嘛。”容徽肩頭上趴著憨態可掬的雪團子,光滑的皮毛,黑亮的眼睛,她越看越喜歡,“小東西,跟本座走吧。”

 季塵抱著古琴狐疑的看著容徽,新潮翻湧。

 九尾神狐法相與他同根同源,它再喜歡美人,也不會親近敵人。

 小奶狐咿咿呀呀的還不會說話,卻與主人心意相通。

 它在容徽出現之時便傳達給季塵興高采烈的心情。

 兩人大打出手時,小奶狐也擔心容徽受傷。

 季塵思忖,“難道真的是我的記憶有問題,我和容徽不是敵人?”

 容徽帶著小奶狐闖進摘星樓。

 她前腳進去,後腳便看見天真拉著一個清俊的少年仙君風風火火的跑來。

 少年仙君看起來年紀不大,雙眸黑亮有神,他直勾勾的盯著容徽,脫口而出,“晚輩江雪雲見過劍靈派五長老。”

 “劍靈派?”

 “劍靈派!”

 容徽和季塵異口同聲,兩人默契的對視。

 “江雪雲?”容徽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熟悉,“你是,劍靈派弟子?”

 江雪雲搖頭,他喚出本命仙劍風雪劍,“晚輩應該是風雨樓樓主。”

 風雪劍是瓊州風雨樓樓主的象征。

 江雪雲比在座的所有人都聰明謹慎,他擅長抓住破綻抽絲剝繭,根據自己練的功法,本命仙劍,還有青山院藏書閣中對風雨樓的記載推斷出自己真正的身份。

 不論青山院的醫修怎麽給你江學院洗腦,教他劍靈三劍,告訴他是劍靈派的弟子。

 每當面對危險,那本能的,不假思索的劍招都在告訴江雪雲,強加在他身上的記憶都不是真實的。

 江雪雲小心翼翼的試探每一個在青山院養病的病人。

 最後挑選出戒備心最弱,最容易相信別人(被騙)的天真做了一個實驗。

 江雪雲抓準時機引來青山院院長東門,然後將天真推出去與東門對戰,看清楚天真的出招方式之後,再現身求情。

 青山院的病人,只有季塵的靈力沒有被封。

 江雪雲沒有辦法凝結出記憶陣法,卻憑借記憶記住了天真的出招方式,還有他奇怪的影子。

 天真出自三千道法宗門,他的法外身沒有丟失記憶,實時傳達出各種奇奇怪怪的信息,並且詢問本體為何不與法外身聯系。

 兩種記憶在天真身體內撕扯,江雪雲趁熱打鐵提出自己的疑惑。

 天真當日夜裡便嘗試聯系法外身,得知自己根本不是望月門長老,而是三千道法宗門長老之時,出現了靈力波動,引來青山院之人。

 青山院洗去天真的記憶,將其關進自省屋。

 天真離開前,給江雪雲留下信息,告訴他自己的記憶被改動過,讓江雪雲小心。

 天真的離開讓江雪雲更加確定自己的判斷。

 江雪雲擔憂天真的安危,便去尋阮阮和季塵,意外發現阮阮被帶來摘星樓。

 江雪雲只能見機行事。

 等了一天。

 江雪雲沒找到季塵,卻看到了連夜逃出來找他的天真。

 天真的原話是:“江道友,我找到了一個大腿,跟我走,我帶你去找她。”

 跟著容徽,安全感爆棚。

 江雪雲和天真馬不停蹄的趕來,便看見容徽和季塵鬥法,躲了好一陣才敢現身。

 在座眾人。

 江雪雲最清醒。

 容徽拋棄過去有誤的記憶,選擇相信現在的自己。

 季塵看到小奶狐趴在容徽的肩上不下來,覺得自己和她肯定有誤會。

 天真覺得的自己找到了金大腿,非常安全。

 “風雪樓江雪雲,合歡宗季塵,三千道法宗門天真。”容徽想到天真跟他說的姓名牌的事,喃喃道:“剩下一個望月門的,應該就是阮阮。”

 江雪雲一點就通,“晚輩也是這麽想的。”

 容徽問道:“她人呢?”

 “摘星樓裡。”江雪雲站在樓前,智慧的雙眸略過地上的陣法,沉吟道:“摘星樓並非按照五行風水而建,此處不遠處是埋葬青雲宗死去修士的墳場,它正好處在陰陽交界處,十分符合陰陽相較鬼門關的說法,裡面很危險。”

 容徽驚喜道:“江樓主靈力被封還能看出摘星樓是陰陽交匯之地,聰明絕頂,後生可畏。”

 江雪雲俊秀的臉一紅,心跳猛地加速,“五長老過譽了。”

 從看到容徽的第一眼,江雪雲的眼睛就沒離開過,她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氣質,牢牢的吸引他,讓他移不開目光。

 “實事求是罷了,你非常優秀。”容徽瞄了眼季塵,陰陽怪氣道:“不像某些人,嘖,能力不行,眼光也不行,空長一身本事,空長了一副好看的皮囊,這麽美的一張臉,可惜使用腦子換的。”

 季塵:“......”有被內涵到。

 “五長老要闖塔嗎?”江雪雲自告奮勇,“雖然晚輩靈力被封,但也想略盡綿薄之力。”

 容徽挑眉,“只是因為這個原因?”

 “當然不止。”江雪雲笑道:“晚輩的朋友被關進了摘星樓,她在青山院對晚輩多有照拂,我想救她出來。”

 容徽輕輕地嗯了聲。

 她討厭話說一半留一半的人。

 江雪雲很聰明, 卻始終站在利於自己的角度上思考問題。

 有江雪雲在,也許真的能少不少麻煩。

 “五長老,我也想去。”天真胖胖的臉嚴肅認真道:“阮阮在裡面,我要救她。”

 容徽和天真有過命的交情,可是闖塔不是遊山玩水,“很危險。”

 “再危險也要去。”天真慷慨激昂道:“哪怕獻出生命,我不會放棄她!”

 容徽沉吟道:“我的意思是,帶著兩靈力被封的人,我很危險。”

 天真:“......”

 “加上我一個。”沉默了一晚上的季塵緩慢開口。“阮阮也是我的朋友。”

 趴在容徽肩上的小奶狐興奮道:“咿咿呀呀。”

 容徽沒多說話,金劍法相轟開摘星樓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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