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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渡劫失敗之後》一百八十七 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演(六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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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肥又老?

 馮蕭臉都綠了。

 出竅境大能被金丹境後生人身攻擊簡直是奇恥大辱。

 “容徽。”馮蕭面如沉水,墨綠色長袍無風自動,出竅境高手的氣息從長袍內衝出,裹挾壓得人抬不起頭的氣勁,“劍靈派打算與我聚靈宮為敵?”

 馮蕭聲音低沉,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

 他臉上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低氣壓風暴在他周圍聚集,好似張開血盆大口的食人猛獸,時刻準備衝出將容徽撕成碎片。

 容徽見他勃然大怒,譏誚道:“怎,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聚靈宮弟子無禮在先,本座小懲大誡何錯之有?

 你又老又醜難道不是實話?

 實話扎心說明你心底極度自卑。

 我劍靈派和聚靈宮本就是競爭對手,本就是敵人。

 生死看淡不服就乾,來來來。”

 已有五個出竅境高手死在容徽手中,她不介意再多一個。

 木劍橫在手中,容徽一點都不慌,她甚至想用傳聲玉簡聯系陸瑤瑤和季塵,征集打法。

 容徽有恃無恐的激怒馮蕭就是仗著自己能打能抗。

 聚靈宮宮主前段時日突破元嬰境桎梏,成為第二個出竅境高手。

 聚靈宮還有一個元嬰境大圓滿即將突破的修士。

 容徽潛意識將聚靈宮揍趴下,將競爭對手排除在外。

 馮蕭見容徽在他威壓下非但沒跪地求饒,反而氣定神閑要與他較量一二,心中不由打鼓。

 難不成容徽實力已經恢復到渡劫失敗前的出竅境?

 可中洲沒有渡劫失敗後短短十年就從築基境飛到出竅境的先例。

 但是......

 是容徽啊。

 再聯想到金丹境大弟子被容徽揍得毫無還手之力,滿地爬的情景。

 馮蕭動搖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萬一容徽恢復了。

 自己豈不是自找麻煩?

 萬一自己沒了。

 聚靈宮怎麽辦?

 萬一......

 何況自己身上惡詛纏身,貿然和不知實力高地的容徽爭鋒相對,慘敗是一回事。

 木靈珠被其它門派先找到,才是大事不妙。

 馮蕭深思熟慮後,突然喚出本命仙劍對準剛剛蘇醒的呂健,“邪魔外道竟幻化成我聚靈宮弟子的模樣,企圖挑撥兩派爭爭端,讓我正道同門互相廝殺罪不可恕,本座今日讓你有來無回!”

 準備處理危機的容徽:“???”

 迷迷瞪瞪的呂健:“!!!”

 “師父。”呂健一臉懵逼,看著橫在自己胸前的仙劍汗毛倒豎,“師父你清醒點!我是呂健,呂健啊!打我的是容徽,你不該為我出頭麽。”仙劍對著我算怎麽回事?

 容徽狐疑的看著馮蕭莫名其妙的舉動,忽然感應到兩股不同尋常的氣息。

 “妖族和魔族也來搶?”容徽暗道:“得加快速度了。”

 馮蕭也感應到不同尋常的氣息,腦子一轉,假戲真做道:“妖言惑眾!殺的就是你!”

 為了加強視覺效果,馮蕭本命仙劍一揮,頓時狂風大作,“妖物!五長老乃我劍道第一人,豈是你這等卑鄙無恥的妖物能招惹的?

 方才爾等所作所為本座皆看在眼裡,與五長老為敵便是與聚靈宮為敵,納命來!”

 不明真相的呂健看到馮蕭臉上的詛咒瞬間了然。

 師父被妖怪迷惑了!

 “哼!”呂健也喚出本命仙劍,“邪魔外道,還我師父!”

 各懷心思的師徒大打出手。

 呂健將馮蕭當成被詛咒迷幻的受害者,一心想將迷惑師父的‘妖物’逼出來,劍招凌厲,步步殺機。

 馮蕭面對突然發瘋的弟子被迫接招,還要小心翼翼,以免傷了徒弟。

 呂健邊打邊哭。

 師父都迷失心智了還不想傷害自己,一定要把師父體內的妖物逼出來,斬盡殺絕!

 思及此,呂健鉚足了勁兒。

 容徽在場,馮蕭密音傳信給呂健解釋,他卻沉迷在‘師父失了智’的苦痛中,下手狠辣,不留情面。

 馮蕭搬起石頭砸自己腳,他咬咬牙,使出五層功力狠狠教訓這個鐵憨憨。

 “嗷!”呂健招架不住疼得大叫,邊哭邊叫邊跑,“你給我等著,我去找我兄弟!”

 馮蕭順勢追上去,“你這個蠢貨!”

 容徽:“......”

 聚靈宮的人剛走,天色突然陰沉。

 “轟隆。”

 沉悶的雷聲在眾人頭頂炸響。

 黑沉沉的以極快的速度聚集在蒼山秘境之上。

 雲中好似千軍萬馬踏鐵蹄而來,轟鳴不絕於耳,大地顫抖。

 “哢嚓。”

 天邊。

 雪亮的銀色閃電劃破天際,勾動天雷地火,秘境內突然燃起山火。

 眨眼間,山火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擴散開。

 眾人目光不約而同匯聚在亮光出。

 容徽定定的看著遠處熊熊燃燒的大火,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不是山火。”容徽眯眼,“是業火。”

 天火看起來與山火無異,卻有本質上的區別。

 前者是真正的火焰,焚燒一切。

 後者則是天降業火,焚燒罪孽的業火。

 “天降業火必有大怨。”

 容徽眯眯眼,“蒼山秘境到底潛藏什麽冤屈竟引得天降業火。”

 思索間,屢屢黑色詛咒陡然出現。

 容徽吃過詛咒的虧,不敢再感應詛咒的內容。

 她看著越來越多的詛咒朝自己湧來,心中百般疑惑。

 與此同時,暗中觀察的一百多個妖族和魔族也感應到詛咒的不對勁。

 逃,逃不掉。

 因為詛咒從外圍包圍過來,想出去,除非承受得住詛咒纏身的痛苦。

 容徽身邊最安全。

 魔族和妖族不約而同靠近容徽。

 這個看起來像練氣境的修士最好拿捏。

 若能找到她身上祛除詛咒的法寶更好,搶過來!

 三兩刀送她上路。

 望著現身的送人頭眾妖魔,容徽的木劍已饑渴難耐。

 容徽一手持劍,一手托著玲瓏聖心,微笑道:“來了?”

 妖族大能和魔族老怪對視一眼,心中身處不好的預感。

 妖族大能冷笑,“來...來了怎地!”

 魔族老怪趁兩人交談之際,五指成抓,暗戳戳攻擊。

 妖族大能緊隨其後。

 他們都看清了。

 容徽不受詛咒侵擾的源頭在她掌心的玲瓏聖心上。

 容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冷如霜月的殺氣“嘭”的炸開,木劍銳金之氣勃發,洶湧澎湃的殺意如死神的鐮刀落在眾妖魔脆弱的脖頸上,猛地刺去。

 三千劍影落下。

 妖族大能和魔族老怪大叫一聲不好。

 三股氣勢於空中交匯。

 只見容徽手中的玲瓏聖心發出刺目的白光。

 白光過後,容徽身影消失無蹤,隻留下面面相覷的妖魔兩族。

 與此同時,如山似海的詛咒驟然消失。

 “大膽妖魔竟殘殺我正道同門!”

 被師父追著打的呂健倉皇間跑回原地,便看到令他驚駭欲絕的一幕。

 妖族大能譏誚道:“正邪不兩立,殺了她又怎樣!”

 他們自己都沒弄清楚什麽情況。

 怎,就因為你是正道就能汙蔑我?

 魔族老怪陰陽怪氣道:“我可什麽都沒做,要找就找妖族麻煩,不關本座的事!”

 容徽憑空消失他們也很納悶。

 也幸好容徽不見了他們才躲過一劫。

 容徽身上令人戰栗的殺氣誰都扛不住。

 妖族大能火冒三丈,“我看見了,你刺的劍!”

 “說得好像你沒出手一樣。”魔族老怪陰陰冷笑。

 妖族大能氣結:“你暗中偷襲,出的第一劍!”

 魔族老怪陰惻惻道:“孬種,沒膽子出第一劍!”

 妖魔兩族相互指摘,殊不知呂健聽得氣血翻湧。

 正邪不兩立,正道殊途同歸。

 容徽當著眾修士的面讓呂健下不來台,他心中有怨有恨,屬於正道門派之爭,況且出言不遜的是他,被教訓也是自己理虧。

 中洲各大宗門相互爭鬥就像兩兄弟打架鬥毆,屬於家務事。

 可容徽被歪魔邪道聯手誅殺性質大為不同。

 呂健看著相互推脫責任的妖魔兩族,心中燃起滔天怒火,他中氣十足的大吼。

 “妖族殺了劍靈派五長老容徽!”

 “魔族殺了劍靈派五長老容徽!”

 “師父!!!邪魔外道我在這兒,快來救我啊!!!”

 蘊含金丹境修為的吼聲瞬間傳遍蒼山秘境。

 醉醺醺的陸瑤瑤猛地站直身體,渙散的目光凝成一柄冷劍,“誰傷我偶像!”

 青光一閃,陸瑤瑤瞬間消失。

 剛經歷一場生死之戰,正在擦拭琴弦上血跡的季塵手一抖,乾乾淨淨的琴弦再次染紅,他猛地起身,溫文爾雅的臉頭回浮現出恐怖的殺意。

 另一邊。

 禦獸宗冰玨和周勳師兄弟對視一眼,禦劍尋聲而去。

 和阮阮同行的江雪雲手提本命仙劍,化為流光殺過去。

 痛恨大弟子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馮蕭氣的昏古去。

 容徽死了,劍靈派折損一峰長老對聚靈宮而言少一分威脅,是大好事。

 就你大嘴巴,吼得整個秘境都知道了!

 馮蕭頭疼欲裂,他也不能看著大弟子送死,無可奈何衝上去。

 除了與容徽有交情的眾人。

 金丹境以上的正道修士紛紛湧入。

 “誅殺邪魔外道為五長老報仇!”

 “這群陰溝裡的老鼠竟敢明目張膽的殘害同道中人,死不足惜!”

 “殺邪魔,正天道!”

 “歪魔邪道人人得而誅之!將他們挫骨揚灰,以告慰五長老在天之靈!”

 霎時,殺聲震天。

 數百正道修士不論宗門出身擰成一股繩,攜手共進誅殺潛入蒼山秘境的歪魔邪道。

 五顏六色的靈光,千奇百怪的法器,和怒火中燒的正道修士奮勇殺敵。

 陸瑤瑤喚出青霜劍,不由分說直取妖族大能的首級。

 “五長老不僅僅是劍靈派的長老,更是我青城派的中流砥柱。”陸瑤瑤面如寒霜,眉間殺氣泠然,“爾等賤畜殺了小絨球兒,讓小星星後半生如何過!今日必定叫爾等血債血償!”

 青色劍光快如閃電,逼得元嬰境的妖族大能喘不過氣。

 更讓妖族大能感到絕望的是。

 陸瑤瑤身後的季塵散發出令他顫抖的恐怖氣息。

 那令妖族大能絕望的氣息讓他忽略了季塵無與倫比的美貌。

 出竅境高手!

 季塵廣袖一揮,七弦古琴赫然懸停在半空。

 他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撥動琴弦,“殺人償命。”

 平靜的聲音砸在妖族大能心頭,砸得他眼冒金星,後悔又絕望。

 “錚錚錚!”

 高雅的琴音於血腥殘酷的戰場格格不入。

 卻無人忽視琴音的殺傷力。

 數千條弦音凝成透明的冷刃如暴雨般撲向妖族大能。

 弦音所過之處,開山鑿石,銳不可當。

 前有陸瑤瑤密不透風的劍招。

 後有季塵令人絕息的恐怖弦音。

 妖族大能歇斯底裡的怒吼,“我沒殺她,不是我做的!是魔族老怪!”

 被冰玨和周勳殺得東躲西藏的魔族老怪尖叫道:“閉嘴閉嘴閉嘴!我沒殺她!”

 “你出的第一劍!”

 “你先挑釁!”

 魔族和妖族大能見逃不出正道門派的包圍圈,開始推卸責任。

 妖族大能遭陸瑤瑤一個被刺穿破胸膛,疼得倒抽一口涼氣,“我的劍還沒出手,白光之後她就消失了!”

 “本座亦然。”魔族老怪看著自己躺在地上耳朵手,捂住鮮血狂噴的傷口,“不信你們問那小子!”

 眾人望向呂健。

 呂健義正言辭,“諸位前輩,我親眼看到他們刺殺五長老,白光之後,五長老消失無蹤,他們卻好好的活著,不是他們殺了五長老是誰?難道是我?”

 “說不定就是你。”魔族老怪嘴角勾起古怪的陰笑,“你對五長老抱有非分之想,羞辱她不說,還讓她跪地求饒,小子,你的話有幾分可信度。”

 陸瑤瑤冷眼釘在呂健身上,“聚靈宮!”

 “不是,我不是,我冤枉。”

 呂健沒有魔族老怪老奸巨猾,他怎麽也想到會被反咬一口。

 魔族老怪陰陽怪氣道:“所有人都看見了,你兩個師弟是證人,你師父也是!第三批進來的正道修士都看見你被五長老懲罰,還想狡辯!”

 陸瑤瑤想起來時聽到的傳言。

 說容徽當眾讓聚靈宮弟子自抽耳光。

 當時陸瑤瑤還覺得奇怪。

 小絨球兒霸道歸霸道。

 不是恃強凌弱之人。

 她本想找到容徽再好好問問這件事。

 未曾想,先從魔族老怪嘴裡知道事情原委。

 馮蕭本想說什麽突然收到季塵警告的眼神,張了張嘴,不再多言。

 “是,我是有眼無珠給五長老添麻煩了,可我也吃到了教訓,對此特別感謝五長老的教導,她讓我明白了修行的奧義,強中自有強中手,不可恃強凌弱,更要有正義感。”

 前被容徽教訓。

 後被魔族老怪算計。

 呂健從身體到靈魂得到了升華。

 他覺得自己長大了。

 呂健察覺魔族老怪在轉移視線,機敏的將話題扯回來,“我有錯,我道歉,你們聯手殺了五長老,沒得跑。”

 聽聞此言,妖族大能欲哭無淚。

 今天是跑不掉了。

 但是,他不能這麽屈辱的死去!

 “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是我們做的!”

 呂健開口:“我看到了。”

 “你看到了一團白光!”妖族大能哼哼,“白光算什麽!”

 他們自己都沒弄明白容徽去了哪兒。

 “那你們有什麽證據不是你們做的?”

 陸瑤瑤冷漠開口。

 妖族大能愣了下。

 白光前,是他和魔族老怪聯手對付容徽。

 好像...

 好像真沒什麽證據證明他們清白。

 陸瑤瑤眼中淚光閃爍,她冷聲,“本座沒工夫聽你們在這兒詭辯,今日我要你們妖族魔族血債血償,小絨球兒不能白死。”

 “你們正道真無恥,口口聲聲說我們殺了五長老又拿不出證據,二話不說便誅殺我等外族修士,仗著人多勢眾耀武揚威,卑鄙無恥!無憑無據屠殺我等,哪兒有正道的模樣!兩軍對壘還要提前下戰書呢!”

 容徽去哪兒了他們哪兒知道!

 起殺心就要死嗎!

 殺人未遂和殺死是兩種刑法好伐!

 重傷的妖族大能和苟延殘喘的魔族老怪對視一眼,道不盡的委屈和心酸。

 人多了不起啊。

 好像...真的了不起。

 陸瑤瑤點了點頭,悲憤道:“那行,我現在通知,行了吧。”

 正邪不兩立,面對妖言惑眾的歪魔邪道,不要多費口舌,殺了完事。

 陸瑤瑤手起劍落了結妖族大能和魔族老怪的性命。

 季塵默契的用弦音震碎所有邪魔外道的魂魄。

 做完一切,陸瑤瑤濕潤的眼眶微紅,她放聲大哭,“小絨球兒你怎麽舍得離開這美麗的世界,離開機智聰明可愛的我,我們還沒一起爬上,看星星月亮看雲海日出,略盡天下美男...”

 季塵心情沉重,“瑤瑤,別哭了。”

 也不知那白光有什麽奇特之處,季塵完全感應不到容徽任何氣息,空中沒有任何與容徽有關的靈魂碎片。

 好像她從沒來過。

 冰玨和周勳默哀。

 容徽是他們朋友。

 倘若知道容徽來的話,定不會讓她一個人獨行。

 至於木靈珠,誰拿到就是誰的。

 阮阮和江雪雲受過容徽的幫助,兩人面如沉水。

 特別是江雪雲,他覺得生命中的光沒了,世界一片黑暗。

 記憶中那個驕傲又美得不可思議的女仙,徹底消失。

 馮蕭不悲不喜,大弟子不畏危險主持正義,比之前更有擔當,他很欣慰。

 呂健心情五味雜陳。

 遭受容徽毒打之後,他發現修仙界比想象中更殘酷。

 五長老對他網開一面,讓呂健心中感悟良多。

 陸瑤瑤傷心欲絕的哭到一半,突然收到密音傳信。

 “瑤瑤,我很好,無需擔心——容徽。”

 密音傳信必須是雙方活著才能受到消息。

 “小絨球兒!”

 陸瑤瑤喜極而泣。

 與此同時,季塵也收到容徽的密音傳信。

 季塵拽著沒有溫度的消息,沉悶和自責煙消雲散,心情前所未有的輕松。

 陸瑤瑤正欲說話,身上帶著有語音功能的玉簡突然響起。

 “您有一條來自容徽的轉帳信息,乾坤囊到帳:一萬靈石。”

 “您有一條來自容徽的轉帳信息:表演很精彩,聲淚俱下,值得嘉獎!”

 “乾坤囊到帳:五萬靈石。”

 “乾坤囊到帳:十萬靈石...”

 清脆的專帳聲鑽進所有人耳裡。

 眾人面如黑鐵,“五長老還活著,陸長老,你演技真好,我們都信了。”

 陸瑤瑤欲哭無淚攤手,“您們聽我解釋,我不是給小絨球兒賣慘,我真的以為她沒了!這個到帳信息是我們之前的賭約......”

 拐球了。

 她現在怎麽跟這群險些被自己感動到崩潰大哭的道友解釋,這一切都是誤會。

 小絨球兒害我!

 ——

 容徽蹲在荷塘邊,木呆呆的看著水中的倒影。

 平靜無波的水面映出一個斷胳膊斷腿的小娃娃。

 小娃娃一臉高深莫測,粉妝玉琢的臉上寫滿了心事,純潔的黑色雙眸裡浮現出不符合年紀的老成。

 容徽看著白嫩嫩的藕臂,重重的歎息一聲。

 白光過後,容徽睜眼就看到這座冷冷清清的宮殿。

 容徽有過幾個變成旁人的經歷,遇事根本不慌。

 她現在的身份是衛國四皇子,目前五歲,爹沒死,和死了差不多,母妃死得早,隻給原主留下一顆木珠子。

 聽貼身宮女說,這顆木珠是原主出聲就含在嘴裡的,有靈氣。

 “四殿下,你餓不餓,要不要吃紅豆糕?”

 一旁緊盯容徽的宮女用各種糕點哄了容徽好幾次,想將她哄過去。

 容徽歎了口氣,扭頭問道:“甜嗎?”

 “甜!”

 宮女笑眯眯的伸手將她抱起,“這是禦膳房最新研製的糕點,用來宴請外國賓客的,入口軟糯不粘牙,甜而不膩,你吃了就知道了。”

 容徽累得慌。

 她感應到秘境裡的宮女執念對她沒有攻擊性,倦意湧上心頭昏昏沉沉睡過去。

 半個時辰後,宮女拿出一塊紅豆糕,輕輕搖醒容徽,“四殿下,嘗嘗。”

 容徽睜眼,目光不由落在宮女通紅的手臂上,不動聲色移開。

 冷宮棄妃,不受寵的四皇子,處處受委屈的宮女。

 容徽沒弄清楚秘境裡面的執念將她弄進來到底要幹什麽。

 按照規矩流程走一遍?

 容徽不是守規矩的人。

 紅豆糕十分香甜,可惜只有一塊。

 容徽掰開一半遞給宮女,“你也嘗嘗。”

 甜頭不能只有她一人能品嘗。

 宮女受苦得來的,分給她,理所因當。

 “謝殿下。”宮女接過半塊紅豆糕轉身抹淚。

 容徽愜意的眯眼,“特別好吃。”

 “軟玉,你去休息吧。”容徽看著她纖瘦的背影危險的眯眼,“門外有‘人’叫我,我去玩會兒。”

 把她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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