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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渡劫失敗之後》一百八十 我瘋了才惹你(六千)
第一個噩耗。

 錢府著火,所有東西付之一炬。

 第二個噩耗。

 軒轅開戰,逼迫百越交出所有祝余草。

 軒轅向百越發出最後通牒。

 三日內交出阿朵瑪,並點名讓阿朵瑪莊園內三千百越人護送。

 倘若不從,即刻出兵,蕩平百越。

 容徽站在熊熊燃燒的錢府前,烈焰直衝天際,火焰長舌在她眼前耀武揚威,顯擺它氣勢磅礴無人能擋的神力。

 火光照得容徽的臉通紅,深邃的眸子閃爍點點紅光,周身殺氣纏繞,眾人不約而同退避三舍,怕被強烈的戾氣灼傷。

 數萬人聚集在錢府門前,救火的救火,祈禱的祈禱,喧鬧吵雜的人群中,只有容徽安靜得可怕。

 “誰點的火!”采苓將出去的希望全部放在容徽培育出來的育苗上,急得火冒三丈,豆大的汗珠甩出額頭,她氣得咬牙切齒,“到底是誰有那麽打的膽子損毀神使的居所!你們知不知道錢府裡面有什麽?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無能的狂怒與火焰燃燒發出的“劈啵”聲雜糅。

 所有人緘默。

 死一般的寂靜。

 全世界只剩下兩種推動絕望的聲音。

 神使發怒,百越人嚇得大氣不敢出,不期而同跪在地上,如受傷的小獸發出瑟瑟的低鳴。

 委屈可憐的聲音落盡采苓耳裡,她又急又氣,“起來,都給我起來!弄得我在以權欺人般。”

 “你不就是在欺負他們嗎?”

 容徽涼涼開口。

 采苓眼眶微紅,“我說的有錯嗎?眨眼的功夫咱們努力全白費了,希望破滅,我發泄發泄很過分?”

 “無能的狂怒不能解決問題。”容徽飛至半空看著又中心向外坍塌的錢府,面無表情道:“這不是人為縱火,是用比投石機強千百倍的東西將炸藥投擲過來,炸毀的。”

 阿朵瑪只是封了錢府,她也希望容徽能指引一條新的路,所以斷不可能自導自演這場火災。

 很顯然。

 容徽和采苓來百越之事走漏了風聲,亦或是......

 此時正值兩國交戰,軒轅怕容徽到來改變戰局,準備先下手為強。

 由此可見,軒轅也有接待‘神使’的經歷,知道容徽他們怕什麽。

 “炸...炸的。”

 采苓愣了,久違的危機感湧上心頭,她崩潰了,“這是什麽鬼地方!吃人的吃人,弑神的弑神!我一刻也不想待在這了。”

 采苓無時無刻不想逃出這裡。

 原以為動動手指便能解決的事,實際上難於登天,甚至連禦劍飛行都做不到。

 生怕成為糧食被吃,惶惶不可終日的采苓情緒徹底崩潰。

 鬼秘境處處都是殺機,比她經歷過的任何秘境都危險。

 困在吃人的遺跡中,靈力毫無作用。

 每次危機都在挑戰采苓敏感的神經,她終於忍不住大哭大叫。

 容徽回到地面,任由采苓發瘋。

 她用神識查探乾坤囊裡半數完好無損的育苗和種子,松了口氣。

 幸好她多了個心眼。

 倘若幾日的辛苦付之一炬,容徽難以保證自己不會大發雷霆。

 “神使。”

 得知容徽歸的阿朵瑪被一個八九歲的小姑娘攙扶走來。

 小姑娘的出現瞬間吸引住了容徽的眼睛。

 健康的麥色肌膚,水潤的臉蛋,炯炯有神眼睛和自信的笑容,與瘦骨伶仃雙目無神的其它孩子截然不同。

 阿朵瑪雖是大祭司,她生活卻很拮據,根本養不出這麽水靈的姑娘。

 “容徽大人,這是我的孫女朵朵。”

 阿朵瑪見容徽疑惑,善解人意的解釋。

 朵朵笑吟吟的對容徽和采苓行禮,“兩位神使大人好呀。”

 容徽頷首,“你孫女是我見過最聰明可愛的姑娘。”

 “哪兒聰明可愛。”采苓積怨在心,每個百越人在她眼裡都是凶煞的執念,“普通四靈根,望月門的侍女都比她強。”

 容徽意外的望向采苓。

 秘境中容徽看不出任何人的修為,采苓一次次給她驚喜。

 “看...看我幹嘛。”采苓被容徽和阿朵瑪盯得心裡發毛,著急解釋道:“我可沒欺負她,實話實說而已。”

 阿朵瑪抓緊拐杖,佝僂的身體前傾,謙卑道:“朵朵繼承了我的血脈,體質特殊,我一直將她當做下一任繼承人培養,采苓大人慧眼識珠,神使都是深明大義之神。”

 恭敬的語氣讓采苓心中的氣消弭殆盡,她正欲開口,便聽容徽道:“瞎貓碰上死耗子,運氣好罷了。”

 聞言,采苓臉都綠了。

 她憑硬實力感知朵朵的根骨資質,到容徽嘴裡就成了運氣。

 采苓正欲說話,忽然掌心一熱。

 是密音傳信的靈光。

 “少說少錯。”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如重錘敲在采苓心頭,電光火石間將容徽的想法猜得七七八八。

 她們是被阿朵瑪的拐杖拉進百越的。

 容徽始終對這位大祭司高度警惕。

 五長老從不做毫無意義的事,她這麽說肯定有所懷疑。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采苓白著一張臉大聲反駁,“不是誰都有一年一次看透她人資質的特殊能力,你就是嫉妒。”

 容徽嘴角一勾,“當做是吧。”

 阿朵瑪對兩人針尖對麥芒的行為習以為常。

 采苓表現得再英勇無畏,顫抖的手和蒼白的臉出賣了她,骨子裡透出的懼意她再熟悉不過。

 “請兩位大人消消氣。”

 阿朵瑪出面調和,語氣輕松道。

 在她眼中。

 容徽和采苓就像兩個胡鬧的孩子。

 阿朵瑪握住拐杖的手松了松,“恕您的信徒無能,沒有保護好兩位大人的府邸,請神使降罪。”

 說著,她顫巍巍的跪下。

 采苓見她老態龍鍾模樣於心不忍,想開口叫她起身。

 容徽冷漠道:“本座的府邸如何著的火。”

 她的聲音極淡,帶著冰冷的氣息。

 采苓隻覺得周圍溫度下降好幾度,手臂冒出雞皮疙瘩,人也往後退幾步,以免被冷意誤傷。

 阿朵瑪卑躬屈漆的解釋。

 如容徽所想,確實是軒轅國精準打擊。

 不同的是。

 不是容徽意料中的投石機。

 而是背著鋼鐵銀翼的軒轅戰士!

 此時,一群背著鋼鐵銀翼的戰士在空中翱翔。

 “翼人軍團!是軒轅翼人軍團!”

 人群中爆發出恐懼的尖叫,數萬雙眼睛仰視空中盤旋的軒轅戰士,他們撿起地上的石塊拚盡全力拋向上空。

 隻飛了幾十米的石頭,在百米高空中銀翼戰士眼裡不值一提。

 鴻溝般的差距令飽受苦難的百越人瞠乎後矣。

 絕望的陰影撲下來,蓋在他們頭頂,擠得他們窒息。

 突然,數百隻幾米長的鐵杵從遠處,精準的插進耀武揚威的銀翼戰士心臟。

 高空傳來的驚呼是百越人勝利的號角,人群中爆發出勝利的歡呼。

 “打死這些鳥人!”

 “乾得漂亮!”

 “殺了軒轅狗!”

 此起彼伏的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

 容徽示意所有人起身,她望向天際。

 星星點點的火光讓她瞳孔猛縮。

 “散開!”

 伴隨容徽的爆吼,金色防禦劍陣從她腳下蔓延至百裡外,將所有人罩在金色結界中。

 “轟隆!”

 密如雨的飛彈從天而降,無視防禦結界,一頭扎進密集的人群中。

 “嘭嘭嘭!”

 飛彈炸在容徽腳邊,震得她頭皮發麻。

 火流星般的飛彈源源不斷降落,容徽拽著最近的人左躲右閃,避開一個個擦肩而過的飛彈。

 被飛彈擊中的人噴出猩紅的鮮血,炸裂的內髒和斷臂殘肢橫飛,擦容徽眼瞼而過,砸在她腳邊。

 轟鳴,慘叫,慌忙逃生的人群,一朵朵在容徽眼前綻放的血色花蕾......

 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屠殺。

 飛彈轟炸持續了一刻鍾。

 空中彌漫著衝鼻的焦臭味,硝煙味,痛哭失聲的人群和耳邊淒厲的尖叫,以及紅的刺目的血,強大的視覺衝擊令容徽心頭一震。

 “奶奶,奶奶。”

 容徽懷裡的人嚇得哇哇大叫,她低頭看,才發現是朵朵。

 黑暗中,一道蒼老的聲音回應朵朵的呼喚。

 聲音力量充盈,顫抖的尾音帶著仇恨的怒火。

 容徽放下朵朵,她邁開腿快速靠近阿朵瑪,速度之快令容徽咂舌。

 “這麽快的速度至少築基境才做得到。”

 不知何時摸過來的采苓滿臉驚愕,“快得離譜,不是四根廢靈根能做到的。”

 容徽靜靜觀察,她腦海中一直想“噬神者”這個稱呼。

 采苓見容徽不理她,心中不滿也不敢走太遠。

 她撿起一張染血的布告,眉頭一擰:“軒轅和百越打仗管我們什麽事,憑什麽讓我們去求和,毛病。”

 白色紙張紛紛揚揚從天而降。

 容徽撿起一張。

 采苓偷偷瞄容徽,糾結再三,小心試探,“五長老,你不會真的去吧。”

 容徽淡漠道:“去。”

 百越遺跡中有她和采苓。

 軒轅遺跡定然有其它修士。

 容徽懷疑她們的出現未必是百越人泄密,而是競爭對手惡意打擊。

 容徽和采苓有靈力不能用,那個修士也差不離,借刀殺人不露痕跡。

 采苓沒想那麽多,她隻覺得容徽在作死。

 “我造的什麽孽。”采苓癱坐在地,“我瘋了才惹你。”

 容徽笑而不語。

 阿朵瑪派人將容徽和采苓送到她的府邸。

 采苓死也不回自己房間,她寸步不離的守在容徽身邊。

 靠著五長老有安全感。

 容徽自己都不知道身上散發著強烈的可靠氣息。

 容徽從乾坤囊裡拿出育苗和糧種。

 “哢嚓。”

 裝水的陶罐從采苓手裡跌落,她喜極而泣,情緒激動的抱住容徽。

 “還在,還在!家有一老如有一寶,五長老老謀深算,我太喜歡你了,我們有救了!”

 容徽不留情面的推開她,“你比我大。”

 “我是巨嬰嘛。”采苓不由撒嬌,“我從福地回來就知道你的計劃了,開辟足夠的靈田解決百越糧食危機。”

 百越人的願望很簡單,吃飽。

 “不告訴阿朵瑪嗎?”采苓想到自己越矩的衝動,耳根微紅,“她知道了肯定很高興。”

 容徽道:“不。”

 百越和軒轅必有生死一戰。

 容徽的籌碼不夠。

 育苗不代表糧食。

 百越還沒到最絕望的時候。

 容徽一直把控著這條紅線。

 采苓沉思片刻。

 想得越深,越覺得容徽狠。

 倘若她主導此事,想要什麽絕對大張旗鼓的做,給百越希望。

 但是.......

 那麽多張嘴,根本不夠吃。

 戰爭對百越最大的消耗是人。

 人少了,糧食就夠了。

 思如此,采苓打了個寒顫。

 夜裡,阿朵瑪敲開容徽的門,祈求她一起去。

 容徽答應得爽快,“獨留采苓在此地本座放心不下,我需要你留下三百人保護她,人,我要你莊園內那些健康壯碩的人。”

 阿朵瑪猶豫片刻,“謹遵神諭。”

 人是容徽和采苓去挑。

 三百個體格健碩的男人仿佛是三千人的軍隊,個個精神矍鑠,他們身上沒有饑荒的痕跡。

 挑完人,兩人回屋。

 采苓疾筆書寫,“這些百越人幾乎都是四靈根以上之人,其中兩個還是稀有的雙靈根,強得可怕,阿朵瑪養這麽多人幹什麽?”

 這些人放在修仙宗門不過爾爾。

 可在都是普通人的秘境中,這便是一支強大的軍隊。

 容徽慢條斯理寫道:“你猜。”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采苓:“......”

 采苓無奈道:“三百多個健壯的百越人,我有點怕。”

 容徽閉目養神,“生死看淡,不服就乾。”

 倘若金丹境還對付不了這些人,望月門這一代也就這樣了。

 容徽將絕大多數保留的育苗給交給采苓,自己也留一部分,後手不嫌多。

 容徽不把育苗的事告訴阿朵瑪確實有讓戰爭消耗百越人的心思。

 更多的是不想打草驚蛇。

 采苓在錢府門前哭得聲嘶力竭的形象想必已經傳到軒轅。

 容徽答應去和談,也是想探知軒轅人的執念。

 翌日,容徽坐上去軒轅的馬車。

 臨走前,示意采苓監視保護她的每一個人,禁止他們將消息傳給任何人。

 一個月後,容徽一行人來到軒轅都城。

 兩側林立著鋼鐵凝鑄的高樓。

 每一棟樓都是一座獨立碉堡,好似吃人猛獸巡視過往人群,看哪個不順眼便生吞下肚。

 和談的大廳內,身強體壯的軒轅人和骨瘦如柴的百越人形成鮮明的對比。

 軒轅國的將軍高大威嚴的端坐在阿朵瑪對面,平靜的目光掃過瘦骨伶仃的老人,目光落在容徽身上。

 將軍緩慢開口,“神使大人。”

 容徽點點頭。

 將軍冷厲的眼眸像針一樣釘在阿朵瑪身上,聲音冷得掉冰渣,“大祭司。”

 阿朵瑪緩緩起身,她枯瘦的身體仿佛撐不起衣服的重量,身體像壓彎的松樹,明亮的雙眸依舊謙卑,“將軍,我們可以不要自由,不要國家,但是我們不能不吃飯,您不能拿走我的糧食。”

 阿朵瑪淒涼的聲音,卑躬屈膝的態度,讓在場的姑娘動容的紅了眼。

 將軍冷笑,“大祭司,這些都不是你創造怪物的理由,帶上來!”

 片刻後,身形高大的護衛將推搡著朵朵走進議政廳。

 軒轅人對百越人記憶停留在因為饑荒瘦的皮包骨,細頸大頭。

 朵朵健康得像正常孩子。

 眾人轉念一想。

 阿朵瑪是百越大祭司,她的孫女正常理所當然。

 “這不就是個孩子嗎?”

 “將軍,她有何不同之處。”

 “這便是將軍口中百越的秘密武器?”

 會議廳中,眾人七嘴八舌的談論此事。

 阿朵瑪看著心愛的孫女,想將嚇得木楞的孫女接過來,卻被身後的軒轅護衛扣在原地。

 強健有力的巨手像木釘,將阿朵瑪釘在原地。

 容徽開口,“她有何特別之處?”

 “神使大人。”將軍示意屬下放開朵朵,“這個孩子餓了五天,期間滴水未進,看她發綠的眼睛是否像極了野獸。”

 大廳中,除了軒轅和百越之人,還有南燕北燕的代表。

 南燕北燕特使異口同聲斥責,“將軍,她只是個孩子,哪怕是俘虜也不能這般虐待,您真是鐵石心腸。”

 他們都是孩子的父母。

 朵朵受傷的神色觸動他們心中最柔軟的那塊肉。

 望著朵朵癟下去的腹部,乾涸的唇和無助的眼神,在場眾人於心不忍。

 容徽靜觀其變。

 “呵。”將軍冷若冰霜的發號施令,“給她食物。”

 護衛將放開朵朵。

 將軍命令下達,可食物卻遲遲未送來。

 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護衛拿出鼓鼓囊囊的包裹,變戲法似的倒出剛從外面摘的楓葉,鬱金香,和一捧泥土。

 容徽疑惑,“這?”

 疑聲落下。

 朵朵像餓了幾天沒有吃肉的猛獸,猛地將樹葉,花朵,泥土,混合一杯水狼吞虎咽下肚。

 眾人瞠目結舌。

 這些難以下咽,根本不能食用的東西在朵朵眼裡好似美味珍饈,她邊吃邊發出滿足的笑,蒼白虛弱的臉漸漸恢復紅潤,她滿足的打了個飽嗝兒。

 “諸位看到了?”將軍猛地起身,“看清楚了,這是人嗎!”

 這是人嗎?

 四個字敲擊在每個人腦海裡,所有如遭雷擊,木呆呆的看著以泥土青草為食的朵朵,她可愛的容顏頃刻間變得面目可憎。

 令人疼惜憐憫的孩子瞬間變成讓人惶恐的怪物。

 “怪物,怪物!”

 “百越人養出了怪物!”

 “殺了她,殺了她!”

 眾人看到朵朵不滿足於護衛帶來的食物,開始啃噬鋼鐵打造的會議桌為食充饑時,嚇得擠成一團。

 “吃。”朵朵咬下巴掌大的鐵塊,放在嘴裡咀嚼,甜甜一笑,“奶奶,甜的。”

 朵朵甜美的笑容在眾人眼裡是死神的微笑,她背後隱隱藏著收割生命的鐮刀。

 朵朵尖銳的尖牙,能伸半米長的舌頭令容徽毛骨悚然,她看向阿朵瑪。

 阿朵瑪輕聲呼喚朵朵。

 三個體格健壯的軒轅護衛提刀阻攔。

 雪亮長刀眼看要落在朵朵頭頂將其劈成兩半,她靈動[海棠書屋 fo]一扭,眨眼回到阿朵瑪身邊,不知所措的抱住奶奶佝僂的身體。

 朵朵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議。

 頃刻間,數百個湧進會議廳的護衛將阿朵瑪極百越眾人團團圍住。

 吹毛立斷的長槍對準她心臟。

 將軍得意的看著阿朵瑪,冷漠道:“大祭司,解釋解釋。”

 阿朵瑪緊緊牽著孫女,智慧的眼裡飽含淚水,“將軍,我們只是為了吃飽。”

 “可你踐踏的人類底線!”將軍將三口木箱的證據倒出,威嚴的表情令人膽顫心寒,“從古至今只有怪物像成人,沒有人放下尊嚴成為怪物,大祭司,你瘋了,你的所作所為將遺臭萬年!”

 容徽拿起一個證據,驚訝的發現這項計劃早在十年前就在暗中進行,軒轅在錢恩死後才查到消息。

 阿朵瑪拄著拐棍,蒼老的臉淚痕密布,明亮的雙眼祈求的看著高高在上的將軍,顫巍巍下跪,哽咽道:“將軍,人要是餓極了,就顧不得什麽尊嚴了,生存才是我們考慮的。”

 眾人看著這位守護百越幾十年的老人。

 歲月在她臉上刻滿痕跡,壓彎她的腰,卻沒有打斷她錚錚鐵骨。

 百越和軒轅交戰幾十年,這位老人帶領百越打贏一次又一次不可思議的戰爭,她聲名遠播,受人敬重。

 南燕北燕使者心中動容。

 這份惋惜和感動只是對阿朵瑪的尊重。

 將軍冷笑,“可你親手造出怪物,讓人變成怪物,還是你的親孫女,你是人類的罪人,萬惡之源!我宣判,你有罪!”

 軒轅不允許百越有這樣的怪物軍團,必須將其扼殺在搖籃中。

 南燕和北燕使者默契的站在軒轅這邊。

 在人和怪物之間,他們選擇人。

 此時已經不是國與國的戰役。

 而是兩個不同種族的戰爭。

 將軍冷聲道:“把他們帶下去嚴加看管。”

 軒轅護衛將連通阿朵瑪,朵朵等幾十個外交官全部帶走,隻留容徽。

 將軍定定的看著從始至終隻說一個字的容徽,行禮,“尊敬的神使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他要和容徽詳說出阿朵瑪臭名昭著的【造神計劃】,讓容徽站在正義的這邊,並且邀請她看一場別致的煙花焰。

 ——

 被人暴力押解的阿朵瑪穿過熙熙攘攘的大街。

 會議廳之事被廣而告之,阿朵瑪從受人尊敬的大祭司變成人人喊打的巫婆。

 爛葉子,臭雞蛋,髒水統統像她潑過來。

 阿朵瑪小心翼翼的保護孫女,她神色泰然自若,不喜不悲。

 “滾出去,滾出去!”

 “百越怪物!老巫婆!”

 “你不配做大祭司,更不配站在神使身邊!”

 “殺死她身邊的小怪物。”

 朵朵嚇得縮在奶奶懷裡,她不知道周圍的人為何這麽多惡意,吃飯也有錯嗎?

 押解百越的士兵沒想到自己反而成為保護傘,心中越發鬱悶。

 一路的謾罵和屈辱氣得百越人渾身發抖。

 惡意滿滿的回程結束,阿朵瑪在一個美麗善良的驛館侍女哪兒得到善意。

 侍女溫柔親切的接待她們,誇讚朵朵活潑可愛。

 侍女的善意是一道光照亮百越人心中的黑暗,他們為侍女送上最誠摯的祝福。

 阿朵瑪由衷感謝,“姑娘,謝謝。”

 “沒事。”侍女拿出令朵朵流口水的各色水果。

 朵朵禮貌詢問能不能吃,得到確切答案後,大大的咬了一口。

 甜甜的滋味在朵朵嘴裡化開,她愜意的眯眼。

 侍女微笑的望著對自己道謝的朵朵,舉起水果刀果斷刺進她幼小的心臟。

 “怪物,去死!”

 突如其來的轉變令所有人驚呆了。

 阿朵瑪慌忙抱住朵朵,鮮血染紅了她胸前衣衫,染紅了缺了一口的蘋果。

 穿胸而過的利刃扎進阿朵瑪的手臂,她毫無知覺,那雙溫和的眸子裡沒有責怪,只有悲痛到極致的苦痛,“她不是怪物,人。”

 侍女譏誚道:“怪物都說自己不是怪物,她是小怪物,你是老怪物!”

 侍女不知從哪兒拿出另一把刀,發瘋的朝阿朵瑪喉嚨砍去。

 眼見阿朵瑪即將屍首分家。

 氣息斷絕的朵朵猛地睜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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