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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是我地錯,我地鍋,我錯了,錯了,說吧,要我怎麽彌補你?”
甄宇輕笑著說道。
“我想要……”
季辰思索著。
“哎呀,什麽跟什麽嘛,哥,你又把我帶跑偏了。我打電話是有很重要地事要問你!你看見離軒了嗎?他平時這個點都會給我做早餐地,可是他到現在都沒有來,然後我剛才去他家,也沒看見他。你跟他住一起,你知道他去哪了嗎?”
季辰有些著急。
甄宇有些詫異,“這個點”,現在已經到早上了嗎?
自己走了幾步,推開門,好家夥,天都已經大亮了,因為自己地實驗室常年都是見不得光地,能夠照明地,也只有那天花板上懸著地一頂吊燈,以至於時間對於自己而言,根本沒什麽特別地概念。
果然認真搞事業地男人總是不拘小節地,居然都不知道距離離軒被抓,都過了五個小時左右了。
“哎呀,你個小白眼狼,你還知道我跟他住一起啊,那你怎麽就沒發現我也不在家呢?”甄宇道。
“呃……對哦,你又去哪兒鬼混了?”
“我……”甄宇還沒來得及準備措辭,就又被這個愛插嘴地妹妹把話給堵了回去。
“哎呀,不重要,反正從小到大你都是這樣神出鬼沒,神龍見首不見尾地,正常,很正常。”
季辰頓了頓,又說:“可離軒不像你的,他的業余生活才不像你那麽豐富,他這個人每天就是兩點一線,生活單一枯燥的很。而且他是我助理,明天除了教教我獸語,幫我做做飯,要不就是去那個什麽離地娛樂找一下他弟弟。可是他從來不會不給我做飯就走了呀,而且還一聲都不吭。你說他是不是被綁架了呀,不應該啊,就他到我家,幾步路的時間都能被綁架?那是被誰綁架的呀……”
聽著季辰劈裡啪啦的一頓問,甄宇都有些不耐煩了,什麽叫自己不重要,什麽叫離軒不像自己一樣到處鬼混?合著自己在這個妹妹眼裡的形象就是這樣的?
不等季辰繼續往下問,自己隻想趕緊找個由頭把這事糊弄過去:
“哎呀,我跟他住一起,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我是他誰啊,他幹嘛事事跟我報備,就算他願意報備,那我也不願意聽呀!哎呀,行了行了,不就是早飯嗎,餓瘋了吧?等著等著,哥回來給你做啊!”
“哦,好吧,那,你快點。還有啊,如果你看見他了,一定告訴我啊!”
說完這句話,季辰就把電話給掛了,若有所思的拿起身前果盤上的一個蘋果,就直接啃了起來。
電話這頭的甄宇,此時此刻再沒有心情去“挑逗”離軒了,畢竟自己折磨他的日子多著呢,更何況這麻醉藥的藥效還沒有過,就這麽要了他的小命,也太無聊了。
那就暫且放他一馬吧,畢竟家裡還有個挨著餓的小傻瓜還在嗷嗷待哺呢。
甄宇隨手就將那柄刀插進了桌子上,筆直的刀就反射著燈的一點點微光,發出耀眼的光芒。
甄宇也沒去理會那柄刀,進了更衣室趕緊用特製的除味沐浴露(用以除去狼妖身上特有的味道,連血腥味也可以清除,可將那些味道稀釋到連一匹嗅覺極好的狼妖都聞不到一星半點的味道。)從頭到尾的洗了一遍,又將自己穿的衣服甩到更衣室的衣服堆裡,換了身乾淨的,就立馬離開。
路上甄宇沒有乘車,憑著自己那非人的超能力速度,以攝像頭都無法捕捉到的速度,盡可能快的閃身到了季辰家門口。
一頓操作下來,也就不到五分鍾。如果將其跟離軒比,也是不分伯仲的。畢竟如果離軒不是為了追擊別人,而是自己跑,使出全力,按照他的速度,五分鍾可能也不要。
“叮鈴——叮鈴——叮鈴——”甄宇連著按了三下門鈴。
屋內也是自第一個門鈴按響便有了回應,倒不是什麽“來了來了!”,只是拖鞋與地面摩擦的聲音,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季辰衝到了門邊,趕緊開了門。
“離軒!”門還只是開了一條小縫,屋內便傳出了這迫不及待的呼喊聲。
“哥?哥,是你啊。”
季辰眉間清晰的見了些失落。
隨之,甄宇也似有些失落,可也只是一瞬,便又掛上了那副溫暖陽光的笑,還將手搭上了季辰的鼻子,輕輕的刮了刮。
“你個傻瓜,到底是餓成什麽樣了,才會神志不清的把你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帥氣無比的哥哥認成那個醜不拉幾的離軒!”
甄宇一邊對身後的季辰說著,一邊走向廚房。
“不是啦,我不是剛剛才給你打的電話嗎,我以為你還要好久才會回來……還有,離軒哪醜了,明明就很帥,他的顏明明就很殺我。”
季辰說到後來,就是嘟囔著的,誇別的男人帥的時候,避著點兒哥哥,這是自己這麽多年下來總結出來的心得,屢試不爽。
不出意料的,這話被甄宇聽了去,自己好不容易梳好的頭,就在甄宇殺了個回馬槍的,使勁將自己的頭蹂躪著,最終成了個蜂窩頭,瘋亂無比。
“哥!你都多大了,能不能不要這麽幼稚!”
季辰頂著那亂糟糟的頭髮,呐喊一般的抱怨著。
而一旁的甄宇則是滿臉得意的,又將那蹂躪完季辰頭髮的雙手往季辰身上蹭了蹭,還故作滿臉嫌棄的自言自語著:“哎呀,真髒,這油都夠炒一盤菜了,小邋遢。”
自己說著,便又轉身向廚房走去,還時不時的將手放在衣服上蹭來蹭去。
“哥!你,過分!我哪有,我明明昨天才洗的頭!”
說著,季辰也揉了揉自己的頭,又把手搓了搓:“明明就沒有!一點也不油!”
甄宇搖了搖頭,笑了笑,就洗了把手,打開冰箱選了幾把菜,就準備開始做飯了。
“小邋遢,快過來,幫你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帥氣無比的好哥哥系一下圍裙。”
季辰一邊翻著白眼,一邊很不情願的拿著圍裙狠狠的使勁抖了一下,就向著甄宇走了過去。
“呐,圍裙。”
季辰伸手將圍裙遞向甄宇。
甄宇故意把手攤了攤,示意季辰給自己系圍裙。
季辰怎麽可能不知道甄宇在想什麽,隻好頂著翻上天了的白眼,繞至甄宇身後,將圍裙繞著甄宇圍上。
“看你還敢不敢叫我小邋遢!”
季辰帶這些賭氣意味的跟甄宇抱怨著。
那甄宇也是嘴角就沒下來過的,非要去逗季辰玩:“小邋遢小邋遢,小邋遢,小邋遢……”
甄宇可不只是叫,還連著叫了好幾遍。
這想要作死的行為,季辰向來都是成全的。
只見季辰手下一使勁兒,圍裙被她狠狠一扯,然後迅速將兩根圍裙的細帶一系,那圍裙就死死綁在了甄宇腰上。
因為很用力,那圍裙的的細帶都將甄宇的腰勒出了一條紅痕,明顯的是緊了。
可甄宇也是忍住沒叫出來。
正當甄宇保持著他那一貫的,見著季辰就掉不下來的嘴角,準備就這樣去做飯時,季辰歎了口氣,一把又將甄宇給扯了回來。
甄宇有些摸不著頭腦,隻好乖乖的與季辰身前站定。
季辰走到甄宇身後,很是認真的解著自己打的死結。
“你傻不傻啊,我剛才要是不拉住你,你還真要就這麽忍著,去給我做飯啊?”
“嗯,那不然呢,好歹也是我這心靈手巧的好妹妹,親手給我綁的,我可不得好好珍惜呢嘛!”
“說你傻,你還驕傲上了,就知道貧嘴,一個勁的貧,貧不死你!”
好不容易,季辰終於把死結解了開,甄宇也終於能夠長舒一口氣。
季辰又重新規規矩矩的為綁著那圍裙。
廚房是向陽的,早晨的太陽沒有梧桐葉的阻擋,就直直的照向二人,卻也一點也不燥,反倒是極為溫和,又極為又活力。
身後認真為自己系著圍裙的季辰,與自己離得近了些,倒是讓自己還能夠在不經意間,若有若無的感受到她身體與自己身體不小心碰撞後,產生的余溫。
如果不是狼妖,這個畫面,大概就是自己一身所求了吧,至此足矣,歲月靜好,一生,一世,一雙人。
如果事情永遠像季辰世界運行的那樣單純,自己想必是無比幸福的吧。可上天從不會眷顧他這樣一個人。
哦,不,季辰倒是個例外。於自己而言,季辰就好比是這清晨的陽光,從不刺眼,又欣欣向榮,活力無窮。
沒有人知道,自己為了保護著一束照進自己黑暗生活的陽光,花費了多少心血,又是培養了多久。
自己絕不能允許,有這麽一天,自己一直保護著的,視為至寶的事物,再次同母親一樣,在自己面前遭受著同樣的死法,隕落……
“好了!”甄宇的思緒還在漂浮著,卻被季辰從後背突如其來的一掌打了回來。
“啊?好,好了?”甄宇滿臉懵。
“嗯!好了,系好了,不然你還要怎麽樣,別得寸進尺啊,本宮快餓死了,還不快快給本宮將飯菜呈上來!”季辰又擺起了架子。
甄宇揉了揉鼻子,也回過神來,應聲道:“好嘞,娘娘,您先請擺駕回宮,稍後一下,臣馬上為您準備最美味的膳食!給您呈上去!”
甄宇彎著腰,很是誠懇的,有模有樣的學著古時娘娘起駕,服侍太監伸手攙娘娘的動作,惟妙惟肖。倒是熟練的有些讓人心疼,沒錯,甄宇的家庭地位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的,心甘情願的比季辰低一個階層。不亦樂乎的配合著季辰完成一次又一次的角色扮演,從不嫌幼稚。
季辰倒是開始覺得幼稚了,拍了拍甄宇伸出的那隻手:“好了好了,真是的,多大了,還這麽幼稚,哈哈!”
雖然嘴上這麽說著,季辰的心裡卻早就樂開了花,就像是隻貓一樣的,一遍又一遍的確認著自己貓霸王,征服貓奴的心態得到滿足,總能夠讓自己的幼稚得到滿足,從而開心的笑著仰面而去。
身後還傳來一聲:“娘娘慢走,娘娘注意腳下!”
話閉,甄宇目送著季辰離開,直至她關上門的那一刻,才肯意猶未盡的將目光收回,投向那案板上,一把一把水靈靈的,似乎張著大眼睛瘋狂賣萌,想要求饒的蔬菜。可甄宇從來不會對除季辰以外的任何一個生物手下留情。
“既然是給我們家小邋遢吃,那麽你們也是死得其所,我會讓你們以最美的形態出現在季辰的餐桌上的!”
甄宇幼稚的與那其實根本不會說話的蔬菜對著話。只要看見季辰,身旁的一切事物都會在不經意間,變得那樣可愛,就像突然會說話的蔬菜一樣……
這邊季辰剛關上門,就又想起那被自己遺忘了一小會兒的離軒,不由得又開始擔心起他的安危來。
一次又一次的撥著電話,一次又一次的“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忙,請稍後再撥,sorry,the number you dialed is busy now,please try again ter……”繼而便是一陣電話忙音。
沒撥打一次電話, 季辰就會歎一口氣,終於,自己再忍不住,離軒同甄宇一樣,如果不出什麽事,是無論如何不會不接自己電話的。
季辰再忍不住,隨手抄起搭在椅背上的一件風衣,便火急火燎的衝著出了房門。
“哥,我出去一下!”
一邊跑著,還不忘跟甄宇打著招呼。
“唉,我飯都快做好了,你吃一點再走啊,早餐不吃不行呀!”
甄宇有些焦急的在季辰身後喊著,可季辰早已沒影兒了,連門都來不及關。
甄宇有些無奈的走過去關門,嘴裡還不停念叨著:“哎呀,這孩子,真不讓人省心。”就像是一個老媽子一般。
甄宇轉身回了廚房,將一盤盤的菜品擺上桌,擺好後,自己獨自一人坐在餐桌前,看著那些菜品,心裡空落落的,又轉身回了廚房,拿了好些蓋子,一個個的將菜品蓋了起來,硬是一口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