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就先走了,晚安!”蔣堯眯著眼笑著對風瑤說到。
風瑤也回了個笑並道:“晚安,路上小心!”
風瑤就在劉駿呈看傻了的目光中,送著蔣堯出了門。
“啪嗒——”在門關上,風瑤回頭的那一瞬間,風瑤打了個哆嗦。
“你幹嘛呀!嚇死個人的!”風瑤一回頭便看見劉駿呈的一張大臉頂在自己面前。
劉駿呈氣衝衝的一把又將風瑤壁咚在了門上。
“你幹嘛!”風瑤有些不耐煩了,這同一招到底要用多少次嘛!該死的是,自己竟然每一次都會心動!
劉駿呈先是重重的呼了一口氣,才又緊緊盯著風瑤,一手搭在門上,另一隻手又將風瑤的下巴抬到與自己下巴平行的高度。
“嗯!”風瑤被突然的抬起下巴,沒忍住叫了一聲。
劉駿呈欲言又止的看著風瑤,狠狠的點了好幾下頭,也沒說話,一嘴便吻了上去……
風瑤被驚的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怔在原地,也沒有及時推開劉駿呈。
不過即便是推了,要是不使力,也推不開面前這男人吧。
“他到底是怎麽了?怎麽突然變得這樣強硬?這還是劉駿呈嗎?”風瑤這樣想著,手下也瞬間攥緊了些。
劉駿呈的腹肌就頂上了風瑤的身體,一種強壓的風瑤喘不上氣的感覺襲了上來。
微黃的燈光下,劉駿呈是那樣的不容抗拒,就像是風瑤平時欺負劉駿呈的那樣,只不過是角色互換了而已……
“你,你想死啊!”風瑤也是過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推開了身前的劉駿呈。
劉駿呈挑著唇,緩緩的起了身,用著右手食指將嘴角拭了拭,又低眉看了風瑤好一會兒,才憋出句:“犯了錯,就要受罰啊,天經地義。”
“你胡說什麽呢!我犯什麽錯了?”
風瑤這下算是真愣了,犯錯?自己犯了什麽錯?劉駿呈這家夥居然敢開始指責自己了?
劉駿呈挑起了風瑤身旁的一件外套,隨意的用手勾著,搭在肩上,又很是痞氣的彎下腰對風瑤說著:
“給我記住了,女人,在有了男人之後,就連對其他男人多看一眼,都要處以極刑,記好了。”
話閉,劉駿呈便起了身,向後走去。
風瑤卻又道:“你敢!”
處以極刑,劉駿呈他敢!非要了他狗命不可。
劉駿呈將被水打濕了的劉海,用手撫著挑了上去,腳不動,半轉著身子,留了個側臉給風瑤:
“要不,你再試試,看我,敢不敢?”
雖只有半張側臉,卻在昏黃燈光的照射下,足以看出那半張臉龐帶著的濃重的挑逗意味。
風瑤咽了咽口水,想說些什麽,但一想到剛才的那一吻,再想想劉駿呈口中的處以極刑,便再沒了脾氣。
見風瑤一句話也沒敢再說,劉駿呈得意的笑著走了開。
失魂落魄的悻悻走了幾步回到房間的風瑤,連忙將門給合了上,又撫著門把手蔫兒著做到了地上。
劉駿呈剛才對自己做的一系列椅咚,牆咚,桌咚,特別特別是那記吻,就像是老電影一樣,被人手動搖著膠片,一幀一幀的在自己眼前接著昏黃的老電影質感循環播放著。
這每播放一遍,風瑤就臉紅一遍。就連耳邊不時回蕩起的那句:“要不,你再試試看,看我,敢不敢。”都在時時刻刻勾著自己的魂。
風瑤不知何時,眼光早已不自覺,聚不了焦的分散到房間的幾乎每一個角落,那目光在最後落到一張照片後,終於聚了焦。
那張照片裡,是風瑤的另一個身份:“黏皮糖”。
自己這樣黏著一個人,那人除了離軒,還能有誰?
當初她第一次來人界,看見有這種叫做“攝像機”的新鮮玩意兒,就非要撲在離軒身上,刷著賴皮,不論如何都要扒著離軒去攝像館拍張照,不然自己說什麽都不會從離軒身上下來。
當時自己還不認識什麽劉駿呈,狼族的小妖精也是一抓一大把,就是人界所謂的小哥哥,他們對於自己而言,那還不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趕巧自己偏生就是看不上了,瞎了眼的非就不知死活的看上個不喜歡自己的離軒。
當初以為以著自己死皮賴臉的程度,那是軟磨硬泡也一定搞得定這千年不開花,萬年不結果的鐵樹離軒,仿佛自己的生活裡也就只有離軒了。
反正當時狼族的母狼,離軒一個也都看不上,再加上自己又是這眾母狼中脫穎而出的那一個,離軒最終不選自己還能選誰?
沒成想這一場亂戰,把離軒打到了人界,還莫名其妙的就那麽隨意的開了朵花骨朵。
自己也是因為他,才老遠從狼族屁顛屁顛的億裡追蹤到了人界,本來想的是在人界給離軒來個美麗的邂逅。
卻又糊裡糊塗,誤打誤撞的遇上了個劉駿呈。
自己映像裡,這人一點也不好,又花心,又膽小,自己就使個臉色,這人就害怕的要命。一點兒也沒有狼族男子那般無所畏懼的男子氣概,簡直就是個娘娘腔,對自己好聲好氣的。
再想想他幫著自己拆散季辰與離軒的那段時間,簡直就是笨手笨腳到了極點,什麽事都做不好,明明自己的計劃那叫一個出奇的完美,簡直是天衣無縫,毫無漏洞。
可就是這樣完美無缺的計劃,也能夠被這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劉駿呈給霍霍的漏洞百出,一事無成。
再想想他那所謂定心的前女友,還不是在見了一面,就在看見那女人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的那一刻,就當上了甩手掌櫃,就連將死之前的掙扎都不做了。
可就是今天一天,怎麽就只是一天,自己就對這臭貫滿盈,一無是處的劉駿呈,來了個看法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呢?
說好的做事畏畏縮縮,躡手躡腳,今天怎麽就連說話都得理不饒人,行事作風就好似變了一個人似的,走路帶風。
再想想他現在做事,不給自己反駁余地的樣子,撩人也是挑著別人心坎裡撩,倒是靶靶紅心,針針直中要害!
倒是那最後一個花心的名號坐實了,這玩意兒不但花心,還就在短短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又重新愛上了……自己?
得了吧,這所謂的愛上自己,怕也是假的吧,說不定自己就落得個劉駿呈玩物的下場也未可知。
“啊啊啊!煩死了!”風瑤的思緒又飄了回來,跟季辰一樣的,突如其來的大吵大嚷才是她一貫的作風。
“咳咳咳!”這一聲倒是嚇到拿著水剛咽了一口的劉駿呈一個哆嗦,嗆了個半死。
果然,這劉駿呈還是當初那個膽小的劉駿呈,只不過在撩妹的時候,劉駿呈倒是撐足了場面,裝也得裝的個無所畏懼。
不過既然要裝,那裝的像的最好方法,就是付出真心去裝。
劉駿呈這下是真有點擔心了,連忙跑了上樓,一把推開了風瑤的門:“你怎麽了,沒事吧!”
可不成想的是,風瑤這時正在脫著衣服,準備去洗洗睡了……
“劉!駿!呈!”
風瑤聽見劉駿呈的腳步聲,準備穿衣服時,其實以她的身上,這劉駿呈的速度,絕對追不上他穿衣服的速度,可尷尬就尷尬在,風瑤聽見劉駿呈的聲音,這一急,手下一個沒注意,這衣服的拉鏈與自己的頭髮打了個結。
是拉也拉不上去,脫也脫不下來,隻好尷尬的被手扯著卡在半空中。
劉駿呈見了這一幕,下意識的就要往外逃,就在腳邁出門檻的那一瞬間,劉駿呈隻覺自己的鼻孔中,似乎在往外滲著些什麽。
一手摸去,低眉看了看……好家夥!是血!
想當初自己可是浪裡小白龍,多少性感女人的完美身軀是被自己一覽無余的,可怎麽就對這隻非人類的小畜生流了鼻血呢?
沒等劉駿呈走開,風瑤就喝住了劉駿呈:“你,給我回來!”
劉駿呈嚇得趕緊把鼻血擦了幾把,又哆嗦著雙腿,有些戰戰兢兢的走了幾步。
這種情況,風瑤叫住自己,總不會是什麽好事吧!非把自己大卸八塊五馬分屍,再丟進海裡喂魚,再把吞了自己的魚撈起來,大卸八塊五馬分屍,再丟進海裡喂魚,再把吞了那魚的魚撈起來大卸八塊五馬分屍,再……大戰八百回合啊!
可是劉駿呈在進門的那一刻,又強撐著站直了身子,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那麽一點點“威嚴”,以及那麽超級多的“帥氣”,可不能就此毀於一旦啊!
站直了身子,就該舉步維艱了……
劉駿呈小心的試探著,用腳尖邁出第一步……
“快過來!”風瑤大聲的一喝,又鬧得劉駿呈趕緊把邁出去的那隻小juo給收了回去。
風瑤轉了身,衝著劉駿呈就走了好幾步,直到來到劉駿呈近前,才停住腳,一手勾起劉駿呈的衣領子,大聲呵到:“叫你過來,你就過來,磨磨唧唧的,像什麽樣子嗎!”
可這話一說完,那幾根頭髮卻因為承受不住整件衣服的重量,徹底滑落……
“啊!”
“啊!”
二人同時尖叫,又同時將手捂住了對方的眼睛。
“你你你!你快轉過去!”
風瑤急迫的嚷嚷著,又補了句:
“你捂著我眼睛幹嘛!你快轉過去!”
“哦,哦哦哦,對,轉,轉過去,轉過去。”
劉駿呈愣生生的將手放了下去,又以挪動的速度轉過身去。
“你快點啊!”風瑤都急得直跳腳了。
可劉駿呈這時卻定住了,一把將自己的外套扒拉了下來,在被蒙著眼的情況下,穩準狠的將衣服不差毫厘的搭在了風瑤身上,然後迅速轉身,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原地杵了好一會兒的風瑤,手裡緊緊握著那件劉駿呈搭在自己身上的衣服,眼前一陣恍惚。
她聽多了這人界男人花心浪蕩的故事,也知道這種時候大多數男人是會揣著明白裝糊塗的偷著揩幾下油,可正是這自己一度最鄙視,最看不上的花花公子,居然也有正人君子的一面?
不對不對,這麽嫻熟的手法,肯定是在不同的女人身上練了不下幾百次吧!這還不算是浪蕩,那,什麽才是浪蕩!
風瑤狠狠的點了幾下頭,認定自己那毫無破綻可言的猜想即為事實。
可,事實上,劉駿呈之所以有這樣嫻熟的穿衣技能,純粹是為了耍帥,天知道他曾經將一件衣服前前後後甩了多少次,才有了現在這樣穩準狠的手法。
誰成想這手法非但沒能在純情小少女面前耍帥成功,還在這喜歡瘋狂腦補的女人面前抹了黑。
劉駿呈衝著跑了出去,卻又發現,不知是這速度過快,導致新陳代謝加快,還是剛才那情況太過緊急。
究竟是人性的泯滅,還是道德的淪喪,既然致使這劉駿呈的鼻血嘩啦啦的——止不住了!
於是,慘劇就釀成了……
失血過多可不是什麽好事,這一個不小心,可是會造成休克的呀!
“滴嘟——滴嘟——滴嘟——”
這大半輩子都沒流過鼻血的劉駿呈,敢情是將鼻血攢了個大的,統統等到這一天再齊刷刷的流出去……血量可謂是一鳴驚人!
大半夜的救護車就穿梭於人海之中, 一群人呼呼啦啦的抬著劉駿呈進了病房,才發現屁事沒有,白費這風瑤擔心好一陣子。
只不過,雖說這醫生道出劉駿呈屁事沒有,可風瑤還是見著這劉駿呈半天沒醒,擔心的守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風瑤還稀裡糊塗的睡著沒醒呢,劉駿呈倒是睡了個飽覺,伸著懶腰,打著哈欠就醒了。
“美好的清晨就差一杯甜甜的豆漿呀!”劉駿呈不禁發出這樣的感歎。
可在注意到身旁趴著的風瑤時,又連忙的捂住了嘴。
然後像個繈褓裡的嬰兒一般,覺得面前這個癱倒的個體極為有趣,好奇的全方位的看了好一番,這才與風瑤嘴巴前停住。
劉駿呈直感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這晶瑩剔透的櫻桃小嘴……竟然還流著口水?
“你太惡心了!”劉駿呈不禁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