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宇被離軒無情的關在小黑屋裡已經有兩個晚上了,此時正餓得前胸貼後背的甄宇,早就沒了勁去叫喊些什麽。
見離軒衝進來給自己解綁,自己頓時使出攢了三天沒叫存下的力氣“刷——”的衝了出去,兜裡還熱乎著的錢,眼見著就要在路邊的一家館子裡易主……
“你幹嘛呀!別攔我!不然我跟你拚命!”此時甄宇面前出現了個不知名的怪人,攔下了自己的去路。
那人身著一身黑,黑襯衫,黑褲子,黑皮鞋,還有那黑墨鏡。看上去倒是讓人很是失了些食欲。
可這食欲再怎麽失,這肚子它也非逼著你吃飯啊!而且刻不容緩!
“你如果想要綁我,能不能等我吃完飯?”甄宇眼中的血絲都給急了出來,急的直跳腳。
那人有一瞬的詫異:“老板,你不認識我了?”
“玩怎麽可能認識你!你快點讓開!”甄宇想向左走,那人便堵住左邊,想向右走,那人便堵住右邊,鬧的甄宇好生暴躁。
奈何餓了這麽些天連提拳的力氣都沒有了,否則要是換做以前,早一拳掄下去了,還輪得著這鱉孫擱這兒太歲頭上動土?
那“黑衣人”的詫異也隻那麽一瞬,頓時便意識到了些什麽。不再與面前的甄宇多費口舌,伸手入兜,隨既就掏出了一瓶白色噴霧朝著甄宇噴去。
甄宇哪能不知道那是迷藥!好歹自己也算是在道上混的好不好!可這季家有一個亙古不變的傳統:一餓行動力就放慢。
雖說自己沒這血統,卻終究逃不過精神上的同化……額,反正就是他本來想著用特別帥氣的一個閃身,越到那人身後,然後反將一軍,將其迷暈。但是想法很帥氣,現實很骨感的癱倒在地。嗯,完美!
那人就這樣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你挑著擔,我牽著馬……大概就是那麽個意思的,把那二貨甄宇扛回了“山寨”。
也不知道那人使了什麽法子,反正就是將二貨甄宇丟到了一個看起來非常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恐怖屋裡,然後可能就是一頓環境渲染,亦或是人性的扭曲,道德的淪喪,總之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霸道總裁版的,智商卓越的,一個眼神迷倒萬千少女的……甄宇回來了。
“呵,乾的不錯,我終於回來了。”這冷傲炫酷又傲嬌的聲音,當然就是那為了防止世界被破壞,為了守護世界的和平。貫徹愛與真實的邪惡,可愛又迷人的反派角色——A貨A爆了的甄宇發出的啦!(不用懷疑,我是那種水字的人,因為,我就是的,而且又水了好多??)
那“黑衣人”倒是有些慚愧啊,這上司的一頓誇,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迷暈了上司,還不給他絲毫反擊的余地,很是霸氣的扛著上司走了好幾條街,最後把他丟進這暗無天地的恐怖屋……
“小的一定奮不顧死,肝腦塗地,無論何時何地,都會……下次一定!(綁架你)”
甄宇還在慶幸著自己的回歸,手卻很誠實的不自覺搭上了極為空虛寂寞冷的肚子,翻臉比翻書還快的又慍怒起來:“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我怎麽這麽惡?快去,煎一份兩分熟的小牛排,樣子就跟這個一樣就行了!快去!”甄宇指著面前一具被剝了皮的狼說到。
那人片刻不敢停留的跑了出去,畢竟這個老板不是那二貨,那叫一個說一不二心狠手辣!
要說這反派角色就要有他反派角色的樣子呢,這品味自然不能太差!
環顧房間的四周,
四處彌漫著恐怖血腥的氣息。整整齊齊掛著的幾塊帶血的透明襯布,與四面染血的牆面交相輝映倒是極不違和。一面牆上從大到小不容出錯的40米大砍刀,電鋸,關公耍的青龍偃月刀……菜刀,水果刀各式刀具整齊掛滿,不留空隙。另一面牆上的槍也同刀具掛法如出一轍,L115A3狙擊步槍,H&K MP5衝鋒槍,馬克沁重機槍……吃雞的UZI,信號槍?左輪手槍。 再看看地上的大紅毯子,你以為甄宇是東北老娘們兒,喜歡那旮旯滴大紅大紫?不不不!這完全就是想血落地時,不要染紅地毯(因為地毯就是紅的,無論怎麽染,隻一句“你能奈我何?”)
以及那恐怖片既視感的豪華吊燈(呸這一點都不恐怖片!),當然是不能與尋常燈具一樣,這燈可是甄宇托人“手工定製”別具一格的——綠色燈光。 畢竟咱大佬的身份在這裡,也不能跟普通人,那種麻瓜一樣呀,對吧。
再就是那案板上的重頭戲了,自己最引以為豪的實驗……實驗道具。什麽錐形瓶,試管,漏鬥,分液漏鬥,長頸漏鬥,蒸餾燒瓶,平底燒瓶,圓底燒瓶,集氣瓶,細口瓶,廣口瓶……(懶得打字)總之就是一應俱全。
怎麽可能少的了你們想看的狼呢!那血次呼啦的多麽迷人,必定佔據中心位置啊!大圓台上放著轉啊轉啊轉(自行腦補放大花壇大小版蛋糕裱花台)。那台子那麽大,放一隻肯定是太浪費空間了,肯定是有老多隻了!扒皮的沒扒皮的,大灰狼,小白狼,灰太狼……
最中間的,是隻狼妖。活著的,被鎖在特製的籠子裡,籠子很小,只夠剛好擠進一個人大小。
而房間四處還散落著許許多多這樣被關著的狼妖,之所以那隻這麽與眾不同(你不要以為它是狼中極品,百年難得一遇),是因為,今天,所有其他再座的各位,都將親眼目睹它死亡的全過程。就像是舞台上的新星,被眾人(眾妖)圍觀“喝彩”。
乘著“黑衣人”煎牛排的空擋,甄宇走至那面掛滿刀具的牆前,一排一排的撥弄著每一柄帶著清脆悅耳聲響的藝術品。
他不知道什麽叫給死刑犯一個痛快,他只知道,什麽叫剮刑,只有這樣,他才能感受到刀插進皮膚,進入肌理,帶來的那種獨有的“斯拉”聲,那聲音,可真是,治愈呢!
於是他挑了把短刀,長度嘛,比皮膚到骨頭的距離長一個刀柄的長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