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沒事,可是你說,狼妖失蹤?難道是離陌?他難道找到我們了?”離軒激動的將手裡的書重重的扔到了沙發一旁。
思緒飄了一會,回來後,離軒又立即否認了當初的想法:“不對,按照離陌的性格,他一定會擒賊先擒王,他是衝著我來的,就不會去抓那些散落在外的狼妖,難道,還有另外一股勢力想要抓我們?”
如果是離陌,好歹也算是敵在明處,可難就難在這樣的行事方法斷然不是離陌,我在明,敵在暗……
“你要不然還是搬到離地娛樂來吧,頂樓是我們狼妖特供的休息室,有百余狼妖一齊建的法陣護體,只有被允許的進入的人才能進的去,外人就連摸都摸不著,看也看不見!”
百裡說的的確是個好辦法,可,季辰怎麽辦?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如果真的突然消失,也不會有措辭可以去解釋自己離開究竟去了哪裡。
可換句話說,如果真有人針對狼妖,那自己定然也是被通緝的一員,那麽,季辰又會不會有危險?她可是自己的軟肋啊!就像是蛇的三寸,武者的罩門——一招致命!
那,如果告訴季辰,自己的身份呢?
“不行不行不行!萬一她會害怕呢?她,應該不會相信這世上有什麽怪力亂神之說吧!”離軒苦笑,隻覺自己真是荒謬絕倫,竟會動了這樣的心思。
百裡也意識到了離軒的顧慮,可更多的也只是不解:“你,真的要為了一個女人,這樣嗎?她有那麽重要?值得你不顧生命安全?”
“呵,你呀!什麽時候討了老婆就知道了!”
“得了吧!你不就有個女朋友嗎!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似的,至於嗎!”百裡被戳中了要害,口是心非的說著違心的話。
“當然,至於!你們單身狗是不會懂的!算了,我現在,還有個懶得做飯的小饞貓要養,她,可比別的什麽東西,都重要!”離軒說完這句,忍不住輕笑了聲。
將電話掛掉後,就當了次“賢夫良父”,走至案板前,一手將菜刀至案板拍起,繼而坐懷不亂的穩穩接下,那些個時蔬、肉類、菌菇,也連帶被拍起,定格在空中,等待著離軒帥氣的操刀將其一分為二為三為四……
要說離軒哪需要會做飯啊!別說這隨隨便便一個妖術,就能成一碟子幾近完美的菜品,就說他終歸是個狼,生的也能吃啊!可奈何季辰吃的就是離軒的一片心意,離軒也就為了這一“無用功”,將自己的手割破了無數次,又瞬間愈合了無數次,才終於做得那幾個對季辰胃口的拿手菜……
一到飯點,總有一個穿著便裝,卻極其帥氣的小夥,精神的筆直站著,手裡舉著一盛滿菜肴的托盤,隻為她一人繞手行禮,俯首稱臣。
“我的公主殿下,請用膳!”這時總有陽光打在他身上,照出了歲月的美好……
“進來吧!”
然而季辰這個不解風情的小妖精,每每這時,就會抱著一個大大的平板,追著收藏列表裡各式各樣的劇,連一眼,都懶得賞給離軒。
“公主殿下,這次又在看什麽?”
離軒將手裡的飯菜放下,繞至季辰身後,俯身將臉貼近季辰的耳朵……據說,這樣會讓女生心動?離軒想試試。
季辰一提到這個倒是瞬間來了精神,津津樂道的講起劇裡的故事:“你聽說過狼妖嗎?”
離軒怔住了:難道她發現了?
離軒愣愣的點了點頭,差點就要坦白了,
話都到嘴邊了,季辰又打斷他說: “我跟你講啊!狼妖呢!這種生物,一生只會愛一條母狼,盡管在外人眼裡,他血腥,殘暴,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壞蛋,可這家夥啊,一旦到了他老婆,那條母狼面前,就乖的不行,他會把所有的溫柔,都給那一條母狼,會把自己千辛萬苦追蹤而來的肉,叼著跑老遠,送到母狼嘴裡。它呀,就像是天使與惡魔裡的惡魔,惡魔你知道嗎?”
季辰說著說著便跳著轉過身來,嘴角掛笑,這種笑,很甜,能夠甜進離軒心坎裡。
季辰又繼續手足舞蹈的炫耀著劇裡的那隻狼妖,就好像那隻狼妖是自己的什麽令人極其自豪的寶貝一樣。
“惡魔啊,人人都指責他,說他這不好那也不好,就不能學學他那乖巧善良的天使哥哥嗎?人家可是懸壺濟世的大英雄!可他們哪知道!惡魔這種生物, 有著在翅膀燒焦了,還忍著極大疼痛的情況下,收緊著翅膀骨架還要環抱著那一個人,與全世界作對的勇氣。人人都說天使好,可只是因為,那些人都不是被天使拋棄的那個人,也不是被惡魔保護的那個人。就像是U型管,或者是蹺蹺板,人們總是在沒有變高的情況下,希望做個與之平衡的人,卻永遠不能理解那個站在製高點的人都幸福。所以,我真的超希望,有個狼妖系男友,你,聽懂了嗎!”
季辰用手指著離軒,像是警告,倒是俏皮極了。
離軒還傻愣著呢!本以為身份被拆穿的余悸還回蕩在心頭,這下倒好,非但沒被拆穿,還能聽見季辰這樣一番話……
離軒將手搭上季辰的腦袋,扭著轉了一百八十度,使季辰背對自己,然後……抱緊我的豬!俯在季辰耳畔猶如清風呢喃:“一定!”
離軒笑了,他不敢大肆的笑,只有背對著季辰時,他才敢這樣笑出來,很幸福。
他知道,季辰說歸說,自己卻無論如何也不能真的就這樣告訴季辰自己的身份,就讓這份美好,先不要經歷那麽多風波吧!
季辰明顯感受到自己的臉已經紅透了,明顯的灼熱感硬是被離軒清晰的呼吸聲激得更加發燙,季辰聳了聳肩,掙脫離軒。
“哎呀!你抱著我幹嘛!撒開撒開,我要吃飯了!”季辰捂著臉趕緊跑到飯桌前,還有些心有余悸的輕拍著胸脯。
這一場面被離軒盡收眼底,心下又泛起一陣莫名的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