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聽那人以一種低沉勾魂的聲音對還在自己懷裡的季辰輕聲說到:“不是說好等我嗎,怎麽還玩起捉迷藏來了?還是,你覺得這樣比較有情趣?”
季辰一把推開離軒,情趣,她這是又被挑逗了?“你怎麽知道我在這!你是不是沒拿東西,就跟著我呢?”
季辰一臉質疑,她都跑這麽遠躲起來了,按理說就算被找到也不至於這麽快啊!
離軒一手將季辰壁咚在了牆上,另一隻手從包裡掏出了在前台拿出來的禮品盒。
“原來你是想讓我拿這個東西,看來,你還真是對我心生歹意呢!不過看在你是我店長的份上,我就從了你!”離軒一邊說著,還一邊把臉湊近季辰。
“你還知道我是你店長啊,我怎麽不知道你這麽懂事!”
季辰說著,一把推開了離軒,將禮品盒一把搶了過來。於是看了看手中的禮品盒,她其實並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這東西是前不久田依夢那死姑娘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看當時田依夢的表情,季辰隻以為那是什麽整蠱玩具,然後隨手放進了前台的櫃子裡,然後就再不搭理。
現在想起這個東西,也是因為急著甩掉離軒,急中生智。心下一邊腹誹著自己,手中動作也沒有停下來,季辰打開禮品盒:一個杜蕾斯套盒大大方方的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咳,咳咳咳”季辰被自己要咽下去的口水嗆到了。
她怎麽能不知道這個東西意欲何為,上次田依夢過生日,她送了她一個有著iphone包裝的,打開是避孕套模樣的糖果,本想整蠱一下那丫頭。
可沒曾想這丫頭那樣記仇,這次乾脆送了個貨真價實的避孕套給她。也難怪離軒說她不懷好意,不安好心,可不就是嗎,讓人家特意回去拿這東西,這下怎麽都解釋不清了。
季辰乾脆跳過這個話題,朝著小區外面走去,仿佛什麽都沒發生的撂下一句:“我們去玩吧!剛好帶你熟悉一下這裡!”離軒就那樣跟著。
季辰不知道的是,一條項鏈正一動不動的躺在她藏身的居民樓裡。
季辰帶著離軒去附近的商場買了好些東西,離軒就在後面大包小包的拎著。
那些東西本應該很重,季辰是故意整離軒的,盡挑些重物買:什麽保齡球呀,玻璃杯啊,台燈啊……這些重物不僅重,好些東西還易碎。
擺明為難離軒,可不論她怎麽加購東西,離軒表面看著都是雲淡風輕,似乎手裡根本空無一物,一身輕松。倒是季辰買了好些無用的東西,浪費了好些錢。季辰眼見這樣式,變更加氣不打一處來。
逛了一下午商場,季辰實在是腳跟生疼,在帶著離軒吃了頓晚餐後,就回了家。離軒把大大小小的東西都放在季辰屋內後,便立馬被季辰轟了出去。
季辰在經了一下午的疲憊不堪後,隻想趕緊洗洗睡。於是拖著沉重的身體向淋浴間挪步。
淋浴衝頭被打開的那一刻,熱水洗淨了季辰一天的疲遝,倒讓季辰瞬間清醒了過來。
她習慣性的準備取下脖頸處的項鏈,可伸手一摸,卻什麽也沒有。
她心下一驚,立馬關了淋浴器,擦乾身體後,迅速換了身乾淨衣服就出了門。她順著今天走過的路,一路尋找,在商場逛了兩圈也沒找到。就沿路回到了那個老舊的居民樓。
這條路一路走下去,燈光越來越暗,還有幾盞路燈因老舊不能正常照明,燈光總是忽閃著。馬路上的人也是越來越少,
在轉進那個小區的瞬間,映入眼簾的只有一片黑暗和死寂。再不見光明,也沒有人影。 一吸一呼間,季辰頭上便立馬漸了冷汗。她掏出荷包裡的手機,打開手電筒用來照明,還在不停的念叨著:“你們先別來找我,我,我不擅長跟你們打交道,但是,清明節我會給你們燒紙的!千萬千萬千萬別過來哦!你們不說話,我就當你們默許啦!”
季辰試探著往小區裡邁了一步,“刷——”的一聲,一個黑影蹭了過去。
季辰連忙跳了回來,然後用手電筒照相那個黑影,她的呼吸越發急促。突然——她的手電筒照到了一雙綠油油的眼睛,漆黑的夜裡,那雙眼睛就像是會發光一般。
那是一隻通體黑色的野貓,眨眼間,它便與那黑色的夜晚融了進去,再不見蹤影。
季辰明顯感受到自己的心跳聲,漆黑寂靜的夜裡,無限放大了這裡一絲一毫的微末聲音。
她真的很想逃回去,可是又實在被想要找到項鏈的想法逼退。她不停的晃著手中的手機,想要將黑暗處一覽無余。
終於, 她在一棟樓的樓門口看見了那條照明燈下熠熠生輝的銀色項鏈。
她衝著跑了過去,在項鏈掉落處停住了腳,正準備彎下腰去拾那項鏈,卻聽到了一深一淺的腳步聲。
她頓了頓,於是想趕緊撿了項鏈轉身就想跑。可就在手碰到項鏈的那一瞬間,“吱呀——”一聲。
她身後那扇破舊不堪的門被打了開。“小妹妹,別著急走啊!”
她咽了咽口水,“啪嗒——”一聲,額上漸的汗掉落在了凹凸不平的地面上。
她拾起地上的項鏈,連忙起身往小區外面跑去。可就在她玩命跑,沒注意腳下時,坑坑窪窪的地面有一處凸起,使她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她想爬起來,可身後的人已經走至近前,濃重的酒氣自身後襲來。
她朝身後看了一眼,那人手裡拿著一個啤酒瓶,腿有些瘸,但並不影響他走路的速度。黝黑的皮膚上明顯的可以看見一條刀疤,除了那條腿,整個身體看上去高大魁梧。
季辰用手撐著往後慢慢的挪著。隨手抓了身旁的一顆石子,那人越來越近,季辰拚著全力將石子往那人頭上砸去。
“碰……”砸中了,那人捂著額頭,一陣眩暈騰起,季辰見狀連忙爬起。
那人被激怒,狠狠的將手中的啤酒瓶朝著季辰摔了過去,酒瓶於季辰身前落下,濺起的碎片劃開了季辰脖頸處的皮膚,深紅色的血立時流了出來。
那人跑至季辰身前,兩手像是鐵鉗一般冰冷堅硬又無法掙脫。然後大力將季辰往那棟樓裡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