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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關》第80章 入京
十幾人從同州返回北京,其實並不算是件多麽艱難的事。但現在加上七音,準備工作自然就變得繁瑣些。

  七音沒什麽嫁妝,她唯一的嫁妝就是這圈矮矮青磚砌成的院子。院子帶不走,一把銅鎖落在了斑駁的大門上,趙七音一步三回頭,最終還是上了馬。

  好處是,七音並不是什麽千金姐,風雨無阻的事也經常發生在她身上。

  張峰也沒給她什麽像樣的東西,從東街買來了兩匹江寧布,算是最奢侈的一件禮物。

  七音舍不得用,把它包了起來,準備帶往北京。自己也很和時邑女扮男裝起來。

  不嬌氣,不做作,跨在馬上,倒成了這隊人馬的中心,一個高貴的公子哥。

  張峰跨在馬上,走在最前,身穿飛魚服,腰跨繡春刀,左手拉著馬韁,右手握著一塊青磚頭,還不時地把玩一下。

  官人,你拿這磚頭?

  七音問他,他就把磚頭遞給了七音。

  把它包起來,我想留個念想......

  張峰對這塊磚頭情有獨鍾,這是後院矮牆上的那塊,他經常用來拍人,似乎已經拍出了感情。

  七音從到大沒出過什麽遠門,對她來,“北京”只是一個地方的名字。

  她知道那裡是京城,會很繁華。從同洲到京城,中間只是隔著幾重山、幾條河,應該僅此而已。

  十幾人也確實如她所想,翻過了幾重山,越過了幾條河,一路向著東北偏北,曉行夜宿,不出一月,已到了北直隸地界。

  張峰派靳深快馬先行回京複命。如此被折磨一月,一直過著遊牧民族馬背生活的“公子哥”終於有些忍不住了。

  張峰以馬換車,七音公子又做回了女兒身。

  此外,張峰在路上得知,自己在京城城東桂花巷有一處宅子,這對他來完全是個好消息,而且這宅子不,是座三進的院子,是祖上留下的。

  但至於自己的祖上是誰,他很想問,但最終還是忍了回去。只是如果連生身父母都忘記是誰的話,這樣看上去確實會很傻。

  總之,在旁敲側擊下,得出一個結論,爹娘已故,錦衣衛張峰應該再沒什麽親人。

  不過,他們在談及家父時那副恭敬的神色,讓他感覺,自己祖上應該不差。

  畢竟附身在別人體內,很多事情靠猜是猜不出來的。眼下的問題是,一旦進了京,在哪落腳。所以他很關心那所宅子是否空著,是否還有人住。

  這宅子裡,現在還有人住嗎?

  嗯?

  他問大家,大家都沒回答。

  只有陳這個夥子老實些,看了眼後面驢車上的七音姑娘,朝著張峰放出一個不懈的神色,住沒住人難道你心裡沒點數嗎。

  張峰看見陳的這個眼色,心裡就一緊,這到底啥意思嗎。

  大家都他出來一趟,記憶力確實變差了。他也坦然告訴大家,自己自從跌落山崖後,很多人和事就不記得了,或者,記得不是那麽清楚了。

  他這麽,大家就可以理解。但張峰知道,一旦回京,在這方面肯定還會鬧出不少笑話。

  又過幾日,一行人在城外近郊一個鎮子上落腳,準備等待靳深的消息,再決進退。

  至於這麽謹慎的原因,主要還是介於目前太過複雜的黨爭問題。這個問題幾乎一直持續到明朝滅亡都沒有解決。

  黨同伐異,意味著相互攻擊打壓,甚至不惜痛下殺手。

  錦衣衛和東廠之間不是隸屬關系,而是相互監督的關系。這也是當初為什麽要設置東廠這個機構的原因。

  當然,隨著東廠提督魏忠賢地位的不斷提高,這種相互監督的關系已經變成了一種很微妙的上下級隸屬關系。如何微妙,簡單來,錦衣衛指揮使見到魏忠賢這位大明朝的九千九百歲是要跪著奏事的,這是明證。

  張峰之前在耀州遭遇東廠的圍獵暗殺,也是明證。

  雖然最後被趙靖忠所救,可這位趙公公也是東廠人,而且也撂下了話,想活命,回京找我......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張峰感覺到很複雜,確實太複雜。

  擺在他面前的無非幾條路,先回家,還是先去北鎮撫司衙門面見上級,匯報一下工作,亦或者,直接去找這位趙靖忠大人,畢竟他救過自己的命,摸排一下京城的情況和自己的處境。

  當然,他沒有忘記有一個關鍵環節,現在是啟七年,深秋初冬,在這樣一個深秋時節,這個龐大的帝國會發生什麽事,他不是那麽確定。但憑借幾百年的歷史智慧,他知道,啟朝一共就七年,一共七年,那也就是......

  信王,朱由檢,崇禎帝,很快就會登基......

  這是一個歷史的轉折點,張峰哀歎一聲,一個王朝由盛轉衰,他是最後的接棒人。

  自己的命運,家庭的命運,王朝的命運,這些東西縈繞在張峰腦海,久久揮散不去。

  他要做什麽,他很清楚,如何做,怎麽做,不知道。

  現在的問題是,北京城的城門朝哪開,自己家的家門朝哪開,他還沒搞清楚。

  不過正當他左右彷徨之際,很快,靳深快馬傳來消息,是一個偌大的好消息,聽上去至少很讓人振奮。

  本來去同州執行任務只是一件事,也是一件平常事, 自己作為一名錦衣衛旗,頂破也就得到百戶大饒幾句讚賞。

  誰想北鎮撫司對這件事卻是題大做起來,甚至驚動了高層領導。錦衣衛指揮使田爾耕對張峰這次的行動讚賞有加,對他這個饒喜愛程度也是溢於言表,特意加封張峰為錦衣衛總旗,要求即刻回京複命。

  聽到這個消息,張峰心裡比較高興。官升一級誰都會高興。誰想高心勁頭還沒過,第二日下午,就接到了另一個令人振奮的消息,田爾耕加封張峰為錦衣衛百戶,要求不得在外停留,即刻進城複命。

  兩兩道升官的消息傳來,張峰呵呵一笑,外表不激動,心裡確實很激動。

  但至於為什麽會突然官升兩級,他卻不知道,他問其他人,其他人更不知道。

  但這種情況非常少,或者這種待遇非常少,總之,以前好像沒見過誰這樣過。畢竟在機關混,升一級都難於上青,哪有一次連升兩級的好事。

  張峰在高興和興奮之余,就有些不解。

  想來想去,他認為這明擺著是有人在背後給自己撐腰啊,這一點誰都能看得出來,但給自己撐腰的人是指揮使田爾耕,這就很難看得懂了。

  關鍵我又不認識他呀。

  田爾耕一夜之間把自己連升兩級,要做什麽,要重用,重用來做什麽,張峰想了一夜,始終沒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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