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行為非常謹慎,而李隱大概已經猜到了對方的目的。
主動製造災禍引誘自己上鉤,消耗光李隱的力量。
他剛剛成為天福神,對於神的事情所知甚少,對方應該是斷定了李隱沒有多少匯聚神力的能力。
畢竟一個沒有名氣的天神,缺少了願力的來源。
他的力量有多少無所謂,但無法迅速恢復就對了。
在這這種情況下,李隱的力量如果消耗光的話,那等待他的就是敵人的雷霆手段。
可如果李隱不去管,任由對方這種廣撒網的行為,便會有更多無辜的人就此死去。
李隱不會等,因為讓他默然的看著這一切,他做不到。
所以,李隱會主動出擊。
反其道而行之,你想讓我將力量耗光?可以,不用你們去做,我主動來。
“李隱,你等等我。”
李隱剛出茶樓,馮笑笑就跟了上來。
她今天也沒事兒,主要是調查毫無頭緒,根本不知從何下手。
所以才來李隱這裡打打秋風,看看他有沒有什麽好辦法。
李隱對她說:“那個任務我看了,只要千松市的離奇死亡停止,就算是完成任務對吧?”
後者點點頭,忽然驚喜的問:“你有頭緒了?”
這家夥才看了多久,就有辦法了?
馮笑笑簡直是實在有些不敢相信。
“沒有。”
噗!
她覺得,早晚李隱能讓她憋出內傷來。
“出去碰碰運氣。”
李隱如此說道,以前他並不喜歡賭博,因為看過很多因為賭博,而使人家破人亡的例子。
可他現在卻在面臨著一個問題。
必贏的賭局,賭不賭?
在接受了自己已經成為天福神的事實之後,李隱的世界裡就沒有了‘賭輸’的可能性。
李隱看到了馮笑笑的摩托,輕車熟路的坐了上去,看到還站在茶樓門口愣神的馮笑笑說:“來啊,你不是要一起去嗎,我不會這個。”
家裡窮,對於駕駛技術,李隱隻升級到了自行車這個階段。
“你倒是不客氣……”
馮笑笑嘀咕了一聲,坐上了自己的摩托,拿出鑰匙啟動,引擎壓抑的轟鳴聲中,二人來到了街上。
而就在街口的不遠處,正在看奶茶攤兒和自主複習的趙安,看著李隱和一個陌生妹子飛速離去,臉上的表情變得格外古怪。
李大哥,你怎麽能這樣?
窮可以,但你怎麽能拋棄尊嚴?
帥氣的摩托,漂亮的美女,趙安已經認定了一件事兒,李隱被富婆包養了。
那麽蘇放歌又是什麽?
想起早晨在茶樓之中的所見所謂,那個拿著抹布,溫柔賢淑的女子,趙安只能長歎一聲,人間不值得。
話說那個女孩兒真漂亮,回頭問問李大哥怎麽勾搭上的。
“去哪裡?”
“隨便開。”
似曾相識的一幕,不過今天李隱的搭檔,換成了馮笑笑。
不著邊際的話語,讓馮笑笑心頭一亂。
他不會是想和我兜風才找出這麽一個借口出來的吧?
心中有些小小的竊喜。
馮笑笑並非是什麽癡女,這也只是人之常情。
李隱在馮笑笑眼中,不算帥也不算醜,平常看著還算耐看,打扮打扮也應該不會醜,性格溫和也很友好,昨天晚上遇到的時候,馮笑笑先動手他也沒有真的生氣,
只是製止了她而已。 可問題就在於,他也是一個‘修真者’。
修真者是脫離了凡俗的人,快意恩仇,全憑實力說話。
李隱能夠輕松的將她製服,便也應該有著隨意控制她的能力。
只要拿捏住馮笑笑的一些把柄,那他就會對一個奴仆。
因為自己的莽撞,馮笑笑多次回想了當時的場景,自己的確是有些怒氣上湧,沒有論清是非,而李隱並未追究,還願意幫助她完成任務。
至少可以看出,這是一個溫和善良的家夥。
而且,李隱對她的態度從來都是不溫不火,沒有像一隻舔狗一樣,見到美女就湊上來巴結,趁機揩油什麽的。
更是沒有對她露出什麽厭惡的表情,只是以一種平等的身份在對待她。
這個時候,馮笑笑就不自覺地想表現自己。
希望能夠贏得李隱的幾句稱讚,可極力表現的後果卻依舊是赤裸裸的無視。
李隱就像是一個佇立於風雪中的蓮花,不算完美,卻也沒什麽瑕疵。
此時此刻若李隱當真是因為想和她兜風而找個借口出來,那李隱之前的形象很可能就是裝出來的,看著高高在上的強者因為自己而變得世俗起來,這就是馮笑笑的竊喜。
因為,這是對她的肯定。
女孩子嘛,總是希望得到別人的稱讚,就算沒有稱讚,她們也會很細心的去觀察你的一些行為。
不過, 她還是多想了。
李隱叫上她,只是圖個方便,順便……偽裝自己。
他不能無緣無故的去尋找那些即將受難的人,那樣只會讓他的行跡看起來可疑,有馮笑笑這麽個修行者當做掩護,對李隱來說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因為缺錢,幫助修行者,接取任務。
很好的一個理由,這能讓李隱的行為變得合理起來。
馮笑笑有意無意的,騎著摩托趕往了松河的河岸,那裡人不是很多,比較安靜。
接連下了好幾場春雨,松河的水位上升了不少,將摩托停在堤壩上,馮笑笑摘下頭盔,問道:“這裡怎麽樣?”
李隱四處看了看,忽然間,他發現了一艘打漁的漁船,發著嗡嗡的聲音在河面上行駛著。
速度不快,那穿上有一個老人,和一個小孩兒。
“還行。”
李隱不覺得,開著幸運光環的自己,來到這裡是毫無目的。
他自身的氣運,被李隱劃分成為了十檔,以每秒消耗的星辰力來計算。
之前在地府開到滿,完全是浪費,李隱這一次隻開到了二檔。
馮笑笑偷偷的看了他一眼,發現他在看遠方的漁船,於是也跟著看了過去。
她忽然笑道:“小時候,我師父還總帶著我去抓魚呢。”
“怎麽抓?”
“就是脫光了……你問的什麽問題呀!”
李隱淡淡一笑,說:“沒什麽,湊巧。”
小的時候,馮笑笑只是山裡的一個瘋丫頭,抓起魚來,自然是脫光了衣服往河裡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