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喲。這可是兩塊極品靈晶……”
玄鐵戰令突然落到了一隻胖乎乎的手裡。
程昭昭和邶婕嚇了一跳。
尤其是程昭昭,她可是用神識籠罩著周遭,壓根就沒察覺到有其他修士的靠近。
劉胖子是從她們身後的巨樹裡蹦出來的。
無視了她們兩人的驚訝,劉胖子翻著那塊令牌,嘖嘖出奇。
“這是蒼劍派那個自詡是絕世天才才配有的流氓劍,呃不,是流蒼劍。”
“流蒼劍!”
邶婕倒吸一口氣:“你說這就是天楚天劍鍛造師打造的那柄能一劍劈開玄鐵金精而絲毫無損的流蒼劍?”
“嗯,就是那柄。”
“兩年前的坊市還因此事沸騰過,那些劍修做夢都想得到的一柄天劍。
恰逢這柄天劍的出世,傳言天劍都有靈性,能自己擇主,東嶺劍修都可一試,他們都想去碰這個運氣。
可後來聽說,這靈劍居然擇了一個練氣少年為主。他們還因此氣得要去找那個少年挑戰呢。”
邶婕說著當時的場面,可謂是群情激憤。
“哈哈,他們有什麽可不忿的,那少年可是蒼劍派新晉的修仙天才。還是神劍閣天塵真君的親傳弟子。他拿了這柄劍,有誰敢不服?”
“怎麽,你對那天塵真君如此崇拜,他很厲害?”邶婕問道。
劉胖子道:“那是自然,他的那些傳奇事跡可是流傳了整個天楚,不用我說,你隨便到哪個坊市問問,傳記丟過來都能壓死你。”
邶婕卻是搖頭:“我又不是劍修,不知道他也沒什麽稀奇的,你若是問我,這天楚都有哪些厲害的靈植師,煉丹師,我保證也能用吐沫淹死你。”
“你也太孤陋寡聞了,身在東嶺,居然連天塵真君你都不知道?他可是近兩千年來唯一一個……”
邶婕擺擺手打斷:“又是這種說詞,你說書聽多了吧。難不成我說我是唯一一個能擁有虛彌空間的修士,我也能是個傳奇?”
她可不願意聽劉胖子吹噓。
劉胖子嘿嘿一笑:“虛彌空間,你想得美,連元嬰老怪們都沒有的東西……算了算了,說這些也是對牛彈琴。”
劉胖子便覺無趣,湊到程昭昭面前:“那麽你呢,你都收到了這份戰令,想來你是個很厲害很厲害的劍修。”
說完,劉胖子上下打量了程昭昭一眼:“可我怎麽看,你都沒什麽出奇,你的靈劍呢,拿出來我看看?”
“沒有。”程昭昭道。
“沒有!”
劉胖子怪叫一聲:“你騙誰呢!沒有靈劍,慕生尋能找你下戰令?那不是欺負人嗎?”
“你也覺得。”程昭昭點頭:“他這就是欺負人啊。”
劉胖子還是不信:“真沒有?”
程昭昭當下從儲物袋裡拋出一物,黑影一閃。
劉胖子一臉驚喜接過,接著又怪叫:“這是什麽玩意!”
“哈哈,這是千裡的羽毛!”孟黎在一邊大笑,連帶著懷裡的千裡也是翻了一個白眼。
“你是說關我毛事?你這個無情又無恥的女修……”
……
兩日後,程昭昭和邶婕已經從昊山城的屬地范圍內逃了出來,期間自然是躲過了好幾次追擊。
只不過還是多虧了劉胖子的相助。
“你到底有多少得罪過多少修士,這藏匿和逃跑的功夫簡直是絕了。”
邶婕手裡拿著的一片葉子狀的靈器,
就是劉胖子口中所說的一葉障目。 只要舉在頭頂,過往的只要不是金丹之上的修士就不能發現他們。
劉胖子很是得意:“我爹說了,在修仙界生存,學不會如何打,就學會如何逃。
我敢說這天底下除了我爹,沒人能抓得住我。”
“切……給你個棒槌,你還揣上了。”邶婕別過腦袋,懶得再聽劉胖子吹噓。
“我說真的啊……”
“恩恩,你說真的就是真的。”
程昭昭正翻看著地圖,他們現在就在昊山城的東南面,再過去些就到了止戈城的屬地。
“我們接下來去哪?”邶婕問道。
程昭昭指著他們的所在道:“我們在這裡。”
隨後看向劉胖子:“這一路多謝你的幫助,你,什麽時候回去?”
劉胖子怪叫一聲,瞪大眼睛:“你!沒見過你這麽冷血無情又無恥的女修,你居然過河拆橋。”
程昭昭道:“不然,你還想跟著我們做什麽?”
“我……我……”劉胖子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們一無靈石,二無實力,三來我們也沒什麽交情,不知道你這樣一路跟著只是因為覺得好玩,還是我們這裡有你想要的東西。”
不是程昭昭想要過河拆橋,而是他們必須要說清楚, 是敵是友心中總要有數。
邶婕猛點頭,不能因為劉胖子這次的護送,就將他視作可信賴的人。
劉胖子有些氣憤,在邶婕和程昭昭的視線中,丟出一塊玉簡。
程昭昭和邶婕對視一眼。
程昭昭拿起玉簡,看完了裡面的內容哭笑不得。
邶婕見狀也忙拿起了玉簡,之後笑的不能自持。
“哈哈,你就是因為這個,所以要跟著我們?”
玉簡裡內容很簡單,是一份卦示,是說劉胖子今年必有血光之災,在這之前只要找到一個豆蔻年紀的女修為伴,且這女修不能是火屬性的,只要過了今年,這大災可解。
“這你也信?”邶婕將玉簡丟回他的胖手裡。
她的眼神仿佛在說看到了一個傻子。
劉胖子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腦袋,道:“這可不能不信,這可是我爹從玄……呃,從一個高階前輩那裡求來的解厄之法。”
說著還重重的肯定道:“可靈了!”
“我只知道凡人相信這些,可沒想到你堂堂一個修士,還要聽信卦術。”程昭昭笑道。
劉胖子神情嚴肅:“如果是一般的神棍我怎麽會聽信,可這位可是不能不信。再說這可不是凡人界的卦術,這是玄演之法,在天楚自成一派。”
“這麽厲害,那前輩究竟是誰啊?”邶婕好奇。
“這些現在還不是你們能知道的。”劉胖子一臉的高深莫測。
“那你怎麽找誰不好你找了我們?”邶婕又問。
“不是你,主要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