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者上前來,對君掌門行了一禮。
“君掌門,老朽乃是遂陽派藥肆。”
“藥肆真君大名,君某也是早有耳聞。”君掌門客氣道。
“既然如此,那老朽就托大,將眾派所求告知君掌門。”藥肆真君開門見山道。
“請講。”
“君掌門應當知曉,前不久,邪修攻打鴻鵠派,使得鴻鵠元氣大傷,此乃北淵浩劫,也是我天楚之浩劫。”
君掌門神色平靜,對此早有應對:“藥肆真君說的不錯,鴻鵠大劫,我等鞭長莫及,皆是罪過啊。”
“聽聞,那為首的邪修玄羽乃是蒼劍派的南風劍君。他派邪修攻打鴻鵠派,實在是罪無可赦。”
“不錯。此人罪大惡極,還望各位道友齊心共敵,還天楚一個安寧。”君掌門附和道。
藥肆真君蹙眉:“此人乃蒼劍派修士,對此事,難道君掌門沒有什麽要說的?”
“就是。你們蒼劍派劍君竟然淪落為一個邪修頭子,還殘害了我鴻鵠派那麽多弟子,你們難道就不該對此事負責!”揚聲的乃是鴻鵠派的代表之一,同樣也是一個元嬰修士。
山頭上的蒼劍派弟子們義憤填膺。
“這些人是來興師問罪的,難道以為人多就了不得嗎?”
“既成邪修,就與我蒼劍派再無乾系。又不是我們殺了鴻鵠派弟子,怎麽不抓邪修反而來質問我們?”
“就是。”葉一舟從程昭昭身後探出頭來:“還有那個藥肆真君,他可是遂陽派出了名的頑固不化,今日大老遠的跑到我們蒼劍派,我看他是不安好心。”
程昭昭側首道:“你才看出來?”
葉一舟道:“我只是沒有親眼看到,不相信。”
君掌門揚聲道:“眾所周知,南風劍君早已化神離去,自那之後,便再也未曾回到我們蒼劍派。他雖是我們蒼劍派修士,可化神境修士不受門派管轄,門派也無權掣肘,此乃天楚共識。他所行所為的確是辜負了蒼劍派數百年來的栽培和教化。
是以,我們蒼劍派上下弟子,自當引以為戒。我派化神境天塵靈君亦是第一時間與之決裂,並在鴻鵠大戰之中全力製止邪修所為。”
君掌門上前一步,繼續道:“各位道友,此邪修如今乃是我整個天楚大敵。我蒼劍派自當義無反顧,全力誅殺邪修,為天楚平亂。”
“好一個義無反顧。照君掌門這麽說,我等難不成還要感激蒼劍派?”鴻鵠派長老冷哼一聲。
“感激倒是不用,誅邪務盡乃是蒼劍派應盡義務。”
“放屁,你們蒼劍派出了這樣的逆徒,禍害了天楚,難道就僅憑一句誅邪務盡就想擺脫乾淨?”
星移長老蹙眉道:“要放屁到外面去,把我們蒼劍派當什麽地方了?”
“哈哈——”山頭上傳來了一陣弟子的哄笑。
“你!”鴻鵠派長老怒不可遏:“這就是你們蒼劍派的待客之道?”
“你也知道待的是客啊,你是嗎?”
“我——”
星移長老打斷道:“不是你在這嘚吧嘚吧,本長老沒轟你出去就是給你面子了。怎麽,當這裡是你們鴻鵠啊,要如何便如何?”
“你——”
“有事說事,沒事別找事!”星移長老說完端起一旁的茶呼嚕嚕喝起來。
藥肆真君上前,攔住了怒火衝天的鴻鵠派長老,道:“有話好好說,我等此番前來,不是來吵架的。”
“藥真君說的在理。”君掌門揚聲道:“各位道友,你們今日來此為何,本君已知曉。只不過如今正值多事之秋,我等天楚各派需齊頭並進,共同剿殺邪修才是。
”西極的一魔修哈哈大笑起來:“說的倒是好聽,剿殺邪修我們自然義不容辭。可不想邪修就是出自你們蒼劍派。此事若是不能給我們天楚各派一個交代,今日說什麽也別想讓我等走人!”
“不錯,不能走!”
“要交代!”
各派之中傳來呼喊聲,喊聲震天。
星移長老哼笑一聲:“真是笑話。誰說邪修就出自我們蒼劍派?難道大家忘了金瞳是哪裡來了?”
他看向藥肆真君:“你們還不知吧,前不久邪修金瞳還奪舍了我們蒼劍派的一名弟子,累的我們神劍閣首座慘死在段老祖之手。此事,我們還沒找你遂陽派的問責,你們倒是好意思來我蒼劍派要交代!”
藥肆真君瞪大眼:“莫要胡說。”
“老夫可是堂堂蒼劍派長老,難道會為了此事胡說八道?此事證據確鑿,你現在就可跟本長老去看!”
藥肆眼一轉:“此事暫且放下, 我等此時以要事為先。”
“哈,怎麽,怕了啊?”
星移長老沒好氣的掃過對面這群修士:“金瞳出自遂陽派,此番蒼劍派首座隕落也全賴遂陽派放任曾經的鎮守靈君不管,也不見爾等去遂陽要個交代,怎麽就盯著我們蒼劍派不放,難不成當我們蒼劍派是軟柿子,好欺負?”
鴻鵠派長老大怒,剛要說話,星移長老就瞪了過去:“還有你們北淵,邪修赤首難道不是你們北淵出來的?他殺害了天楚修士不在少數吧,尤其是南境的修士。怎麽,你們南境也要把這個屎盆子往我們東嶺頭上扣?”
星移長老一席話說的氣勢如虹,引得山頭上弟子們一陣歡呼呐喊。
“說的對!長老威武!”
“就是,真要追究,你們就一視同仁,北淵、南境,一個都比落下。”
此番來的修士眾多,此時他們聽得蒼劍派弟子嘲諷,當下就忍不住與之對罵起來,場面一度失控。
葉一舟大罵了幾句,回頭間就看到程昭昭正往山下走,當下追了過去。
“昭昭,你去哪?”
程昭昭道:“隨我去峰上看看。”
葉一舟應下:“好咧,不過去看什麽?”
不多時,程昭昭和葉一舟就出現在了指天峰。
程昭昭凝神掃向門派山門之外的地方。
儀事處那麽人多嘴雜,爭吵一時半會停不了。有掌門和幾位前輩在,場面應當還能控制。
方才,她的眉頭直跳,總有不好的預感,才特意趕回指天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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