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妙玄側首看了一眼逐漸失去意識的趙元朗,妥協道:“師姐,你千萬別硬撐,打不過就跑。我回到門派就搬救兵來!”
“好!”薑初渺嘴角微揚:“師妹你放心吧,都到了自家門口,絕沒有讓讓人欺負的份。”
他們三人在蒼蕪山脈一帶歷練,接到了門派調令之後就迅速趕回來,卻不想半途遭到了一夥散修截殺,為首的是個金丹後期的修士,修為比他們三人都高。
幾場血戰下來,趙元朗受了重傷,他們的飛舟也被毀去,如今好不容易回到門派附近,又被他們追上了。
薑初渺也受了傷,卻一直隱忍未說。
……
“哥哥,再堅持一會,我們就到了。”
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趙妙玄身前,嚇了她一跳,待看清來人是誰時,她喜出望外:“昭昭!”
“你們——”程昭昭一把扶住重傷昏迷的趙元朗,道:“我送你們回去。”
“不,昭昭。還有師姐。你快去救救師姐。”
“她在哪?”
趙妙玄往身後的方向指去。
……
眼見著一道術法迎面而來,倒在地上的薑初渺凝起靈力,丹田一陣劇痛,她的靈力已然耗盡。
看到越來越近的術法,她緩緩閉上了眼。
生死一瞬,她心中格外平靜。
轟!
一聲巨響伴著一聲慘叫在耳畔響起。
薑初渺猛然張開眼,就見一人站在她身前,而對面那個金丹修士已然被擊成重傷。
“昭昭!”薑初渺驚愕。
程昭昭回頭看了她一眼,眸中寒意逼人:“是他們傷的?”
不等薑初渺回答,程昭昭一劍揮了出去,對面那群想逃的散修就全部都被擊倒在地,有些修為弱的當場斃命。
為首的金丹修士大駭:“饒命!”
程昭昭釋放出元嬰威壓,將這群修士狠狠的壓趴在地。
“說,誰派你們來的?敢來截殺蒼劍派弟子,找死!”
金丹修士忙道:“真君饒命,我等不知他們是蒼劍派弟子——”
程昭昭冷笑一聲:“你瞎啊,這對眼睛不要也罷。”
抬手一揮,一道術法刀刃劃過,金丹修士頓時捂住眼睛慘叫出聲。
“敢傷我蒼劍派弟子,就要做好赴死的覺悟,本君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說出實情本君留你們一命,否則讓你們即刻死無全屍!”
程昭昭冰冷的聲音在原地響起,當下就有修士扛不住壓力喊道:“是,是鴻鵠派……”
“不,是遂陽的修士派我們來的。”
“不,我是從西極來的。”
幾人七嘴八舌的說起來。
鴻鵠派、遂陽派、西極?根本就是說了等於白說,看他們的樣子也不像說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程昭昭用縛仙繩,將還活著的幾人捆在一處。
當務之急是送薑初渺回去療傷,這些人就交給執法堂盤問吧,在那之後門派禁地的囚牢就是他們最好的歸屬。
靈植堂;
趙妙玄和薑初渺的傷勢已然沒有大礙,只不過趙元朗卻傷及了根基,需要好好的調養,否則會留下大患。
趙元朗已經蘇醒,吃力的朝程昭昭伸出手來。
“哥哥,你醒了。”趙妙玄一下子衝了上去,卻不想趙元朗對她擺擺手。
趙妙玄讓開來,沒好氣道:“哥哥,你真是見色忘妹。”
趙元朗桃花眼戚戚然看著程昭昭。
程昭昭無奈上前,被他一把拉住了:“昭昭,這回是你救了我,這等大恩,我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
“別!”程昭昭打斷他的話,道:“你好好療傷就是對我最大的報恩了。
這件事情門派已經派了元嬰修士外出接應,避免再發生你們這樣的事情。”“說來慚愧,我們三人都已是金丹修為,此番卻受了如此重創。”薑初渺歎息一聲。
程昭昭道:“那有什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就算到了大乘期,還是會面臨意想不到的危險。我們能做的只有變得更強而已。”
“是啊師姐。他們人多勢眾,我們不敵也是正常。”
“你倒是寬心。”
“我說的是事實啊。”趙妙玄笑笑,她才不會因此沉悶。就像昭昭說的,她要做的只是增強自己的實力,以後再遇到這樣的情況,能夠做到自保,不拖累哥哥和師姐。
“好了,你們先好好療傷吧。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們了。”
“昭昭。”趙元朗拉著程昭昭的手不放。
“過幾日再來看你。”程昭昭拍拍他腦袋:“乖啊。”
“好吧。我等你。”趙元朗不舍的放開了她的手。
待程昭昭離去之後,趙妙玄見趙元朗遲遲未收回視線,取笑道:“哥哥,差不多得了。紅顏長老說,你的傷雖重,卻沒有性命之憂。做什麽這副依依不舍的樣子。 ”
趙元朗搖搖頭道:“你不懂。當時,哥哥以為自己真的要死了。想了想此生還有什麽遺憾,卻不想遺憾還挺多的。”
“什麽遺憾?”趙妙玄坐到了趙元朗的床邊,當時的情形危急,她是嚇壞了,壓根來不及多想。
“哥哥擔心死了之後你怎麽辦?”趙元朗拍了拍趙妙玄的腦袋,這話引得趙妙玄一下子就紅了眼眶:“哥哥……”
“再有,就是再也看不到昭昭了。哎,哥哥還沒能讓她成為我的道侶……一大憾事啊。”
“難怪哥哥你方才這麽矯情。”趙妙玄有些能理解趙元朗的舉動了:“對不起,哥哥。”
“所以下回你可別再給我拖後腿了……”
“哥哥!”
兩人說話間,薑初渺盯著窗外青翠的竹林出神。
當時,她以為自己就要死了,腦海裡浮現的是慕生尋和她練劍的畫面。在無名地歷練的那段時日,是她距離慕生尋最近的時候……
薑初渺嘴角泛出一絲苦澀,她不想讓自己淪為只知道追逐情愛的女修。可深埋這段感情,恐怕便是她此生最大的遺憾。
……
指天峰;
程昭昭在白玉涼亭裡和君洛然下棋,眉頭微跳,神色不安。
君洛然落下一子,道:“小九,你輸了。”
“什麽,這麽快?”
程昭昭低頭看了一眼,這才看到自己的白子早已被吃的片甲不留,當真是輸的極慘。
君洛然收了棋子:“師兄讓你來對弈,是想讓你靜下心來。可此時看來,適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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