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同門慘死,這修士此時的心情,他們都能理解。
常樂和陸研相顧無言。
劉胖子蹲在一旁道:“你先別急著哭啊,他們到底是怎麽死的?”
好似被劉胖子這一提醒,這修士再次驚恐道:“快逃!他們都被抓走了。”
“他們是誰?被誰抓了?”
劉胖子掰過那修士肩膀,追問道:“你倒是說清楚啊。”
這修士驚叫一聲。
與此同時,一聲厲喝傳來。
劉胖子猛然一躍而起,避過一道劍招。
程昭昭等人朝西面望去,就見一行四五個修士疾掠而來,為首的女修目光冷然,一見到滿地的屍體目光緊縮,當下就朝劉胖子襲來。
“賊子,納命來!”
劉胖子當下閃避,嘴裡喊道:“哎喲喲,你這是幹嘛啊,救命啊!”
“威師兄!”
“常師姐!”
其余幾個修士一見到滿地的屍體,當下跑了過來,悲痛的哭了起來。
“是你們殺了我師兄師姐!”
一個為首的修士目光冷然的看著程昭昭等人。
陸研忙道:“道友,你們誤會了,我們也是才到這裡,發現了他們的屍體。”
陸研說著將身份令牌拿了出來道:“我們是蒼劍派弟子。”
聞言,那修士銳利的目光斂去,起身道:“在下季風,紫荊門弟子。你們既是蒼劍派弟子,想來不是殺害我師兄師姐的殘忍凶徒。還請幾位道友將之前發生的事情告知。”
程昭昭上前一步道:“那位也是我們的朋友,煩請你門中弟子先收手。”
聞言,季風轉頭道:“師妹!你住手!”
那女修聞言卻沒有停下來,直到季風上前阻止才作罷。
“師妹,你冷靜一點!”
季風將那女修帶了回來,就見其看著滿地的屍體面露悲色。
劉胖子氣喘籲籲的跑了回來,伸手搭在程昭昭肩膀上,道:“哎喲喲,真是累死我了,你們女人啊就是蠻不講理。”
程昭昭反手將他的手打了下去,道:“我看你是還沒被打夠,要不我來陪你打一架?”
“不不不,不敢不敢。”劉胖子忙退後幾步。
“季師兄,我一定要為他們報仇!”那女修說著冷冷的掃向劉胖子等人。
劉胖子當下跳腳:“我是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才不與你計較。給你跟棍,你還揣上了?”
“你說什麽!”那女修當即拔劍,欲要動手。
程昭昭道:“這位道友,你的心情我們可以理解。可你若再這般不分青紅皂白,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季風當即攔下那女修道:“師妹,你別鬧了!”
如此一來,這女修再難控制情緒,當下甩袖離去。
又一個同門追了上去。
季風鐵青著臉,深吸一口氣,而後拱手道:“幾位道友,我師妹也是太過傷心才會如此,還望幾位見諒。”
“無礙。”
陸研上前指著躲在洞口角落裡的那個弟子道:“他也是你們門派的吧?”
這時,這幾個紫荊門的弟子才注意到那弟子。
“張師弟,是你!”季風大喜過望。
看到季風,那修士才緩過神來,一下子哭道:“季師兄,你來救我們了!季師兄,對不起,都是我沒用,我沒能救得了威師兄他們……”
季風強忍悲痛,道:“張師弟,你先別難過,你快告訴我們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許是看到了自家同門師兄,這叫張世垚的修士漸漸的鎮定了下來。
原來他們紫荊門一行人,由一個叫吳童的修士帶隊,發現了這處山洞。
裡面有無數的腹靈蛇,他們就想到了火攻的辦法。
很快洞內傳來動靜,吳童一馬當先的衝了進去。
待其余修士進去的時候,卻發現洞內早已空無一人。
在洞內他們發現了一個被鑿穿了的大洞,都以為這位吳師兄是從那裡進去了。
可就在這時,外面就進來了幾個修士。
“你說是我們蒼劍派的弟子?”陸研追問道。
“沒,沒錯,其中一個叫葉一舟,我在無巔城的坊市見過一回。”張世垚道。
“他們去哪了?”程昭昭問道。
張世垚道:“我們見到蒼劍派弟子,自是不敢久留,就退了出來。可不想突然遭到了襲擊。”
說著張世垚目露驚恐的指著後面的山洞:“就是這,走在我身邊的常師姐突然倒地,她的頭……她的頭掉了!”
聞言,眾人一陣沉默。
季風又親自到洞中查探了一番,果然如張世垚所言,裡面有幾處鬥法的痕跡,這些都是他們紫荊門的劍術招式。
劉胖子來原地來回踱步,而後突然來到那修士面前問道:“我有個疑問,你師兄師姐他們都死了,怎麽就你還活著?
哦,不是,我是說……你是怎麽逃過這一劫?”
張世垚臉色發白,道:“我,我沒用。常師姐死的太慘了,我一下子就給嚇暈了。等我醒來……等我醒來,滿地的屍體……”
“這麽說,你是什麽都不知道了?”劉胖子問道。
張世垚點點頭:“我醒來的時候……就被你抓到了。”
劉胖子和程昭昭對視一眼,笑道:“你這人說話顛三倒四,方才還說他們都被抓走了,現在卻說不知道?”
“什麽被抓走了?”季風問道。
張世垚臉一僵, 道:“季師兄,我…我那時太慌亂了,我以為就是他們殺害了戚師兄他們,所以我才騙他們……”
“哼,我看你現在才是在騙我們!”劉胖子一把拎起張世垚的領子,將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再不說,可要你好看。”
“放開放開!”張世垚慌忙掙扎。
季風當下出手讓劉胖子松開了張世垚的領子:“這位道友,我張師弟不是這樣的人,他一定是受驚過度,說話有些語無倫次。”
劉胖子松開張世垚的領子,道:“我也就是試試,總之這裡的人都死了,就他一人還活著。隨便他怎麽說唄。”
“我該死!”張世垚滿臉羞愧,自責不已。
紫荊門的其余幾個師兄弟紛紛出言安慰。
“僥幸逃脫難不成還有罪?”
“張師弟平日在門派裡是什麽樣的人,我們再清楚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