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你們都嘗過?”
乾晨道:“奇虎門的修士嘗過,他們在這附近已經待了數年。”
趙妙玄‘咦’了一聲:“待了這麽久?是為了什麽,這地方看起來也不像是有什麽重寶的樣子?”
乾晨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異樣,而後很快道:“你們難道沒有聽說過奇虎門的事?”
“你是說那個長老女兒的事?”趙秒玄瞥了一眼身側的謝瀲墨,就見他沉了臉。
“是啊,那個阮真人派了不知多少奇虎門的修士來流荒山脈一帶尋找,可是幾年過去,愣是找不到他女兒,聽說她女兒就是在這附近失蹤的,所以奇虎門的修士就慘了,被派來守著這塊鬼地方,這一呆就是好幾年。”
乾晨突然又好奇道:“說來這事還和你們蒼劍派有點關系。要不是你們門派的修士看不上阮真人他女兒,她也不會一氣之下就要去蒼劍派理論。結果落了個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下場。”
“你別瞎說,她要死要活,管我們門派修士什麽事!”趙妙玄‘呸’了一聲,直罵他胡說八道。
“呵呵,道聽途說,仙子勿怪。”乾晨識趣揭過不提。
趙妙玄哼了一聲,扭頭就走。
乾晨突然覺得身後有一股子冷意,當下轉身朝右側望去,就見一個沉著臉的修士目光凌然的看著他。
“道友,怎麽這麽看我?”
謝瀲墨沒有理他,繼續前行。
“莫名其妙嘛。”乾晨隻覺一頭霧水,又見身側的趙元朗噙著笑意,當下道:“趙道友,方才我可是說錯話了?”
“有沒有說錯,你自己心裡清楚。”
“我…我不清楚啊。”
這時,前面突然傳來趙妙玄的一聲驚呼:“這是什麽?”
眾人上前,就見趙妙玄剛從土裡拔出一塊令牌,打了一個清塵決之後,就見這令牌露出了它本來的樣子。
通體火紅,形狀似焰火,上面有幾個小字,卻被磨損的看不清原樣。
乾晨突然一把奪過令牌:“這是我們門派的令牌!”
趙妙玄衝程昭昭遞了一個眼神,而後道:“是我先撿到的,怎麽就是你們門派的了?再說了,你們門派令牌怎麽長這樣?”
乾晨低頭摘下了自己的身份令牌,道:“沐生門一向以靈獸為尊,乾某的本命靈獸就是一隻善水的雙刺靈魚。而這塊令牌上的火晶則代表了赤炎獸,這就是本派弟子的令牌。”
赤炎獸?
程昭昭記得沈嬌就有一隻。
注意到程昭昭的眼神,乾晨主動道:“我們掌門之女之前有過一隻赤炎獸,只不過她已經送人了。”
“送了誰?”
乾晨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
見線索中斷,趙妙玄一把奪回了那塊令牌,轉身繼續前行:“不知道就算了,這東西是我撿到的,就是我的。”
隊伍繼續前行,落在最後的薑初渺見余恬摘下了一顆醬朱果打量,不由問道:“余師妹,怎麽了?”
余恬道:“這些果子為何沒有掉落?”
“許是沒熟透……”薑初渺下意識就說出了答案,可仔細一想,這地方可是玄磁靈脈覆蓋的地方,不管果子成沒成熟都掛不住。
薑初渺眼一亮:“你是說……”
……
玄磁靈脈覆蓋之地不僅無法正常行走,更難以分辨方向。他們尋常依仗的靈器在這裡都失去了效用。
行了一夜,乾晨覺得蒼劍派這群人像是無頭蒼蠅一般在附近亂走。
直到天明,他們又入了一個樹洞休息。
乾晨坐在一處角落裡,這回又覺得蒼劍派的這群修士雖然看著年輕,可行事已是老練,有修士在凝神修煉的時候,他相鄰的兩人定是保持警惕的。過了片刻,他們又會輪換修煉。
程昭昭此時則坐在樹洞口有陽光照射進來的地方,千裡就蹲在一側。
“哥哥,小昭兒天天都在陽光底下打坐,可她怎麽一點都沒有黑?”趙妙玄有些羨慕程昭昭的膚色,細膩白皙,不像她才去了北淵兩年,就被寒風吹得黝黑。
趙元朗笑道:“黑有黑的好處,小妹你不要妄自菲薄。”
趙妙玄好奇:“什麽好處?”
“襯托旁人的白。”趙元朗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哥哥,啊!”趙妙玄就知道趙元朗不會說什麽好話,氣的她當下撲過去捶打。
突然,程昭昭睜開眼,凝神朝樹洞東面的方向看去。
她身旁的邶鋒最先注意到了她的反應:“昭兒,怎麽了?”
程昭昭道:“有人來了。”
聞言,樹洞裡的眾人忙全神戒備起來。
不多時就有疾馳的聲音傳來,程昭昭神識所見是三個修士在狼狽的逃竄,而他們身後不遠處有數個修士緊追不舍。
伴隨著術法抨擊的聲音,那三個修士統統栽倒在地。
“哈哈,想從我們眼皮子底下逃跑,簡直是不自量力!”
程昭昭聽出了這聲音是奇虎門秦知夏的。
地上的修士恨聲道:“枉奇虎門還自稱是東嶺正道仙門,卻沒想到門下弟子竟然會在這裡做這種劫殺的勾當。”
秦知夏笑道:“什麽劫殺,還不是你們偷襲不成在先,我們奇虎門自然要予以回報!”
“呸!”地上一個女修罵道:“賤人, 你手上拿著的就是我大哥的木厓劍,是你殺了我大哥!”
秦知夏轉了下手裡的靈劍,道:“原來那個傻子是你大哥啊。哈哈,果然是有其兄就有其妹。”
“你承認了!還我哥哥的命來!”女修嘶吼一聲,可還未起身就被人一腳踹飛。
“別跟他們廢話了,來人,把他們帶回去。長老還等著用人呢!”秦知夏身旁的一個修士說道。
剩下的修士就立即將三人擒住,提了起來。
“沒想到堂堂東嶺仙門,竟然會自甘墮落到在這裡劫殺修士。”邶鋒神情不屑。
“奇虎門不也是駐地裡的一隊修士嗎?”趙妙玄當下拔出一柄靈劍架在乾晨的脖子上:“你們所謂的歷練該不會就是如此吧!”
乾晨面上震驚:“你胡說什麽!他們奇虎門做的勾當我們全然不知,我們幾個門派雖都聚在一處,可平時行事都是各自分散,我們怎麽知道他們是在這裡劫殺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