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計劃狗屁不通。”齊塽憤憤然。
這話引得在場的幾個修士面色不佳,這計劃是城主大人和他們一同商議的,怎麽出了事就是狗屁不通?
不過礙於齊塽是蒼劍派修士,他們也沒人再多說什麽。
這消息自然也傳到了西山城的城主那邊,城主的回復是,一切都還在計劃之中,讓他們一行人稍安勿躁。
“最好是這樣。要是搞丟了我門中弟子,你們西山城也別想好過!”齊塽丟下一句狠話,就帶著謝瀲墨離開了酒肆。
……
西山城之所以熱鬧,除了晝夜不停歇的術法表演之外,還有許多來往的商旅。
他們大多是東嶺其他城池的商隊,少部分也有來此西極和北淵。
而西山城修士裝運東西的時候偏生不喜歡用儲物袋,喜歡用從外面捕捉來的巨靈蠍當坐騎,讓一些專門禦駛巨靈蠍的低階修士來運送出城。
“萬裡紅咯,走路看路,別擋道咯!”一個修士揮著靈鞭吆喝著。
他身下是一隻巨靈蠍高高翹起的尾巴上掛著一塊‘西山萬裡紅’酒肆的牌子,背上擺著十幾壇大酒甕。
這修士因常年喊叫,聲音很是沙啞,卻很有穿透力,讓那些沉浸在熱鬧裡的修士也紛紛讓開道來。
“老駱,你又去送貨了?”有相熟的修士嚷著要買一壺酒。
坐在巨靈蠍身上的修士當下轉身,就近打開身後的酒甕。
酒甕一開,酒香四溢。
很快,他就演練的舀好了一壺酒丟了下去。
那修士也同時拋來了買酒的靈石。
“真香!”那修士笑著離去。
這一買一賣不過片刻,絲毫沒有耽誤巨靈蠍的前行。
巨靈蠍來到了城門口,當下就被攔了下來。
守衛喊著例行檢查,老駱從巨靈蠍背上翻下來,躬身道:“哎喲,這怎麽又要檢查了?這些可都是我們萬裡紅的酒,能出什麽岔子?”
為首的守衛與老駱也是認識多年,無奈道:“就方才城主下的命令,不論是誰出入城池,都要盤查。我們也是例行公事。”
“原來如此啊。”
老駱退開兩步,道:“查吧,查吧,就是你們可得小心些,別貪酒,這可是要送到西極的酒,那些個大魔頭可不好糊弄。”
幾個守衛笑開,道:“老頭,你就放心吧,我們何時貪過你的酒?”
守衛躍上巨靈蠍的背,一個個打開酒甕盤查。
老駱又從儲物袋裡挑了挑,挑出一個葫蘆,裝了些酒遞給為首的守衛,道:“差不多得了,那些魔頭還等著呢,要是怪罪下來,掌櫃的又要扣我的靈石了。”
守衛接過,收入了儲物袋,道:“好說好說。”
西山萬裡紅這間酒肆在西山城已有數百年的歷史,那掌櫃的在城中也有些地位,再則老駱做了百年的送貨人,為人老實又謹慎,從未出過岔子。
是以守衛揮揮手道:“下來吧。”
其余守衛當下跳下巨靈蠍,讓開道。
放行!
老駱連連點頭哈腰,利索的爬回巨靈蠍的背部,揮著鞭子禦駛巨靈蠍前行,口中對他們吆喝道:“有空去萬裡紅喝酒,定讓掌櫃的給你們喝最好的酒……”
很快,這隻載著酒的巨靈蠍就出了城門,沒入了沙暴裡。
追蹤而來的沈亦軒跟著這巨靈蠍入內,躍上巨靈蠍背部,就掀開了所有酒甕的蓋頭。
“你你,你是誰啊!”
老駱嚇了一跳,忙大聲叱喝道:“這些可是我們西山萬裡紅的酒,好漢你要喝酒也別打這的主意!”
沈亦軒在酒甕間快速遊移,卻發現這些酒甕裡全是靈酒。
“說,人呢?”沈亦軒將劍架在了老駱的脖子上。
老駱雙眼一聚,嚇得成了對眼,手抖得似篩糠,道:“人,什麽人啊?”
沈亦軒的靈劍往前一送,老駱脖子上立即湧出一股魔氣,下一刻他身子猛然扭曲,一條鋒利的尾巴從背後竄出。
這模樣,竟是和腳下這隻巨靈蠍有些形似。
沈亦軒目光一寒,當下砍下了‘老駱’的腦袋。
這顆腦袋咕嚕嚕的從巨靈蠍背上滾下去,與此同時腳下的巨靈蠍突然一個下潛,鑽入沙地。
所有的酒翁統統砸的粉碎。
“嘎嘎,想要知道她們的下落,就跟我來啊!”沙土裡的巨靈蠍竟然傳出了老駱的放肆又得意的笑聲。
沈亦軒看著巨大的沙坑,當下一躍而下。
……
在西山的東面,那遙遠的地方。
風兒是位使者,帶來花兒芳香。
月光中的仙子,倚泉翩翩起舞。
古老城池守衛,永遠相伴在側。
在西山的東面,那遙遠的地方。
風兒是位使者,帶來花兒芳香。
月光中的仙子,倚泉翩翩起舞。
古老城池守衛,永遠相伴在側……”
程昭昭悠悠轉醒,甩了甩腦袋,將一直縈繞在腦海裡的歌聲甩開。
這裡是哪?
環顧四周,這是一間布局奢靡華麗的廂房,掛滿房間很是飄逸的金色帷幔、鋪滿地的柔軟白毛,還有房間裡淡淡的香味。
這般古色古香的布局,讓程昭昭仿佛置身在凡人界的皇宮之中。
她所在的是一張巨大的床,觸手間都是極為絲滑柔軟的錦緞。
除了她以外,這張巨大的床上還躺著三個年輕的女修,卻都是不認識的。
程昭昭扶額,努力讓自己清醒起來。
想起來了!
在和薑初渺進入那間酒肆之後,就讓小二先招待‘謝瀲墨’、‘宋懷竹’和‘念喬澤’在大堂裡喝酒,而她和薑初渺匆匆去了約定好的那間廂房找那些前輩。
可誰知,剛推開那間廂房的門,眼前一暗,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所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時,房門‘吱呀’一聲被打開。
首先進來了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修,她的身材是修仙界裡少有的豐滿,身上那件法衣太過緊身,以至於讓她的肉像是被掐住了一般,堆積了好幾層。
“喲,醒了呀!”女修看向她的眼神裡透著意外。
程昭昭當下揉了揉額頭,晃了晃腦袋,猛然往後倒去。
“行了行了,別演了,醒來就醒來,隻怪這藥不管用。”女修的語氣很是隨和,一揮手,一股力道就將程昭昭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