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麽靈劍?”
劉胖子擠開人群,擠到了靈劍的旁邊仔細打量,取出一個水壺就往靈劍上倒了清水。
“你還有這閑情逸致?”葉一舟也湊到他身邊。
“嘿嘿,我就是想看看這靈劍值不值錢。”
劉胖子又取出帕子,擦拭著滿是鏽跡的靈劍劍鋒。
這靈劍插入蛟龍腹中已有百年,劍鋒之處早就被這腹中的酸液腐蝕,擦了半天擦出了一片坑坑窪窪。
劉胖子一臉肉疼道:“能刺入蛟龍腹中,怎麽也是一柄天劍,你說毀成這樣,可惜啊。”
“是可惜。”謝瀲墨沉聲道。
與劉胖子這般只是可惜這柄上好靈劍腐朽成這樣失了價值不同,在場的大多都是東嶺的劍修。
對於靈劍,他們自是有超出常人的感情,一柄好的靈劍,對他們來說可遇不可求。
更別提一些已經有了本命佩劍的劍修,望著這柄靈劍的眼神更為悲戚。
歲薑走到劉胖子身邊:“現在不是心疼靈劍的時候,我們快想想有什麽辦法將這靈劍拔出。”
眾修當即各施術法,或拔或劈或砍,卻跟之前兩次一樣,根本無法將這靈劍拔出。
劉胖子累的滿頭大汗,退到一邊去休息,卻看到程昭昭只是在一邊揮動著手裡的靈劍做了做樣子,當即瞪大眼,道:“你怎麽學著偷奸耍滑?”
“噓!”程昭昭豎起手指,而後對他做了個撤退的意思。
劉胖子轉念一想,當即跟著程昭昭悄悄的退了出來。
蛟龍腹中人多,黑暗中隱去了兩個修士,根本就沒人注意。
行了一會,劉胖子舉著黑曜石傳音道:‘咱們這麽鬼鬼祟祟的是去哪裡?’
‘自然是出去啊。’
‘出去?那蛟龍又不是傻的,我們出去它怎麽可能不知道。’
程昭昭道:‘這就要看你的了。’
‘我?’劉胖子表示壓力山大。
程昭昭當即取過一葉障目置於頭頂,消失在劉胖子眼前。
劉胖子瞪大眼:‘你還沒告訴我,這麽做到底是為什麽?’
‘先出去再說,我們要快!’
程昭昭極速前行,不多時就重新來到了蛟龍的大嘴裡,越過一顆顆碩大的尖牙,程昭昭沿著它的唾液一下子落到了底下的大傘上。
那修士隻覺手一沉,而後又一輕,不由得抬頭。
劉胖子跟著跳了下去,正好砸在了那修士的腦袋上,直砸的那修士暈了過去。
“誰!”
顧岐寧喝道。
吼!
與此同時,蛟龍睜開了眼睛。
程昭昭已是躍到了顧岐寧身側,傳音道:‘顧師兄,是我,程昭昭。’
顧岐寧微愕,卻是很快反應過來看向那個暈厥的修士,道:“看來他是被這蛟龍腥臭的唾液給臭暈了。”
“牟師弟還真慘,這蛟龍的口水隔著這麽遠我都能聞到臭味。”又一個修士接話道。
蛟龍的眼裡閃過一絲不自然,而後哼了一聲,繼續閉目睡覺。
好險。
程昭昭不敢此時現出身來,只是與顧岐寧悄悄傳音。
‘我明白了,昭昭師妹放心,屆時我會出手。’
程昭昭和劉胖子摸到蛟龍的腹部位置,也就是插著靈劍位置的地方。
‘你說你都不懂陣法,就算找到了劍柄所在,那又有什麽用?’
‘這你就不用管了,屆時慕師兄還有謝師兄,他們會出手的。’
蛟龍腹部一片雪白,很是柔軟,程昭昭伸手摸索了一陣,在中央部分的位置找到了劍柄。
‘這蛟龍難道不知道劍柄在外面?’
‘自是知曉的。’
‘那為何不直接讓我們在外面就拔了它?’
這也是程昭昭不解的地方,這蛟龍困在這裡百年,若說它不想出去,那是不可能的。
可為何要引著眾修如腹中,而不是直接在外面設法拔出這靈劍?
程昭昭輕輕的剝開蛟龍腹部的肉。
那蛟龍似有所感,整個身子劇烈的震動一下,倏然睜大眼朝它的腹部望了過來。
“蛟龍,你再不放了我們,我們就要你好看!”顧岐寧突然朝著蛟龍腹部擊出一劍。
劍芒沒入它腹間,卻絲毫沒有半點傷痕。
其余幾個修士都有些不解,怎麽好端端的顧岐寧又開始掙扎起來?不過方才他們早有商榷,若是顧岐寧所有舉動,他們也會全力配合。
當下每個修士都用手裡的靈劍刺向蛟龍的身軀。
蛟龍外面的皮很是厚實,這些對它來說不過是撓癢癢。
蛟龍輕蔑的看了他們一眼,再次閉眼。
如此一來,顧岐寧又揮了幾劍,那蛟龍都不再理會。
程昭昭松了一口氣,再掰開蛟龍腹部的肉。
‘這靈劍好似有些松動了。’劉胖子道。
這劍柄的確一點點在往外松動,好似是裡面的修士正在用盡全力推劍。
程昭昭想了想,道:‘你那可還有辦法,再加固這柄靈劍?’
‘加固?你確定不是將它拔出來?’
‘是加固。’
劉胖子沉默了片刻,道:‘有了,我這是一道封禁符,方才在上面那些寶物裡得來的,不知道管不管用?’
一道微光閃動,那符沒入劍柄處。
做好這一切,程昭昭道:‘好了,我們快回去。’
‘回去?既然你覺得這條蛟龍有問題,那你還回去找死嗎?’
‘蛟龍沒有在說謊。’
程昭昭再次一躍而起,爬入蛟龍巨大的嘴巴裡。
兩人剛踏入蛟龍的嘴,就見裡面一陣湧動,一股酸水湧了出來。
蛟龍低頭,將無數修士伴著這些酸水吐了出來,程昭昭和劉胖子也順勢現身,一同摔在了高台上。
所有的修士都像是被拋上岸的魚,掙扎了幾下就不再動彈。
“怎麽回事?你這惡蛟到底對他們做了什麽?”顧岐寧怒目直視。
蛟龍的眼睛轉了轉,沒有理會顧岐寧,而是沉聲道:“都按你的吩咐將他們都弄暈了,你現在可以放了吾?”
“哈哈,好,你做的好。”
從蛟龍的牙床內傳來聲音,就見那歲薑高高的站在那裡,一改之前謙和,神情傲然又帶輕蔑的望著底下一片倒在地上的修士。
“這些就是所謂名門正派的弟子?都是些狂妄自大,愚不可及的家夥,哈哈……”歲薑飛身下來,站在高台的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