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百痕微愣,而後側過身子,看著程昭昭徑直越過他向前走去。
“程仙子,你這般著急要去哪?”
程昭昭已快速跑到了一個廂房門口,一把推門進去。
這房間是如花的房間,此時她倒在一旁不知生死。
程昭昭進入房間,就見牆垣一側開著一個暗門。
凌百痕幾步上前,給如花檢查了一番,道:“沒死。”
……
三層余芳真人的房間再次打開,之前的女修問道:“真人讓你們進去。”
阮宛盈即忐忑又激動,當下就要進入。
“還有一個呢?”女修問道。
阮宛盈望了一眼遊廊,搖頭道:“沒了,就我一人。”
女修深深看了一眼阮宛盈,道:“進來吧。”
跟著這女修入內,就見除了余芳真人之外,還有兩個修士。
阮宛盈當下道:“城主大人,我,我……”
“怎可如此無禮?”余芳真人輕飄飄的一句話,嚇得阮宛盈一個顫栗,忙俯身行禮:“見過真人,城主大人。”
西山城的城主笑了:“不必多禮。”
“你可知本真人在與城主談話?”
余芳真人淡看她一眼。
阮宛盈卻深知錯過這次機會,恐怕再無脫身的可能,當下跪下身來,道:“城主大人,晚輩阮宛盈,我爹是奇虎門的長老阮威。”
城主面上浮現一絲笑意,道:“原來是賢侄女,快起來快起來。”
阮宛盈心中大安,當下起來道:“城主大人,我和師妹被……”
余芳真人輕咳一聲,阮宛盈當下望了過去,雖然余芳真人此時低著頭正在喝茶,可不知為何她到嘴邊的話卻再說不出口。
阮宛盈想起程昭昭說的話,道:“我與師妹被奇芳閣收留,還多虧了余芳真人。”
城主大人神色不變,道:“原來如此,遇到困難怎麽也不知來西山城尋本城主,要知道當年我與你爹可是一同在東嶺歷練,交情匪淺啊。”
阮宛盈眼眶濕潤,道:“多謝城主。”
“好好的哭什麽?”城主笑道:“當年你還小的時候,本城主還抱過你呢。來,告訴本城主,可是受了什麽委屈?”
“想來奇芳閣招待不周,讓阮小友如此難過。”余芳真人一臉自責的搖搖頭:“都是本真人思慮不周。”
阮宛盈當下搖頭:“不,不,沒有委屈。只是有些想家了。”
“既是想家,那便回家。一會就到城主府遊玩一番,稍後本城主派人送你回奇虎門。”
西山城主的話聽在阮宛盈耳中猶如天籟,她激動的點頭道:“好好,多謝城主。哦,對了,還有我師妹,師妹受了些傷,還……”
“也一起回吧,別擔心,本城主那還有一些上好的療傷丹藥……”
阮宛盈此時已是心花怒放,只不過卻是不敢再看余芳真人的眼神,她眼中雖無波瀾,可阮宛盈卻知道那是礙於城主大人在,如若不然……
這時,在另一側一個長相俊朗的修士開口道:“你在奇芳閣中可有見過一個叫程昭昭的女弟子?”
“程昭昭!”阮宛盈突然拔高音量。
開口的正是沈亦軒,他道:“沒錯,那是我蒼劍派弟子。半月前不慎在城中走失。”
“我……”
“呵呵,難不成沈道友此行是來尋人的?”余芳真人突然笑了。
城主忙道:“余道友誤會了,這蒼劍派弟子失蹤一事,全城皆知,沈道友此人關愛弟子心切,所到之處必有一問,卻並非針對奇芳閣。”
余芳真人點頭:“倒是本真人著相了,阮小友,你在奇芳閣也待了不少時日,你可見過他們所說的程小友?”
余芳真人將目光沒有投在阮宛盈身上,不知為何她卻覺得渾身戰栗。
阮宛盈思索片刻,搖頭道:“不曾見過。不過,因為師妹受傷,晚輩時常候在房間裡,倒是不知這位程昭昭到底在不在奇芳閣中。”
余芳真人側首問身旁一女修:“奇芳閣內可有叫程昭昭的修士?”
那女修搖頭:“屬下不曾見過。”
沈亦軒道:“真人日理萬機,那等小輩,許是不曾注意過。”
“這有何難?不若城主此刻就派人來巡查奇芳閣,這人是否在,一目了然。”余芳淡淡道。
城主哪裡聽不出她話中不悅,當下道:“嚴重了,嚴重了。既然余芳真人說沒見過,那這奇芳閣中必然不會有。沈道友,我看我們還是到黑市走一遭。”
……
二層之中程昭昭重新關上了房間,並且在房中設下了隔音禁製。
剛來到那個暗門邊,一道極快的身影就從裡面竄了出來,與程昭昭撞個正著。
看清楚面前的修士的樣子,程昭昭道:“是你啊,殷道友。”
殷若見到程昭昭臉色微變,道:“今日可是你自找的。”
“別急著動手。”程昭昭閃身避過她突如其來的招式:“這可是在奇芳閣。”
殷若收回手,程昭昭的意思她明白,在奇芳閣中只要動用術法就會引來其他的修士,甚至是三層金丹修士的注意。
在這之前,殷若與如花動手,就是用一道禁靈符鎖了這個房間。
“說,你到底什麽意思?”殷若道。
“很簡單,我來這裡不過是為了一塊令牌和一道傳音符。至於你想要拿什麽,與我無關,我們各取所需,你不必跟我動手。”
聞言,殷若道:“他是誰?”
她指的是凌百痕, 程昭昭當下搖頭。
凌百痕上前作揖道:“兩位仙子,在下凌百痕,此次前來也只是看個熱鬧,你們要做什麽隨意。”
程昭昭卻已越過殷若,入了暗門。
暗門之內是一間不大的房間,裡面擺放了幾排架子。每排架子上都隻擺放了一個錦盒。
這三個錦盒一模一樣,擺放、朝向也均相同。
程昭昭注意到每個錦盒底下的架子上都刻錄著繁雜的符文。
殷若跟著她再次進入其中,道:“別亂動,這錦盒下設了陣法。”
程昭昭點頭。
跟著她們進來的凌百痕道:“看這陣法是分鎖同啟陣。布陣簡單,解陣也不難。”
程昭昭和殷若皆回首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