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曉纖扶老人坐下,隨後又取出身上的糕點遞給老人,滿臉歉意道:“老爺爺,今天真的很對不起!我也沒有什麽可以拿來賠罪的,這些糕點是我平日最愛吃的,可好吃了,您嘗嘗。”
老人家倒也沒跟古曉纖客氣,拿起糕點就往嘴裡送,古曉纖則是乖巧的站立一旁。
仔細看,老人長得慈眉善目的,很是和藹,讓古曉纖不竟想起自己早已過世的爺爺,頓時對老人心生親近之感。
“嗯!味道是不錯,老夫在這深山中已經很久沒有吃到這麽好吃的糕點了。小丫頭,你叫什麽名字?”老人吃過糕點,顯然心情不錯,語氣也變得輕快起來,並示意古曉纖坐下說話。
“古曉纖。”古曉纖拉開椅子坐下,老老實實答道。
“曉纖?嗯,名字倒挺好,老夫戴琥之,你稱呼一句戴老即可。”
“大胡子?”古曉纖聞言,差點沒忍不住笑出聲來。
看著戴老那一把長長的胡子,就覺得大胡子這個名字,簡直妙極,非常形象。
“咳咳。”戴老乾咳了兩聲,滿臉的黑線,他顯然聽到了古曉纖的話,只是他從沒想過自己的名字還能被這樣解讀。
“戴老。”古曉纖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緊改口。雖然她心裡覺得大胡子這個名字似乎更加合適一些,但卻沒敢表現出來。
戴老這才點了點頭,道:“行了,我這也到家了,糕點也吃過了,今天的事,老夫也不予你計較了。”
古曉纖卻連連擺手,急急說道:“不行不行,大胡子爺爺剛剛扭到腰了,我雖然不會治,但是您等我回醫藥院拿藥。我明天再來看您。”
“……”大胡子爺爺?這是什麽稱呼?戴老表示有些懵。
古曉纖見戴老不說話,又補充道:“您是不知道,咱們醫藥院的治傷藥可靈了,這點小毛病,只要敷上一貼就好了。”
戴老:“咳咳,我知道。”
古曉纖:“嗯,那就這麽說定了,我明天給您帶治傷藥來。大胡子爺爺有什麽想吃的沒有?我去給您買了一起帶來。”
戴老:“咳咳,曉纖呐。”
古曉纖:“嗯嗯,您說。”
戴老:“這個大胡子爺爺是什麽?”
古曉纖:“……”
古曉纖愣住,她剛剛叫出口了嗎?有嗎?沒有吧?0-0
“這個,額,我是說戴虎之爺爺。”古曉纖強行解釋。
戴老顯然不接受這個說法,他只是靜靜看著古曉纖,那表情似乎在說:編,你就接著編。
“這真不怪我!實在是您這特征太明顯了。”古曉纖被看的有些繃不住了,乾脆破罐子破摔。
“咳咳。”戴老:怪我咯?
“其實,我覺得吧,叫您大胡子爺爺比叫戴老親切多了!像您這樣和藹的老人,叫戴老多沒溫度呀,大胡子爺爺就不一樣了!多有親切感呀!”
古曉纖開啟胡謅模式,說的那叫一個聲情並茂。
“罷了罷了,隨你了。”戴老聽著古曉纖明顯是胡謅出來的理由,倒也不生氣,反而面帶笑意。像是懶得與古曉纖爭論這個問題,只是一個稱呼而已,他也不是真的在意。
古曉纖見戴老神色緩和起來,又默認了她這個稱呼。便忍不住問了一個她早就想問的問題:“誒?大胡子爺爺,您這胡子得有一尺長吧?”古曉纖邊問還邊伸手比劃。
戴老:“……”
“那您平常睡覺胡子是放被子裡面還是放被子外面啊?”不等戴老回答,古曉纖又緊接著發問。
戴老:“……”他以前到真沒想過這個問題,今晚睡覺的時候得好好想一想了。
“誒?那這胡子要洗麽?是像洗頭髮一樣洗麽?”古曉纖瞬間變身好奇寶寶,一堆的問題像連珠炮一樣問了出來。
戴老滿臉的黑線,對於古曉纖的問題,他都不知道要怎麽接茬,還從來沒有人拿他的胡子說過事。
“大胡子爺爺?您怎麽不說話了?是不是糕點噎著了?來喝口水。”古曉纖以為戴老是噎著了,又趕忙遞上茶碗。
“……”戴老的臉更黑了,但他看見古曉纖遞到嘴邊的茶碗,並且一臉關切的模樣,最終還是咬著牙接過了茶碗。
“哎呀!”古曉纖突然驚呼出聲。
戴老這才剛接過茶碗,古曉纖就突然一聲大叫,驚的他端茶的手都抖了抖。剛想問發生了什麽事,古曉纖又“咻”的一下站了起來,動作大到差點碰撒了戴老手中的茶水。
“怎麽了?”戴老出聲詢問,面容和善。心裡卻不斷重複著:老夫一把年紀,不予你個小丫頭一般見識。
“哎呀!我忘了今天約了緣姐姐,我得趕緊回去了。大胡子爺爺,我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給你帶好吃的糕點啊。”古曉纖一驚一乍的,說著便急急向屋子外面跑去。
古曉纖一陣風似得,一下就跑沒影了,隻留戴老一個人在屋裡。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又端起手中的茶碗喝了一口,而後便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丫頭~還挺有趣的。”
醫藥院大殿。
雖然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但前來醫藥院看診的人依舊不少。
大殿中設有不少雅座,可供人休息。說是休息,其實平常並沒有多少人會在這裡停留,醫藥院的醫師充足,很少會出現排隊的情況,這些雅座大多時候都是空著的。
此時,其中的一組雅座,秦緣正一個人坐著喝著茶,似乎在等著什麽人。
“緣姐姐,我回來了!”古曉纖人還沒到,老遠就開始喊了,火急火燎的往大殿內跑。
“慢點慢點~你這丫頭,怎麽總是這樣心浮氣躁的。”秦緣看古曉纖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無奈出言道。
古曉纖笑嘻嘻的跑到近前,秦緣又遞過一杯茶給古曉纖。
古曉纖一口喝幹了茶水,道:“緣姐姐,你不是說晚上帶我去看花燈會的麽?天都快黑了,咱們快走吧,不然該晚了。”古曉纖催促道。
“不急,剛在遇上胡師兄,他聽說我們要去看花燈會,說是和我們一起。 他辦完事就來,咱們再等等。”秦緣不急不慢道。
“好呀,那就再等等。”古曉纖一聽胡文宇要來,自然是點頭答應。說起來,她在星城也就只有這麽兩個朋友。
“曉纖,你不是說上山采藥去的麽?你的草藥哪去了?”秦緣看古曉纖提著個空空的藥籃子就回來了,不解道。
“……”古曉纖今天壓根就沒有采藥,帶出去的那點藥材還用來給戴老包扎了。可不是只剩一個空蕩蕩的藥籃子麽。
就在古曉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的時候,一個尖酸刻薄的女聲從身後傳來:“這還用問麽?野丫頭肯定是偷懶跑出去玩了”緊接著一個眉目如畫,體型修長的銀袍女子走了過來。
“林師姐。”秦緣趕忙起身行禮。
來人正是沈老的大弟子,林亞楠。林亞楠看了眼秦緣,又衝她點了點頭,神色冷漠,看那樣子,到也沒有什麽同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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