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麽?”凌彥自然察覺到了古曉纖的目光，他出聲問道。

　“沒什麽。”古曉纖搖了搖頭，然後又突然說道:“誒?說起來，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很久了。”

　“什麽問題?”凌彥反問道。

　“哦，就是想問你，當初我買的那個小人偶是不是你啊?為什麽你會變成人偶啊?還有還有，你為什麽會在棺材裡面啊?”古曉纖一股腦的將一堆問題都拋了出來。

　“這是一個問題嗎?”凌彥被問的猝不及防，不是說好一個問題的嗎?

　“呃……那你先回答第一個問題吧，那個人偶是不是你啊?”古曉纖貼心的將問題拆解了一下。

　“是又不是。”凌彥想了想，如是說道。

　“啊?什麽意思啊?那到底是不是啊?”古曉纖這下更懵了。

　“嗯……”凌彥思考著要怎麽給古曉纖解釋，她才能聽懂，想了一會兒，他才開口說道:“那是一個芥子空間，我的肉身被封印其中，人偶的外形是我的樣子，所以它也算是我吧。”

　“封印?怎麽會被封印的?”古曉纖好奇道。

　“這個嘛，當初我遭人陷害，瀕死之際祭出這東西，它替我檔下一劫，同時也將我封印其中。強大的能量波動破開了空間裂隙，所以我被卷入你們的世界，卻一直也無法回來。”

　“哦，原來是這樣，那你在人偶裡面，能感知到外面的世界嗎?”古曉纖比較在意這一點，她想知道，當初凌彥是不是能看到自己。

　“有時候可以，但大部分時候都是無法感知的，只能潛心修煉。”凌彥解釋道。

　“這樣……咦?這個芥子空間裡面也是一片漆黑嗎?”

　“不是，為什麽這麽問?”凌彥反問道。

　“唔……我記得你說過，你小時候也有過一次類似的經歷，也是一個出不來的空間，只能修煉。”

　凌彥有些驚訝於古曉纖的聯想能力，但還是不吝嗇的誇獎道:“你很聰明嘛，這件法寶就是那時候得到的，只是使用的代價太大了。”

　“哇！真的有關系，我隨便猜的也，嘿嘿嘿。”古曉纖被凌彥這麽一誇，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傻笑著。

　對於使用代價，古曉纖也能猜到一部分，比如被封印，至於更多的，她卻不想再問，畢竟也不是什麽開心的經歷。

　“你還有什麽問題?”凌彥微笑著問道。

　“嗯……那個棺材也是法寶的一部分嗎?”古曉纖繼續問道。

　“算是吧，說起來，還是你的血喚醒了我，若不是你的出現，也不知道我要什麽時候才能破開封印。”

　“呃，不用謝，那也是個意外，嘿嘿嘿。”古曉纖略微有些尷尬的笑了起來。

　開玩笑，難倒古曉纖會告訴凌彥，她是因為平地摔才流血的嗎?

　“無論是不是意外，這都不重要。”凌彥卻並不在意這些。

　“誒?對了，我記得當時，我把那個人偶買回家的第一天晚上，我好像做了一個夢。我夢到你了，所以當時是你給我托夢嗎?”

　“想什麽呢?”凌彥有些無奈，他還活的好好的，拖什麽夢。

　“不是你嗎?”古曉纖有些失望道。

　“當然是我，但不是我給你托夢，而是你的神識進入了芥子空間。”

　“我的神識進入了芥子空間?你不是說，那個空間外人進不去嗎?”古曉纖驚奇道。

　“可能是因為你激活了芥子空間，所以你的神識才會在無意間進入了芥子空間，若不是我逼退你的神識，搞不好你會迷失在裡面。”凌彥耐心的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說起來，我那時候被你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見鬼了呢！”古曉纖有些誇張的說道。

　“我有那麽嚇人嗎?”凌彥有些無語，自己分明是好意，到頭來，還被古曉纖當成是鬼魂入夢了。

　“誒?那你豈不是很早就認識我了?” 古曉纖直接跳過了凌彥的問題，反而又拋出了一個新的問題。

　“也可以這麽說。”凌彥表示認同。

　“那你當初還把我丟出門外！”古曉纖嘟著嘴，滿臉的不高興。

　“……”這話凌彥卻是沒法接，總不能說:只是丟你出去而已，算是夠客氣的了。

　雖然事實的確如此，但此時此刻，他卻怎麽也說不出這樣的話來。

　看到凌彥吃癟，古曉纖反而笑了起來，“好啦好啦，不逗你了。蕭左和蕭右早就和我說過了，當初他們見我毫發無損，就像看見怪物一樣。”

　“……你現在真是越來越放肆了。”凌彥搖了搖頭，他本想裝的嚴厲一些，但看著古曉纖開心的樣子，他最終還是放棄了。這也導致，他這句話說起來就像是在開玩笑似的，反而充滿了寵溺的味道。

　“嘿嘿，你能拿我怎麽樣。”古曉纖對著凌彥吐了吐舌頭。

　凌彥聞言，伸手抬起古曉纖的下巴，同時湊到古曉纖近前，盯住她的雙眸，沉聲說道:“你說我還能怎麽樣?”

　“……呃，你，你要做什麽?我，我錯了還不行嗎。”古曉纖立馬就慫了。

　凌彥看著古曉纖，笑而不語。

　古曉纖掙扎著逃開了凌彥的“魔爪”，紅著臉說道:“湊這麽近，會鬥雞眼的好不好。”

　“哈哈哈。 ”凌彥大笑出聲，也許是想起了古曉纖學鬥雞眼的樣子，又或者只是此時此刻心情格外的好。

　古曉纖從來沒有見過凌彥笑的這麽開心，一時都有些看呆了。

　凌彥就像換了個人似的，也許是因為在古曉纖面前，所以他顯得格外的放松。也許真實的他，原本就是這樣一個愛笑的人，只是在過去的許多年裡，他都一直壓抑著自己。

　古曉纖看著凌彥這麽開心的樣子，她也跟著一起笑了起來。如果可以，她真希望從今往後，凌彥都可以像今天這樣開心。

　月光灑落，兩人並肩而坐，蟲鳴聲不絕於耳，風聲颯颯作響，夜晚山頂上的風還是有些涼的，但這卻並不影響。

　古曉纖又繼續靠在凌彥的肩膀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凌彥臉上的笑容頻頻出現。

　這個夜晚，應該是古曉纖來到仙靈大陸後，最開心的一個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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