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就可以設想一下想跟誰組隊,決定好了之後還能提前練習一下。”季昱則一邊這麽跟黎曉說的時候,一邊已經在心裡盤算幫裡的人選了。
結果聽他這麽說,黎曉倒是吃驚不小,睜大眼睛抬頭看他:“我來決定組隊?”
季昱則點點頭:“如果我們是投票第一的話,直接晉級的隊伍名額就給你,你可以隨意組隊。”
又是一個超出黎曉預期的消息,這次她的眉頭都皺起來了:“三哥,這個不大好吧。我的技術啥樣你也不是不知道。直接晉級名額給我可就浪費了。”這是黎曉的真實想法。
即使不是影響力最大的全球比武,僅僅只是亞洲區范圍,但是想也知道沒有任何幫派會不重視這次比賽的。這不僅是給自己幫派揚名的好機會,最後的大獎也肯定不會讓人失望。
這種情況下,三十二強的名額如果能夠到手的話,當然要給幫派裡實力最強的隊伍。這樣不僅能夠保存隊員精力避免過於疲憊,還能有效保密隊員的實力,免得被人把戰鬥方式都研究透了。
所以,從黎曉的想法來說,怎麽都不應該給自己的。
她有點擔心季昱則是一時“被美色所惑”了。更擔心這個決定公布之後——尤其是萬一她拿了這個名額,結果給整個幫派丟了臉——會影響到他在幫派的聲望和權威度。
基本上她眼珠子一轉季昱則就能看出來她想的啥,這次當然也不例外,那點擔憂的小心思簡直都寫在臉上了。於是他笑著捏了捏她腮邊的肉,安慰道:“安心好了。我不是徇私才做這個決定的。”
“嗯?”黎曉用一個鼻音做了個疑問句,那意思是“你別安慰我了,我什麽實力自己心裡有數”。
這個動作十分有賣萌裝可愛的嫌疑,所以季昱則十分不客氣地給了賣萌的女朋友一個爆栗子。
“你是幫主還是我是幫主?就算我平時不按時上線,遊戲裡的規則還是比你懂得吧?你已經是公認的遊戲第一人了,有名額的話不給你給誰?”你甭管這個“遊戲第一人”是不是個技術廢,或者是不是個靠職業優勢佔據高地的,反正別人暫時是撼動不了她的地位。
黎曉一想感覺倒也是,老板說得有道理。而且剛剛季昱則的話還提醒了她一件事:“老板,我們說不定不是投票第一呢。”
你看這投票還沒開始呢,就已經有不知道是誰的敵對幫派給他們使絆子了。再加上這種投票完全可以收買玩家買票嘛,這麽一看的話,這個第一到時候還真不一定會是誰呢。
你說要是到時候日月五行會不是第一,他們還在這兒自作多情地計劃了半天,那不是太尷尬了嗎?
季昱則掩飾性地咳了一下,“你放心,已經知道是誰給我們找麻煩了。這種小場面都拿不到第一的話,辰時也就白活這麽多年了。”
辰時:……
就跟呼應季昱則的話似的,辰時剛好這時候發消息了。
【日月辦公大廳】辰時:投票開啟之後,所有人提醒自己戰團的成員第一時間投票。這段時間,大家都仔細一點,今天的事情只是個開始。這十天裡不定會有什麽好戲上演呢。我們要是拿不下這個第一,臉就丟大了。
【日月辦公大廳】隨風逐雨:放心好了,肯定不會輸的。
就日月五行會的群眾基礎,加上栗子這個意料之外的活招牌,他們去競爭個全球第一都完全有把握好嗎。
“好了,下線休息吧。明天郭汝如帶人去你那邊,下午五點的時候,我來接你好不好?”季昱則看了看時間,感覺也差不多了。再晚,就要影響曉曉休息了。
提到明天的聚會,黎曉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晚上上線是想幹嘛來著。不由懊惱道:“哎呀!我本來還說問你一下明天要注意點什麽呢。結果都給忘了。你看我這個記性!”說到最後,還十分可愛地跺了跺腳。
季昱則表示這不是事兒:“沒什麽可注意的,地點就在大哥大嫂家裡。我帶你去,然後你跟著大嫂就行了,完全不用自己動腦筋。簡單吧?”他拜托大嫂安排明天的聚會本來就是打著把黎曉介紹給自己的圈子的主意,當然不會讓黎曉過於緊張為難的。
為此,他還特意拜托了大嫂,又給肉肉和好好每人送了一份大禮,讓兩個人明天好好照顧黎曉。別讓不長眼地影響了曉曉的心情。
可能季昱則的語氣和表情都太有說服力了,反正黎曉聽完之後倒是沒有剛剛那股突如其來的緊張感了。 也可能是上次見面留下的印象特別好,黎曉對季大嫂也是信任有加。
“那好吧,那明天上午你會上線嗎?”
“不行,寶貝兒,明天我答應替大哥應付老家的人。”這是他拜托季大嫂照顧黎曉的時候,季大哥趁機提出的條件。他有求於人,也只能答應了。
至於這些所謂老家的人到底有多難纏,就不用告訴曉曉了。反正以後他們也不敢煩到曉曉身上去。
“行吧,那我們明天下午見。”聲音帶點不易察覺的小委屈小遺憾。
無意識撒嬌最為致命,季昱則直接被拿下了。但是明天的行程又確實無法更改,就隻好抱住黎曉,把她的頭按在自己懷裡不看她的眼睛了。
於是,因為季昱則就是不肯放開,黎曉隻好用這種奇怪的姿勢下線了。
尤其她還搞不清楚季昱則抱著自己不放的原因,下線的時候臉還是紅得發燙的。
結果紅著臉出門下樓拿牛奶的時候剛好被陶絮看到了,後者也在冰箱前面,順手掏出一瓶酸奶就丟給了黎曉:“趕緊冰一下,你看你臉紅的。跟老板做什麽羞羞臉的事情了?”
手忙腳亂地接住酸奶,黎曉一臉窘迫:“什麽啊,就是說了點明天的注意事項而已。哪有什麽羞羞臉,絮姐你真是的,怎麽滿腦子都是沒用的。”說得時候還一臉嚴肅,仿佛陶絮真的思想齷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