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依靠在門框上,顯的輕松自在。
“農場外面有個自稱野田力的日本人想見你。”
“野田力?”
張一暈暈呼呼地以為自己認識,晃晃腦袋想半天,發現並不知道野田力是誰?
“讓他在農場門口等著,我不認識這個人,等吃完早餐在見。”
用腳指想,張一也知道這個人肯定是眼紅粟田洋一和松井勇太的啤酒生意,這是來找門路來了。
揮揮就要趕走安琪。
安琪伸手扶著腦袋,一副被打敗模樣,吐槽道:“BOSS,現在已經中午十一點了。”
安琪離開後,張一無心再睡,洗漱之後,吃了一塊李知恩煎好的牛排墊墊肚子,這才有力氣走到農場大門口見——野田力。
“你好張先生,在下野田力。”
張一打量一行三人,說話的野田力明顯是老大,這是一個中年人,約三十歲左右,身材中等、個子中等、寸頭、留著一撮小胡子,看著...惡心。
他成功讓張一聯想到抗日劇裡面日本兵的模樣。
僅僅只是一個照面,張一已經在心裡做了決定,無論他說什麽,自己都拒絕。
“張先生,本月上旬你是不是去了俄羅斯遠東馬加丹市?”
野田力一雙虎目瞪看著張一問,口氣生硬,很不友善。
張一呵呵笑了起來,嘰笑道:“如果不看人,我還以為野田力先生是米國總統呢?”
“噗...”
旁邊李知恩也沒忍住笑出聲。
野田力怒力壓製自己的暴脾氣,又問:“請問張先生,本月上旬是否去過切爾斯基山脈?”
張一氣笑了,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看他一副控制不住模樣,好像自己欠了他一千萬似的。
“你是蠢豬吧!還真當自己是米國總統?”張一開口就罵,看著衣冠楚楚的,腦子卻不好使。
“你!”野田力上前一步,看樣子打算對張一動手。
李知恩一秒抽槍頂在他腦袋上。
他的兩個手下,一個類似翻釋,另一個保鏢抽出手槍對準李知恩。
短暫進入僵持。
那知,張一甩手一巴掌,‘啪!’一聲打在野田力臉上,罵道:“是不是從小囂張慣了,沒被打過吧,傻X。”
張一以前脾氣也沒這麽大,主要是被他那撮小胡子氣的,看著真惡心啊。
“你居然敢打我!”
野田怒目須張,可他並不能把張一如何,說到底這裡不是日本,而是張一的地盤。
看著一行三人駕駛汽車離開,李知恩道:“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張一認同地點點頭,“給你添麻煩了。”
“是有點麻煩,不怕賊偷就怕賊掂記,要麽我現在追上去殺掉他們。”李知恩提意。
張一想說,這裡也不是北韓。
一個個都這麽橫。
返回別墅客廳,張一把電話打給粟田洋一,詢問他關於野田力的信息。
“這是一個剛腹自用的人,祖上是浸華日軍軍官,他這次找你目地我說不上來。”粟田洋一在電話裡聲音聽上去有些不清楚。
抬頭看看外面的太陽,張一才想起來,地球另一邊,現在是後半夜,人家睡覺的黃金時間。
“報歉,我忘記了時差,你繼續睡覺。”
反應過來張一立馬掛掉電話。
掛掉電話張一來到書房,野田力提到切爾斯基山脈,讓他聯想到,李知恩從乾屍上摸到的那兩封書信和兩塊勳章。
還有兩把軍刀因為不能帶上飛機,就留在了船上。
攤開信紙,看不懂的地方,用手機翻譯軟件,很快張一就把兩封信通篇譯了過來。
其中一封信的主人叫野田俊男,留下的也確是遺言信,通篇都是日本思想,沒有實質內容。
另一封信的主人叫野田毅,他把這一封信,連同兩塊勳章一起寄給哥哥野田俊男欣賞。
信的內容比較多,也讓張一了解到野田毅的身份和兩塊勳章的來歷。
放下信紙,張一輕輕拿起其中一塊勳章,原來這是日本第124代昭和天皇親自頒發給野田毅,表章他在南京戰場上立下的功勞。
另一塊則是當時的浸華日軍總司令官香月清司中將給他的勳章。
野田毅把這兩塊勳章寄給,在俄遠東執行任務的堂哥野田俊男欣賞,這才被張一所得。
放下勳章張一在谷歌裡搜索‘野田毅’這個名字。
下一秒一張黑白相片跳出來。
一副記憶深刻的相片,在歷史書上見過。
兩個日本軍官,手撐軍刀站立,這是他們剛剛完成一個打賭後所拍。
相片拍攝之前,兩人賭一瓶紅酒,在南京戰後殺俘比賽中,看誰先完成百人斬...
後面是野田毅的下場介紹,戰敗後,被押至南京審判,被判槍決。
‘呼...’張一頓感一股壓抑、憤怒堵在胸中不能釋放。
就在張一不能釋懷的時候,李知恩過來敲門,“BOSS,韓先生在樓下找你。”
離開書房張一來到樓下。
“哥們,我媽包了一些餃子,送過來給你償償。”韓大遠指了指餐桌上的臉盆。
餃子是張一的最愛,衝淡了一點心中憤怒。
韓大遠了解自己這個老朋友,話音剛落就看出張一心中有火無處發泄。
“哥們你沒事吧?”
“我沒事,”張一努力讓自己心情平複,“吃餃子,什麽餡的?”
提到餃子韓大遠嘿嘿一笑,“我媽知道你愛吃韭菜雞蛋餡,大部分是韭菜雞蛋餡,還有牛肉餡,個個餡多體大,沾點小醋、特別好吃。”
“哈哈...太好了!”張一心情好了很多,搓著手跑進廚房倒了三碟醋出來、三雙筷子,向李知恩招招手,“過來一起吃。”
李知恩也喜歡吃餃子,腳下動作不慢,小跑到餐桌前。
一臉盆啊,結結實實堆了三層,超過七十隻、成人手掌大的餃子。
見張一沒拿啤酒,韓大遠嘿嘿笑著跑到冰箱跟前從裡拿出兩罐啤酒,‘嘭...嘭...’打開兩罐。
給張一罐,自己一罐。
他知道李知恩不喝酒。
咕咕地往嘴巴裡灌。
胡吃海塞到一半,吃的最過癮的時候,安琪又跑了進來。
“boss,門外有人求見,這次是一個老頭。”
說話時,安琪步子沒停,徑直走進廚房,很自然地拿來筷子,坐下就吃,一點沒有員工覺悟。
“停!”張一喊停,就這麽一點餃子,自己出去見個客人,很難保證還有剩下,“等我回來再吃!”
張一不讓吃,大家總不能坐在這裡看著餃子流口水。
於是四人一起來到農場大門外。
這是一個滿頭白發,看上去卻只有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並不是老人,一身正裝打拌,看著像是藝術家。
“在下柳田優太。”
自我介紹時柳田優太遞出手。
張一只是隨意掃了一眼,並沒有理會。
“日本人?你和野田力什麽關系?”張一皺眉問,一個前腳剛走,沒兩小時,一個後腳跟過來,說他們沒關系,張一第一個不信。
柳田優太不著痕跡地收回伸出去的手掌,“嚴格來說我他和沒關系,我是他父親野田大今先生的助手。”
張一頓時一陣反胃,惡心的要命,語氣生硬道:“我正在吃飯,請離開吧。”
“張先生,何必拒人於千裡之外,如是你手上有我們需要的勳章,野田家族可以購買或用其它物品交換。”
這個人比野田力更能沉住氣,到現在也沒有表現出怒,人老成精。
“我手上沒有你們想要的東西,我也不缺錢。”張一再次明確拒絕,那兩封信和兩塊勳章、及軍刀,張一已經想好用途,並沒打算賣或交換出去。
“張先生...”柳田優太叫住打算轉身離開的張一,“你留著那兩塊勳章沒有任何用處,不如交易給我們,這樣走夜路不會擔心害怕。”
‘呵呵...’張一笑了起來,這是軟的不行打算來硬的了,果然是鬼子屬性,
張一表情由笑轉冷,“你有沒有想過,你會永遠留在克洛斯農場?”
“你....”柳田優太下意識後退一步,沒想到張一這麽激進。
不待一句話說完整, 就被李知恩上繞到身後,反手砍在其後頸脖處。
柳田優太那裡知道張一正在氣頭上,被野田力的祖先氣的,百人斬啊!
下一秒柳田優太軟軟地攤倒在地上。
“他什麽情況?”
張一不解問,因為柳田優太眼睛還能轉動,說明人沒有死。
李知恩把柳田優太隨手提起來,像拎著一條死豬,“脖子以下的脊椎斷了,下半輩子只能坐輪椅,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
接著李知恩又從他後腰搜出一把手槍,解釋道:“這家夥大姆指與十指之間手繭厚實,用槍頻繁,肯定不是什麽好人。”
‘呼...’張一松了口氣,反正自己褲子早脫光了,但底線是不殺好人,現在看,這貨肯定不在可赦范圍內。
就在這時,柳田優太因為脊椎斷裂,頭部以下部失去控制,竟然屎尿齊流。
張一嫌棄地擺擺手,在柳田優太祈求的目光下,厭煩道:“處理掉吧。”
“那我把他丟進湖裡喂魚了?”李知恩提議。
“別!”張一連忙阻止她,“我和大遠還要吃魚呢!”
“好吧,”李知恩無奈地拖著柳田優太離開,走到一輛四輪鬥車前,把他丟進車鬥裡,駕車往後山方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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