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聊天。
陳龍手起叉落,一隻移動速度的大青蟹,被定在海底。
“這東西從哪找的?”張一好奇問,有了這東西,捕螃蟹效率立馬提升百陪。
“雜物庫房裡,應該是施工隊撤離時遺留下來的,還有鍋腕瓢杓盆。”
“太棒了!”張一連忙把這隻餐盤大小、足足有三四斤重的青蟹從叉子上面取下來,對著青蟹猛親一口,“我愛死這東西了!”
之後兩人又抓了七八隻,衣服根本包不住,夠吃了這才離上岸。
不久後沙灘上升一小堆篝火,火上面架著一口黑幽幽的大鐵鍋,裡面沽沽冒著熱氣。
靜靜地沒有人說話,圍坐在篝火前,齊齊吞口水。
一天,從早忙到晚,早就餓慘了,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
“應該熟了吧?”
美琳期待地、快把頭伸到鍋裡去了,看著螃蟹、海蝦由青轉紅,食欲滿滿。
煮十五分鍾即熟,開蓋那一刹那,香氣四溢,空氣中禰漫著——香、鮮氣息!
蟹去掉肺、去掉殼,其它部分幾乎都能吃,包括蟹腳裡面也有很多肉。
海蝦一定要去掉蝦線,裡面不僅有排瀉物,主要還有沙子,一口下去滿口都是咯牙的細沙。
一頓胡吃海塞,差不多結束的時候,風陡然變的大了起來。
看著天空快速奔走的雲朵,張一呐悶,“不會有台風吧?”
陳龍大口吸了一口蟹黃,不在意道:“就是台風,最遲半小時就到。”
又過了一會,遠處的烏雲撲天蓋地壓下來,壓抑又恐怖,好像天塌了似的。
滅掉在風中搖拽的火焰,帶走餐具,四人剛剛進入港口的辦公房,大雨就來了。
來的又急又快,像是老天爺,把成百上千噸的水,直接從天上倒下來似的,一遍又一遍衝刷港口的水泥地面和斜斜的山坡。
張一注意到從山坡上流下的雨水,顯土黃色,把本不多的泥土又帶進走一部分。
這讓他意識到,保護海島水土流失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
“boss,他們又回來了。”
陳龍站在窗前,發現剛離不久的那群男男女女又,駕駛遊艇折返了回來。
這種情況自然不可能趕他們走,海浪又高又急,離舟山主島還有兩百公裡,根本沒有可能跑贏台風。
見他們一群十多人往這邊走過來,張一猶豫道:“給他們一間空房避雨。”
“警告他們不許去其它房間,金絲楠木不能暴露。”
這個世界上、變態太多,有權、有錢的人也太多,臨死都想搞一根楠木製作棺材,這就很惡心了。
比如賭王用的就是楠木棺材,這樣有錢、有勢的人太多太多,讓張一如何擋?
“明白。”
陳龍應聲,一個閃身鑽進雨幕。
再看到陳龍,王凱嚇了一跳,剛才被打的太狠了,鼻青臉腫的,之所以重新回來,也是下了極大決心。
王凱就是這一群人的組織者,此刻早已沒有初見時的意氣風發,而是一隻鼻青臉腫的落湯雞。
“海浪太…”
陳龍打斷他的話,道:“給你們一個房間避雨。”
聞言一群男男女女狂喜,一副得救表情。
把一群人塞進一間辦公房,立馬變的擁劑。
“這位大哥,能不能多給一個房間?我們人太多了,人挨人,連躺的地方都不夠。”
王凱硬著頭皮問。
“我正想告訴你們,只有這一個房間可用,其它房間禁止進入,否則後果自負!”留下警造陳龍轉身離開。
陳龍的凶悍,一群人已經領教,頓時大氣不敢喘、更不敢炸刺。
陳龍離開好一會後,一群人才敢小聲地交頭結耳說說。
“劉哥,這裡會不會是…”一個女生顫顫抖抖問:“這裡會不會是毒窩?或者是走私犯的家,聽說他們都是亡命之徒。”
王凱愣了一下,想了想道:“不會,越是這種偏辟的小島海警查的越嚴,沒有人敢在這裡製毒,也不敢明目張膽走私。”
雖然這樣說,王凱心裡也是毛毛的,因為對方反應實在是太奇怪了,一開始就禁止登島,現在又被禁固在一個房間裡。
好像島上真藏有秘密似的?
時間來到後半夜,凌晨四點多。
這一群人只能坐著,因為人太多,地板上根本不夠躺,加上比較冷,大部分人都沒睡覺。
“王哥,要麽我們去其它房間看看?如果他們真是走私犯,我們立即報警。”
又一個同夥慫勇道:“我們是正義的,他們應該怕我們才對。”
“如果什麽都沒有呢?”王凱反問。
“那樣最好,我現在又累又困,可這裡連躺的空間都沒有。”
“別去了,”一個女生出聲阻止,“他們真的很凶啊,說後果自負,肯定不是說說的,上午被打的還不夠慘嘛?”
這是一個長發飄飄、皮膚白晰的漂亮女生,關健是家裡還有錢。
她這麽一句,讓原本有些猶豫的王凱把心一橫,決定探下究竟。
“放心吧林微,他們不敢真把我們怎麽樣,最多再被打一頓。”
留下這句話,王凱走到門口,小心翼翼地推門離開。
“嘀——!嘀——!”
就在這時天地之間,徒然傳來兩聲悠長氣笛聲。
這把小心翼翼的王凱嚇了一跳。
王凱還沒有來的及做任何事情,就看見一艘巨無霸貨輪打著明亮、刺眼的探照燈,在風雨中緩緩向港口停靠過來。
張一也沒有想到運送郎姆酒的貨輪來的這麽突然。
所有人被驚醒,張一終於見到闊別多日的任姣姣和盧學洙。
或許是被貨輪的巨響氣笛聲嚇跑了,台風天氣也在這一刻消停。
風停了、雨也停了。
因為碼頭沒有人操作吊機,貨輪的船員親自上,操作吊塔和龍門卸貨。
一櫃一櫃郎姆酒、啤酒被卸在碼頭上暫時堆放。
一起卸下來的還有兩輛全新叉車、兩台柴油發電機、一個18方的油罐及20噸柴油。
柴油在島上用處巨大,發電機需要它、叉車也需要它。
這時王凱終於看到美琳,也細心地發現美琳站位、落後張一半個身位。
這讓他非常意外。
腦海裡快速轉動,猜測張一的身份。
‘情人?’
情人並排站才對。
‘老板?’
也不對啊,調查顯示她沒有老板,她哥哥或許是,可明顯不是這個亞裔。
想不通,王凱上前幾步,換上笑臉喊道:“美琳小姐,好巧啊,在這裡也能碰到你。”
張一奇怪地打量著王凱,這貨果然被陳龍打的不輕,鼻青臉腫。
“你們認識?”張一詢問美琳,如果關系不錯,那不是打錯人了嗎?
美琳貼近張一耳邊把昨天發生的事情簡要描述一遍。
聽完張一笑了起來,原來沒有打錯人。
張一笑道:“過去我不想再追究,打了你們,也收留了你們,現在風停了、雨停了,趕緊走吧。”
不負責任的話把一群人氣的半死,話聽著刺耳,可全是事實,不知是罵張一、還是謝張一。
“如你們所見,”張一指著遠洋貨輪道:“這是私人島嶼,否則外國貨輪進不了天朝領海。”
沒人再懷疑張一的話,想想昨天被打一點也不冤。
這時一個女人越過王凱,表情剛毅走到張一前面,忽地深深躬身,“我叫林微,謝謝你在台風天氣收留我,但我也會記得,你的手下把我丟進海裡。”
留下這句話,甩起頭髮、轉身就走,向停泊在碼頭的遊艇走過去。
林微像是開了個頭,又一個男帥哥走到跟前,深深一躬,“我叫張三,謝謝您昨天收留我,不至於沉海喂魚。但我也會記得,昨天你的手下把我打的鼻青臉腫,好疼、好疼...”
帥哥撫著臉走了。
接著是第三個、第四個...所有人都是如此,有顏面的留下狠話,瀟灑離開。
最後只剩王凱,尷尬地躬了躬身,沒好意思放狠話,太雷同了。
“這算是和解,還是結下了梁子?”張一一頭霧水。
美琳笑著搖頭,“我不懂你們的文化,動作恭敬,又放狠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哈哈...陳華笑著解釋道:“這是面子文化,比較生澀難懂。”
這時盧學洙跑過問,“boss,碼頭上這些卸下來的酒桶放在哪裡?”
“碼頭上先堆一天,等貨船走了再說。”
盧學洙點點頭,又問:“您之前要求留下十萬五箱,其中十萬箱送太陽國,五萬箱送越南,我還要跟船押送嗎?”
“不用了,這裡的事情忙完,你跟我回米國。”
提到回米國,張一才想起水上飛機只有三人的載客量。
看向美琳道:“你送任阿姨、盧學洙先去香江,之後你和任阿姨直接回內地,我想你的時間一定沒有我這麽多可以用來浪費。”
“知道了。”美琳應了聲,她確實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光靠入江理奈一個人,還很難撐住新公司。
“你會開飛機嗎?”張一把移線移到盧學洙身上問。
“會的。”
“回來的時候給陳龍帶一些生活用品和工具。”
盧學大聲應道:“是!”
目送美琳、任姣姣、盧學洙飛遠,張一重新變的無所是事。
大船卸貨很慢,兩台塔吊工作時,像是在搞慢動作,好想給它們來個十倍快進,慢吞吞地看著讓人著急。
兩天后,貨船終於緩緩駛離軍艦島,帶著剩下的十五萬箱啤酒,往太陽東京都方向前行,它需要把其中五萬箱啤酒送給粟田洋一、五萬箱送給松井勇太。
之後再把五萬箱送給張玉英。
曬了兩天太陽,貨船走後張一立即開始拆房子,因為洞口在一間辦公房的正後面,不得不拆,否則不可能用叉車酒桶送進去。
忙完這些用掉兩天時間。
至於同船送來的十八萬箱啤酒,張一決定不去管它,堆成山的貨櫃原封不動地、繼續堆放在露天碼頭上。
啤酒屬於快銷產品,張一相信時間不會太久,還會有其它定單,堆放在碼頭上,方便裝船運輸。
忙完這些,留下陳龍守島,張一帶著李知恩、盧學洙返回香江,再次入住位於香江國際機場旁邊的大華東方酒店。
時間回到一周前,就在貨輪慢悠悠卸貨、張一閑的發荒的時候,崔友用一副全新的面孔,以一名南亞人的身份在太陽國川崎機場降落。
崔友原本是寸發,現在變成了正氣有型的大背頭。
原本淡眉、現在變成濃眉,原本單眼皮,現在變成雙眼皮。
而且還戴了美瞳,搖身一變,更帥了!
之後乘車前往熊本市,在這裡找到崔麗。
崔麗也是大變模樣,原本潔淨漂亮的臉蛋上多了一些可愛的雀斑。
原本的黑色短發,染成了金發。
這些改變,這讓她憑空增加幾分嫵媚。
經過人吉市,找到從其它方向聚過來樸光龍、車正赫。
經過霧島市找到李榮浩。
大家外形都做了改變,即使很熟悉的朋友,面對面也認不出來。
霧島市,李榮浩租了一套一室間的公寓,五人聚在這裡。
李榮浩介紹道:“這裡開車到鹿兒島市只有25公裡,我昨天實開車到野田大廈采點,從地下車庫位置,有兩部專梯到30樓以上,那裡是野田家族族長野田真一的常住地點和辦公地點。”
“有沒有機會?”崔友問。
“沒有,電梯入口雖然只有兩個人看守,暗處實際不止,進入電梯,很容易被切斷電源,反被困在裡面,看上去像是陷井。”
“樓梯呢?”崔麗問。
李榮浩搖頭,解釋道:“沒有樓梯,到達頂層只有兩個辦法,電梯、直升機,頂層有停機坪。”
說到停機坪,李榮浩無奈地笑道:“樓頂的防護也很強, 足足有二十人持有輕重武器,這是野田真一對外人展示的人數,看不到的地方估記更強。”
“這麽多人總要吃飯,這裡有沒有機會?”車正赫問。
“送菜人不被允許進入電梯。”
“你覺的應該如何做?”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崔友讓李榮浩自己判斷。
李榮浩斷定道:“除了強攻沒有其他辦法,據我查到的,野田真一連生病都不會離開大廈頂層,特別惜命。”
崔友定下基調,“放棄對付野田真一本人,他只是一個老頭,估記也活不了多久,暫時把目標放在他的兒子們身上,查清他們的動向。”
“是!”眾人齊聲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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