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一根無形的鞭子。
驅使張一不得不往前走。
克勞瑞絲夫人的演講很精彩、水準很亮。
聽上去像一個真正的大學校長。
加上,老太太衣著、儀態、氣質無可挑惕。
學生們、家長們,紛紛鼓掌。
何澤鋼更加熱情,因為用力過大,手掌拍紅。
用望女成風的期待目光,看著何巧兒,祝福道:
“‘西雅圖理工大學’有一個好校長,希望你的未來光采煒煒,熠耀焜煌。”
何巧兒果然是戲精,表情堅定地、用力地點點頭。
演講結束,克勞瑞斯夫人返回她的‘校長辦公室’。
何澤鋼尋到安琪,請求引見。
群演老師,為達百羅小鎮全體警察友情客串。
其中還包括,安琪父親哈羅德、母親薩妮。
尼可的母親葉蓮娜。
愛熱鬧的凱西.楊。
為了逼真,他們特地準備有一些表格,為新生們一一登記信息。
沒有宿舍?
報業公司的印刷車間已經被改成體育館。
可以打地鋪。
理由,宿舍樓正在裝修中。
這個時候,除張一和安琪,大家都以為這些學生和家人是群眾演員。
感歎這些人好糊弄。
“老師您好。”一個學生家長恭敬地叫住凱西。
心裡疑惑為什麽老師這麽年輕?
“西雅圖理工大學,有那些專業可以選擇?”
這個問題沒有預案。
為了讓戲更逼真。
凱西想到尼可職業,組織語言道:“培養釀酒師...”
“啊!”
家長尖叫一聲。
凱西的答案恰好戳到家長的興奮點。
“西雅圖理工大學居然培養釀酒師?
“上帝啊,這真是太棒,我的農場有很大一片葡萄園,希望我的兒子,未來可以成為釀酒師。”
凱西尷尬地報以微笑。
感歎這些群眾演員敬業。
表情、動作像真似的。
凱西被一群關心孩子未來的家長包圍。
“尊敬的老師,還有其它專業嗎?我家沒有葡萄園。”又一個家長問。
凱西被熱情的家長弄的有點暈。
想到家裡住著的兩位明星情敵。
張口就來到,“還有表演專業,好萊塢千喜年新生代明星,林茵、樸妍嬌,皆是學校老師。”
林茵、樸妍嬌參演三部大片,部部票房不菲。
讓很多米國人,記住這兩個亞裔女明星。
更多家長和學生包圍過來。
裡三層、外三層,聽聞林茵、樸妍嬌居然是學校表演系老師。
驚呼聲,一波高過一波。
“還有美術系...”
凱西回應著家長們的問題。
“老師您好,”
又一個家長擠到凱西跟前,關心問,“這不是理工大學嗎?有沒有理工相關專業?”
這個問題很好回答,想到安琪的父親。
安琪父親哈羅德,曾在烏克蘭軍隊後勤部工作一輩子。
“學校有應用數學、工程機械專業,可以把你的孩子培養成一個機械製造工程師,或坦克制造工程師...”
吹牛不要錢。
這些人也只是群演...
凱西在心裡想。
群演老師們引導新生辦理入學手續。
另一邊,在校長辦公室裡。
克勞瑞斯夫人的見識、睿智、品德,也讓何澤鋼深深折服。
心甘情願地送上兩百萬米元讚助。
懷揣著滿足,何澤鋼信心滿滿地離開校長辦公室。
找到女兒何巧兒,何澤鋼滿懷期待地對女兒說。
“你的校長,是一個讓人尊敬、仰慕的女士,你一定要在這裡好好學習。”
何巧兒入戲太深。
點頭如‘喊麥’,連連保證,努力學習、天天向上。
張一站在一旁。
看著他們對未來越有信心,內心越愧疚。
這特喵的是一所假大學啊~
別說教授,連一個老師也沒有!
何巧兒留在‘學校’。
張一親自駕車。
陪何淑珍一起,把老丈人帶到市區吃飯。
期間何澤鋼心情一直不錯。
突然想到什麽,眼睛在張一和大女兒身上定目。
張一心裡咯噔一下。
意識到何澤鋼可能要攤牌。
“人到中年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把孩子安排的明明白白,”
何澤鋼看著張一的眼睛問,“你有為淑珍的未來考慮過嗎?”
空氣安靜幾秒。
“爸....”何淑珍為張一解圍道,“我沒有遠大理想、也沒有偉大報負,像媽媽一樣,在家相夫教子,就是我最希望做的事情。”
何澤鋼搖頭,不理女兒。
看著張一道:“何家在香江是小家族,也不如克洛斯農場有財力,可女兒是我的掌上明珠,我希望她有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
張一聽懂何爸的意思。
他希望何淑珍是正室。
這是合情合理、是一個父親正常的想法。
張一非常理解。
休淑珍也看向張一。
雖然從未要求過什麽。
可如果有機會,她也想坐上首位。
這一刻,也想聽聽男人的心裡話。
“何叔,”張一看著人高馬大的老丈人,“過去有一段時間,我以為擁有文萊國籍後,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何澤鋼文萊朋友,知道文萊國制度允許娶四個老婆。
如果是四妻之一,在心裡、何澤鋼可以接受。
畢竟有周潔排在前面,如果把何氏比成一顆剛剛種下去的小樹苗。
周氏則是一顆多年生長的大樹。
越是知道的多,想的越明白。
他的女兒,竟爭不過周潔。
或者說是周氏。
“不過...”張一話鋒一轉,提意道:“保持現狀會不會更好呢,我們的生意是最好扭帶。”
初聽,何澤鋼心裡咯噔一下,以為何淑珍排不進四妻。
“我要一個承諾。”何澤鋼道。
“您說。”張一恭敬應聲。
“可以保持現狀,如果現狀被打破,我希望淑珍是四妻之一。”
張一扭頭看向何淑珍溫柔似水的靈動眼眸,肯定答覆道:“一定!”
何澤鋼帶著滿滿收獲離開西雅圖。
張一頭疼的事情則剛剛開始。
他打算退還千名學生學費,並遣散他們。
返回報業公司,在‘校長’辦公室裡找到克勞瑞斯夫人。
包括懷孕的奧琳娜,八名小妾、何巧兒都在這裡等張一。
這個時候,大家已經知道。
上午來的千名學生、和家長,不是群演。
而是來自全米各地的真實學生。
這讓眾人驚訝不已。
最初安琪也以為所謂的學生,是張一找到來群演。
直到發現學生們皆帶著支票過來。
這才意識到事情玩脫~
“把學費退給他們,”張一拍板道,“結束這場鬧劇!”
意料之外,居然沒有人吱聲、沒有人讚同。
半響後,凱西不忍心道。
“那些學生和巧兒一樣投學無路,假如告訴他們這一切都是假的,會不會太殘忍呢?”
安琪附和地點頭,“他們的父母,也一定會很失望。”
何巧兒入戲太深,不能自拔。
哭哭啼嘀,看上去傷心欲絕。
何淑珍抱著張一的手臂,輕輕晃著:
“親愛的,可不可以將錯就錯,把學校辦下去呢?”
女人心像豆腐,是柔軟的。
張一現在正在甩包裹,又怎麽會往身上加擔子呢。
“你們都讀過大學,”張一解釋道,“米國和國內大學不一樣,因為知識產權保護,書本很貴。”
“大學,總要一間像樣的圖書館吧,這需要海量金錢。”
“我們沒有教學設備,模型可糊弄不了學生。”
“我們沒有真正的教室、沒有體育館、沒有操場、沒有.....”
“最重要的,我們沒有老師、沒有一個教授。”
張一提出諸多困難,每一個都像一塊石頭,壓在大家心上。
何巧兒肩膀一抖一抖地抽泣著,哭聲讓人心碎。
克勞瑞斯夫人坐在寬大辦公桌後面,抬頭看向張一。
“報歉張一,我可能要失言了。”
張一表情不解。
老人又道,“我決定收回把遺產贈予你的決定,請你願諒。”
“沒關系夫人,它們本就屬於你。”張一搖頭不在意。
“謝謝你的理解,”老太太頓了頓,語出驚人道:
“我打算變賣所有產業,用來支持這所學校繼續發展。”
老人的話讓辦公室突兀安靜。
這就好比何澤鋼,突然決定賣掉何氏產業一樣,來的很猛、很激烈。
“克勞瑞斯夫人....”尼可提醒,“這會不會...不合適?”
老太太平靜地搖頭,“錢只是數字,如果可以幫助巧兒、幫助一千學生完成大學夢,是完全值得的。
只是,僅僅這些並不夠。”
張一大概可以算出老太太的資產。
不計存款。
固定資產有土地13.5萬畝(9000公頃)、包括別墅,市值約一億米元。
兩家做出口加工,生意不錯的食品工廠,大概兩億米元。
按購買力計算,三億米元可不夠辦一所大學。
報紙都要1.5米元每份呢。
看著何淑珍、安琪,及眾女看過來的求助眼神。
張一就知道,自己無論有多少錢都存不住。
銀行裡有1.9億米元流動可用,這些錢不能一次性花掉。
養地、養近五百名雇員、養遊艇、養情人,樣樣都要花錢。
每個月發工資、固定開銷像泄洪一樣。
現在看來,只能變現一部分特斯拉股票。
五百萬股,賣掉其中兩百萬股。
每股近期市值一千米元,可湊二十億米元。
加上克勞瑞斯夫人承諾的部分,加在一起。
一所外表像樣的大學沒問題。
“剩下部分,我會補齊。”張一無奈承諾。
何巧兒喜極而泣,開心地抹著眼淚。
馬屁道:“姐姐、安琪、凱西姐姐....,你們的眼光真好。”
張一伸手賞她一個‘粟子殼’。
如果不是她竄改成績單,那會有這麽多屁事?
“眼下,我們要考慮開設那些專業,又去那裡招來一千名學生的老師呢?”何淑珍提出最迫切問題。
畢竟是一所假大校,糊弄學生沒問題。
可糊弄不了老師。
“這個困難容易解決,”凱西解釋道,“反正沒有教師資格證這種東西,可以讓學生自己當老師,興趣是最好的老師。”
“還有我們自己,可以擔務管理員的角色,克勞瑞斯夫人也是一名出色的校長...”
凱西條理清晰地分析。
萬事開頭難,張一文化層度低。
只能把事情交給克勞瑞斯夫人和小妾們去執行。
張一本以為這是一件苦差事。
沒想到,小妾們個個摩拳擦掌、越越欲試,都想著親自參於一所新大學的建設工作。
具體任務分配,克勞瑞斯夫人申請學校牌照,主持大局。
因為自由法案的原因,私校牌照並不難申請。
小妾們負責組建專業院系,並負責購買書籍、教材、教學設備...等等。
學費收入兩千萬,這些錢暫時足夠使用。
關於學費,張一覺的還得漲一漲。
賺米國人的錢,還有國際留學生的錢。
三萬米元一學期比較合理。
還有。
張一和克勞瑞絲夫人的投入,還要等等。
變現需要時間。
這些錢將用於建設新校區。
《西雅圖周報》公司面積太小,除七棟小樓、連操場都沒地方容納。
只能向四周並購土地。
這得悄悄進行,否則會引起土地價格瘋漲。
然,還是走漏消息。
突然多出一大群人,要吃、要喝、要消費。
周邊地主、住戶立馬都知道,報業公司搖身一變成為一所大學。
這可是好消息。
無論乾點什麽,都能賺錢。
比如開家旅店、餐廳、咖啡廳、書店、電影院等等...
土價更是蹭蹭往上漲。
還揣著、端著不願意賣。
這讓張一大為惱火!
老子投錢辦學校,你們下袢套、不講究武德。
泥菩薩還有三分火。
一氣之下,張一放棄原地擴建、放棄購地。
決定把新學校建在達百羅小鎮。
這種做法很張一,直接掀桌子。
這讓一群拿地待價而沽的地主傻眼。
管理學校的事情交給克勞瑞絲夫人,及眾小妾們處理。
建設學校的事情交給鮑恩。
當得知張一要在達百羅小鎮建一所大學,鮑恩幸福的差點暈過去。
雖然還沒有出設計圖。
卻可以想像的到,這是一個超級工程,比以往任何工程都要龐大。
所有的事情有人做,張一返回農場躲清閑。
只是農場宿舍有點吵,建造別墅的施工隊一天工作十六小時。
從早上到深夜,兩班不間斷施工。
後來張一只能躲到‘黑天鵝’號上居住。
這才過上幾天安靜生活。
只是身為一個大富豪,張一的生活注定不會平靜。
這一天埃弗裡特議員扎克。
和市長佐伊.賈德女士。
齊齊上門找到張一。
他們都希望張一在報紙裡插一些軟廣告。
比如:
表揚扎克扶老人過馬路。
佐伊.賈德智捉小偷。
等等行為。
為明年竟選提前打基礎、豎口碑。
兩人原本不知道,張一收購《西雅圖工人報》和《西雅圖周報》。
也沒想過在銷量疲軟無力的報紙上打竟選廣告。
原因是張一兩個月前做的決定。
《西雅圖工人報》和《西雅圖周報》銷量大幅度增加,讀者越來越多。
月銷量分別到30萬份、和70萬份。
價值也隨之上升。
這才被他們注意到。
原來,張一並不是天天只顧著泡妞。
還是有所作為的。
兩人給的承諾也讓張一很動心。
扎克如果明年當選埃弗裡特市市長。
承諾把市警察局局長的位置,交給張一指定的人乾。
佐伊.賈德如明年當選西雅圖市市長。
承諾把教育部部長的位置,交給張一指定的人做。
這種情況,就像米國大BOSS當選,有權決定各個部長人選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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