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很誇張。
有數據表明,整個鄭王朝,王室直接、間接佔有的財富,高達全國總產值的七層到八層。
大家常去的曼谷幾大商場、酒店,皆在王室名下。
富有的王室、窮苦的百姓。
鄭王朝有大量貧民過的比孟加拉還要苦。
最直接例子是人妖。
都是爹養媽生的寶貝孩子,如果有錢,誰會願意送孩子去做短命的人妖呢,實在是沒錢啊。
這是一個病態社會。
這一且發生在九世掌握軍權後。
還記得某信、某拉兩兄妹,他們是真正為底層百姓謀福利的好總理,奶酪就那麽大。
給百姓劃的多一點,王室的奶酪就少一點。
理所當然被王室用軍隊趕下台。
可悲、可恥!
從一點這可以看出王室有多貪婪,對百姓如此,何況是張一一個外國人呢?
張一看著頌恩的眼睛,直言道:“劃道吧。”
頌恩一副你很上道表情,“我們要你的三成利潤。”
“嗯?”張一迷惑,難過傳言有誤。
“頌恩先生。”張一解釋道:“克洛斯農場酒產品,出廠價如果是十米元一瓶,到客戶手裡是二十米元。
我承擔生產成本,你們承擔銷售成本,利潤不止三層。”
“我知道。”頌恩描述道:“我的意思是,你的利潤,我們另抽三層。”
“...”
張一發誓,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今天終於是見到了。
難怪全世界只有鄭王朝有人妖,不給老百姓沒活路啊。
“頌恩先生!”張一指向門口,“好走,不送!”
送走傻子,張一氣憤難消。
真是人渣!
“親愛的別生氣。”何淑珍勸道,“這不是針對你個人,事實上所有在鄭王朝做生意的大外國公司都是這樣。”
“這麽說,我應該高興嘍?”張一反問女人。
何淑珍點點頭,“他們不屑對小公司伸手,只針對大公司。”
事情都有兩面性。
能讓一個王室拉下臉面直接索要,確是很牛叉哈
想到這裡張一心情美麗。
看著何淑珍好的看桃花眼眸,張一開始心猿勒馬....
造人。
連續造人三天。
周潔的律師突然打來電話,原本應該僵持的官司,包有金突然判決騎士雕像屬於走私文物,判決返給英國。
正式判決書三天內下達生效。
難怪何淑珍一直懷不上孩子,原來是張一心情起起伏伏波動太大。
臉被人打的啪啪響,張一不可能無動於衷、不可能保持心平氣和。
包有金有罪,死罪!
這是張一給他下的判決書。
崔友和五名新隊員昨夜已經到香江,張一原本只是打算弄殘包有金的一個子女。
好心提醒他迷途知返。
沒想到他離正義的岸邊越來越遠!
“把他的三個子女通通送去向上帝虔悔...”
這是張一交給崔友的任務。
白加道別墅內氣氛變的寧固。
律師正在介紹司官的情況,因為正式判決書三日內即將下達,上訴時間不夠。
英國人憑著判決書,即可正在光明的把雕像從香江運走。
律師的話讓周潔、何淑珍感到憋屈和憤怒。
反到是張一看上去並不在意,“楠木呢?”
“不出意外的話,包有金的判決是充公、並擇日拍賣。”
包鬼子真是好氣膽量!
送走律師,周潔氣的直抹眼淚,“太爺爺剛走,就有人欺負我。”
這也是好媳婦。
周潔認為她和張一是一個人,欺負張一就等於是欺負她。
張一幫女人擦乾眼淚,看向正在拖地的阿姨。
“阿姨,今天中午吃火鍋、食材買周潔最愛吃的,給趙燕他們、還有你們都來一份,另外每人發一千紅包。”
“...”
阿姨有點凌亂,女主人正哭著呢。
男主人好像心情不錯
周潔臉上掛著淚洙看著男人,臉上大寫著——懵。
張一心情很好,卻只能暗爽。
所以用這種辦法和大家分享。
又擔心他們想很多,解釋道:“大家已經盡力,人生要學會舍得,我們難過,只會讓壞人更開心。”
周潔:“...”
何淑珍:“...”
相處這麽久,她們了解張一.
人是好人,這肯定沒錯,否則不會跟他沒羞沒噪。
但缺點也很明顯。
性格暴躁、沒誠府,一根直腸子。
談‘人生舍得’,看著有些荒誕啊。
但阿姨們和保鏢們信。
幫著去采購食物,龍蝦、海蟹...等等海鮮。
牛肉、豬肉、疏菜....采購一堆。
足夠二十人從中午吃到晚上。
主人只有三個。
阿姨十個,保鏢六個。
“我不明白。”周潔從熱氣騰騰的鍋裡,夾起一塊牛肚放進嘴巴裡。
“我要哭一場,才正常嗎?”張一反問。
“至少也應該難過一下吧,那麽重要的文物,我原本還想著建一棟博物館,用它鎮館呢。”
張一眼睛明亮。
這真是一個好注意
家裡有油畫十二幅、古金幣兩百多枚、葉卡捷琳娜大帝遂發古董手槍兩支、加上雕像。
放眼全世界,這算是一家重量級的博物館吧?
試想,一群天朝幼兒園小朋友手牽著手,圍在騎士雕像前。
講解員小姐姐,介紹騎士雕像的來歷:
‘張一先生穿越北極,在寒冷的北冰洋中,冒著巨大風險、歷盡千辛萬苦,從四千米的深海...”
艾瑪,畫面感太強
這個世界上,女人和孩子的崇拜最有殺傷力。
“啪!”
張一雙手擊在一起,“不用猶豫,立馬籌備!”
“博物館?”何淑珍不確定反問。
“是的、博物館,那些油畫每一件都是鎮館之寶,數量雖少,並不丟人。”
周潔很粉張一,“建在那兒呢,香江土地可不便宜。”
張一心裡對香江變的有點不信任,又不好明說,用肯定的語氣拍板道:
“建在圳城。”
周潔有著一顆文藝心,對張一的給的支持又感動、又感激,如果不是大白天,也會用自己的方式獎勵男人。
那也是張一夢寐以求的,兩人隔著餐桌,一個眼神互相明白對方心裡所想。
不尷尬
不尷尬
夫妻之間的情調而已。
兩女人心情再次變的樂觀。
午餐進行中,菜慢慢吃、酒慢慢喝,真正把生活過詩。
小酒一直喝到下午一點,周潔、何淑珍喝高,回房間睡午覺。
張一也喝很多,半趟在沙發上、半睜著眼睛看電視。
崔友和新隊友們雷厲風行,張一看電視時,南區和九龍區已經混成一團。
新聞報道有暴亂份子襲擊公職員,造成兩人死亡。
另有報道元朗區也發生騷亂,造成一名女性公員身亡。
看著這些張一無動於衷。
不是張一冷酷、嗜血。
一家子,有幸來到天朝重新做人,好好的人不當,偏偏要當狗。
這太惡心了。
更惡心的是,四代人、從第一代到第四代,一直在禍害天朝人。
那有這種道理?
包有金坐在他的寬大辦公桌後面。
辦公桌為實木打造,原料來自非洲,用的是天朝納稅人的血汗購買。
每個月還領著天朝人發的工資。
‘花你的錢、害你的人。’
讓包有金有種說不出的變態快感。
但當他得知自己兩個年近的五十歲的兒子喪生意外。
接著四十五歲的女兒也意外喪生時...
他白色雙瞳高高突起,像是得了某種疾病,下一秒好像要掛掉一般。
不經意間低頭,看著剛剛簽好、還沒遞出去的判決書。
包有金轟一下子想明白。
幾代人以來,壞事一直乾、一直平安無事,一直乾壞事、一直平安無事。
習慣性認為‘別人不能把我怎麽樣’。
今天終於踢到鐵板。
“啊!”
包有金高坑尖叫一聲,氣急攻心,背氣昏過去。
電視裡。
記者們像是吃了興奮劑,說什麽的都有。
鏡頭裡的警察們正在搜捕‘凶手’。
出動大部分警車進行交通管制,空中直升機轟鳴。
一片混亂。
比看電影還精彩,數家電視台全程高能直播。
記者拍到有轎車衝卡逃跑,讓張一一陣擔心,結果只是一個酒鬼,恰好撞在槍口上。
趙燕站在沙發旁邊,也在看電視。
張一側頭看了她一眼,心情不錯地聊道,“火鍋好吃嗎?”
在趙燕心裡,張一是特級渣男,周潔明明知道張一很渣,卻依然喜歡,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不情不願地應道,“好吃!”
“不好吃!”張一反駁,像是在說醉話:“阿姨買菜太不爽氣,周潔是在乎錢的人嗎?
晚上繼續火鍋,準備鮑魚、極品牛、魚翅...”
反應過來,張一連連補充,“不吃魚翅,保護海洋生物...”
按張一現在的心情,請大家吃龍肉最開心。
“你喝多了。”趙燕提醒。
她以為張一說的是反話,畢竟雕像、黃金、楠金是很值錢的,被搶走了,又怎麽可能不心疼呢?
張一或許有喝多,但腦子清醒。
對阿姨招招手,示意她去買菜,晚上繼續大餐。
“瘋子!”趙燕氣罵一聲,轉身離開客廳。
保鏢工作是枯燥無聊的。
趙燕腦子裡想著晚上吃鮑魚,腳下踢著小石子...
這樣的生活,她已經經歷十多年。
“叮..叮..”
趙燕抬頭看向別墅大門,那裡有人正在拚命按門鈴。
“有事情嗎?”趙燕隔著黑鐵大門問。
這是一個外國人,有蹭亮蹭亮的地中海,四周稀松幾跟毛。
眼睛有很多眼白,黑瞳佔比較小,看上去有些怪異。
“我要見張一!”
“有預約嗎?”趙燕追問。
“沒有,我要立刻見他!”包有金怒吼。
“請預約!”趙燕的職業保鏢素養還是很強的。
這人明顯來者不善,怎麽可能放他進來?
“預約!預約!我預約!”包有金氣炸。
氣的心杆顫抖,找出手機一時間不知該打給誰。
反應半響,把電話打給律師、律師聯系周潔。
周潔正在睡午覺,沒聽到...
最後
“張一!張一!”
隔著鐵門包有金大聲呐喊。
終於,包有金如願以償在別墅客廳裡見到張一。
像是瘋了一般,包有金衝到張一面前就要撕咬,被趙燕一拳擊在地中海中間。
“趙燕!”張一佯裝生氣,“不得對包大法官無理。”
趙燕:“...”
‘這個...大法官?天啊擼,為什麽是個外國人?’
張一不知道趙燕心思活絡,看向包有金,“包法官為什麽這麽激動?”
“你殺了我的三個孩子!”包有金怒斥。
這時的他,像一個瘋子,那還有當初的氣定神閑、頤指氣使?
趙燕、有保鏢、阿姨們齊齊驚呆、石化。
一個大法官,指責張一殺掉他兒子和女兒,這還了得?
“你說的我不明白。”
不管三七二十一,否認就對了。
“你以為自己可以善終嗎?”
包有金盯看著張一的眼睛,滿瞳怒火,“你以為否認就可以逃脫嗎?”
趙燕擔心地看著張一。
她本不信,因為張一不像是那種殺人如麻的大魔王啊。
只是,包有金如此肯定的指認,讓她內心動搖。
張一氣定神閑地坐在發上,嘴角彎著蔑視的弧度。
“包大法官,你這是欲加之罪,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你是在報復我把雕像判給英國人。”包有金直接挑明。
張一才不上當。
身上裝著錄音筆呢,當心靈之眼是擺設嗎?
視線看向旁邊的阿姨道:“不要愣著,端五杯咖啡過來招待客人。”
阿姨反應兩秒,結巴應道:“是...先生...馬上。”
片刻後阿姨端來五杯咖啡,擺放在茶幾中間。
明明只有一個客人,張一卻要了五杯咖啡。
不僅阿姨不明白,趙燕也不明白。
包有金....可能有一點點明白。
張一端起咖啡杯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這是麝香貓咖啡,世界上最好的咖啡之一,三年前的我還消費不起。”
張一看著包有金的眼睛,“今天,喝一杯倒一斤也不會心疼。”
說話時,張一沒喝,又把咖啡杯放回茶幾。
“你到底想說什麽!”包有金怒問。
“這只是一個比喻,包法官請喝咖啡。”張一伸手示意。
包有金大概明白張一的意思——今非昔比。
沒心情喝咖啡,他想從張一嘴裡套出想要的證據,然後立馬報警抓人。
“包先生,”張一好奇問:“從你父親那一代1945年開始,吃的就是天朝人賞的飯,到你孫子這一輩,整整四代人,是條狗也養熟了,你們為什麽這麽執著呢?”
“你...”
包有金知道恨自己的人很多,罵自己的人也很多。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當罵自己是養不熟的狗。
“這是你殺我三個孩子的原因嗎?”包有金時刻想著套取證據。
“不...不...”張一連連否認,“我這裡有很多目擊證人,可以起訴包法官誹謗。”
見張一一副油鹽不進,包有金越來越急燥。
口不擇言喊道:“你會受到法律的製裁,你會被送上絞刑架!”
“哈...”張一不屑,“我不明白包法官為什麽這麽恨我,這是恐嚇,我有權告你。”
喪子之痛讓人無法承受。
包有金也是人。
面對張一恨不能飲其血、食其肉。
言語也是連連吃虧。
“我不會更改判決,法律是公正的,騎士座雕像屬於英國人。”
不管心裡有多恨,還得繼續試探,一且都得講證據啊。
“我會一直打官司。”張一表明決心,“那怕是雕像到了英國人手裡,我也不會放棄。”
包有金譏諷,“在香江你都贏不了,在英國更不可能。”
“我相信法律是正義的。”張一字正腔圓肯定道,“包法官也是正義的。”
包有金被惡心到了。
他自己知道自己是反派,和正義不沾邊。
張一也被惡心到了,這麽肉麻的話,真羞恥。
反派往往死於話多。
張一嚴格來說也是反派。
想到這裡張一對阿姨招招手,指著茶幾上的咖啡。
“這裡有五杯咖啡。”張一看著阿姨吩咐,“每十分鍾喝一杯,五杯喝完,如果包法官還是不願意改變主意,我無話可說。”
阿姨疑惑一秒,然後欣然答應,喝咖啡總是容易的。
“你是什麽意思!”
包有金臉色陰晴不定,心裡驚恐不安,就要衝上前和張一撕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