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張一被警車送到南區法院。
在這裡見到張鐵軍口中說的——胡威法官。
胡威戴著波浪卷假發坐在堂中上首。
兩邊分是書記員、和副審判長。
張一坐在被告席,側面是陪審員,對面是控訴方。
張鐵軍和五名隊員做為證人等在庭外被傳喚。
“被告人張一,控訴方告你防過當至人死亡...”
“就是他們控告我嗎?”
張一打斷胡威的話,看著控訴席上的兩男一女問。
被人打斷話很不爽,胡威又道:“是他們,沒有律師,你要為自己辯護。”
“事實很清楚,死者和這些人要搶我僅僅只有兩三個月大的女兒,有六個證人就在庭外。”
“你說的六人皆和你認識,不能算是證人。”
張一無語。
“當時現場還有很多其他目擊者。”張一解釋。
“人呢?在庭外嗎?”胡威問。
張一語塞。
感覺自己又幹了件蠢事。
拿自己短處去碰人家的長處。
雖然有當被告經驗,可畢竟不是專業的。
“你們一定要繼續控告我嗎?”張一看向控訴席上的兩男一女問。
“可惜香江沒有死刑,不能把你槍斃。”
女人惡狠狠地、咬牙切齒咒罵。
張一撇撇嘴角,這女人太惡毒,完全沒希望,於是把目光看向法官胡威。
“胡法官,你相信我是無辜的吧?”
胡威道:“被你殺死的受害者還趟在醫院太平間裡。”
這語氣斷定了自己有罪。
張一攤攤手,一屁股坐下:“我放棄辯護,你們看著辦吧。”
陪審團的人看不下去了,一個老太太問:“張一先生,你不應該放棄,如果沒錢請律師,可以申請免費法律援助。”
沒錢?
好吧,在他們認為張一還真是。
魔都釀酒工廠掛在崔麗名下。
‘回信’獨立自主,不屬於某人。
克洛斯農場,香江司法機構查不到。
爪哇油井在林奇名下。
倒賣原油賺錢,更不可能被查到。
這樣去分析,張一不就是沒錢請律師那一類嗎?
想到這裡張一看向坐在最上面的胡威,“如果我是一個億萬富豪會如何?”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張一差點笑噴,有數據支撐,富豪和窮人的坐牢比是10000:1。
更是沒有一個富人被判無期或死刑。
張一看向陪審團剛才說話的老太太,回答她剛才的問題。
“夫人,我不是沒有錢請律師,而是喜歡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轟...
法庭內頓爆喧嘩。
嘭!嘭!
胡威在上面敲擊驚堂錘,怒問:“張一,你這是威脅法官和控訴方嗎?”
張一沉默,後面沒必要浪費口水。
機會已經給了。
攔不住要死鬼。
霹靂啪拉...
胡威又說了很多,張一全當耳旁風。
直到半小時後,第一次庭審結束。
張一被兩名法警送上警車。
上車前張一見到張鐵軍,隱避地做了一下手掌斜劈手勢。
張鐵軍隨後消失在人群中。
胡威站在法院門前高高的台階上,目送張一被鎖進警車。
忽然聽到一陣陣高昂的尖叫聲。
人群散開,就看見那三名、兩男一女控訴人躺在血泊裡。
近距離看,每人心臟位置都插著一根筷子。
胡威心臟猛的一抽,下意識想到張一的話。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陪審團成員也看到這一幕,震驚的說不出話。
下意識齊齊看向站在高處的胡威...
只見胡威腳下一崴,連滾帶爬上了一輛汽車慌張離開。
重被關回警局臨時監室裡,張一靜靜等待。
心靈之眼視距是五公裡,張鐵軍和隊友瞬殺三人情況,他看的清清楚楚。
趁著人多、人亂,把筷子送進目標心臟。
三個目標,四五秒後才反應過來發生什麽。
劉慶快步跑到張新監室外,氣喘籲籲道:“你剛離開法院門口,三名控訴人就死了。”
“哦,聽說他們還是大學生,太可惜了。”
劉慶苦笑,“張先生,他們被殺,你嫌疑最大。”
“確實。”
張一坐在監室裡面,隔著欄柵和劉慶聊天。
兩人聊了十多分鍾,外面傳來一陣急觸的腳步聲。
“大爺!張大爺!我錯了...我錯了...別殺我...”
來人是胡威,把一份無罪釋放文件拍到劉慶懷裡,對著張一連連作輯。
“你錯那了?”
張一站在欄柵裡面問他。
“我知道你是正當防衛,不構成犯罪,是有人指使我針對你,讓你坐牢二、三十年。”
“遲了,自己回去等死吧。”
“我可以告訴你那個人是誰,求你放過我!”
張一笑笑,“蔡...”
聞言胡威臉色蒼白。
撲痛一聲跪在地上,雙手合十,“我真的知道錯了、放過我,讓我坐牛坐馬都行。”
“自己選擇的路含淚也要走玩,回去吧。”
‘嘭!嘭!’
胡威把頭磕的嘭嘭響。
“張先生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豬狗不如...”
劉慶目瞪口呆地看著一切,平日裡高高在上的法官怎麽了?
而且圍觀的警員越來越多,大家臉上即有震驚、還有不解。
劉慶拿到無罪證明。
後知後覺打開監室門,張一走出來重獲自由,看了眼胡威道,“回家去吧。”
“不...我不會死,這裡警察局,你不敢亂來。”
說話時胡威跑到監室內,把自己鎖在裡面。
張一失笑,大步離開。
出了警察局,一輛寶馬黑色7系正在門口等。
李貞順拉開車門。
“等等,有客人過來。”
“是。”
大概過去三四分鍾,毅良平駕駛那輛紅色比亞迪電動汽車找過來。
匆匆推門下車,毅良平一頭汗水。
“張一...”
毅良平拖著長長的尾音,看上去被氣的不輕。
“毅大哥中午好,我正打算回家午飯,一起?”
“不去!”毅良平氣的別過頭,“你能不能消停消停,他們不知道你是億萬富豪,更不知道你看著好欺負,其實寧折不彎、手段直接。”
“這一切是我的錯嗎?”張一問毅良平。
毅良平咬牙回答,“不是!”
“那你覺我做錯了嗎?”
“沒錯!”
兩人一問一答,速度很快。
都挺老實。
毅良平最初是程序猿,後來改行當張一對接人。
“你看,你也恨不能某些人死,偏偏...”
“我夾在中間很難。”
毅良平心累地歎氣。
毅良平還是挺靠譜的,見他頭髮都白了、表情苦楚,張一也不忍心。
松口道:“胡威、蔡金松二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