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斯農場的後山果林,這裡已不是原來的頹廢模樣。
蘋果樹、梨樹、桃樹、藍莓、黑莓...二十多種果樹經過兩年成長早已婷婷玉立。
在那些柔嫩的枝條上,開滿了美麗的花骨朵。蘋果和桃花的花骨朵有白色和粉紅色兩種。
梨樹的花骨朵是純白色的。
恰逢冬梢未去,春暖未來之際,每種果樹都不甘示弱,爭先恐後地把自己經過很長時間孕育的花蕾開在枝頭,一簇挨著一簇,一團連著一團,在春風中歡笑著、抖動著。
花雖未開,卻有一股藏不住的沁人心脾的香味傳來。花香引來了群群蜜蜂和一隻隻美麗的花蝴蝶。
它們辛勤地采蜜,忙碌地傳播花粉,忽高忽低,忽飛忽落,構成了一幅絕妙的果花敲春門的風景畫。
風景如畫,站在果林中間,不似人間,似仙境。讓張一心情瞬間好了很多。
六條邊牧都在這裡。
小三、小四正看護著在山坡空地上吃著青草山羊們。
小五、小六、聰明豆,全場到處跑,它們要看護正在果林裡找蟲子吃的母雞們不要被北美灰狼叼了去。
同時它們還要阻止愛搗蛋家豬們破壞果樹。
農場裡最乖的動物是安格斯牛和鴨子們。
鴨子們喜歡在小河水裡遊來遊去,捕食一些小魚、小蝦。
13頭安格斯牛則呆在河邊,吃幾口青草、在飲口小河水,自在的像神仙。
兩條魏瑪獵犬,一左一右守在張一身邊,像是兩個忠城的衛士。
突兀一聲嘹亮鷹啼聲傳來,其聲驚空遏雲。張一抬頭看向天空,小九正在頭頂上空盤旋飛行。
初次撿到小九時,它還是剛出生的幼鳥,一副柔弱模樣,好似隨時會一命無乎。
現在它已經長大,身長達1.2米,翼展2.5米多長,其力量可以輕易把一頭小牛犢帶上天空,名副其實的空中霸主。
同時它也是農場的移動衛士,曾經立下的功勞,足夠它倚養天年。
斑點、公主、多利、波尼,四匹馬走出了許久未離開的馬棚,在小河邊吃著青草,輕輕甩著馬尾,顯的悠然自得。
這裡的一切井然有序,影射出克洛斯農場本身很健康。即使它剛剛遭遇到了的打擊。
在果園待了一會,張一到菜園摘些疏菜,準備晚餐用。最近小七長胖了,她需要多吃疏菜和水果,而不是肉排。
美國人普遍肥胖,陌生人也就罷了,如果是小七或未來女朋友,也是胖胖的,張一不會表現出來,但內心深處有抗拒。
想到女朋友,張一腦海突兀蹦出雪莉的身影,她的一攆一笑,畫片不斷閃過。
腦海裡亂亂的想著,當他從菜園回到停車場時,校車也停在農場門口,小七和潘妮一前一後從校車上衝下來。
“你好潘妮。”
牽著小七,張一和丹尼的女兒潘妮打招呼。
“你好張一哥哥,我爸爸在家嗎?”潘妮問。
張一不解她為什麽這麽問。“當然,上午我還看到他了。”
“好吧,現在是下午,傑裡米老師也下課了,我敢肯定爸爸又去鎮上了,而且正在和傑裡米老師約會。”
潘妮攤了攤手,一本正經地說,像極了一個小大人。
“噗...”張一沒忍住笑,“晚餐來和我們一起吃吧,你喜歡白灼蝦是吧,哥哥做給你吃。”
張一廚藝和韓大遠不能比,但比丹尼又好很多,
小潘妮就是其忠實粉絲。 哈維正在門口執勤,聽到潘妮的話,笑的前仰後合。
現如今農場人手緊缺,門口執勤時間早已換成了早上九點到下午四點,一天僅七個小時,做六休一。
其他人、其它時間,除了輪休的、執勤的,都要幫著乾農活、釀酒工作。
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還好所有人都能理解。
突然、哈維臉色冷了下來,一雙大眼直直地盯看著張一身後。
張一轉過身,一輛黑色寶馬車由遠及近駛過來,是阮福冬的坐駕。
“你好張先生,路上睹了一會車,還好趕上了。”阮福冬下車後笑著和張一打招呼,只是他笑的陰森、笑的冰冷、笑的又很得意。
而且踩著小七放學的時間跟過來,威脅意味十足。
“有什麽事情嗎?”
張一冷聲問,不屑陪他假笑。
阮福冬打量小七和潘妮一眼,不陰不陽笑著說:“我聽說古吉釀酒設備生產商,拒絕為克洛斯農場買的設備提供後續安裝工作,或許我可以從中間斡旋。”
果然是阮福冬搞的鬼,張一之前就懷疑。
他們即有這個實力,也有這個動機。現在懷疑得到證實,張一反而不那麽生氣了。
氣憤只會讓親者痛,仇者快。最好的報復是讓他們永遠達不到目標、或者讓其失去更多...
瞬間張一腦海裡已經想到了最好的報復方式。
開心笑了起來,“謝謝,不用了。”
不知張一為什麽開心, 但是對方開心,阮福冬就難過,臉色陰沉的可怕。
“張先生,希望你能明白,把夜明珠捐給我們,你還能得個好名聲。否則克洛斯農場只會不得安寧!”
阮福冬撕破臉皮,直接威脅道。
張一毫不偎俱,嘴角帶著笑,心裡很想把這個家夥直接乾掉。但又不能這樣做,畢竟他的身份很殊殊,會引來無數麻煩。
張一沒有理會阮福冬無謂的威脅,帶著小七、潘妮返回別墅。崔麗已經在停車場等,剛好發生的事情她看的一清二楚。
回到屋裡,讓兩娃跟著崔麗學琴,張一自己一頭扎進了書房。急急忙忙找到少校曾祖張進的羊皮筆記,翻到記錄RB使團沉船,描寫廚師入江丞的一頁。
之前翻看的時候張一記得,這裡有一段描述,關於一艘越南沉船的描述。因為只有三句話,所以他從未關注。
今天如果不是阮福冬咄咄相逼,張一甚至想不起來。
張進寫道:“在福江島上岸後,入江丞為了報恩,提到‘從金甌郡海港出發,向南大海裡航行一天一夜,擊沉越南大帆船一艘。’
這裡記錄的入江丞原話,只有三句,字數不多,概念模糊,敘事也不清楚。
最大的玄念,入江丞是怎麽知道有這麽一艘沉船的?筆記裡沒寫。老張家這麽多代傳人,沒有一個人去驗證,估記也是覺的不靠譜。
但張一很感興趣興,能讓越南人不開心,他就很開心。
放下筆記,張一把電話打給丹尼。
“丹尼,你有一次長途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