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見FBI女探員伊夫林·德萊塞。
這次她沒有穿FBI製服,沒有背著長槍短炮,也沒有當初那種咄咄逼人的銳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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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見面,伊夫林·德萊塞欺負張一是新移民不懂法律,想通過詐騙、威嚇的方式騙得同意搜查農場。
手段非常卑鄙,天生帶有一股白人優越感。
要知道初到米國的華人,往往很容易上當,這和國內情況相關。
她之所以敢如此,是因為米國憲法認可,警方通過懵詐當事人得到的證據,這有案例可尋。
如果你堅持不允,警察又沒有搜查證,那麽他們不敢硬闖。
“伊夫林·德萊塞探員,有什麽事情嗎?”張一聲音不冷不熱問。
兩人僅有一面之緣,且不是什麽好的回憶,因此與她無需客氣,直來直往就好。
“是的先生,我是芭比.雅各布的朋友,聽說她在克洛斯農場裡,我想找她。”
張一盯看著伊夫林·德萊塞的眼睛...
心中肯定她又在撒慌!
不明白芭比為什麽會和她扯上關系?
FBI管的這麽寬嗎?
‘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這句話是殷素素說的,張一對她天然帶著警惕。
‘她今天故意一個人來,故意穿著便裝,只是為了讓自己放松,身上肯定藏有針孔攝像機和錄音筆。’
張一在心裡篤定。
“我不認識這個人,伊夫林·德萊塞探員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張先生,我在鎮上打聽到,有人曾經看到芭比往農場方向走。”伊夫林·德萊塞感覺語氣太生硬,解釋道,“我現在已經不是FBI探員。”
是與不是,都是一句話的事情,何況張一對伊夫林·德萊塞的印象就是一個揣著美色,喜歡用外面獲得好感,然後欺騙獲得證據,且內心黑暗FBI。
“報歉伊夫林·德萊塞小姐,我的農場裡沒有叫芭比的女人。”
見她心有不甘,張一警告道,“不要試著非法進入克洛斯農場,你會被我的保鏢打死。”
伊夫林·德萊塞一路開車過去,過了怒河橋就有安保巡邏,農場大門口也有人站勤,看不到的地方應該還有。
如果選擇潛入,真有可能被打死。
“張先生知道最近發生在墨國的米國遊客失蹤事情嗎?”伊夫林·德萊塞反問。
“是的,”張一肯定答覆,“報紙、新聞上都在報道這件事情。”
“我哥哥就在那輛大巴車上,也是失蹤人員之一,他的真實身份是一名DEA緝毒特工。”
“....”
緝毒有多危險?所有警種裡,緝毒警受傷、死亡率最高,墓碑不能留名,死後還要擔心家人被報復。
所以張一心裡對伊夫林·德萊塞的哥哥充滿敬意。
伊夫林·德萊塞又道,“我在哥哥留下的線索裡找到芭比.雅各布這個人的名字。
使用內部追查系統,查到芭比.雅各布最後使用手機的地點在達百羅小鎮,這才找到克洛斯農場,而我因為非法使用追查系統,被強製休假。”
擔心張一還是不信,伊夫林·德萊塞拿出一疊相片,她與她哥哥從小到到的合影。
“你可以把這些拿出芭比,問問她是否願意與我見面,我只是想查到我哥哥的死因。”伊夫林·德萊塞哀求。
張一接過相片,有心想拒絕,可想想他的哥哥,又心軟了下去,“等著。”
隨後駕車經過農場大門,穿過停車場,開上通往畜棚與後山的水泥路,在豬舍裡找到芭比,她正在打掃豬糞。
“外面有一個叫伊夫林·德萊塞的FBI,說是這個人的妹妹,你看看相片裡這個男人,是不是你說的那個DEA特工。”
芭比疑惑地摘下口罩和手套,接過相片,一張一張認真看。
“是他。”半響後芭比肯定道。
“那你要見他的妹妹伊夫林·德萊塞嗎?”張一提醒道,“既然伊夫林·德萊塞可以查到你在克洛農場,那麽其他人應該也可以。”
猶豫數秒芭比.雅各布點頭同意。
“我不能一直躲在這裡,總要乾點什麽。”
“隨你,我待在農場裡不怕別人報復,你就不一定了。”張一轉身離開,臨走前嘴巴犯賤提醒道。
張一是想提醒她,待在農場范圍內,不會死。
大概一個小時後,彼得打來電話,“BOSS,芭比.雅各布跟隨伊夫林·德萊塞離開。”
“隨她們去吧,”張一不想多管,心裡並不看好她們,任何小聰明在絕對實力面前都將不堪一擊。
加上剛剛新聞又報道,‘墨國前國防部長薩爾瓦.西恩富戈斯因涉毒腐敗在紐約被捕。’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個墨國前高官被捕和米國遊客失蹤案有關。
這麽一位高官被捕,把遊客失蹤案推到一個普通人需要仰望的地步。
違禁品的利潤有多大?連墨國國防部長都會被腐化,至於警察、局長、市長、州長,要說清廉,也得有人信才行。
加上米國內部也有位高權重者參於。
兩個女人在這個案子裡,跟大海裡的小蝦米似的,在捕獵者與海浪面前將會不堪一擊。
說不定若乾年後,會被人們在某下水道裡發現。
張一能做的只有祝福她們自求多福。
提到違禁品,張一突然想到那個曾經追求周潔,叫柯文東的三線明生。
真是舔不知恥啊,那來的臉想要復出?
念及於此,張一把電話打給美琳,讓她以寧靜的名義,成立一個受控的公益基金,類似‘諾貝爾獎’,使用捐款利息為禁毒警察捐款。
香江帳戶上有1.5846億米元現金,張一咬咬牙決定把小數點後面的都捐出去。
5846萬米元,約等於3.8億軟妹幣。
那怕一年只有百分之三的利息,有接近1200萬利息,又因天朝違禁品沒有米國嚴重,這些錢足夠使用。
“你的錢你決定。”電話裡傳來美琳的回應,“規則如何制定?受傷多少?身殘多少?身故多少?”
張一思量數秒,“負傷分十級,至於等級如何劃分,你和寧靜商量,捐五千至五萬。”
“身殘也分十級,捐五萬至五十萬。”
“身故一百萬吧...”
一百萬軟妹幣看似有點少,但要考慮到購買力,還要考慮到基金的可持續性,加上國家也有撫恤金。
張一希望自己做的,能夠讓他們在奮不顧身的時候,少一點後顧之憂。
..........
掛掉電話,張一走進廚房,提著兩隻水桶放到院子的四輪車鬥裡。
兩隻迷你章魚,從最開始的玻璃缸搬家到水桶裡。
現在水桶已經容不下它們,不得不把它們放養到流動湖中。
喚來五條寬吻海豚,叮囑它們不許打架。
和幼兒園老師哄小朋友相似,聽話的、比較乖的,可以得到紅心貼紙。
調皮搗蛋的則什麽都沒有。
而它們的智力和幼兒園小朋友相似,張一就是它們的老師,用同樣的辦法管理,聽話的有自愈術,不聽話的則沒有。
結果是每個寵物都很乖。
離開流動湖,張一本打算回去補個覺,可想想大家都在工作,於是駕車來到釀酒車間。
相比夏天的炎熱,冬天車間裡的溫度明顯比外面高出許多。
而且人聲鼎沸,一派熱鬧情景。
張一打量眾人,包括八個牛仔、兩個新農場、本森、馬喬、陳華、陳蘇、尼可,共十四個分散在諾大的車間裡,為釀造伏特加工作。
伏特加設備與白酒使用同一條生產線。
單次最大產量為一百萬升,第一次有實驗性質,所以隻釀造五十萬升,這一次則是滿載生產。
“你好BOSS,”在人前,尼可依舊稱呼張一老板,私下裡心情好的時候叫‘親愛的,’
心情不佳的時候還是叫‘BOSS’
“累嗎?”張一關心問,伸手想替她理理亂掉的頭髮。
尼可風情萬種地悄悄地凶了凶,警告張一不要在人多的時候暴露關系。
張一心裡好笑,之前她和安琪曾擔心提過盧學洙可能知道三人關系。
實際何止啊,只能說盧學洙是最早一批知道的,她的工作是洗黑錢,查顏觀色、及洞察力敏銳,早就看穿了。
還有其他人,比如陳華、陳蘇、丹尼、傑裡、彼得、傑裡......兩女與張一同居的事實隱約早已猜到。
也就兩個女主、當事人,還當作秘密。
“報歉,”張一擺出一本正經模樣,詢問道:“進況如何?”
“這一輪剛剛開始,還在持繼蒸餾,後面還要經過鵝卵石池沉甸、木炭過濾....等等,最快還要一個月時間。”
“這麽慢嗎?”
畢竟有訂單頂著,張一之前從來沒催過她,這是頭一次覺的慢。
“BOSS...”尼可托著長長的尾音,“我懷疑農場有靈異事件!”
......
有那麽兩三秒,張一真被她嚇到了,如果她說看到怪物,張一相信,嚴格來說他自己也是怪物,只是長的比效帥而已。
“報歉~”見嚇到張一,尼可解釋道。
“我想說的是,農場無論釀造什麽酒,發酵過程都比我認知的要快好幾倍,發酵茵像是吃了大補丸似的、又像是綠巨人,它們不停地高效在工作。
所以一個月時間已是很快,如果是正常情況,需要三四個月。”
張一心裡松了口氣,隨口解釋道,“這不是靈異事件,具體不要打聽,這是張家族傳的秘密。”
尼可很容易聯想到張一給她的未知物,也就沒有多問。
真實原因其實是地庫裡的那一根金絲楠木持繼不斷施放自愈術的原因。
發酵茵及其它有益因在自愈術的影響下,化身為一個個肉眼看不見的綠巨人,乾著以一頂十的工作。
“BOSS,我們要不要擴大產量?’尼可問。
張一笑了笑。
看來賣給何澤剛4.5萬箱、二十七萬瓶,交換給粟田洋一16.67萬箱、一百萬瓶。
總共127萬瓶定單,讓尼可產生傲驕。
她一定不知道,凱西這幾天在西雅圖當地市場,目前還沒有賣出一瓶。
客戶們聽到30米元一瓶的進價,連嘗都不嘗,直接拒絕。
“尼可,”張一微笑婉拒道,“我們是新酒上市,需要一線銷售說服客戶接受,因為價格的原因,這個過程會很難,需要時間,我們得慢慢來。”
“那麽是否可以把價格降一降呢?”尼可建議,“畢竟我們的成本一瓶不到五米元”。
一瓶酒的成本,最貴的是瓶子,2米元一隻精品瓶,因為要賣價格包裝上面的錢不能省。
第二是工資。
第三是糧食本身,五斤糧食一斤酒,糧食成本才80米分。
第四是機器磨損折舊。
第五是電力。
“價格不能降,我寧願產量少一點。”張一解釋,“你釀造的伏特加擁有最好品質,需要時間讓客戶去發現,如果現在降價,未來很難加上去。”
“好吧,”尼可無奈地攤了攤手,張一有自己的主見,她不能替老板做決定,“那下一輪釀多少?”
“第二輪是一百萬升,第三輪產量造舊,後面暫停,每年隻釀二百五十萬升,也就是五百萬瓶。”
“好吧。”尼可不情不願應聲。
三輪總產量是五百萬瓶,83.3萬箱。
單單瓶子的價格就要一千萬米元,根本不敢壓貨。
離開熱烘烘的車間,張一步行來到車間的地下藏庫。
這裡是農場的核心倉庫,存放有二十萬隻嶄新的橡木桶。
五十萬升,陶缸盛裝、正在降解的新釀白酒。
四十五萬升,水果釀造的朗姆酒,225升桶裝,共2000桶。
及第一輪釀造發貨後剩下七十三萬瓶伏特加,也在這裡堆放。
待第二輪釀造下線,湊齊一百萬瓶,才會給粟田洋一發貨。
另外這裡還存有大量夥收的玉米,及一些備用的種子,比如高粱、大豆、大小黑麥等等。
繼續往前,張一來到存放楠木的地點。
它靜靜地躺在地庫中心位置,為整個地庫源源不斷地提供自愈力,同時還會滲透到地面上,影響車間裡正在發酵的伏特加及其它酒類。
提到金絲楠木,張一手上總共有十九根,一根在別墅地窯內,它可以影響整棟別野,讓寵物們身體倍兒棒。
一根在釀酒車間下面的地庫裡,從地下影響整個釀酒車間,因為面積更大,效果很弱。
另外十七根則在軍艦島,它們是農場最重要的資產。
之前因為要去印度出任務,把在軍船島上執勤看守的哈維叫了回來。
有那麽幾天無人值守,把張鐵軍招幕到揮下之後,吩咐他派遣隊友守島輪勤。
另外,軍艦島內部的坑道裡,藏有朗姆酒一萬六千桶,每桶225升,也是農場重要資源之一。
考慮到地庫面積大,一根楠木不夠用,張一決定從軍艦島運兩根回來。
去時把地庫裡需要發酵、降解5~7年的50萬升精品白酒送到軍艦島儲藏,這批酒裡加有約三升橡樹精華液,滋補的不行。
且白酒只在天朝有市場,早送回去早安心。
停在薩馬米什湖裡的水上大飛機, 長時間不飛會生鏽,剛好讓它熱熱身。
至於2000桶水果朗姆酒,就留在地庫裡吧,堆在角落裡並不佔地方。
有了決定,張一把電話打給哈維和丹尼,讓他們去跑這一趟,
現在,陳龍、丹尼、彼得、傑裡、哈維,五人負責別墅周邊安全。
六個新夥伴負責守牧場方向、及薩馬米什湖方向的安全。
待到陳龍的九個朋友過來,他們將會被放到農場最北邊,與怒河的界線處駐扎,保護農場大後方安全。
加上小九一家四口,四隻移動天眼,只要不是軍隊進攻農場,張一相信無論是誰也打不進來。
之後,丹尼和哈維各駕駛一部拖拉機,牽引著翻鬥車駛進地下倉庫。
並從其他地方抽掉出人手,一起,把一缸缸密封的白酒搬上車,再送到流動湖邊,裝上飛機。
張一留下幫忙,直到深夜結束。
翌日,凌晨一點。
張一正在暖房裡抱著尼可呼呼大睡,他不知道,地球的另一邊,林靜正在經歷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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