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客廳大門外傳來敲門聲,隨後門被推開。
張一懶地起來,猜測是誰在敲門。
因為門口有聰明豆守著,如果是陌生人,它肯定會吠叫不止。
“老板!”陳華一臉激動表情,急急忙忙走到張一面前,道:“老板農場有救了...”
“嘭!”張一綬地一下從沙發上坐起來,看著陳華的眼睛問:“什麽有救了?”
“設備!農場的設備有人可以幫我們調試運行!”陳華激動地說。
“陳叔,你會不會被騙了?這是不可能的呀。”
張一扶陳華坐下,理解他為農場著急的心情。
“不會的老板,他說可以先幫我們無償調試一台設備。”
“?”
都說病急亂投醫,難怪陳華會相信對方,給出這樣的條件,張一也願意給對方一次機會,又怕對方會獅子大開口。
“對方是什麽人,現在在哪?”
張一期待問。
“一個中年人,國內來的,人就在農場外面等,剛跟我一起回來的。”
“叫他進來。”既然人來了,張一自然要見見,不想錯過萬一的機會。
“好的,我這就去接他。”
陳華轉身離開,大約過去一刻鍾的樣子,張一見到了自稱可以幫農場調試釀酒設備的中年人。
男人約四十來歲,面白無須,穿衣乾淨整潔,看著平平常常,不像是那種可以破解古吉設備的技術大牛。
反而像一個路人甲。
這時聰明豆邁著四步,輕輕進入客廳,一屁股蹲坐在張一身邊,歪著頭看著中年男子。
張一知道,聰明的聰明豆,這是在保護自己。
“你好張先生,我叫毅良平,以前在西雅圖大學留學,今天剛來美國。”
說話時毅良平遞出手。
張一伸手和他握在一起,“你好毅先生,請坐。”
主客落坐,陳華正打算離開客廳,張一叫住了他,“陳叔,你坐下一起聽聽。”
陳華確實也想聽聽,毅良平到底有什麽要求,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毅先生,你說能夠設試好古吉的自動化釀酒設備,並願意無條件先調試好一台證明,我想知道你的目地是什麽呢?”
張一開門見山問。
“當然,我對張先生有所求。”毅良平直言道:“我有個同伴在加拿大失蹤了,我希望張先生,找到他,並送他登上回國的飛機。”
“...”張一感覺跟不上他說話的思路,聽著一頭霧水。
“那你為什麽不到加拿大報警?”
毅良平搖了搖頭,“加拿大警察幫不到我。”
張一嘴巴發苦,感覺這事要黃,如果連警察也無法幫忙,那自己也幫不到他。
“我的同事,是某個研究項目的核心技術員,這次迫不得以出國,我們以為沒人注意到他,沒想到他早早就被某些人盯上了。現在看來他這次出國,也是別人事先設計好的餡井。”
下意識張一吞了吞口水,事情比想像更複雜,現在他終於相信毅良平有能力搞定自己家這幾套小小的自動釀製設備。
人家正在研究的東西,被發達國家給掂記上了,說明很牛很牛。
“我...”
張一張了張嘴巴,不知道怎麽辦,心裡特別想請毅良平幫自己修複好那些自動化設備,可風險太高!
用腳指頭去想,就知道這背後有大人物參於,而那些人跺跺腳,就能讓自己粉身碎骨。
如果你相信發達國家是太平盛世、講究法律、人人平等,那說明你太善良了。他們背地裡盡乾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手段也盡是下三爛的手段。
這樣的例子舉不勝舉。
所以張一害怕了,不敢去做,也沒有能力去做。
“報歉毅先生,我...”
張一打算直接拒絕,毅良平擺手打斷張一地話,道:“張先生,這對你來說沒有風險,甚至可以說簡單。”
“我們已經在加拿大報警,得到的回復是‘失蹤’。也就是說這件事和加拿大政府沒有任何關系。你要做是把人從一棟房子裡面帶出來,然後安排他上飛機就可以。”
毅良平心平氣和地說。
張一這才發現,從始至終,毅良平心態都超級好,說話不急不緩,異常平穩。
“而且失蹤同事的位置已經確定,你只要走進去,把人帶出來,在送到機場。我這裡有他的全部新資料,確保他可以直接上飛機。”
“...”如果只是這樣,那和天上掉餡餅沒什麽兩樣。
可天上會掉餡餅嗎?張一上小學時就不相信。
事情已經很明了,加拿大政府默認了囚禁行為,雖然明面上這是違法的行為,但只要他人無法去拆穿,普通人沒有任何辦法。
毅良平說話時眼睛看著張一,緩緩把一個文件袋從茶幾另一端推送到他面前。
“這是我同事的全部資料。”
盯看著文件袋,張一沒有去拿,一擔拿了,意味著接下了這筆交易。
客廳餡入長久沉默,聰明豆的呼吸聲是唯一聲音。
陳華看著張一,不知如何是好,他也無法提供任何建議。
“公司為了營救這位技術員,除了派我找您幫忙,其他地方也有人也在努力,如果被他人搶先,那麽....”
張一知道他沒說慌,換了是自己的員工失蹤了,估記也很著急。
“為什麽會是我?”
“‘張德川,桂南漁號10085號漁船。’這讓我們知道張先生是個有實力,也有責任心的中國人。”
毅良平直視著張一的眼睛道。
果然,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沒想到這麽快就被他們知道了,這讓張一懷疑自己襲擊越南人偽裝的幽靈船會不會也被越南人發現了?
“好吧,那麽請先讓我的釀酒設備動起來。”張一還是決定試試,畢竟這幾條生產線價值一億美金,值得冒險。
“陳叔,送毅先生去釀酒車間。”
“好的。”陳華應聲道。
毅良平和陳華同時起身離開客廳,好似忘了留在茶幾上的文件袋。
猶豫半響張一伸手拿起文件袋,並打開。
一本新護照、一張機票、一張寫著地址的白紙。
護照上的人名叫尉明知,今年55歲,廣東人。
而機票上的日期就是四天后凌晨,也就說今天過後,張一只有三天時間用來救人。
把護照、機票、地址重新塞進文件袋,拿著它張一離開別墅,在員工宿舍找到崔友。
最近一段時間一直是崔友在保護小七,但因為崔麗還在日本,這件事情只能交給他去完成。
“注意安全,這不是必須完成的任務,事不可為,及時撤退。”
把事情前因後果跟崔友解釋清楚,並叮囑道。
崔友接過文件袋,輕聲應道:“我會的。”
離開崔友的家,張一抬頭仰望星空。
毅良平給的時間很緊,不管其是否是修好釀酒設備,內心深處,張一願意努力償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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