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離開後張一打開文件袋。
一份產權證,各種稅證,等一些和島相關的資料。
想著下午沒其他事情,張一電話叫陳龍、丹尼準備直升機,三人一路向西北方向飛去。
張一迫不及待想看看,小島長什麽樣。
70公裡,直升機半小時飛抵,在小島碼頭旁邊的碎石灘降落。
在直升機上張一把島的全貌收入眼底,島逞‘凹’字型,凹口位於小島南端,那裡有一處碼頭。
碼頭有條水泥路通往島中心大院子。院子北、西、東三個方向建有三排連在一起的紅頂瓦房,南邊是圍牆和大門。
院子四周是茂密的原始樹林,那裡棲息著很多海鳥。
三人走過碎石灘,登上碼頭。
張一看著長二三百米,寬僅四十多米寬窄窄碼頭皺眉道,“這麽窄的碼頭可以停下一百多米的船嗎?”
丹尼往水裡看了看,道“當然boss,雖然窄了一點,可也足夠深,只是看海水顏色,這裡水深也超過30米。”
“而且還需要買一艘牽引船,幫助一百多米的破冰船進來。”
張一放下心,只要能停進去就好,不然功夫就白費了。
“走吧,我們去看看,用來隔離傳染病人的院子到底有沒有傳言那麽恐怖。”張一笑道
陳龍、丹尼表示無所謂。
三人沿著四五米寬的青石路走,兩邊都是高大的樹木,樹下鋪著一層厚厚的鳥糞,青石路上也有很多鳥糞,能堆起來了。
這條青石路大約二百多米,三人到達院門外,在這裡目睹了時間的傑作,入口的金屬大門鏽跡般般,雖然上著鎖,但欄柵已被鏽跡腐爛斷裂,輕輕一推,紛紛脫落。
青石堆起來的院牆倒還在堅持著,上面爬滿青苔,濕碌碌的,一片綠意。
三人進入院子,院子長、寬約一百米,看上去很大。地面亦由青石鋪築,堆著一層樹葉。
一陣輕風掃過,帶起無數落葉起舞。
張一走在前面,踩著樹葉往西側一排房子走過去,這些紅磚瓦房,同樣破敗的歷害。
站在走廊窗戶往裡看,室內還有一些家具,如床、桌子、衣櫃。裡面同樣很亂,地面上灰塵也很厚,屋頂居然還有一個大洞。
沿著走廊,三人順著走了一圈。‘破敗、寂靜、鬼屋、萬徑人蹤滅。’是張於對這處院子的印象。
這裡沒有完整的房子可用,每間都有問題,加上政府不準在這裡施工,這些房子只能任由它們繼續破敗下去。
在院子正中間,有一口水井,倒是讓人挺意外的,想不到海島上居然有淡水。
不過能理解,如果島上沒有淡水,當初也不會選在這裡隔離病人。
“走吧,呆在這裡,我感覺要瘋。”張一吐槽道。
陳龍、丹尼沒什麽感覺,不僅不受寂靜、孤淒、悲慘的氛圍影響,反倒看的津津有味。
“你們倆什麽情況?難到沒有感受到厚重的‘悲涼’嗎?”張一問。
丹尼撇撇嘴,“boss我以前訓練的時候,常常被關小黑屋,和屍體一呆就是一周。”
張一無語問蒼天。
“我以前被浮過一次,中槍未死,第二天醒過來從死人堆裡爬出來。”陳龍道。
“...”
張一,“走!”
三人返回海灘登上直升機,陳龍駕駛升上天空,張一看著碼頭突發奇想道,“丹尼,你說在碼頭上給破冰船蓋一個頂蓬如何?”
“boss我不建議這樣做,
這裡受太平洋季風、台風影響很大,蓋頂蓬很容易損壞。” 直升機聲音很吵,丹尼大聲喊。
丹尼的建議讓張一放棄了蓋頂蓬的想法,台風很凶猛,再堅固的頂蓬,幾年時間也會壞,倒砸下來就不妙了。
回農場後張一先給四狗和白頭鷹小九喂食。小熊白天不在,要晚上才會回來吃晚餐。穿山甲小二和小二媽媽在楓樹下休息。小貓摩西更是從來不來院子裡,它和母豬伯莎住在一起。
四條邊牧養一年了,由原先小奶狗變成了大狗,天天受自愈術滋養,身形和一般狗無二,但力量、咬合力、靈敏、智力遠超普通的狗,可以很好完成看家護院的工作。
小熊也由幼熊變成了青少年,力量堪比成年灰熊,吼聲嘹響山林,已是後山一霸。
白頭鷹還是小了點,卻已經可以捕捉野雞、野鴨等普通飛禽。
最牛的是穿山甲母子倆,受自愈術影響,一雙前肢堅硬無比、力量巨大,開挖地洞速度比鑽機還快。
喂好寵物,張一自己吃了一根火腿就當是午餐了,然後靜靜的躺在楓樹下長椅上打磕睡。
西雅圖夏天氣溫舒適,平均22度,正是一年最熱,也是最舒服的時間。
“叮叮...”剛進睡夢中不久張一被電話吵醒,看了看時間才睡著兩個多小時。
“美琳什麽事...”張一打著哈欠問。
“張,我和老師米婭.查利遇到一些麻煩,在酒店裡面不能出去,你能幫到我嗎?”美琳聲音聽上去有點緊張。
張一記的美琳跟隨米婭.查利正在進行碩博連讀,米婭.查利是老師也是律師,善打離婚案和經濟糾分案。
兩人即有錢又有才,按理說不會遇到什麽難題,除非直接被暴力威脅,使兩女人無力應對。
“地址發我,我讓崔麗過去幫你們,她來之前你們呆在酒店裡面等她。”張一對美琳說。
美琳報了一個地址。張一把她的地址發給了崔麗,並把原因跟她說了一遍。
張一本想親自去,但那樣是對美琳和自己都不負責。面對直接武力威脅,張一有自知之明,他還沒強大到可以搞定一切。
想著讓崔麗和崔友一起過去,聯想到崔友沒有身份,一但被發現必然會有更多麻煩,也就放棄了。
掛掉電話後還是很擔心美琳,然生活還要繼續,中午吃的太隨便,晚上張一想給自己認真做頓晚飯,生活要有儀式感。
步行到後山木橋這裡,張一先去豬舍看望了母豬伯莎和小貓摩西,各一個自愈術。
然後在小河邊看到公主、斑點、多利、波尼四馬正在飲水吃草,一副悠閑模樣,四馬也是各一個自愈術。
之後張一走進菜園,先是割了一把韭菜、摘了幾顆小尖椒、三根紫長茄、二個西紅柿、拔二顆白蘿卜,路過雞舍在裡面找到六顆雞丹放在菜藍子裡。
土灶廚房,張一先在電飯煲裡同燜上米飯。然後把韭菜洗淨切碎放在一旁,三個雞蛋用筷子打散。
把長茄切成不規則狀,配上肉沫。
西紅柿、白蘿卜、排骨切塊備用。
然後將兩個灶洞填進木材燒上火,待鐵鍋燒熱,倒入食入油。第一個做韭菜炒雞蛋。另一個鍋裡同時煮西紅柿蘿卜排骨湯,張一喜歡酸湯排骨。
韭菜炒雞蛋出鍋後,接著是肉沫茄子加尖椒。
沒多久,三個道菜端上餐桌。
趁著間隙張一給四狗、白頭鷹小九喂上食物。做好這件事,坐回餐桌前開了瓶啤酒,慢慢喝了起來。
這樣悠閑的生活直到第二中午丹尼電話進來。
“boss門外有個人想買啤酒。”丹尼在電話裡說。
張一沒想就拒絕道:“以後這種上門買酒的直接拒絕就行。”
“...boss,這個人說四千美元每箱的價格買。”丹尼猶豫一下還是把話說完了。
丹尼自然知道老板的態度,開始時就是直接拒絕的。這次打電話報給張一,也是被這個價格給驚呀道了。
“呃...”張一呆了呆,想不明白對方是怎麽想的。對丹尼說,“請他進來吧。”
不久後丹尼引著一個青年胖子進來,青年約19、20歲,穿著件碎花長恤上衣,七分長黑白條紋褲,衣著光鮮、花哨,油頭光面。
“你好我是張一,如何稱呼?”張一主動問道。
胖一見到張一遠遠開懷大笑道,“你好張先生,我叫衛斯理.林奇,特意找到你這來買克洛斯農場啤酒, 我願用四千每箱的價格,買一百箱。”
“衛斯理.林奇先生請坐,”張一對他說,然後看向丹尼,“泡一杯咖啡給衛斯理.林奇先生。”
“好的boss.”丹尼轉身去衝咖啡去了。
“衛斯理.林奇先生,W酒店有農場啤酒在賣,只要三千美元一箱你知道嗎?”張一不確定問。
衛斯理.林奇先生點點頭,“是的,我知道,可他們不願意把啤酒賣給我,我跟他們解釋,我爸爸是在非洲開礦的,不差錢,可他們就是不賣。”林奇先生一臉無辜道。
“噗.”張一差點沒忍住噗笑出聲。難怪林奇一身暴發戶的打伴,原來就是暴發戶,W酒店不願把酒賣給暴發戶,也是為了上層客戶考慮。
張一沒有看不起斯理.林奇,雖然在米麗等人的眼中自己屬於傳承家族,但實際也是個暴發戶,對他頗有心心相惜的感覺。
“衛斯理.林奇先生我可以把啤酒賣給你,但有條件,你聽聽看能否接受。”張一對他說。
衛斯理.林奇點點頭。
“從我這買的啤酒只能你和家人、朋友喝,不能買賣,能接受嗎?”張一把條件說了出來,主要是擔心他會去擾亂市場。
“當然,我不差錢,就是自己喝。你果然也是爽快人,就像我一樣。”林奇喜笑言開,心情很不錯。
斯理.林奇刷刷寫好支票,遞給站在旁邊丹尼,丹尼在把支票送到張一手裡。
張一在支票上掃了一眼,道“走吧我們去地窖搬啤酒。”起身引著林奇來到地窖入口。